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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行告退。”他离开时,双眼冒光的又看了一眼垂首的青萍。
他们离开后,二夫人和四夫人面面相觑,也起身欲离去。
可惜,沈侧妃本就被慕容舒的几番话说得心里不是滋味,正想发泄呢,看到二人已经起身,便厉声喝道:“王爷如今不知是什么情况,你们都是王爷的女人,就等了这么一会子就想离开?!”
“奴婢不过是想要出去小解。”四夫人面色一沉,寻了个理由回道。沈侧妃今儿个还真是失去了以往的淡定,不过就是目的没有达到,在王妃这儿弄得灰头土脸就拿她们出气。
二夫人也被说得没了面子,便也低着头掩饰着不满回道:“坐了一个多时辰了,又喝了好几杯茶,怎么也忍不住,所以想要去小解。请沈侧妃应允。”
闻言,沈侧妃的面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她也是被气得暂时失去了理智,明白刚才有些急切了,便声音有所缓和道:“去吧。王爷没准一会子就醒来了。还是不要太长时间的好。”
二夫人和四夫人同时应下。随后二人对慕容舒道:“奴婢们先去小解,片刻后便回。”
“去吧。”慕容舒点头应道。
虽然中间有了这么些个插曲,但是慕容舒仍旧不打算翻过此篇,冷冽的眸子定在沈侧妃的身上,寒声道:“沈侧妃就好好说说吧,是不是在沈侧妃眼中,本王妃没有你来的尊贵?本王妃说什么都可以无视?还可以将本王妃不放在眼中?又或者说,咱们南阳王府盛行的也是王家的那一套?企图给王爷头上带一个宠妾灭妻的罪行?!”不是她不依不饶,而是近日来沈侧妃在暗中下的套子是一个接着一个,正好趁这次机会给沈侧妃重重的一击。让她明白,她并非是个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好人。别日后没事儿就生事。
大夫人立即将目光转向沈侧妃,看沈侧妃如何回应,毕竟慕容舒这帽子扣得不小!显然,慕容舒今儿个的火气不小!
沈侧妃拧眉,原本就苍白的面色此时更是苍白。如今慕容舒夺去了宇文默的部分的注意力,如今更是在这些丫头婆子的面前让她没了脸面,更往她身上扣一个个大帽子。言辞犀利的让她无从反驳。
可……她绝对不能这时候败下阵来。
“王妃这话说的有些过激。妹妹也不过是担忧王爷,想要知道王爷现在如何。从未质疑过王妃的话。虽说没有听清王妃话中的意思,但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时候没有什么比王爷更重要。虽说妹妹语气重了一些,但是姐姐这么大度,应该能够体谅妹妹的心情。”沈侧妃 稳了稳心神后,笑着回道。
看着沈侧妃虚伪的恭敬态度,慕容舒也淡淡一笑,“沈侧妃向来是个会体贴人的,不过这一次说的话本王妃有些不爱听了。若是沈侧妃对本王妃不敬,还有命令本王妃都可以说成情有可原的话,那么王府里任何人都可以对本王妃不经,到最后的解释就是情有可原,那么南阳王府还真的个无主次之分,无尊卑之分。不知传到府外会让人如何想?是说本王妃仁慈?还是说南阳王府毫无规矩?!”
沈侧妃怔愣,慕容舒最后的质问竟让她无从反驳!看来,慕容舒今日是打算不放过她了!寻了个错处就无限的放大!可恶!
大夫人傻了眼,其实慕容舒自从那次意外醒来之后就性格大变,不是个容易吃亏的,更是个会不动声色反击的。可从未像今日这么不饶不休的!
被逼到了这等份上,是沈侧妃始料未及。现下的情况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么一席话竟是让她傻了眼。也知道今日的她的确是失了先机,失了耐心。本应该耐心解决此事,做到无缝,可竟让慕容舒抓了错处,一直不肯放下,非要闹得越来越大!
瞧着沈侧妃和大夫人不停变换的神色,慕容舒唇边的笑容又深了几许,抿了一小口茶后,起身叹了口气道:“明儿个本王妃就进宫去向皇上和皇后谢罪。是本王妃不懂规矩。不晓得原来正妃是没有侧妃来的尊贵。沈侧妃说什么都是有理由对本王妃不敬的。”
这是在逼她!沈侧妃圆瞪双目死盯着慕容舒。今儿个她果然是落了下风。极为不甘心的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跪在慕容舒的面前,她垂首声音低沉隐忍的说道:“是妹妹的错。不该对姐姐不敬,也不该质疑姐姐的话。请姐姐原谅妹妹的错。”只要她低头认错,那么,她维持已久的形象定会在府中的下人眼中一落千丈!可……她只能如此!袖袍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慕容舒冷眼望着她,不语。
“请姐姐原谅。妹妹日后绝对不会再犯此错误。如若再对姐姐不敬,妹妹将禁足竹园,抄女诫一万遍。”沈侧妃见慕容舒没有回应,沈侧妃头皮一紧,便咬着牙从牙缝里死死的咬出这几个字。
闻言,慕容舒嘴角又染上了一丝笑容,上前扶起沈侧妃,笑道:“沈侧妃无需如此。刚才本王妃的确是火气大了点。不过,既然沈侧妃知道错了,本王妃也没有继续追究的理。只是希望谨记沈侧妃刚才所说的话,莫要再犯错,否则,就算本王妃心慈大度不追究,可向来注重规矩的王爷若是知道了,到时候可不会如此简单了。”
如此简单?!沈侧妃心被刺了一下。她主动承认错误,后果将不堪设想,府中下人还不知道会在下面如何议论!府外的人知道了后又会如何的议论!更甚者被父亲和沈贵妃知道了后,定会责备于她,不该如此的沉不住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被王爷知道!慕容舒太过可恶,明明知道她最重视的是王爷,可偏偏提起王爷,威胁于她,让她日后谨言慎行,不可多别的心思。
虽然心中恨极,可沈侧妃却不能表现出来,也只能恭敬的回道:“妹妹知道了。谢姐姐提醒教导。”
慕容舒点了点头,余光扫向了一旁若有所思的大夫人。
察觉到慕容舒的视线,大夫人立即起身同样跪在地上:“奴婢刚才言语有失,望王妃原谅。”
闻言,慕容舒黑眸闪过一道冷光,但面上仍旧是有了一丝笑容:“知错就好。有时候错可以有一次两次,但绝对没有三次。本王妃心善不狠心责罚于你,可这事儿若是落得一般人家,恐怕轻则杖打,重则撵出府。”话落,目光仍旧灼灼的盯着大夫人。
这是警告!大夫人头皮一紧,心跳如擂鼓。但更让她心惊胆颤的是慕容舒的眼神!忙低下头回道:“是。奴婢知道了。日后绝对不会再犯错。”
“王爷现在还在睡着呢,恐怕要睡到晚饭的时候。你们也别在这儿等了,等明儿个王爷好些了,本王妃就让人通知你们过来。”慕容舒望着沈侧妃,大夫人,笑容如花道,此时哪里还看得到刚才的阴云密布,咄咄逼人。
大夫人应道:“是,那奴婢先告退,不打扰王妃了。”
沈侧妃心知今儿个目的没达成,赔了夫人又折兵,让慕容舒从开始就抢占了先机,后面更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根本不给她任何机会。就算她仍旧不打算放弃,看眼前情形也不可能让慕容舒同意由她照顾王爷了。所以,心中不情不愿,表面仍旧笑意盈盈,“是,妹妹告退。”
此时,门口的二夫人和四夫人瞧见这等情形,便知道这一次沈侧妃和大夫人落了下风,而且还被王妃狠狠的反击了。二人心中庆幸,幸而刚才寻了个理由离开了。
沈侧妃和大夫人离去后,慕容舒这才松了一口气。如若刚才的气势少了半分,不抓着一处不依不饶的话,恐怕真的没办法阻止沈侧妃见宇文默。这一下怕是让沈侧妃和大夫人怨恨了!
……
沈侧妃回到竹园后,立即呆坐在窗前。
绣钰尾随其后,见她如此模样,忙说道:“主子莫要往心里去,王妃今儿个定是因为劳累所以才会如此。咱们府里面的人都知道主子您向来最重规矩的。怎会是王妃的几句话就否定了主子呢。”
闻言,呆坐在窗前的沈侧妃摇了摇头:“我担心的是王爷。”担心宇文默心中没了她,担心她日后会沦落为大夫人等人,一年到头只能见到他两三面。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慕容舒有了孩子,而她没孩子。待没了宇文默的宠爱后,她该如何保护自己?
“王爷定是病得不严重,王妃不可能隐瞒王爷的病情的。再说,王爷今儿个下午是在睡觉。待明日,王爷醒来后,一定会想要见主子的。”绣钰道。
沈侧妃闻言,没有回答绣钰的话。因为她现在真发无法确认,究竟在宇文默的心中,她究竟还是不是最重要的。
……
慕容舒回到房间后,便进了内间。
宇文默仍旧在睡觉,这伤果然严重,否则向来身体健壮的他不会昏迷了整夜,这时候又是昏睡。
走上前,掀开被子,脱开他的衣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伤口。布条上面只有浅浅印出来的血迹,看来药方子果然有用。
正在她准备为他将衣服穿上后,他猛然的睁开冷冽的黑眸。
慕容舒一愣,“醒了?”
“刚才柔儿她们来了是吗?”宇文默沉声问道。墨玉般黑沉的眸子紧锁住慕容舒。
看其神色,慕容舒思安头回道:“是,沈侧妃,三位夫人,还有秦姨娘和宇文恺都来了。”面色无异的将他的衣服穿上后,又言道:“这次帮了爷,爷再答应妾身一个条件吧。”
闻言,宇文默眼眉一跳,心突突一下,紧盯着她,沉声问道:“什么条件?”上一次的条件她还没有提出,这一次又提出条件是何意?
“两个月以后对外宣称妾身因小产血崩而死。”慕容舒语气极为平淡的说道,手上动作未停,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扶起本王。”宇文默声音冰冷,异常的冰冷。
慕容舒似乎并未发现他语气冰冷,而是依他的吩咐将他扶起,让他靠在床上,就在慕容舒打算站起来时,宇文默猛地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腕,深沉如寒潭的黑眸紧盯着她,声音与寒潭之水的冰寒相同,“你打算离开?”
“是。”慕容舒点头应道。对此,她毫不隐瞒。毕竟相信以宇文默的势力,她若是离开,必不会轻易逃脱他的监视。况且依照宇文默的聪明应该早就知道她的想法。
“不可。慕容舒,你是本王的正妃。如若离开王府,你是弃妇,这辈子不会被其他男人所容。况且,留在南阳王府,你的身份尊贵,无人可撼动你的地位。你还有何不满足?”宇文默双眸仍旧死死的盯着她,寒声道。听闻她毫不犹豫的回答,他的心底竟然酸楚空虚不已,这是极为陌生的感觉。可他却知道,他不会放她走!
听言,慕容舒两眉一蹙,清淡平静如水的眸子看向他,展颜淡笑:“妾身无要求,更没有不满足。”她若是这个时代的女人,面对如此的身份,听到他这般的话语定会欣喜,更会死心塌地的爱着他,甘心为他生儿育女。可,她是现代人,如若甘于接受这样的命运,那么,这辈子都是在这里与他的妾斗着,渐渐的迷失自己,甚至终有一天沦落为李氏那般,在年来色衰之时,只能心痛的看着他宠幸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女子。她不能,也不屑接受这种生活。她并非不屑古代女子,而是她不屑有着现代灵魂的她,丧失一切的骄傲与自尊。
况且,在时人眼中,在他眼中,都是认为这再正常不过!可她要的却是最让时人无法相信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没有,宁可不要。
宇文默黑眸更为的幽深,见她如此从容不将一切看在眼中,让人无法掌控的模样,他两眉渐渐皱起,心口的某一处那酸楚沉闷更为明显。“那是为何?”
慕容舒本不想说出,但此时她不得不说出来让他死心,“妾身要的是,爷身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