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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在位的时候,赫连也曾来犯过。后来兵败并州,却不似悔改。伺候对峙多年,朝廷一半以上的兵力都驻守于云州边境,每年耗费国库的大半供养军士。骠骑大将军俨然三军主帅,朕隐忍多年,始终恩恤有加,然霍浩天早有异心,今还如此这般大逆不道。朕若是不战求和,便要成为丧权辱国之昏君。
再则,近年来朕早就打算,唯有平定南面的这两个邻国,然后再与西面的突厥铁骑一决胜负,这四分五裂的天下,总应该有个了局。”
四下无人,宫人们早已垂手退出了殿外。
子静骇然望着他,想不到他竟然志在四方:“可是陛下,我听说,南诏国境之内地势凶险,号称“千山立刃”,边境后更是瘴气多戾……自古以来,便是汉唐盛世,中原皇室也从未攻入过其境,你若以朝中倾巢兵力南下,以博一胜,突厥安能坐视不问?西南兵力尽空,如何能够防守其铁蹄进犯?若是两面同时用兵,如何能有半分胜算?”
章节目录 第1167章 番外:缠绵如梦5
从前,在南宫凌沣看来,自己心爱的女子不过是养在深闺之中的柔弱娇千金,哪曾想,如今这时论起失势来,也是反应敏捷过人,一口气说来,竟然是江河万里,了然于心。
南宫凌沣凝视她半晌,忽然在她鬓旁轻轻一吻,子静心中为战事忧虑,一时怔仲,竟没有回应。
他微笑望着她,说:“我可不是疯了?才会这样发狂一样喜欢着你。你知道吗?三十几年来,昨夜,是我过的最幸福的一夜……子静,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庆幸得到了你。我要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必然会是一个志得意满的幸福男子,古往今来,再无第二个帝王可以拥有我这样的幸福……”
其实戎马倥偬是男人的事,本不该对你说,可是,我要叫天下人都看着,我要叫你知道,你的丈夫,我有什么样的抱负,你必然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子静,我要给你世间女子都仰望的幸福,我要将这天下都送到你面前来。”
他就此吻了下来,手上一用劲,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子静一时推不开他的双手,便低呼了一声:“这时候了……你还……”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双唇便被他霸道的掠夺攻占了去。
“不行……不行……人家没有力气应付你了……”。她拼命推开他的掠夺,可是他不顾了,他什么都不顾了,唯有她是真切的,是他渴望已久的,他永远也不会满足的掠夺与索取。
“不怕……我轻轻的,我会很小心的……不怕……”。他差一点失去,可是奇迹样夺了回来。他的呼吸急促的拂过她耳畔,有一种奇异的酥痒,她的身体抵在怀中,四处都是他的气息,都是他的掠夺。
层层纱帐轻轻垂下,凤床边的玉簪花的香静静的,满室皆是清逸的香气。他用力的吮吸着这醉入心扉的花香,满腔的雄心壮志,就此化作了绕指柔的锻钢。
两人缱绻缠绵,不知时日匆匆流年。直到暮色时分,因徐致来报说前头有些要事请皇帝去处理,南宫凌沣才依依不舍的离去。子静躺在床上睡的安详,他俯身看了,临走时还是贪恋的吻了一下,轻声低语道:“外头在下雨,你就不要起身相送了。好好睡一会,待精神好一些之后再起来,晚饭可能要晚一点,朕今晚早一点过来。”
他如此细细叮嘱完,又小心的给她掖好被角,她侧身不应,只管自己睡去。
他终于离去,殿外不多久便下起了惆怅的小雨。子静伏在床上,手抚着身下的玉簟,指尖只是一片微凉。玉枕上,仿佛还留着他的气息,那种浓密奢华的香气,她不需呼吸,也能辨别出来。
她睁开眼,身上一阵凉气袭来。他不在,只要他不在自己身边,她便会觉得心底无端的无措和空虚。
她想不到,自己还是不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原本一心想要逃离的世界,现在愈来愈清晰的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章节目录 第1168章 番外:战乱1
曾经想过一千次,一万次……当有一天,他的爱对她而言就是全世界时,她知道,自己已经离死亡不远了。因为他不属于自己,亦不会属于天下间任何一个女人,他肩负了天下,他不当有这样的爱,亦不能有她这样的妻。
而此次,他决意要出兵征讨赫连南诏两国,不消说,她也知道,其中有泰半的因素,都是因为她。
诚然,若战事得胜,则天下人对帝王的拥护之意与忠诚之心便会与之大增。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皇帝坚持册封曹子静为后,朝中便是有反对的声音,也终究难以掩盖帝王的不世功勋。
但,自古以来,胜败就乃兵家常事,想当初,先帝是如何的英明神武,到头来,不也只能堪堪压制住周边几国,并未实现所谓的一统天下?
想到这些,子静的心就无端的害怕。
阖上眼,心头乱的就如一团麻,她静静听着雨声,许久之后才轻声唤道:“来人,给我更衣。”
“娘娘……您这是要出去吗?外面可是下着小雨呢,要不,您停一会再去?”宫人无比温顺的跪在床前,奉上簇新精致的衣裳。
子静轻轻颦了一下眉头,身上还残留着他的痕迹,她撑起身子飞快的思量了一下,继而道:“去准备水,我要沐浴。”
身上有些酸痛,泡进温热的水中,这才觉得全身渐渐舒缓了下来。水温正是刚刚好的时候,一沉浸进去,就觉得四肢消融,再也不想浮出水面来。
到达静心阁时,雨声已经渐渐的稀疏下去,檐头的铁马叮铃叮铃的响了两声,起了风,她裙裾的下襟在风中微微拂动。云锦织就的水烟色边襟,衬着珍珠白的细密蔷薇花纹,在冷风中撩动时分外的温柔。
此处是监禁吴王的所在,子静只管抬脚向前迈去,十几位宫人奉着茶具巾子等物,恭敬无声的跟在身后。两队禁军侍卫,按照礼制落后了大约十步左右,只远远无声的跟着。
至今早之后,徐致便亲自传了皇帝的口谕过来,着紫陌殿以中宫之尊,此后随意行走于宫闱之中,一应礼仪,以皇后之位相待。但后宫诸妃,无事不得擅自踏入凤凰台后半步。
她一路行至廊下,那些侍卫就不再跟随,宫人们垂手而行。她顺着走廊一转,已经见着又是一重院落,一路进来,都是很旧的青砖地,那院子天井里,疏疏种着一树梅花,一树海棠。
两本树都不是花期,只是绿叶成荫,蔽着一角屋舍。走廊之下摆了许多花盆,月洞门的两侧一对半旧的石鼓,上头花纹依稀可见。
她像是在梦里一样,恍惚的听着檐下的潺潺的雨声,天边,暮色已深。
吴王的身影在花壁后缓缓走来,天牢拘禁了半个月,待到子静恢复之后,皇帝才将其赦出天牢,只是仍软禁于此处,不许他与任何人接触。
如今看来,虽然皇帝念着手足之情,可毕竟天牢的时日不好过,吴王终究还是清瘦了不少。子静侧眼看见他的身影,轻轻道了一声:“王爷,别来无恙。”
章节目录 第1169章 番外:战乱2
吴王一身青衣,身形瘦高,他比皇帝年小了五岁,因此看来亦正是风华茂盛的年华。因为是从外头走进来,而雨后的漫步让他周身染了一层雨水似的薄雾,更显出几分天潢贵胄的贵气风流出来。
他早已成亲,几年前王妃因病故去之后,却不肯再娶妻,府中纵然有美人无数,却连一子半女也不曾诞下。风流倜傥,英俊儒雅,做得绝佳的情郎,只可惜却不是一个好夫君。
虽是囚徒的身份,却没有几分颓废之色。他双手背着,缓缓踱步向前,眼睛一丝不错的顶着面前如花一般明媚鲜艳的女子,少顷,才拱手一推向前道:“臣弟见过贵妃娘娘。”
子静淡然一笑,随手折了一支伸过枝桠来的海棠叶,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回言:“王爷不怕陛下疑心?你身上的罪名都没有洗清呢,这么快就要见我?”
她不称本宫,亦不做任何尊称,只傲然的以“我”自许。显然,在子静的心中,要她真正将昔日吴王毒害自己的事情就此释怀,也是不能够的。
吴王眼前一亮,旋即才缓缓收回双手,退后两步说:“既然你心里明白,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他如今肯以中宫之礼相待,但你心中想来清楚,自己是否能当得起这样的宠爱?”
子静眉头也不跳一下,只将手中的海棠叶把玩在手心。她少顷才抬头,挥手唤了宫人走进来,用一块绣花簟子垫在了回廊中的长廊护靠上,斜斜依着坐下,半天才说:“既然王爷也清楚,但陛下的心意,我们都无法扭转。不知你又有何法子可以劝得回他?”
她本来就姿容胜雪,此时蓦然抬头向上望去,玉面上的五官精致自是不必说,吴王只见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那眸色黑亮纯净,这时看来,只如最深最美的夜色。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这般的美态,吴王只觉得心中怦得一跳,四面春光暮色,无限温软的微风,静得如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天地间唯余那澄净乌黑的一双眸,清澈得教人不敢逼视。
而见吴王似有些失神的模样,子静不禁皱眉,出声道:“吴王。”
吴王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不自在的应道:“对不住娘娘,臣弟一时走神。”
“殿下若无什么事情要跟子静说的话,子静这就回宫去了,陛下他一会还要来紫陌殿用晚膳。。。。。。。”。
子静的话未说完,就被吴王拦住了去路。他有些急切的说道:“贵妃娘娘,臣弟听说陛下要对赫连和南诏用兵,因着自己困于宫中,屡次求见皇兄都被他拒之,所以,如今只有恳请贵妃娘娘,劝皇兄他收回成命!”
子静并不意外的看了一眼吴王,沉吟了片刻,少卿回道:“军国大事,后宫本不该参与。吴王若有心的话,当。。。。。。。”。
“此事贵妃娘娘你责无旁贷!因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兄他此战,乃是为你而战!”
章节目录 第1170章 番外:战乱3
子静在暗黑的夜里飞奔着,她心里感到一种惊慌,将吴王撇在身后之后,赶忙提了裙裾飞快的超前奔去。侍卫都留在了门外,回廊重重里,夜色已经悄然染透了半空。空气里有晚香玉的香气,穿过宫墙厚重的封锁,远远向子静兜头扑来。
她觉得自己走的有些喘息不过来了,胸腔里似要爆开来一般,只是呼呼的往外吐着气。还好,出来的时候,她便已经派人知会了皇帝,此时出去,就算被人撞见,想来他知道后,也是不会有什么关乎名节的臆想。
不想,吴王却最终抢在了她的前头,伸手过来就拉住了她的手腕。
“贵妃,你不能这样一走了之,你答应我,说服皇兄,让他放弃用兵吧!”他紧紧的扣住她的手,劲道之大,让子静生生的抽了一口气。
“你放手!王爷,太无礼了!”她见挣不脱他的掌箍,只有递了一个眼色给身后的宫女,那宫女得令,以为是要出去叫人,这面赶忙奔了出去。
“回来!你干嘛去?还不快帮我把他拖开……”子静一回头,急的顿足大叫。此等宫闱密事,若叫禁军侍卫给撞见了,岂不是登时就要传遍天下?她恨恨的咬了咬下唇,用剩余的那只手拼力在他脸上一掴,只听“啪”的一声,吴王这才迟疑的松开了手。
那一掌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只求脱身之下,竟然力道大的连自己手心都开始痛起来。心下只一阵懊恼,不该接了他的口信,真的赶了过来。
吴王被她刮了一掌,退后几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