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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怎样才肯睡觉?”他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扯,手臂的力道没有丝毫松开,黯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嗯……这个嘛,给姐唱个曲儿罢?”歪着头想了半天,苏清婉终于眼睛一亮!想到一个可以刁难云流墨的。她来到这古代的农村后,还没有听过男人唱曲儿呢,嘿嘿,想想就莫名的兴奋呢!这男人的嗓音低沉性感,唱歌应该也不会太难听。
“女人,别耍花样。”男人侧过脸,邪恶的眼眸微睁,闪出一道冰寒疑惑的光芒。
“特么的唱不唱,不唱姐走了。”苏清婉挣扎着就要下床,声音里威胁意味十足。
“……唱。”
男人翻身一压,恶狠狠的按住苏清婉不安分的身子,指腹缓缓的摩挲过她唇瓣的棱角,低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窘,“我不会唱曲。”
“怎么可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像你们这种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时候,不经常去那些烟花之地听个曲儿嘛?听多了总会哼两句罢?”苏清婉撇嘴,狡黠的眸子,在深浓的夜色中闪出琉璃的光泽来。
“没去过。”男人黯哑的声音带着喷薄的性感。
记忆里,他只去过那种地方一次,还是被东关仁拖去的,不过那些靡靡之音,他从来不屑,那些勾栏院的庸脂俗粉,看到也只会令他厌恶做呕,他只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就摆脱那些女人的纠缠,飞快的离开了,哪里有心情听姑娘唱曲儿?
“少跟我装纯了,哼哼哼,鬼才信你?!别给我磨磨唧唧的,快唱!”苏清婉闷哼一声,低低催促道。
四周里一片宁谧,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开腔,秋风从窗子外卷进来,吹起木床上挂着的帘幔,在清冷的夜风中飘飞,窗棂上坠着的八角风铃,“叮叮铃铃”发出细碎的轻吟脆响,仿佛伴奏,墨色如淌的夜里,低低性感的男声,终于缓缓的自喉间迸出,低低慢慢,轻轻缓缓,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苏清婉仔细听,那男人哼的,似乎是一首入眠的乡间童谣。暗夜中,配上那暗沉低低的声线,格外醉人。
“好好听啊,是什么曲儿?”苏清婉舒眉展目,问道。
“是我娘亲家乡的一首曲,小时候,娘亲经常哼这支曲,哄我睡觉。”男人轻绕了一缕女人的乌发,淡淡一声。
“啊,看来你娘亲对你不错嘛!”苏清婉眨眨眼。
“你想听我小时候的故事么?”男人眸光深邃幽沉,仿佛陷入了深重如沼泽的回忆里。
“不想啊!”苏清婉撇了撇嘴,在看到男人的俊脸猛的一沉之后,连忙清咳一声,“额,不过你憋的难受的话,也可以对我说说啦。”苏清婉额头一头黑线,这是午夜知心姐姐热线么,为什么她大半夜不睡觉,要充当这种倒霉催的角色?!
僵直的俊脸终于缓和了几分,云流墨缓缓开口,低低的开始讲述他小时候被迫害,如何躲藏到西梁县来的事情,刚开始苏清婉还迷迷糊糊的应和几声,但是很快,他就听不到女人的回应了,冷冷的皱眉望去。
“呼……呼……”该死,那女人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在他温暖的臂弯中翻身,尖尖瘦瘦的小脸上带着安心的表情,他心里涌上一阵奇异的激流……忍不住俯下身,在她瓷白的额际,缓缓的印下一个吻,静静凝视她,表情讳莫如深。
次日清晨,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醒来了。
苏清婉慵懒的打了个呵欠,模糊中,伸手就去搂身边的小家伙,谁知小家伙没摸到,倒是摸上一具精壮的身躯。这一惊,迷蒙的脑子立时清醒了,缓缓睁开眼,只见男人正侧身支额,眯着黑眸盯着她看。
糟!她居然忘记了,是在他的床上!苏清婉露出一个微窘的表情,伸出去的小手顿时僵直,她的手,居然好死不死的搭在了男人紧实的小腹上,隔着柔滑的中衣衣料,她都能感受到那极富弹性的肌肉。
“女人,你还真是热情如火啊!”男人深邃的眸中喷薄出火辣的热度,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发,灼灼的盯着眼前可人的小猎物。那袭深红色桑蚕丝袍,勾勒的那小身板的曲线,何等曼妙,乌亮柔软的发丝,清新的散落在胸前,青涩中带着说不出的蛊惑。
“误会误会,睡懵了,我还以为是我儿子睡在边上呢?”苏清婉干笑了一下,顺手蹭了一下那柔滑绸缎的中衣面料,才讪讪的缩手,她才不想玩火自焚呢?
“好烂的借口。”云流墨优雅的冷笑,黑曜石似得眸子,闪过冰冷犀利的光泽。
“不信拉倒!”恼怒的撇撇嘴,苏清婉挣扎着想起来,却忽然呲牙咧嘴,小脸痛苦的揪扯成一团,声音一抖一颤的道,“大哥,你压到姐头发了!”
特么的,明明是这只腹黑恶毒的家伙,硬拖她上塌,还要冤枉她吃他豆腐!大早上的,真是让她的小心脏好不爽!
“噢……是么。”男人邪恶的低笑,狷狂冷傲的眸中满是冷魅,高大逼人的身形,丝毫没有挪一分的意思!
该死的家伙!他是故意的!
怒从心中起,恶从胆边生,苏清婉小脸含笑,用身体挡住他逼人的视线,小手不动声色的从枕头底下一抽,抓出一把雪亮的剪子来,扬了扬,在男人震怒的目光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咔嚓”一声,就将被他胳膊死死压住的一缕乌发,齐刷刷剪断,手法那叫一个利落!
“你这女人,真是太不乖了……”云流墨变色,黑眸中邪恶的怒意翻腾!
这小女人,居然有这么锋利的爪子,和鬼神莫测的手段,她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携带了利器上塌。完全不受控制,这小东西真是棘手的很,不过这充满了野性的小点心,偏偏很合他的胃口啊!
“还有更不乖的呢,想不想试试?”苏清婉慢慢悠悠的张合着手中的剪刀,比着男人的裤裆某处,“咔嚓”,“嚓咔”,露出狡黠的笑意。
云流墨眼中的邪气更盛,忽然翻身而起,大手用力,将女人抵进了靠床的墙角,他双臂支在她的身侧,支撑着整个身躯的重量,截去她的退路,邪气的唇上扬,“扎,朝心窝子扎下去。”
特么的变态,老娘又不是杀人犯!苏清婉往后缩了缩,离那阴冷强势的气息远些,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思考着脱身之策。不过,如何这家伙真的强来,她扎到他半身不遂,应该也算正当自卫?
幸好她聪明,昨儿个打扫房间的时候,随手顺了把剪子上榻,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对她产生邪恶的兴趣。
“不敢?那不如想想怎么惩罚你?”男人勾唇,墨黑的眸底有恶作剧的玩味。
苏清婉紧张的咽口口水,小心肝有些颤抖,小脸上却挤出镇定的笑容来,小手撑着男人紧实火热的身躯,不让他丝毫靠近。
“那个阿墨啊,我饿了,难不成你不饿?咱们都空腹呢,大早上空腹做运动不好哦,咱们还是先去灶房弄点早饭来填肚子罢,你不是想吃我做的早点吗?保证美味可口哦!”
特么的,她真想毒死眼前这只,可惜四周埋伏了那么多他的人,她可不想犯傻,不管这危险的男人什么来头,分分钟都能把她干掉。
云流墨幽深的眼眸,居高临下盯了她半响,方勾唇道,“也好。”
他不怕这小女人耍花招,加上,他的肚子的确是饿了,这该死的小东西,昨晚非要逼他吃残羹剩饭,他没胃口,几乎没怎么吃,过了一夜,早就饥饿难耐了。
感觉到笼罩着她的阴厉气息松开了些,苏清婉赶忙从云流墨的胳膊底下钻出来,飞快跳下床,往灶房奔去!
望着女人那火烧屁股似得背影,云流墨扬唇,薄唇抿出意味不明的深意来,黑眸落到床榻上的一缕乌黑青丝上,手指轻捻,他那沉黑的眸中,极快的翻滚过一丝愠怒和疼惜……
苏清婉逃进灶房,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到处搜罗,寻找有什么食材可以弄早饭。不过被早上这么一惊下,她实在是没有弄饭的心情,何况那只腹黑还挑食!真是令人发指!
“骂我什么!大声点。”低沉浓重的男性嗓音,带着不可抗拒的威慑力,在身后砰然炸响。
懒洋洋的身躯一僵,苏清婉缓缓扭过头,只见一袭笔挺的墨色海天云纹滚银边长袍,将云流墨精修完美的身材,衬托的英气逼人,高大的身形懒懒的依靠着灶房的门槛,将明亮的光线都遮挡的阴暗了半边,那沉黑的眸,阴鹜的颜,仿佛地狱修罗。
这家伙伤好以后,再次出现,变得越来越可怕,越来越霸道了啊!可恶!早知道当初就挖个坑,活埋了他!
“啊哈哈哈,没有啦,你听错了!”小脸上立即荡漾上春光满面的笑意,苏清婉眉头扬了扬,讪笑两声,“姐都是夸你好呢,又有礼貌又客气!来做客还知道带礼物,真有教养的嘛哈哈哈哈,我们全家都欢迎你!”
冷冷的瞪着睁眼说瞎话的女人,云流墨原本邪魅的脸膛,又沉了几分。
“早饭。”低着头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拇指上的黑玉扳指,云流墨头也不抬。
“不是正在弄嘛!”扬了扬手中的腌辣椒罐,苏清婉嘿嘿笑道,“这是我特意腌制了招待贵宾的,赶巧你就来了,你好福气啊!”
“早上我不喜欢吃辣。”云流墨俊脸更寒,直接命令道,“换清淡的!”
小脸一僵,苏清婉气呼呼的摔下罐子。特么的给脸不要脸,挑三拣四,真难伺候!
“没有清淡的!姐重口味!”
“恩?”云流墨欺身上前,黑眸冷厉,伸手就要掐她小脸。
女人早有防备,急速后退几步,躲到灶台后,避开云流墨的魔爪。
这次,苏清婉学乖了,控制好脸上的肌肉,挤出一点干巴巴的笑容道,“阿墨,你看姐不舒服,不如咱们打个商量,你让人来做饭好不?”
“哪里不舒服?我看你倒是想借机偷懒呢?”男人低着头,玩弄着大拇指上的黑玉扳指,薄唇的一侧,幽冷冷的勾起。
“呵呵呵……怎么会呢,姐真的不舒服,你也知道嘛,女人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挤着嗓子,苏清婉憋出自己都鸡皮疙瘩掉一地的声音,娇柔道,“体谅一下人家嘛阿墨!”
云流墨恶寒的瞪她一眼,冰冷的眼神,古怪的在她那小身板上扫荡了一圈,终于转身,走出灶房,“啪啪”拍了一下掌,篱笆院门外,立即跃进一条敏捷的人影,正是阿雎,她的身后还跟着四个黑色劲衣的随从。
低低叮嘱了一声,云流墨便走回灶房,阿雎点了一下头,出了小院,不多时押了一个胖厨子进来,指指灶房,命令道,“主子有令,去做饭。”
看到两手拎满鸡鸭鱼肉的胖厨子,自来熟的围着土灶土锅忙活开了,苏清婉顿时汗哒哒,靠,这变态,还果真自带厨子!连食材都帮她省了,还真会享受呢。
半个时辰后,灶房的小木桌子上,摆上了色香味俱全的十个菜碗,胖厨子低头哈腰,恭敬无比的请云流墨入座吃饭,云流墨挥挥手,那胖厨师立即退下,他悠闲的在长条木凳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对苏清婉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清婉被男人嘴角的那一抹邪笑,激的一身鸡皮疙瘩,再看一眼桌上五颜六色的菜肴,鸡鸭鱼肉样样有,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哇靠,不过是吃个早饭,至于弄的像满汉全席哦?而且虽然多是荤菜,搭配的却十分好,看起来还真是清爽的很!
“咕噜噜--”
肚子很不争气的发出一声巨响,苏清婉小手尴尬的一捂。
“不吃啊,等爷喂么?”云流墨邪魅的一挑眉,缓缓的拿起了竹筷,眼神中逼迫的意味渐浓。
想到上次,他喂她吃饭的暧昧,苏清婉小脸一热,飞快的拖了长木凳子坐下,“吃,为嘛不吃!姐正好饿了呢。”
不吃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