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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铮不止一次和他们说过,哭不但无济于事,而且还费精力,有委屈有怒气,要么留到事后再痛快哭一场,事发当时能忍都给她尽力忍着。
苏铮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但对于琅水色,她心里就不断地冒上火气。
这个大小姐自己从未正面得罪过她,昨天她又是咒骂又是叫人要打自己耳光,现在又大张旗鼓地欺到她家门口来了,真是讨厌至极。
“你找我什么事?”她扬声走过去,一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尤其琅水色的视线逼迫怨恨,仿佛有实质的锥子,不把她扎出几个洞来不罢休。
苏铮面不改色,把怀里的东西交给婉约,“带着弟弟回屋里去。”
婉约接过东西,团子也拿了两件,婉约小声说:“大姐,这个女人坏得很。一来就叫人弄坏了我们家的门,你要小心。”
苏铮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快进去吧,别让风吹得着凉了。”她转头看着琅水色,不等她说话,琅水色就叫道:“姓苏的,你终于回来了,我们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苏铮道:“我不记得我和你这位大小姐之间有什么新账旧账,你找错人了吧?”
她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让琅水色柳眉倒竖,这简直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平时她稍微有些不高兴,谁不是拼命地哄着,这个臭村姑居然是这种作态!
“好。本小姐就先帮你长长记性。阿大!”
昨天那个敦实木讷的男人应声做出,大概事先已经得到过吩咐,二话不说就对苏铮抡起了手臂。
苏铮目光一寒。
她本来也想试着好好说话的,毕竟人家身份和能量摆在那里,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但这样一来还是动不动就打人,还专门打脸,这也太过分了!
苏铮知道自己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而挨了第一个巴掌,以后就定会被吃得死死的,人家不会因为你想要息事宁人就对你留情。反而会看你不反抗而更加大胆欺负,变本加厉。
苏铮从来不是一个爱忍让的人,到最终还是会受不了的。还是会反抗的,既然如此,那就从一开始就硬碰硬好了。
谁怕谁呢,反正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当那只胳膊扇下来的时候,她不退反进。弹起一脚踹在阿大的小腹上。
这一脚力气极大,直接把阿大踹了个趔趄。蹬蹬蹬连退三步,啪地摔在地上,捂着小腹脸色煞白煞白。
琅水色尖叫一声,指着苏铮道:“你,你竟然敢……”
苏铮直身立于车边,表情十分平静,就像从来没有踹出过那鲁莽而强力的一脚一般,看着她道:“平头百姓,本是不敢和大小姐你这样的贵家子弟冲突的,但俗话说狗急跳墙,贱命一条的人,被逼急了也就没所谓敢不敢了。”
她又看着边上一圈看热闹的人,基本上都是弄堂里的住民,一个个往那一站,男的都带点痞气煞气,女的呢,有的俗媚妖艳,有的就像黑社会大姐头一样,歪着头抱着胸冷眼旁观。
苏铮又道:“琅大小姐,你似乎忘了这里并不是你的地盘,你这样一辆大车冲进来,又是大吼大叫又是砸门打人的,扰了所有人的清静,是否也太不把这里的秩序放在眼里?”
琅水色往旁边一看,也看到这么一圈圈围观的人,被苏铮这么一说,倒是真发现那些人都不是善茬。而她因为是偷偷出来,身边只带了三个奴仆,其他人一律没带,相比之下,很是势单力薄。
阿大被阿二阿三搀着困难地爬起来,两人架着他来到车前:“小姐,现在怎么办?”
琅水色看看阿大那干巴巴青灰青灰的脸色,好像还很像往外呕吐一样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没用的东西!”
苏铮见她气势弱了,便软和下神情语气,说道:“琅大小姐想跟我算的账大概就是昨晚我洒了颜公子一身酒的事吧?颜公子他自己都不怪我了,不然你看我怎么能好手好脚地站在这里,你又何必不饶不休?”
说到这个琅水色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咬牙切齿地道:“不提这个还好,一定是你使出什么歪招邪招哄了颜公子去,要我不计较这事也行,你告诉我颜公子在哪里本小姐就放过你。”
苏铮一愣,原来这是来找人的。
她有些啼笑皆非:“琅大小姐你都找不着人,我一个刚认识他还是上不得台面的人怎么会知道他在哪,这事你来问我真的是问错人了。”
“你真的不知道?”
苏铮坦然地道:“若我知道,我不赶紧巴结讨好他,回到这里来买东西做饭时怎么回事?”
琅水色心想谁知道你怎么回事。
这时弄堂外面传来几声焦急的呼喊:“大小姐,大小姐……”
琅水色一听,脸色微变,忙从车辕上下来,她刚站好外面的人就进来了,是个五十来岁的老伯带着两个精悍的家丁模样的人。
那老伯看看琅水色安然无恙,便低声说了句什么,苏铮在一旁只听到什么“出事”、“族里来了人”、“叫你回去”几个词语,琅水色顿时着急起来,好像还有点害怕,老伯安抚了她两句,便将她扶上了车,叫那两个精悍的家丁赶车出去,而他自己在前头开路,一面对四周的人频频作揖说着道歉的话。
直到他们一行全部走出去,那老伯也始终没有向苏铮歪上一个眼角,仿佛她是不存在的。
弄堂里的人嗤笑着散了,也好像刚才的事不曾发生过,一个女人走到苏铮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小姑娘,不错啊。”
第六十一章 码头状况
苏铮转头一看,是个拍脂抹粉浑身上下透着风尘味的女子,拍她肩膀的手上戴着好几枚或红或绿的玉戒指,很是晃眼。
苏铮笑了笑:“过奖了,我有什么用,其实脚软着呢,说到底还是借弄堂里大家的气势把人家给唬住的。”
女子掩嘴吃吃笑了,媚眼里好像飞出了一缕丝来:“话可不是这么说,你刚才踹的那一脚可是实实在在的,看不出来妹子你瘦瘦小小的,竟也有两把子力气。”
这么快就成了妹子了。
苏铮表情仍旧是淡淡的,不着痕迹地移开了些许,有礼而疏远地道:“常年干农活,想不粗鲁也难,纯粹是靠蛮力。”
女子顿觉无趣,放下手道:“反正我瞧你挺有趣的,有事可以来找我,我就住在东边那个大院子里,去了说找杨姐他们就知道了。”
苏铮只是顺从地点点头,看杨姐袅袅娜娜地走了,便转身进屋。
屋里头婉约和团子就在里屋的帘子里探头张望,见苏铮进来,就跑出来问:“大姐,没事了吗?”
“嗯。”苏铮摸摸团子的头,“就是我们的门要修一修了,我去弄点工具来,婉约,我买了一大块帆布回来,你看着给做出几个方便好背的包,我们上路时候用。”
婉约点点头,拉着团子去里屋摆弄那块布去了。
苏铮叹了口气,因为门倒了,外屋风能直接吹进来,冻得厉害,这样连生火都困难,她只好又冒着严寒跑出去,记得街头有一个木匠开了家小店。可以去那里淘点木材,借工具,最好再请教这门要怎么安装回去。
一切都弄停当,已经是下午了,苏铮起火煮了饭,打了两个鸡蛋羹,又炒了碗白菜,中午就先这么对付过去了。
下午她和了一半的小麦粉,修门的木材里正好有些余料,她削出根三十多厘米的圆棍在锅里煮过。捞出来就权当擀面杖,但其实她暗中从系统里拿出了一根相同的棍子代替了这根。
如今她的系统已经升到一级,“已有兑换”里有多出了好几样东西。木棍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木棍长度、直径、颜色,都能自己决定,消耗能量值也由此有细微差别。
毕竟是要做吃的东西,她还是相信系统里的木棍更卫生。
她将面团擀成饼状。待锅里油烧热,便下锅煎起来。
她做东西没有那么多讲究,手上有材料就放,没材料就算了,最后味道过得去就行,这个煎饼就洒了一些葱花。和面的时候已经先加了盐,就这样出锅味道竟然不错,热着好吃。凉了嚼着更有滋味。
苏铮自己尝了,又叫婉约团子品尝,大家都觉得不错,她就继续做这个,稍稍会变换点花样。一直把面团全部做掉,反正冬天气温低也放不坏。
剩余的小麦粉她准备临走前一天再蒸成馒头。
不过这启程的日期一等就等了好多天。
期间三奇有来过两次。一次说刘府真的是气数尽了,刘阳竟被押送到县城里去审讯,可能还要上郡里,他的家眷则继续关在镇里的大牢,这个冬天这么冷也不知道熬不熬得过去。
同时琅家作为刘阳所谓的东家、靠山,也被牵连到,庚溪镇的势力即将面临着重新洗牌的可能。
第二次,他说琅家终于把庚溪镇几大码头的把持权放了出来,很多人都想分一杯羹,码头上比较乱,暂时没有开通航运。
也就是说,继续等。
苏铮有点失望,但也不是太焦躁。她去木匠那里淘木材和工具的时候,正好那木匠正制作一批客人订做的嫁妆,要求在家具上写一些吉祥如意的话,木匠又正好不认识几个字,苏铮便用写字跟他兑换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件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知道了,于是胡七弄堂里有不少人来找她写东西,不是写个信,就是记录当前或以前家中的器物、用度之类的,苏铮也就勉强算是有了一份工作,每天可以收入十几二十文钱和近百点的贡献值,日子倒也过得下去。
这一日傍晚,一个小女孩敲开了苏铮的家门:“你就是苏铮?杨婶婶让我来告诉你,码头明天就能出船了,杨姐也要坐船出去,可以捎带你一程。”
苏铮想了一下,才记起这个杨婶婶是谁,她微笑着拒绝了:“天这样冷,我们决定在这里过完新年,等春天到了再走,你帮我跟杨姐说声谢,她的好意我心领了。”
那小女孩顿时露出很“你真不识好歹”的表情:“我们杨婶婶很少叫人一起上路的,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到春天咧,大难临头了都不知道。”
团子正坐在饭桌边默默背着今日刚学到的几句《三字经》,苏铮发现自己这个弟弟很聪明,只是从小生长环境不好,养成了木木懦懦的性格,而改变这种状态,最彻底,也是她现在能够做到的方法,就是教他读书明理。
苏铮遵从古人的学习规律,买了本《三字经》教起,先读熟,再学写,接着解释意思,然后背诵和默写,因为刚起步,他学得有些吃力,一天到晚就听他在那嘀嘀咕咕的。
这时他一边背书,一边好奇地瞧着这个比自己好像大不了多少的小姐姐,待听到她尖锐的话语时,也明白过来这人对自己大姐不客气了,他蹭地站起来,冲到人家跟前大声道:“不许你说我大姐。”
小女孩吓了一跳,瘪起了嘴,好像要哭的样子:“你们,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和杨婶婶说去,让她把你们抓了通通卖掉!”
叫着一溜烟跑掉了,苏铮想问她那个“大难临头”是什么意思,但已经来不及了。
她低头看着团子,团子挠挠小脑袋,小心翼翼地问:“我做错了?可是她没礼貌啊。”
苏铮道:“保护家人是很好的,但你太冲了。”她想跟他说说遇到事情要先弄清楚情况,能温和解决的话就不要上来就愣头愣脑,横来直去的,那样只会将事情闹得更糟。
但想了想,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是最好,便说:“人家没礼貌你就要跟她一样没礼貌吗?那不是跟她一样了?你该好好跟她说她的做法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