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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卉闲闲的看了她一眼,并不意外的点头道:“我知道,若有好消息,爹爹肯定早就派人来知会我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来话,想来,必然是皇上不同意了吧?”
“嗯,主人您猜的一点也没错,就是皇上,他为了让老爷不再坚持,居然还特地下了一道旨意,说以后不让皇后过问东宫的内院之事,又说这样一来,老爷就不应该再有什么不放心的了。最后老爷熬不过皇上的意思,虽然是再三恳求,可也只得拿了圣旨出了紫宸殿。唉!说起来,老爷对主人您可真是一片慈爱之心呀!”
仙卉点点头,十分由衷的说道:“嗯,我的爹爹,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这世间最好最疼爱女儿的爹爹!还有我那两位兄长,他们也对我十分的好。这份全心全意的爱,有时候真叫我觉得无以为报。荆棘,你知道吗?其实每次只要我想到,待我修仙之后,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失去我而又面临生老病死,我的心,就会非常的难过。”
荆棘鸟有些感同身受的点点头,歪着小脑袋道:“嗯,其实我也感觉到了。可是主人,您与他们本就是殊途,因为仙凡各有定数,所以绝不可能同归的。这一点,您一定要记在心里才好。”
仙卉便叹口气,有些恹恹的说道:“我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将他当做一种必然,我还是做不到。”
眼见气氛一时充满了寂寥的意味,荆棘鸟便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主人,我还有个十分震惊的消息,要悄悄的告诉您哦!”
仙卉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要怎悄悄的告诉我?说吧,你又探听到什么八卦的后宫秘闻了。”
荆棘鸟便将皇后后来忽然发怒的那一节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待说道皇帝从抽屉里拿出一束女子的发丝,且流露出哀切的神色之时,就连纳兰仙卉都忍不住出言打断道:“你确定你没看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你知道吗,我活了两辈子,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皇帝对哪个女人有真情流露的时候!他这人……。。要说起来,除了对太后之外,还真是铁石心肠,铁板一块!要说以前杀人如麻也就算了,这登基都这么多年了,身上的戾气只增不减的!真是个怪胎!你也看见他是怎么对皇后的了吧?其实不但如此,后宫里所有的嫔妃,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随便乱喘的。这样的人,竟然会对着一束女子的发丝动情流泪?嗳,荆棘鸟,你该不会是为了在我面前邀功,所以才特地编的这么一出吧?”
见主人竟然不信自己的话,荆棘鸟当下就急了,连忙道:“没有!主人,我怎么敢欺骗您呢?那是要被天神惩罚的!我说的都是真的!而且我还听到皇上对着那束发丝念叨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她叫阿箬!对,就是阿箬!”
当听到这个名字之后,仙卉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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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得肃然了起来,没错,阿箬,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爹爹曾告诉过自己,母亲在临终的时候,也曾叫过这个名字。她当时说的是:“阿箬,我对不起你……。”。
而皇帝南宫弦歌,他说的是:“阿箬,为什么这么多年,朕就是忘不了你……。。”。
阿箬,这是一个谜一般的名字。她似乎早已离去,却又从未被人淡忘过半分。
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这个女子,又与自己的前世今生,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纠葛?
仙卉怔怔的坐在那里,半响,她霍然起身,朝外面走去。
荆棘鸟连忙追上去,叫道:“主人,您这是要去哪?”
仙卉并不回头,只道:“我去见爹爹,你也累了,先歇会吧!待我回来再说。”
仙卉自是带着几个丫鬟婆子,径直来到了琅琊阁。果不其然,这父子三人都在里头坐着呢,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看到仙卉进来,纳兰明杰更是禁不住转过身去,偷偷擦拭了一把为人父的心酸眼泪。
见到这个小动作,饶是仙卉再世为人,此时也忍不住眼圈涨红了。她朝父兄行过礼之后,便径直道:“爹爹,两位哥哥,你们放心,这门婚事,既然取消不了,那我就嫁入东宫。左右有太子妃的位置,还有你们在后面支持我,再加上宫里的太后娘娘还有我这即将过门的继母,凉她曹家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纳兰祈仁兀自沉默着,没有说话,纳兰明杰似喉中哽噎,也没有做声,只纳兰祈佑立即就道:“不行!妹妹,哥哥不能眼看着你跳进那火坑当中,咱们便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保你周全。”
仙卉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款款道:“可是哥哥,你们要是不能好好的活着,将纳兰家族发扬光大,那我这一介弱女子,若没有了父兄娘家的支持,将来可怎么生活?”
说罢,又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只道:“更何况如今离大婚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这仓促之间,只怕就连皇上和太后也不能贸然同意取消婚事呐!除非……。”。
“除非什么?”纳兰祈佑不愧是曾经高中过状元的人,头脑反应也十分的快,当下就明白了过来。接言道:“妹妹,你的意思是,除非有什么事情,让这门婚事不得不推迟?这样一来,咱们才好争取更多的时间?”
纳兰仙卉见自己的话已经点醒了在场的人,便有些迷茫的说道:“这也是我心里忽然生出的一个想法,因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内务府那边还是会继续替我准备嫁妆的。可是要发生什么事,才能令大婚延迟呢,这一点我也没有头绪……。”。
随后,现场便是一片宁静。最后,还是纳兰明杰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似乎在内心里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一般,轻声而又郑重的说道:“仙卉,这些事情,就交给父兄来办吧!你一个闺阁女儿家,未出嫁之前,只管在家中安享荣华富贵便好。其余的事情,一概不要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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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祈佑和纳兰祈仁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两兄弟都是如是附和道:“是啊,妹妹,你且放心吧!凡事有我们在呢,绝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的。”
仙卉便只得在他们关怀的目光下温顺的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又假作无意的问道:“对了爹爹,关于阿箬的消息,可有追查到什么?”
纳兰明杰闻言更是眉宇深锁了几分,他摇头,十分疑虑的说道:“这事我也觉得奇怪,照说要是与你母亲相熟的人,宫中不可能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载。可这两日,为父与你两位兄长,想尽了各种办法,却始终没有探听出关于阿箬的一点消息。就是后宫嫔妃的许多文献记录,咱们都找出来了。可这个人就像根本不曾存在过一般,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唉!莫非是上天有意戏弄咱们,竟叫我们空欢喜一场?”
仙卉听了也有些摸不到头脑,照说不可能啊!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就是不信,也只能默然了。但她转而想起常年跟在皇上身边的长福公公,便问道:“爹爹,长福公公,可是皇上在登基之前就跟在皇上身边的老人了?”
纳兰明杰很快就点了点头,回道:“嗯,应该是的,有一次宫宴的时候,我无意中听皇上说起潜邸的那些旧事。皇上当时还对长福公公说了一句,说他劳苦功高,忠心可嘉。想来也是,不是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皇上哪里会对他如此格外看重?对了仙卉,你说起这个,莫非是想提醒爹爹,从长福身上下手?”
说完他又很快摇头,否定道:“不可不可,这长福是出名的没嘴葫芦。皇上身边的大事小事,只要是经他手的,就从来没有丝毫风声走漏出来。这样的人,只怕咱们就是许他一座金山银山,他也决计不会叛主的。”
仙卉没有说话,那边纳兰祈佑倒是眼前一亮,朝父亲说道:“爹爹,这凡是人都有他的弱处,长福公公也不例外。虽说他没有亲人,自小就养在宫中,可爹爹,儿子倒是有一次见过,他与康宁宫的一位太嫔,颇有几分交情的样子。或者,咱们可以从这位太嫔的身上下手……。”。
乍一听到这样的事情,纳兰明杰也是颇为吃惊,他旋即道:“哦?真有此事?若是真的,那太嫔是谁?你且说来,让为父听听可有着手处。”
纳兰祈佑便道:“这也真是峰回路转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这太嫔说来还是母亲生前的熟人,姓姜,先帝时期,曾被册封为姜贵嫔的那位。”
“对呀!哎呀,为父这可真是糊涂了!怎么就没想到呢!姜贵嫔,她从前可是与你母亲颇有些来往呢!也是你们母亲生前时常与人为善,她以前可是在先帝面前替姜贵嫔求过情的。照说,这个情分,她必然会还给咱们的!”
关于阿箬的事情,到了此处似乎陡然间又有了转机。于是父子父女四人都有些轻松了起来,纳兰明杰身为家主,更是一拍桌子,就吩咐下人道:“去,将老爷我窖藏的那十几罐女儿红拿一罐出来,今日高兴,叫厨房里多准备几样拿手的好菜。且叫人去藕香榭里摆下酒席来,咱们一家人,今日要好好吃一顿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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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又见纳兰明杰站起身,朝着西方的位置深深的作了个揖,眼含泪水的说道:“多谢夫人在天之灵的点拨,你放心,咱们的女儿,我决计不会舍得让她吃半点苦。”
纳兰仙卉在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也随父兄的视线看过去。只见窗外正是暮色四沉的时候,傍晚了,这一天就这么又过去了。算起来,母亲南宫雅月离开自己和父兄们,已经整整八年了。
八年的时光,不知道,父亲还能对她保持多久的情深不变?这世间,又是否真有一心一意只爱一个女子的男人?
而屈指一算,自己留在父兄身边的时间,又还有多少呢?
如今她已寻到了三颗仙果,虽说离十二颗的数量还有一大半的距离。可毕竟已经踏上了修仙之路。修仙,是注定不能回头的,不能成功,便只有灰飞烟灭这样的一个下场。六道之中,若不能超脱,便只有沉沦。
更甚者,其实从她踏入琅府邸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她与凡间的一切因缘都有了起始之点。因为无忧,她没有了选择。
可当此刻她面对着如此挚爱自己的父兄,不得不说,她的内心其实是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的。
随后,在与父兄一路缓缓走向藕香榭的时候,仙卉一直沉默不语。她的表情有些肃然而哀伤,看在大哥纳兰祈佑的眼底,只以为她是因为曹后的事情而不快,便劝慰道:“妹妹,不要担心了。等咱们设法见到姜贵嫔,关于阿箬的消息,自然是会查到的。”
仙卉点点头,过了一会才心不在焉的问道:“大哥哥,这姜贵嫔是谁?我怎么没什么印象了?”
纳兰祈佑便笑一笑,道:“你那时候还小,母妃带你进宫,也只往慈宁宫里呆着,姜贵嫔才从前先帝还在时期的人了,如今早就是太嫔。她这样的身份,宫里有宫里的规矩,除了太后可以享有皇族以及内外命妇们的请安之外,像太嫔等人要见人是要经过内务府申报,由皇后同意才可以的。所以,你自然对她不曾有过什么记忆。其实漫说是你,就连我和祈仁两个,我们都只是小时候隐隐见过一两次呢!倒是母亲生前提起过这位,因此方才才想起来罢了。”
纳兰仙卉听着这话,心里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毕竟这些事情前世的时候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