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将她推开。
“昭叶……”
“现在还不是你离开皇宫的时机。”
江昭叶忍着没当着陈浚的面替她解开绳索。面对着训练有素的羽骑,和战无不胜的怀瑞王,此刻的西南王府正如砧上鱼肉,任人宰割。他只能选择暂且屈服,可他并不知道,这个选择会给日后的萧灵玥带来怎样的劫难。
她本因紧张而有些泛红的面色转瞬苍白,江昭叶这个答案,显然是她没有料到的。
她以为只要她能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带自己离开,然而此刻他却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离开皇宫的时机!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是离开皇宫的时机?是我与太子大婚之后?”萧灵玥的质问尖利得如同一柄利剑,唰的刺入他心口。江昭叶顿了半晌,硬是没接上一个字。
“有人落水了!”
就在一片沉默之中,别苑内突然传来一声急喊。
“唐锦。”陈浚喝了一声,银衣薄甲的将领拱手领命,迅速跃入别苑。卸下衣甲后扑入水中。
陈浚很快猜测到了什么,命章渠将千萦提起来:“将她悄悄送回宫!”
千萦似乎还没来得及接受这样的结果,一脸震惊。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颔首谢恩。
等千萦离开后,陈浚方朝萧灵玥走过去:“大郡主,请随本王回宫!”
“回宫?”萧灵玥嘴边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她望着江昭叶,“你说,我该回去吗?”
“趁皇上还没发现之前,先回去罢。”江昭叶沉吟了半晌,把头低下去,不敢再面对她。
意外的是萧灵玥并未发怒,她只是痴痴笑了笑:“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末了附在他耳边道:“我成了太子妃,你江昭叶将来便也成不了西南王。”
一股血气又从胸口蔓延而来,她强迫自己忍住,将那股逼到嘴边的血团吞了回去。江昭叶霍然一惊,但再想握住她肩膀时,埋入手心的却仅余一缕徐风。
4、
景州至江淮的驿道上,藏青的马车如夜中一股暗流,朝皇城迅速飞驰。
苏婺凝视着前方,丝毫没有注意车里的动静。
陈璇一手紧紧拽着时不时被风掠起的车帘,一手紧握凤钗,将尖端对准自己胸口。然而时间一点点流逝,她仍未下得了手。
她一旦在苏婺送回宫的途中受伤,父皇追究下来,景城王府一定难逃其咎。
但同归于尽,是她最终想要的结果吗?
她能忍心看着景青玉陷入困局?
就在她举棋不定时,身后却忽的伸来一只手将凤钗夺过。
“目光短浅。”
随着一声冷笑传入耳中,陈璇只觉得背后一麻。
“公主殿下行事果决,如此血性,何必为了个男人而终结自己的性命!”芙夌不知何时出现在马车内,将一张焦黑的脸朝陈璇靠了过去。
陈璇瞬时一震,满目惊恐。刚到嘴边的喊叫硬是被芙夌一双冷目生生逼了回去。她慌张之下急速后退想要逃跑,然而背后贴上的车壁告诉她,此后无路!
“别害怕。”芙夌习惯的抬起手,像抚摸小蛇一样轻轻的抚着陈璇的脸庞,“你是矢兰未来的少夫人,我不会害你!”
手指划过的那一刻,陈璇几乎就要控制不住一跃而起。
然而芙夌把她按了回去:“嫁给岚儿有什么不好?你为何要寻死?你若真的在这个时候死了,岚儿的驸马之位就没有了。”
“你到底是谁?”
“我是岚儿的姐姐……”芙夌笑了笑,“今后也是你的姐姐。”
陈璇拼力将散乱的思绪拉了回来:“我不嫁人,除了景青玉我谁也不嫁,更不要你这个丑八怪来做姐姐!”
芙夌显然生气了,她用力捏住陈璇的脸庞,狠狠道:“公主殿下可不能意气用事!”
眼看陈璇紧闭双眼,她反倒一笑:“贵为皇女,可却连那些侍卫都不如,你居然不敢正视我!我有那么可怕么?”
“滚……”少顷,陈璇方从喉咙里逼出了一个字。
接下来的一刻里,并不见芙夌再回应她。陈璇小心翼翼的睁开眼,那张脸仍旧立在面前:“如果公主肯听我的命令,我保证,总有一天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不知为何,陈璇竟被那双眼睛里的柔光慢慢带了过去:“包括景青玉?”
芙夌莞尔,点了点头。
>;
第十三章 朱颜
更新时间2013102 19:31:00 字数:5553
1、煦暖的风不知何时从车帘外灌了进来。
苏婺于外驾车,仍未察觉到里头的异常。
芙夌闲然的转了个身:“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陈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若有利可图,本公主自然愿意。”
闻言,芙夌目中终于露出了笑意。
“但我凭什么相信你,若来日我听你所言却什么也得不到,我又该找谁算账?”
“这个公主不必担心。”芙夌从袖中将那颗水球取了出来,小蛇似乎方睡醒,懒懒的睁开小眼睛。
芙夌将陈璇的手拉过来,覆盖在凹凸不平的水球面上:“只要对着斑月之神起誓,来日若有谁做不到所承诺之事,便被毒蛇缠满全身吸血而亡!”
陈璇刹那一惊,忙把手抽离。
芙夌冷冷看了她一眼,不由分说再度把她的手拽了过来,狠狠按住:“我芙夌来日若不能满足公主殿下之愿,甘愿受死!”
陈璇平静了半晌,才学着她道:“我陈璇来日若不听从你的命令,甘愿……甘愿受死……”
话音一落,小蛇似乎受到了鼓动,忽然将身子从水球里挪了出来,缠绕在陈璇手上,她尖叫一声抖开了小蛇。芙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将小蛇拎回水球里。
“公主殿下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与岚儿成婚。第二件事,则是要替我留意玉屏卷的动静。”
“玉屏卷?”陈璇不安的交叠双手,“这是什么?”
“是两幅画卷,一幅画着落日,为日夕图,一幅画着银月,为澹月图。”芙夌道,“它现在就在你父皇手里,你来日若能看见,留意便是。”
陈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忽然听芙夌漫不经心说道:“只是这样一来,公主只怕就得背叛您的父皇了。”
陈璇蓦然冷笑:“从未忠于,何来背叛之说。他从未在意我的感受,我也……”
话未说完,猛地看到芙夌掌上凭空浮起一个紫色石匣,一束朱紫光芒从中迸出遥指车外驾车之人!
“这么快,你就迫不及待的要找新的主人?”芙夌对着石盒说了一句,“我还从未遇见过心情这般急切之人,罢了,你想去便去,免得我再费心机替你寻落脚之处。”
那束光芒一闪,似乎是在回应她。在几乎融入黑夜的清冷月色里,朱紫光芒下一瞬便如闪电般钻入苏婺的身体。
苏婺只觉得脑袋一沉,仿佛有什么东西扎了进来。
就在那一霎,不知因何,他眼前竟浮现出陌生的场景——广袤山岭间,少女策马如飞,于一条泥泞的道路上肆意奔跑,她的笑容朗如皎月,令人一眼望去后再难以挪开视线……
“苏婺!”陈璇迟疑的抬手,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
苏婺猛然惊醒,却不知何时已经身处皇城。
陈璇从车上跃下,目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很快消失不见:“你回去罢。”
苏婺挠了挠头:“遵……遵命。”他的眉目里带着与陈璇一样的疑色,只是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到底哪儿奇怪。陈璇回到寝殿时,嫣儿已经急坏了。
“怎么,难道庆娘娘派人过来了?”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心不在焉的扔到嫣儿手里。嫣儿道:“那倒没有……”
“那你着什么急?”说着斜了嫣儿一眼。
嫣儿看得出她心绪不佳,小心翼翼的捧着玉牌:“奴婢实在担心公主殿下的安危。”
陈璇静默了片刻,往寝室走去,吩咐道:“明日早晨把玉牌还给庆娘娘,看在她借我玉牌让我出宫的份上,我还是得好好谢谢她,嫣儿,记得备份厚礼。”
“是,”嫣儿轻声道,“话说回来,庆娘娘似乎比景贵妃好相处,若公主殿下是去求景贵妃拿玉牌,肯定拿不到。”
“景素欢与我合不来是因她知道我出宫便会去找景青玉,她一向不喜欢我如此。”陈璇一面取下耳坠,“大淮王朝有多少人巴不得娶我成为驸马沾皇室的光,然而景素欢却例外,她铁了心不让我嫁入景家……”
嫣儿在一旁附和:“说的是,娶公主的人多了去了,陆桑少主不就是……”
“就寝!”她厉声打断侍女的话,衣袍未宽便倒在了床榻上。
2、
夜虽已深。但景贵妃所住的谦云宫中仍旧灯火明亮。她正倚着皇帝,闭起双眼听他道:“天官说,四日之后星入太微,天降喜运,是祭祀天神的最好时机。朕近几日政务繁忙,未来得及嘱咐你,这几日,有劳你安排祭祀一事。”
景素欢听到此抬目看他:“为何突然间要进行祭祀?往年不是过节时才会……”
皇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厉声:“这是皇族的祭祀,等太子大婚之后,由太子妃主持祭典,。”
景素欢微微一颤:“是,只是臣不知,此次祭祀事宜准备是否同往时一样?”
“朕已将巫女接入宫中,明日朕会派人把她给你送过来,她自会辅助你。”皇帝俯身过去抱紧她,眸色转瞬冷下,“景贵妃可要记住朕的话,此乃皇族祭典,无关人等就不必要让他知道了。”
“是!”景素欢低低应了一声,面容十分沉郁。
这时。
送萧灵玥入宫的轿辇方从玄门进入。
侍卫眼见这并不是属于宫中的车辇,旋即拔刀拦下:“何人敢闯皇宫!?”
车内的人缓缓掀起围帘,陈浚坐在车辇里,一言未发。然而那双含着冰霜的眼睛已能震慑住他们。
无需请旨便可入宫——这是怀瑞王的特权。
侍卫收起佩刀,立刻往后一退,欲跪地行礼,却被陈浚挥手阻止。
末,轿辇方继续往皇宫深处走去。
陈浚闭了闭眼睛,不知为何忽然同身侧的萧灵玥说道:“可想知道为何会选择你来做太子妃?”
萧灵玥猛然一颤,抬起眼惊诧的看着陈浚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仿佛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淡淡道:“你不觉得这其中藏有什么秘密?”
难道不是因为想让萧家的女儿来成为太子妃?以笼络父王,仅此而已?
萧灵玥心中如是想,但还是抵不住欲念开口问他:“什么秘密?”
“关于天下的秘密,所以你逃不出去,别再费心机了。”陈浚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他睁开眼,偏着看她,“不论你逃到哪里,为了这个秘密,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抓回来!”
萧灵玥蓦然冷汗层层。
陈浚从怀里掏出一方暗色的方帕,递过去轻轻擦拭着萧灵玥冷汗密布的额头,顿了顿,冷冷说道,“你是贺楼祭司,是祭画的唯一一人!”
“祭画!?”萧灵玥陡然一沉,“何为祭画!?”
陈浚道收回手,却将丝帕留在她掌心:“付出你的性命!以血祭画!”
萧灵玥的脸色仅仅苍白了一刻,少顷,她眉眼轻轻一挑,忽然低低笑起来:“祭司?祭画?王爷觉得我这副样子,能成为贺楼族的祭司?母后逝世后,贺楼族便已覆灭,祭司也早就没了。”
她的声音渐渐沉下来。
陈浚不由得一惊。
“王爷恐怕找错人了。”
他或许也未料到自己先发起的谈话会引出这桩密事,心下只余震惊。莫非贺楼乌兰将他与皇帝都欺骗了?萧灵玥根本不是贺楼族祭司!
或是萧灵玥在说谎!?
“贺楼祭司怎会如我一样,被轻易困在宫中。”萧灵玥忽然道。
她记忆里的母亲,并非这般软弱无力。睦远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母亲辅佐父王从血泊里一寸一寸打捞起来的!
回想起睦远国最后一战时,那个存放着贺楼族宝物的锦盒被母亲传给了萧钰,她锁眉道:“祭司之位……应当是传给了钰儿!”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