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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更为明显。“那是为何?”
慕容舒本不想说出,但此时她不得不说出来让他死心,“妾身要的是,爷身边只有妾身,并无二妇!”
果然,此话一出,宇文默不可置信的看向慕容舒,拧眉道:“王妃怎会有如此想法?当真是可笑之极。莫要再将此话说出,就算这种想法也不可。莫要让自己落得妒妇的名声。如今王妃是南阳王府的正妃,就算是沈侧妃也不能与你相比,更不会影响你的地位。本王也不会让人影响你的地位。将离开的心思收起,莫要再提及。安心的待在王府吧。以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你放心吧。”他认为她说这些是要他的承诺,便这么说来。
慕容舒低着头渐渐的皱起眉,他怎么会忽然改变主意?前段日子还说只要两年后便可,如今却改了口,就算两年后也不可!看来,想要经过他的同意离开不可行,只有另行他法。
在宇文默锐利的逼视下,慕容舒点了头:“好。”
见她同意,宇文默放下心来。点头道:“本王再养伤一日,后日就他他们一同来探望吧。”越是藏着掖着难免让人起疑。
慕容舒点头:“嗯,明日妾身便让人去通知。”
翌日。
午饭过后,将军府来了人,是李氏身边伺候的大丫鬟知画。见到知画,慕容舒心起疑,是不是李氏有事?忙问:“是不是母亲有事?”
知画闻言,面色略微沉重:“太太最近几日食欲不振,一日能够吃下几口饭便是不错了。大夫来看过后好了些,可太太夜里经常叫着王妃。奴婢实在不忍心,便不顾太太的阻拦来见王妃。希望王妃这两日能够回将军府看看太太。”
“怎么会食欲不振?是不是饭菜不合口?”慕容舒急问。上一次回将军府就见李氏身体不怎么好,现在怎么好似更差了?
“太太身子一直不怎么好的,这几日天气渐凉,染了风寒,才会如此。王妃莫要太过担忧。”知画回道。
听闻李氏并未病重,慕容舒松了口气,看向知画笑道:“本王妃这两日便回将军府一趟。”
“是。”
知画离开后,慕容舒便来到了内间,与宇文默说了这事儿。
宇文默没有异议,赞成道:“既然太太想要见王妃,这两日你就准备准备回去一趟。本王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让梅园的丫头婆子们伺候便可。不过,不可留在将军府过夜。”
“是。”慕容舒应道。知道他不能让人知道他受伤,而伤口上每日都要重新上药,所以她是不能在将军府多待两日的。
这时,门外传来红绫的声音:“禀王爷王妃,皇上驾临王府,来探望王爷了。”
什么?!
皇上来了?慕容舒疑惑顿生,除了她知道宇文默受伤,其他的人都以为宇文默不过是受了风寒,只不过区区一个风寒,怎么会让皇上亲自来探望?
宇文默闻言,面色陡然一沉,对慕容舒吩咐道:“将本王身上的布条全部拆下!”慕容舒点头:“嗯。”
、第七十八章
慕容舒闻言,点头,“恩。”将疑惑暂放心中,不过看其宇文默的神色以及防备皇帝模样,她心中便有了数。看来,宇文默这一身伤来的太过蹊跷,极为复杂。
将布条一点点的拆下,不敢太过用力。有好多伤口的结痂处都已经与布条粘在一起。如今一点点的拆下的确要费神,否则怕将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给撕破。
宇文默从听闻皇帝来了面色就极为的深沉,黑眸越发的幽深,周身弥漫着一团冷气。他低头看着认真为他拆布条的慕容舒,拧着眉沉声道:“无需如此小心,没有多少时间了。”
“不可,一旦用力就会扯动伤口,伤口流血便会有血腥味很容易被人发现。”慕容舒摇头,压低声音回道。然后略微提高声音对门外的人吩咐道:“请让皇上稍等,让本王妃和王爷都重新更衣。”
“是。”门外的丫鬟应道。
慕容舒松了一口气,继续低头小心的拆着。幸而今日早上拆过一次重新上药,否则现在更为的难拆。
终于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将所有布条拆下。慕容舒立即拿来衣服为宇文默重新穿上。
可看到宇文默的头发后,慕容舒为难了,这小家碧玉的公主头是难以见皇帝的。不过此时宇文默已经下了床,便能让红绫进屋给他重新梳发了。
宇文默察觉到慕容舒有些怪异的目光,便转身走向梳妆台,在铜镜之中看到头发。顿时圆瞪双目,他这两天都是顶着这个怪异发鬓的?顿时回头目光质问的看向慕容舒。
慕容舒镇定从容的微笑,“这是失误。”
“叫丫鬟进来重新梳。”宇文默嘴角一抽,沉声命令道。
“恩。”过了一会子,红绫为宇文默重新梳发,慕容舒在此期间点了香后,便让丫鬟转告皇帝,让皇帝进入内间。
而在等待的时候,皇帝等的未免有些烦躁,总共加起来一共等了两刻钟。
跟在皇帝身后的有沈贵妃,甚至还有沈侧妃!她也一同来了!慕容舒扬眉,当她和重新躺在床上的宇文默一同为皇帝行礼之时,低头的慕容舒余光之中看到了沈侧妃眼中的得意之色,同时看到了沈贵妃眼中的神色。
皇帝一进屋便将目光从慕容舒身上转到了躺在床上的宇文默身上,见他面色苍白,果然一脸病态之色,眸光一闪,走上前,“南阳王无需多礼,躺在床上便可。”
宇文默立即停止挣扎,并未下床。看似一脸歉意的看着皇帝:“望皇帝见谅。臣无法下床拜见。”
“无碍,南阳王染病卧床休息,莫要起床又着了凉,躺着便可。”说话间皇帝便坐在了床边。
慕容舒回头便见到了皇帝坐在了床边,暗中皱起眉,这皇帝身份尊贵,竟然坐在床边探望宇文默,这皇帝何时与宇文默有如此感情了?总觉得这两人不对劲。
不过宇文默却并不感觉意外,而是回道:“臣谢皇上担忧,只不过这些日子不能上朝了。”
“养好病最要紧,南阳王无需着急。这病来的突然,也是以前太过劳累的缘故,正好趁此机会南阳王能够休养一番。朕让人从宫中带出了上等的人参,给南阳王补身之用。”皇帝温和的笑道。
闻言,宇文默作势又要起身相谢,皇帝连忙阻止,而在轻推着宇文默躺下时,他的手用了些内力摁了一下宇文默的肩膀处。
而宇文默脸上的感激之色未变,淡定的笑着回道:“谢皇上。”只是他放在被子下的双手死握成拳。
身在一旁的慕容舒瞧见此情景,两眉跳了跳。皇帝是在猜测宇文默是否受伤!如此看来,宇文默受伤果然与皇帝有关!只是看皇帝这模样也只是在猜测,并非确定。再看宇文默的神色镇定如常,可她十分清楚宇文默身上的伤有多么的严重!那伤口虽然结了痂,但是只要轻轻一碰便可皮破流血。这皇帝看似轻轻的一摁定是用了很大的力气。
只是宇文默的坚韧让慕容舒敬佩不已。如此锥心的撕痛他竟然也能忍耐!
正在她想着那伤口若是破了流血,房中有了血腥味该如何应对之时,忽然感觉到两道咄咄逼人的目光直视着她。余光扫了过去,沈侧妃与沈贵妃同时打量着她。
沈侧妃心中恨意从昨日到现在有增无减,今儿个她便是听到了下人们的议论,多数人已经对慕容舒改观,同时对她也不似以前那么尊重了。这一切都是慕容舒所做!如今再看宇文默虽说面色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却是不错的,可昨日慕容舒竟是怎么也不同意她来见他,让她失去了很多机会。也导致得到了消息的沈贵妃质问。她沈柔向来对自己要求极高,从来不认为会失败,想要得到的通常都会用尽一切手段得到。所以在看到沈侧妃不屑的目光时,她当然会受不了。
沈贵妃则是看着慕容舒时,目光中有着某种无法言明的暗光,想不到慕容舒短短的时间就能从柔儿手中夺过宇文默,让宇文默在染病之时选择在梅园休养。而这段时间最是容易产生感情之时,幸而她在得知此事之后,第一时间内做出了安排,否则,依照柔儿那不沉着的心思,恐怕无法留得住宇文默的心!想到这里,沈贵妃眼中光芒更是深了几许。对上慕容舒的目光时,也是粲然一笑,仿佛以前的不快只是梦一场。
慕容舒收回目光,暗中眉头皱起,沈贵妃与沈侧妃刚才的眼神不对!不用费脑力多想,二人又是存了什么心思。真是想不到沈侧妃竟然与那打不死的蟑螂有的一拼!
就在慕容舒与沈贵妃,沈侧妃之间目光交战之时,已经过了一刻钟,皇帝与宇文默也谈的差不多了,宇文默连打着几个哈欠显示疲惫,皇帝半信半疑得到了印证的结果,再见宇文默的疲惫,也只有将疑惑放在心里,起身笑道:“南阳王好生休息,如若有任何需要尽可让府里人进宫禀告于朕。”
“是,臣遵旨。”宇文默应道,话落便缓缓的闭上双眼,似乎真是疲惫至极。
见状,皇帝眸子内闪过一道阴沉之光,敛了敛眉,眼睛扫了一圈,目光落在那缭绕摇曳的香炉上,香味不断的散发,围绕着鼻尖。眼前一亮,想要转身重新坐在床边掀开被子,可看到宇文默疲惫的模样,还有满屋子的人,紧皱着眉,转身离开。
慕容舒低头弓腰相送。本来依照规矩慕容舒应该送皇帝出了王府大门,可是宇文默因染病,皇帝便阻止了慕容舒相送,而是让沈侧妃去送。幸而皇帝在房中呆的时间不算长,而宇文默也及时的有了疲惫之色让皇帝离开,否则熏香无法掩盖的住血腥味。
沈侧妃原本还想着趁这个功夫留在房中伺候宇文默,可皇帝却下了命令,她自然不能违抗。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宇文默。
沈贵妃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低声道:“若是不想让王爷在别人的房中,就多费脑子想些好的手段。别总是让慕容舒占了先机。”
闻言,沈侧妃面色一白,低头紧咬着嘴唇。
待他们离去之后,慕容舒遣退了房里的几个丫鬟。随后便坐在床边,与此同时,宇文默睁开双眸,定定的望着慕容舒,沉声道:“肩膀的伤口又破裂了。”
“这次要止血怕是要费上一些时间了。”慕容舒冷声回道。随后便脱去宇文默的衣服,重新为伤口上药包扎。
宇文默也缓缓的皱起眉,盯着已经不断冒血的伤口,面色渐渐透白。当伤口重新上药,那痛感更是强烈,可见皇帝刚才使用的力道有多么的重!眼下的情况竟然比前天晚上更是重了几分!想到此,宇文默眼中杀气越发浓烈,在慕容舒面前,他竟然毫无顾忌的展现那浓烈到骨子里的杀气!
这种扑面而来,让人的心猛的一揪,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的杀气,是慕容舒有史以来第一次碰见,难免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宇文默。
察觉到慕容舒看过来的视线,宇文默眼中杀气顿时消失,但那阴寒之气仍有存留。
……
皇帝先行回宫,而沈贵妃却留在王府,打算在王府待上一夜再回宫。
沈贵妃和沈侧妃二人同时回到竹园后。关起房门,沈贵妃便对沈侧妃厉声喝道:“相对于慕容舒,你有很多机会。毕竟这两年来南阳王的心都在你这儿,可现在却落得你好似失了宠!凭你的聪明怎么可能会留不住南阳王的心?”
沈侧妃面色变了变,她摇头回道:“我也不知。这段时间慕容舒完全像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跟以前的慕容舒完全不一样,就像两个人一般。如此迥异,自然引起了王爷的好奇心。”
“变成了另外一人?”沈贵妃半眯起美眸。以前没有过多的注意,可现在仔细的想来,慕容舒的行事作风与以前相比完全不同!就好比两个人的做法。一个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