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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仙卉扬扬眉毛,对这陈子衿,她可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好感。要知道,两人在前世的时候就十分的不对盘,这陈子衿一向嘴上无德不说,而且心眼狭小,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跟吴绿衣交好之后,两人明里暗里可没少给她使绊子。
方才,也的确是她有心起意,故意拣了一首并不常见的诗词来应对。本来嘛,以西字作为开头的古诗词的确不多,可也并不是没有。但这陈子衿自己才疏学浅,想不起前人的佳作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没有这个本事,即兴做上几句以应对眼前的困境,因此,这三杯酒也算是她该罚的了。
再一想到前世的时候,为了给曹后的侄子曹玉华腾出位置,陈家最后的下场可以说是十分的凄惨,纳兰仙卉更是不想对她假以颜色。
陈子衿尴尬自罚之后,当即就引了不少命妇和小姐们对她暗中鄙夷。她饶是脸皮厚,也架不住这样的目光打量,而后便匆匆敲了一下令鼓,吟了一首诗词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头上红冠不用裁,满身雪白走将来。
平生不敢轻言语,一叫千门万户开。”这回接诗的乃是章国公家的庶女,名叫章燕云。她这诗倒是接是十分巧妙,而且朗朗上口,一看就是平时饱读诗书的文墨才女。
纳兰仙卉前世的时候对她并不熟悉,之前的她太过自傲,可以说并无闺中密友可言。这回见了却觉得颇为有些好感,当下就冲她微微一笑,得了对方旋即回过来的微微颔首之后,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不经意间便亲近了许多。
章燕云之后便是户部葛尚书家的小姐,葛华英。葛家女儿众多,如今还在闺中待嫁的嫡女,却只有这一位,她算是父母的老来得女,因此平日素来有些骄矜之气,但似乎于文墨之上还算通透,当下就以有些难度的开字接下去,道::“开帘见新月,即便下阶拜。细语人不闻,北风吹罗带。”
平心而论,以带字开头的古诗词,委实不多见。但这葛华英颂完之后,却只管将手中令鼓交由侍女往下传去,丝毫都不看一眼身旁下一位即将要接鼓的小姐。那样子,似乎还真是对这等小玩意颇为瞧不上眼一般的姿态。
章节目录 51。赛诗会3
纳兰仙卉眼睁睁的瞧着那令鼓传到皇后娘家嫂子曹夫人女儿的手里,曹家虽然也算缨簪世家,但所承爵位不过是世袭的一等侯,因曹家原家主已过世,因此这爵位便只剩下一个空头。
如今曹家的子弟虽然也在朝为官,但官位却不曾高过二品,因此这位置便稍稍排到了几位一品大员家眷的后面。说起来,这也是曹后懂得示弱藏拙的一种表现,她越是这般谦逊低调,皇帝和太后看了才越会对她放心放权。想想前世,大家不就是这样被她欺骗了吗?
曹夫人是在场的为数不多的带着两位女儿进宫的。只这时候,两位曹小姐皆是互相看着对方,却都不敢去接令。而那位看起来身量还十分娇小的曹小姐,更是眼含了几分惊惧,只拿眼看着母亲,似乎是背吓坏了一般。
坐在上首的曹后瞧着面色就开始不虞起来,她正要发话,却听淑妃笑道:“坐在右边的这位曹小姐,本宫可是第一次见到,以往怎么不见曹夫人带进宫来?”
听淑妃发文,曹夫人连忙起身回道:“回淑妃娘娘的话,这是臣妇的小女,因为自幼体弱多病的缘故,一直寄养在感业寺中,当年相师曾说,小女若能平安过了十岁,才能回到家中与父母团聚。是以之前,臣妇都不曾带她进宫来给各位娘娘请安,还请娘娘见谅。”
淑妃看来十分亲切的笑了笑,随手褪下手上的一只掐金丝玛瑙镯子,递给身旁的侍女,吩咐道:“既是第一次相见,这便当做本宫的见面礼了。”
曹夫人自然连忙领着女儿跪下谢恩,见淑妃如此,她身旁的梅妃和碧昭仪自然也少不得要意思一下。
纳兰仙卉冷眼看的清楚,那淑妃身侧的侍女捧着托盘走过来的时候,分明以极低的声音,对着那位小曹小姐窃窃私语了几句,而后那小曹小姐当即就会意过来,嘴角微微翘起,显然,这是淑妃趁机放水了。
纳兰仙卉心中不屑,便以手肘轻轻捅了一下身侧的盛紫烟。似乎盛紫烟也发觉了这一幕,两人相视一笑,皆是对曹家这教导女儿的水准不敢苟同。
果然,得了淑妃指点之后的小曹女,便很快就敲响了令鼓,道:“带岫凝全碧,障霞隐半红。仿佛分初月,飘度晓风。”
“切!”纳兰仙卉尚未说什么,倒是那葛华英已忍不住撇嘴不屑,盛紫烟见状,扬扬眉毛,示意纳兰仙卉可以多留意一下这位葛小姐。纳兰仙卉微微一笑,嘴角勾起,看来这趟宴会来的还真是对了,的确有些收获。
这轮酒令,最后是曹家的二小姐被罚了三杯。之后她又续传,而此时大家的视线都放在了那位小曹小姐身上,只见她虽然岁数较小身量不足,但眉眼之间依稀可以断定,将来必定是位难得的美人。而相比较之下,那位曹家二小姐也就显得未免普通了些。
纳兰仙卉想起曹家的几位少爷,心中不由的暗暗称奇。也不知是怎么搞得,皇后娘家所出的这些女孩儿,大部分都是姿色平平,最为出众者,也不过是中上之姿罢了。
章节目录 52。赛诗会4
这直接就令到皇后在诸多联姻上面,都十分的被动。因为,但凡世家挑选媳妇,哪家不是想着才貌家世样样皆上好的才是良配?想来,这小曹小姐之所以能被接回来,大抵也是托了她这副天赐的好容貌吧?
所以,可以预料得到的是,曹后对这位内侄女,将来必定会狠下一番精力,务必利用她来达到自己的某个目的才是她此时的算计。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偏偏曹家的年轻男子,却个个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貌比潘安,堪称是京城美男的典范。
难道这就是儿子肖母,女儿肖父的缘故?是了,曹家的媳妇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美人,便是妾室,也是姿色出众的。但男子么?如曹后的父亲一般,都是生的一副面目庸俗的模样。
想来就连曹后也算是个例外了,因为她年轻时还算姿容绝代,否则又哪能从后宫诸美人里头脱颖而出,最终成为皇后的呢?
纳兰仙卉想到这里,不由撇嘴一笑。垂眸,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侧耳漫不经心的听着这令鼓继续往下传。
原本以为这行酒令的时候,曹后必然会想方设法让自己也多少喝上几杯酒。但没想到的是,两轮完毕了,被罚的人也有五六个之多,从头到尾,曹后却再也没有生出什么幺蛾子来。便是淑妃和梅妃等几个,也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样,笑吟吟的看着小姐们吟诵传鼓。
最后,还是曹后开口道:“先到此结束吧,本宫看大家也有些乏了,一会儿下午还有赏花,来来来,大家举起手中的酒杯,喝了这杯之后,便让侍女们服侍你们去旁边的偏殿休息更衣。等过一两个时辰,日头没那么大了,咱们再去御花园里走走。”
闻言,众人自是连忙起身,捧起酒杯,与大家一起向曹后敬酒。纳兰仙卉见盛紫烟的杯子里和自己杯子里的酒水都是同一个侍女在同一个酒壶里倒出来的,想来曹后即使敢暗算自己,也断然不敢在盛紫烟身上做什么手脚,于是便放心的喝下了那杯酒。
放下酒杯之后,曹后果然先行起身离席,淑妃与梅妃等在随后离去。众人俯身相送之后,便各有侍女前来安排更衣休息之事。
纳兰仙卉与盛紫烟两人自是并肩离去,散席时,葛小姐与母亲葛夫人走在一起。见到纳兰仙卉与盛紫烟时,双方都点了点头,微微一笑,以示招呼。
负责服侍仙卉的侍女名叫芳茹,跟在盛紫烟身侧的侍女,则叫做芳慧。仙卉看了看她们两个近乎一样的衣着打扮,又瞧着眉眼之间依稀有几分相似,便一面走,一面打趣道:“乍眼看去,还以为你们两个是双胞胎姐妹呢!呵呵,生的都挺标致的,原来是在哪个宫里当差的啊?”
今日阖宫宴会,这些负责服侍贵女的宫女自然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稳当可靠之人。按照宫规和惯例,从其他宫里抽调的可能性最大,因此纳兰仙卉便有此一问。
章节目录 53。诡异的宫女1
但听她这么一发问之后,芳茹犹可,仍是恭敬温顺的样子,回道:“奴婢之前是雨花台的中仪,与芳慧并不在一处当差,进宫之前更不认识。只是我们当时进宫的时候,淑妃娘娘为了方便称呼,便将我们那一批过选的二十四名一等宫女,都改了以芳菲二字为开头的名字。”
“哦!原来是这样。”纳兰仙卉听罢,却下意识的发觉站在盛紫烟身边的芳慧眼中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她心中一动,便问芳慧:“你呢?以前在哪个宫里当差的?”
“回小姐,奴婢是玉漱宫陈贵人宫里的。”
看得出来,芳慧似乎有点寡言少语,因此将这话说的极为简练。但是,纳兰仙卉心中微微一转之后,便又想到寡言少语?若真是寡言少语的性子,又怎会抽调她过来服侍这些赴宴的命妇小姐?内务府的那些人办事就算再马虎,于这些细节上面却也不会出这样的纰漏。事关皇室体面呢,服侍不好,若传出去,可是会令曹后十分恼怒的。
那么就只能说,这芳慧并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为什么?害怕?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纳兰仙卉想了几种可能,最后还是不得其法,只得按捺住,暂且不提。
关于这玉漱宫的陈贵人,她倒也见过两次。印象里算是十分老实忠厚的一个嫔妃,在光武帝面前也不算得宠。家世中等,入宫三四年,也不过是熬到了五品的贵人之位。
平日里也不见她与哪一派的高位嫔妃交好,就这样的一个主子,存在感历来极弱。她手底下的奴婢,还真叫纳兰仙卉有些拿捏不准,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正暗暗思付间,却见迂回曲折中,已是走到了水榭的尽头。眼前赫然便是一处十分雅致的宫殿,因为临水而建,景致可谓是精美绝伦。只见这处宫殿前后皆有木质屋檐相通环绕,檐下更是每隔数步就摆有近一人高的盆栽植物为装饰。
推门而进之后,只见寝阁内悬挂数帷玉色绡纱,纱幔后放着一尊金纹双耳梅花鼎,内中的沉香屑发出轻微的“噼啪”之声,愈发显得宁静似水,显然是之前就极为用心的收拾过了。
盛紫烟与纳兰仙卉同行,两人自是就拣了隔壁的两间房,道别之后就入内准备洗漱更衣。曹后安排这些事物倒是心细如发,檐下本就配了每间房的两个粗使宫女,此时正跪地行礼,待贵人进去之后,便走去捧了清水进来。
因着一大早就进了宫,熬到现在已是精疲力竭。纳兰仙卉洗漱净面之后,想着一会起来还要继续应付,便很快就倒头在榻上睡下了。服侍她的芳茹倒是乖觉懂事,见她睡下之后,就默默的坐在殿中的小脚凳上,以备随时听候差遣。
章节目录 54。诡异的宫女2
仙卉暗暗让荆棘鸟儿从扇子中飞出来,出去打探一下消息。自己则是毫不客气的阖目就睡,毕竟现在自己还是凡身肉体,这疲惫可不是假的。
这一觉睡的果真是既香且沉,睡醒之后,一看窗外已是暮色渐起。纳兰仙卉起身,见荆棘鸟儿还未回来,想来它是有所发现了?
在芳茹的服侍下,对镜仔细的整理了妆容之后,正要推门出去,忽然听见外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