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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慕容舒抚摸着花纹的手一顿。
见她如此,赵初眼眸一暗,沉声道:“你是不打算回去了,是吗?”
慕容舒神色一动,看着他,却半天说不出话。可往日种种在眼前浮现,她低着头,沉声回道:“是的,我已经有所决定。那里,我不想回去。”
是的,不想。从离开时她已经有了决定。是宇文默的出现,让她有了犹豫。可昨日在面临死亡时,那瞬间她对这个时代的厌恶,还有那种深深的无力。
她知道,现在,她不想回去。
赵初听言,竟然忽然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也并非那么光明磊落,也有自己的算计,也可以说,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本就是个多么光明磊落的人,身在赵家,看着各样的争斗而生的人,他参与进皇宫中的争斗,就已经注定他剩下的只有这种能够欺骗世人的容颜。
“若你放弃了宇文默,是否还会有其他的选择?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并非难以达到的。”须臾,赵初忽然忍不住,试探性的看向慕容舒,双眼紧盯着她的反应。
慕容舒放下茶盏,明亮清华的眸子忽然抬起看向赵初,她缓缓站起,声音清冷而绝对道:“赵初我们是朋友,也是商人。有些事最好莫要涉及太多。”
有时候那一张薄薄的纸,还是保持原样的好,否则会让人无所适从,很多关系也回不到从前。
幸而,他们都是聪明人。
果然,赵初也缓缓起身,他自然的转移了话题,“这几日还是小心外出吧。我怀疑那拐子并未离开尚志镇,毕竟那拐子也拐了十几个女子,要是带着几个女子无声的离开,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如今若是还在尚志镇的话,镇子上的女子还是有些危险。不过,如今南阳王在镇子上,还有许多官兵来回巡逻,应该不会有事。”
有很多事情急不来,若是她不打算回王府。那么,他有耐心等。
慕容舒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张泉多少都会些拳脚功夫,也能护我们周全。”她对陌生的气息十分敏感,从拐子的事情发生后,她这个小院附近就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她。至于是谁派的人她心里清楚。
“张泉?他算是一个正直的人。我想你身边不久就会多出一个效命的人。”赵初忽然话锋一转,似乎若有所指。
慕容舒挑了挑眉梢,她似乎观察太过不细微,对男女之事也不是那么敏感。她忽然想到红绫。忽然睁大了眼睛,张泉是个正直的,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若是他能够与红绫在一起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看来,她还是忽略了红绫。不过,红绫似乎对张泉并没有多少的意思。
“若是可能,那是再好不过。”慕容舒勾起唇角,轻轻的笑道。
她希望红绫能够得到幸福,毕竟如今红绫的生活重心就是围绕着她,这样下去,未免对红绫太过不公道,毕竟每一个人都有权利为自己而活。
忽然,慕容舒想到了一个人,立即看向赵初,问道:“你可知南阳王府之前有个三夫人,她叫方容梅。方家也是个商贾,如今是否破落了?”
“方家吗?并未破落,如今在京城仍旧是混的风声水起。”赵初想了一会子便回道。
并未破落?慕容舒皱了皱眉。那么,三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毕竟若是在庄子中可以衣食无忧,虽然不能享受富贵,可也比这样好。在庄子里不能生活的话,她应该回娘家的。那么,她出现在尚志镇上,是偶然吗?
“怎么了?”赵初见她沉默,便出声问道。
慕容舒心中并未有其他的想法,也想不出方容梅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便笑着对赵初摇了摇头,“无事。”
“若无事,我也不打扰了。这会子回客栈还有些事需要处理。”赵初对慕容舒颌首一礼后,便打算离开。
、第十一章
赵初离开后,慕容舒几人便一同去了张德家。
张德家距离他们所住的地方有些距离,整整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原本还兴冲冲的轩儿等到了张德家的时候已经蔫了,幸好在路上张泉抱着他,否则他的小断腿非要断了不可。
在尚志镇上养蚕的镇民们生活并非多么富裕,毕竟以往那些商贩将价格压的十分低,一年的辛苦多半只能温饱,但若是想要床上这些亲手养殖的蚕丝,怕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而这次张德想要多要些银两情有可原,毕竟,谁不想要利益多一些?
张德家挺大的,院子里满满养的都是蚕。张德一听是他们来了,便立即出来接待,好茶好水的招待着,看上去也并非是一个过贪的人。
张英将来意说明白后,张德一脸的危难之色,他犹豫了一会子后才开口说道:“我也知道其实你们张家一直对我们这些百姓都很好,蚕丝的价格收购的也很贵,让我们也能赚上好钱,这一回更是将价格给我们抬上去一倍多。”
“既然你十分清楚,日后只要我们张家能够东山再起,你们也会越来越好的。可如今这三倍的价钱实在是高。”张英立即开口说道。
张德闻言,有些手足无措的挠了挠头。而这时从屋子里走出了一个膀大腰圆的妇女,这妇人从容貌上一看便知是个不容易对付的,慕容舒低下头淡淡的吃着茶。
那妇人眼尾上扬,完全一副不将慕容舒几人放在眼中的样子,十分高傲的说道:“这事儿前两天不是说定了?你们要是不给三倍的价钱,我们是绝对不会讲蚕丝卖给你们的。你们不是跟那些商贾抬了三倍吗?他们都能同意,若是你们想要赚的更多,还可以抬价钱。我们自然是愿意将蚕丝卖给你们的。”
此话一出,慕容舒便皱起了眉,看来是个贪得无厌类型的。
张英无言以对。这张家嫂子是出了名的刁钻。
张德站起身去扯了扯妇人的衣袖,似乎有些责难的开口道:“你少说两句,张家以前对我们的恩德少吗?如今张家想要再起东山,咱们怎么能这么做?”
“你不为自己想想?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么多年了仍旧在这个小院子里生活,你看看张家,他们可是大户,何须咱们帮衬?!你现在一句话都不许说,省的到时候是咱们吃亏。你不想给你儿子存够钱到时候成亲?况且,他们不要咱们的蚕丝,那刘家可是抢着要呢。”妇人将张德推开,义正言辞道。若不是她精打细算,他们现在没准还不知道住的是多小的院子呢。
见此情形,张英回头看向慕容舒,看看慕容舒有什么好法子。
而慕容舒却站起来看向张英和张泉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有办法勉强。毕竟三倍的价钱实在是高。虽然诸多不愿意,但还是无法与你们合作。”话落,便是打算要离开。那妇人是个精明的,可也是个糊涂的。以为如今的刘家还能做蚕丝生意吗?那满院子的蚕丝如今都无法脱手,更何况去用高价钱再买惨死。
张德着急了,立即叫住了慕容舒:“夫人请留步,一切好商量。”这刘家是什么情况谁不知道?若是他们不收购他们家的蚕丝的话,他们家的这些蚕丝也不足以单独联系商贾。
妇人也是意外慕容舒的反应,前两次张英来都是态度极其客气,看样子他们家的蚕丝是最重要的,缺少了不可,可如今这个夫人的态度确实如此的可有可无,完全不看在眼中。当下她便没了多少的主意。
张英虽然诧异于慕容舒的应对,可看着张德一家的神色变化,便知道夫人的应对真的起到了作用。
慕容舒脚步微顿,回头看向张德,淡笑问道:“还有何事?”
“万事好商量,这些蚕丝就按照你们刚开始提出的价钱卖给你们吧。”张德低着头低声说道。
旁边的妇人还想再说些什么,可都被张德制止住了。
闻言,慕容舒淡淡一笑,重新做了下来,轻声道:“其实除去这些你们所卖的蚕丝我们给的银两,日后每年只要蚕丝丰收,而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好,我们还会每年年终,给予你们一些银两以作奖励。不过前提就是,这些蚕丝要成色上等,并且量多。或许有一日奖励的银子要比你们卖蚕丝所得的银两还要多。”
“真的?!若真是如此,那太好了。你们早说啊,我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不愉快了。”那妇人一听,立即笑足颜开,胖胖的脸上绽放了一大朵的花。
慕容舒淡笑,将如何合作,如何获得奖金的过程细细的向张德和妇人讲来,那张德和妇人一听眼前一亮,越听越起劲,招呼慕容舒几人十分上心,原本茶水是清水,后来被妇人换上了好茶。这一切举动看在张英几人眼中简直有些不可思议,夫人出马,竟然如此简单的就能谈成生意,而且还让张德一家如此感恩戴德的招待着,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谈了一会子后,慕容舒身边一直安静吃茶的轩儿却捂着肚子小声的说道:“娘亲,轩儿肚子痛痛。”
慕容舒低头看过去,轩儿捂着肚子,看来应该是水喝多了想要去小解,便让一旁的张泉领着轩儿去小解。
接着她又与张德夫妇说了一会子。但没一会子她也感觉有些腹痛。暗中奇怪,今儿个并未吃些怪异的容易腹泻的饭菜,怎么眼下会感觉肚子有些疼痛?莫非是刚才喝了两口冷水的缘故?怀着疑惑,她也起身,让妇人带着,她和红绫一同去了茅厕。她和红绫刚起身,张英也喊着腹痛,要一同过去。
不过,似乎红绫和妇人也是有些腹痛,看来果真是那壶冷茶有问题了。去茅厕的路上,妇人不断的道歉,“是我这个粗笨的妇人犯了糊涂,怎么能用冷茶招待贵宾,竟然让贵宾如今腹痛。”
闻言,慕容舒皱起了眉,不过是冷茶,他们几人分别不过喝了几口而已,绝对不会轻易的导致腹泻。心中隐约有些疑惑,但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只是皱着眉深思着。
张德的茅厕要在后院,所以要走上一节。
可刚到后院,慕容舒直觉中警铃大响,直觉有危险来临,这种感觉十分强烈,让慕容舒无法忽视。
“夫人,怎么了?”红绫看着突然站住脚步的慕容舒,疑惑的问道。
慕容舒低着头声音冷沉的说道:“红绫,将你的手给我。”
红绫虽然疑惑,现在也想去厕所,但仍旧将手给慕容舒递过去,她对慕容舒的命令从来没有迟疑过。那边妇人回头看向二人,见二人停下了脚步不前行,便捂着肚子,半弯着腰,毫无仪态的说道:“你们若是不急,那我就先行过去了。”
慕容舒不语,她微敛着眼眸,抓住红绫的手腕,细细的探查着脉象。不过一会子,慕容舒顿睁眼眸,放下红绫的手,声音沉冷道:“是有人下了泻药。”刚才轩儿吃茶水最多,所以最先要去茅厕的也是轩儿,而张泉却一口未喝,所以看上去并未有异样。
张英就在慕容舒和红绫的身后,听见了慕容舒的话,不免十分惊讶的说道:“张德一家不像这种人,怎么可能给我们下泻药?看来,是有人在搞鬼,不想让我们与张德家谈得成生意。”
闻言,慕容舒皱起的两眉更是深了几分,她的直觉不会是这么简单,“切勿如此早的下断言。”能够如此悄无声息的潜入张德家下泻药,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毕竟普通镇民没有这等功夫,就算有功夫能高的过赵初和宇文默派来保护她的护卫?
又或者说是张建一家所为?可看那妇人的样子并不像。慕容舒不知为何又联想到了拐子身上,赵初的提醒仍旧在耳边回荡。
拐子,会有如此慎密的心思?
“夫人,究竟怎么了?”红绫又接着问道。
“夫人,我有些忍不住了。这泻药也不知下了多重的分量,我不过只喝了三五口的茶水。”张英颇为纳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