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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一怒之下失了准头,加之她本身又没有什么力气,那水花只是四散溅开来,落到殿中光滑如玉的地砖上。
南宫凌沣冲她挤挤眼睛,促狭笑道:“朕现在才知道,原来玉体横陈自是颇有风韵,但是像这般亭亭玉立品了来,也还是极具几分看头的……”。
他暗笑着走了出去,暖风将他身后的珠帘吹的在半空中摇曳起来。颗颗晶莹的珍珠,夹着朱红色的珊瑚珠串,万福同春的花样,在子静的眼底无限的放大起来。
她心中欢喜,想到可以和他单独外出,赶忙穿衣打扮起来。
她的欢喜映在他的眼底,却仿若一种刺痛的感觉,直直的射向他的内心。原来,她所要的幸福,自己竟然一直都给予不了。这么简单而又朴素的幸福,自己却要费尽了心力,才能勉强敷衍献上。
两人携手出了紫陌殿的大门,徐致便已安排好宫车,带了十几名侍卫在凤凰台下的甬道中等着。
子静穿了一件湖蓝色的长裙,一身素净通透的打扮,一头青丝却迤逦的绾了上去,用一支白玉钗子簪住,做了已婚少妇的装扮。南宫凌沣不料她会如此,眼前看了便是一愣,继而才领悟过来。
两人在殿前的灯火下相视一笑,他伸手牵了她的手,那掌心里,一片如火一般的炙热。
宫车畅行无阻,一路出了明清门的侧门。入了夜的京城街道,街头还是人头涌涌,月色如水一般沉静的照射下来,子静掀开了宫车的帘子,不时好奇的往外看着。
南宫凌沣与她一同坐在车内,四周虽然安排了不少龙骑禁军的暗哨,但是,毕竟难得以普通百姓的身份与自己心爱的女子一同浏览夜色下的京城。他侧眼看着子静欢快的神色,心中溢着幸福的感觉。这种感觉,如此的真实而宁静,仿佛是一瞬而过的激流,而此刻,却如此真实的握在手里。
夜色虽已不早,但街头人流并未减少,子静歪着头一直不停的向外张望着,马车行过了很长一段官道后,渐渐转入一个人流相对稀少一些的宽广巷子里。此处与之前的街巷大有不同,两面的墙楼上都悬挂着红色的华丽灯笼,店铺的门脸也修饰的极为将就,牌匾上均是龙飞凤舞的金粉大字。
子静看的兴起,一时也顾不上其他,直到马车缓缓停驻在一家豪华精致的店门前,她才开口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南宫凌沣对她扮了一个鬼脸,嘻嘻笑道:“我不是早就叫你收拾打扮好吗?这里是京城最大的青楼妓院,我准备把你这绝色的美人卖进去做头牌姑娘!哈哈哈……我敢保证,一定能把数年来的花费的银子赚回来!”
子静一时气极,不由的伸手在他脸上揪了一把,恨恨顿足道:“就你坏!看来京城里的青楼妓院你是光顾了个遍!哼,还不知道,今晚是不是专门为了看你的老相好来的呢……”。
章节目录 第1190章 番外:月下2
南宫凌沣见她面上浮起了几许恼怒,心知自己的玩笑开的过了点,这才先行跳下车,而后忙不迭的扶了她下车来。甫一出车帘,便手上一用力,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傻瓜,我逗你玩的,我是什么人,岂会真的流连此等烟花之地?你未免太看小自己的丈夫了……旁的不说,就是后宫里的那些,我都还有很多没有……”。
子静别开脸,努起了小嘴:“你只管去嘛!反正又没人管得上这事!”
“怎么会呢!我现在有了你,子静,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有多么快活!也许,我活了三十几年,所有生命的意义,都是为了等待你的出现!其他人,所有的人和事,都及不上你半分的重要!”
他说罢,忽然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与激动,蓦的大叫一声,抱起她来就转了好几个圈子。那是一种喜出望外的欢乐与满足,就算站在街上,人流熙熙攘攘之中,竟也抑制不住。一颗心像是欢喜得要炸开来一般,只是漫漫的喜不自禁。
子静倒在他怀里,只觉得四周天旋地转,天与地都在眼前飞速的旋转,耳边呼呼有声,却只听见他的朗朗笑声。
他平日日理万机,少有展颜欢笑之时,便是徐致跟在御前服侍这么些年,这回也是给皇帝闹了目瞪口呆。不过他向来警醒,此时见天子欢喜过了头,不免有些担心,终于到他停下了旋转,才躬身上前道:“爷,都已经安排好了,您和夫人里面请吧!”
子静原本就孩子气浓重,在宫里是生生的拘束了,这时终于出来禁宫,还不欢喜的像个孩子一样?她的笑从心里溢出来,温顺的被他抱在怀里,笑容溢至眉梢眼角,蔷薇色的樱唇内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不经描画的眉梢顺着裙裾飞扬绽放在夜色里。
他一直抱着她转了好几个圈子,才将她放下来,她这才留意店前那边立着数人,还有跟随自己出来的便衣禁军首将,都笑嘻嘻的瞧着,只不敢笑而已。
她想到亲密无间的情形都让人瞧了去,真是难为情,忍不住脸上一红。南宫凌沣却不管不顾,仍旧攥着她的手,待她平息了气息后才缓缓走进去。
店内早有活计出来迎候,只是被便衣禁军拦住了,不叫上前去。一时两人进了店内,才见得掌柜模样的中年妇人亲自迎了出来:“两位客官,楼上有请。”
识才徐致早已安排好,店中四下也都布置了人手进去守着。南宫凌沣只管牵着子静的手一路拾级而上。厚重的金丝楠木做成宽阔的楼板,店内陈设华丽雅致,遛金十二扇屏风在店内大堂正中隔开,墙上四处悬挂着名家手笔的书画笔墨。葱葱郁郁的常绿植物用精巧的花盆摆在靠墙的几上,几盆名贵的兰花,更是逆了时节,竞相绽放着。
总之,但凡目之所及,都是极尽奢侈之能事。那样富贵的场面,便是子静久居宫中,自幼家境也算富裕,却绝料不到民间居然有此繁华之地,一时目不暇接,只是四下张望。
南宫凌沣看着她那个样子心中有几分好笑,一时手上搂紧了她的腰肢,附耳低语道:“这是京城最富盛名的云客来,你要喜欢,我以后便常带你来。”
章节目录 第1191章 番外:月下3
子静心情极好,也不觉得他在逗弄自己,只是点头。少顷,突然道:“我好想就像现在这样生活,凌沣,我们原可以做一对平常夫妻的。”
南宫凌沣不想她会突然有此一说,面上一滞,勉强接口道:“我何尝不想呢?只是……你知道,我不是自己想怎样生活就可以怎样做的。子静,希望你能体谅我……”。
子静垂下了眼帘,几不可闻的轻轻叹了一口气。尽管明知结果会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失望,或许,各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他的身不由己,已决定了自己的那些念想只能是奢望罢了。
一时走到了二楼,见得眼前豁然开朗,竟然内中设计别有洞天。红木走廊下,正中的天井里有碧绿清脆的芭蕉叶子,正对着眼帘簇簇而来。几颗西府海棠,正是花红叶媚的时候,红红的灯笼映照下,显得分外的喜庆可人。
沿着墙角一字排开,左右各有十来间雅室。其实走廊下每隔树布都悬挂着精致的灯笼,只是店中还是有人挑了灯笼在前头引路。
两个便衣禁军在前开路,一时走去,却见那点着灯笼的人脚步并不进正楼,沿着青砖路一直往后,绕过假山障子,进了月洞门,方见着一座小楼,翘角飞檐,朱漆红栏,此时被盛放的海棠花掩着,廊下悬了一溜四盏水晶灯,照得整座小楼更如神仙所在一般。
那点灯笼照亮的伙计引到这里便垂手退下,另有人迎出来,引着他们上楼,早有茶房伙计挑起了帘子,室内一种凉气往脸上一扑,隐约夹杂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
子静待走进了室内,才发现原来窗外就是一池荷塘夜色,各色荷花正怒放,可惜在夜里,隐约香艳的一抹红色隔着烛火光朦胧映着,并不能看的真切。
徐致与一众侍卫等守在门外,只让两人单独坐着喝茶谈话。卷帘放下时,子静才耸着肩膀笑了一下:“想不到,你也会出来这些地方喝茶。看不出来,你倒是很会享受的人。”
南宫凌沣正拿着巾子在手里擦汗,闻言不禁忍俊不住:“那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难道只会干活不用享受的木头?”
子静隔着宽大的桌子冲他做了一个调皮的鬼脸,便不再说话。
待得二人坐下来,擦好面上的微汗之后,便有活计轮流上了干湿果碟,又沏上茶。
因过了晚饭时分,南宫凌沣便随意点了几个菜,只做装装样子,点缀一下情趣而已。伙计道:“客官们稍等,菜一会儿就得。”退了出去,倒拽了门。
屋子里一下子静下来,只听到墙角放着的冰鼎子不断滴滴答答的融雪之声。室内其实很是清凉,许是伴着荷塘的缘故,两扇半开的窗子便有清风不断的涌进来。
子静见到桌子上有一碟风干栗子,便随手拣了一个来剥。她最近总是胃口反常,一时饿又一时饱滞的难受。
这时拿起了栗子,好容易剥开了口子,却忽然觉得胃里难受,仿佛是饿了,可是又并不觉得饿,只是胃底有一种灼痛,而窗外的那缕缕清风迎面吹来,却叫人透不过来气。
章节目录 第1192章 番外:有孕1
南宫凌沣见她面色突然不太好看,以为是气闷,于是站起来走到窗前去,将窗子推开一些,风顿时毫无遮挡的吹将进来,吹得桌子上的纱灯摇摇欲灭。
满屋子的光影摇动,子静见灯光摇摇欲灭,本想关上窗子,谁知他却“噗”一声吹灭了灯,顿时满室隐约红光微荡,仿佛是月色经过窗前便已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而天地间一片静谧无声,只有窗外荷塘清风卷过宽大的荷叶,池塘映照着四面悬着的灯笼火光,满墙的疏影横斜,却是月色映进来荷花烁烁挺立的影子。
那枝桠花盏都历历分明,大半盛开的花枝,并着一些躲在荷叶之下尚未开放的花苞,而那郁郁清香浸骨,灯火乍熄时,一瞬间仿佛满天满地都是荷花的花影。
子静在月色里抬起头,南宫凌沣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坐在靠窗台的椅子上。他的唇吻过她的眼睛,细细摩挲着面容上的每一处,长睫扑闪在他的肌肤上,引得他一阵轻轻的颤抖。
她的手指轻而暖,轻轻的按在他的脸上,他捉住了她的手,带着不自觉的柔情:“有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子静的手指缓缓游离在他的面上,只是轻轻的一路向下,隔了许久,才将自己的双唇送了上去,贴住他的面庞轻轻道:“我不敢。”
南宫凌沣眼中的痛楚一闪而过,那神色她看不清楚,慢慢的,她只得偏过了头道:“我不敢告诉你,因为……”。
她的下巴被他轻轻捏在了手里,四目相对时,他看见她泪流满面的双眸:“你原本就打算……生下这个孩子,就离开我的,是吗?”
她不语,只是不断的流泪。那么多的眼泪,渐渐濡湿了他的衣襟,他却不自觉,仍旧那样捧着她的脸庞:“子静,你究竟要怎样?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能给你我全部的爱,还有整个的心,我可以对天发誓,这个世界,除了你我没有爱过别的女人……”
“除了平常人的生活之外,我会给你这个世界最为美好和显赫的一切!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我想不到,你的心,竟然从来没有变过!”
一室寂静,天地间只剩花影拂动,清香四散飘逸。
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坐在窗前很久,子静终于缓缓挣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