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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咱有话好说,我上有八十岁的病重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十岁小妹啊!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呜呜……”那瘦条垂着手,被那把明晃晃搁在自己胳膊上的大刀,吓破了胆,一张灰扑扑的脸皱成了苦瓜。
另一片倒的东倒西歪的大汉,顿时黑了脸,耻辱,他娘的这小子就是他们帮的耻辱。
刀疤脸暗暗后悔,什么叫士可杀不可辱,就不该带这小子来,这要传扬出去,还不被别的帮派笑话死,他们还混不混了!
“你他娘拿我开心是吧?大姐?我有那么老吗!”李蕙云暴力的一扯,将那瘦条的身板狠揪出来,“砰”摔在地上,溅起尘土四扬。
“女侠饶命!”茅小钉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被震散了,疼的涕泪直流,下一刻,他鼻子巨痛,被一只脏兮兮的鞋底,狠狠的碾压住了。两行清泪齐刷刷的往下流,靠!他全身上下最好看的,就是坚挺如小山的鼻子了!这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万一踩断了,他的脸就毁了,还咋混呢?
“女侠……可不可以不踩脸……”茅小钉直挺挺躺在地上,凄厉哀怨的求道。
“少废话!”李蕙云威风凛凛,一脚踏在那人鼻子上,一用力就踩压下去,奸笑道,“来,把银子都掏出来,让姐好好开开心!”
一只瘦瘦长长的爪子,伸进口袋里抠摸了半天,才摸出一包黑色荷包装的银子,哆哆嗦嗦的递过去,茅小钉涕泪横流,瘪着嘴,抱着李蕙云的小腿哭道,“女侠别打了,这是我们刚收到的银子!都给你!”
靠!其他恶棍齐齐斜眼过来,一阵鄙夷!要不是他们中了苏清婉的毒针,不能动弹,估计要过来,排队吐这小子口水。
李蕙云掂了掂,一扬手,“啪”又是一巴掌劈下来,将茅小钉脸都打歪了,斥道,“就这么点,你还混个屁呀!我劝你回家种红薯吧。”
茅小钉仰面看天,眼泪齐刷刷的往下流,靠!他才刚刚加入这帮派,只是为了混口饭吃,为啥遇到这样凶残的女人咧?!在帮派里被其他人欺负,出来又碰上个母老虎,他茅小钉为何如此时运不济!
“混哪条道上的?!”收了银子,李蕙云心情愉悦了几分,幽幽的摸着指甲。
“猛,猛虎帮。”小心翼翼的答道。
“呸!”一低头,李蕙云狠狠的啐了一口,凶狠道,“猛虎帮算个屁啊,你一个猛虎帮的小崽子嚣张什么。”
哇靠!嚣张,大姐嚣张的是你吧!他都快被揍废了,还好他从小比较抗打,还能咬牙捱着。
“知道我大舅舅是谁么?”李蕙云得瑟的一撇鼻子,英气的眉毛飞扬,傲视群霸,“听好了蠢货,我大舅舅乃是这县里青龙会的头头!想早点投胎吗?!敢开罪到我大青龙的头上!”
听到青龙会,那家伙的眼泪鼻涕更是一起下来了,李蕙云一掳衣袖,神气十足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小人不知道啊女侠。”茅小钉两只小眼往下一垂,可怜巴巴的的模样儿。
“嗯?!谁知道?”
“……他。”弱弱一声,茅小钉伸出一根细细如青竹竿的手指,戳向一边的刀疤脸。
嫌恶的一脚,李蕙云将痩条踢滚开去,“死开点!忒的脏了我李蕙云的鞋!”
刀疤脸那张疤痕纵横交错的方脸膛一僵,心里暗暗唾骂一声,她娘的,要不是看在你识几个大字,会做账的份儿上,回去非废了你小子不可!
苏清婉轻轻一笑,半蹲下身,手指间一根乌黑发紫的针,便抵上了那刀疤脸的咽喉,优雅道,“我这根针上的毒,足够杀一头牛,说,什么人叫你来的?”
“别,别动手!”那刀疤脸面色一变,脸膛上的疤痕都惊惧的扭曲起来,一五一十的便将尹姨娘收买他们,除掉苏清婉的事情说了,末了嘶声道,“女侠我都说了,可以给我们解药了么,还请女侠高抬贵手!”
这刀疤脸也是个识相的,虽然尹姨娘给的银子不少,但是有命赚,也得有命花啊!犯不着为了几个银子,枉送了自己和兄弟们的小命!
苏清婉心中一动,眼眸闪过一丝幽暗,果然是她们。
“乖乖躺上几个时辰,自然就会解了!别让姐再看到你们,下次就没这么好运了。”苏清婉冷笑一声,收了针。
转过头,只见蜷缩在墙角的那小子,已经被李蕙云的铁砂掌打成猪头,鼻青脸肿的样子,估计回去她娘都认不出了,苦兮兮的挂着两个嘴角,模样要多惨要多惨,看的苏清婉都有些不忍心了,而李蕙云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贼笑着盯着他,一脸的意犹未尽。
苏清婉上前,拖住李蕙云的胳膊,“搞定!咱回吧!”
清脆的拍了拍手,李蕙云勾住苏清婉的肩膀,笑嘻嘻的往巷子外走去,夕阳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印在小巷子青石板的街道上,一路欢声笑语,而一票恶棍,被揍得鼻青脸肿,欲哭无泪,仰望着两个高大的身影离去……
出了巷子口,苏清婉轻笑道,“对了,你大舅舅真是青龙会的头头?”
“嘿嘿,是就好了!”李蕙云紧紧鼻子,一甩卷卷的发辫道,“吹吹牛皮,吓唬一下那群蠢货罢了。”
“倒是你,啥毒针那么厉害,给我一根防身!”李蕙云歪歪头,好奇的挑挑浓眉。
“哪是毒针,不过是浸染了药草汁罢了。”苏清婉低笑一声,偏头道,“你这么身手强悍,不必要带啥防身了!”
想到李蕙云的身手,苏清婉嘴角勾起一丝邪笑,“还可以保护我哥哥呢!”
“什么啊……人家还需要他保护呢!”李蕙云嘟囔一声,不自在的将目光投向别处。
两人一路笑闹着远去了……
回到苏溪村的时候,已近傍晚,苏清婉和李蕙云提着大包小包,满载而归。
和李蕙云分别,苏清婉伸手便推自家的小篱笆院门,一边扯着喉咙,心情很好的大声喊道,“宝贝,娘亲回来啦?!给你买了好多东西哟!”
咦?怎么没人理她?平日里每次她去西梁县赶集,儿子必定巴巴的在院子门口等着,一看到她回来,老远的就会飞扑过去,今日怎么这么反常?苏清婉眼皮一跳,心里升起一股怪怪的预感。
“吱呀”篱笆门推开,清雅的院子空地上,居然摆放着数十个紫漆红木大箱子,苏清婉一个没留意,脚就踢上了院门口的一个大木箱,脚趾一阵生疼,尼玛,哪个混蛋把东西乱摆乱放?不知道她有强迫症,最喜欢整洁吗!
垂目一扫,那一溜儿紫漆红木大箱子,苏清婉眼睛登时大了一圈。什么玩意儿?居然将她的小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好奇不已,苏清婉弯下腰,快速走过去,挨个将大箱子打开,箱子都没有上锁,轻轻一抬就开了,她一口气打开了所有箱子,然后--傻眼了。
特么的,她走错地儿了吧?这一地金碧辉煌,是闹哪样?
其中三箱装着绫罗绸缎的衣裳,有女人的,有孩子的,另三箱装着珠光宝气的首饰,头饰,还有几箱装着一些华丽精致的家具和小物件儿,什么铜珐琅太平有象桌灯,紫檀雕龙盆架,金双喜花披,金面盆,紫檀雕花匣子等。
苏清婉抓起一把描金带彩象牙梳子,梳了几下凌乱的鬓发,爱不释手!
狡黠的眼珠子转了转,细细一想,梳头发的动作顿时僵住,小手一抖,“啪嗒”那梳子就掉了下来,苏清婉暗道,不会是盗墓贼在附近盗墓,将贼赃塞到自己的小院里来了吧?
不过看这些东西的成色,都是全新的,不像是盗墓得来的,那是咋回事儿?凭空多出这些东西,忒诡异了!
正诧异呢,就听到背后小家伙兴奋的声音,清亮的响起,“娘亲娘亲,墨叔叔回来了!”
云流墨?!
一阵秋风卷过小院,苏清婉脊背一凉,不由一个哆嗦,僵直着身躯,缓缓的,转过身去!
堂屋门槛处,一脸无耻的男人,果然懒懒的半倚着堂屋木门,斜飞入鬓的浓眉高高挑起,凤目微眯,定定的,深沉的凝视着她,而小家伙,正兴冲冲的拉着男人宽大的手掌,高兴的摇来晃去,西瓜头的刘海都晃成了两缕,露出黑白分明的灵活大眼。
真的,是他!
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不告而别,化成灰都记得这张脸了。
嘴角抖了抖,苏清婉小脸一拉,眼眸幽冷道,“谁让你进来的?小心姐告你私闯民宅!”
“你敢?”男人黑眸冷厉,俊脸上如罩一层寒霜。
“你看我敢不敢!”苏清婉撇嘴,一副嚣张的小样儿,水眸中泛出怒火来。
男人一步步逼过来,邪气的低笑,一把拽住苏清婉的胳膊,将她猛地扯进臂弯,浓重的男性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满意的看到她柔嫩的耳垂蔓出一片浅绯色,暗哑的男性嗓音,低低道,“生气了?”
“姐才不会因为你生气,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苏清婉使劲儿挣开了些,一仰头,抛过去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道,“带那么多东西来干什么,想贿赂姐?!”
“不喜欢?”男人玩味的扯扯嘴角,捏着那张火辣的小脸,舍不得放开,“我让人抬走便是。”
“不成!进了姐的院子,就是姐的!你说抬走就抬走?”苏清婉小手使劲儿推拒着那紧实的胸膛,一边怒火深深,“少给姐耍流氓,扇不死你!”
“女人,你就不能温柔点?”男人眼一眯,松开了些,黑曜石似得眼眸里,闪过危险的光芒。这女人,简直就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一点也不受控制,他府里头的女人,都是千娇百媚,听话的很,唯独她这朵野花,这么的独特……
“温柔是什么?能吃吗!”
“哼,还有啊,你不是自身都难保嘛!跑来这里干什么!”赶忙跳开三步,苏清婉揉着被捏疼的手腕,呲牙咧嘴,瞪眼道,“你别引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连累我们母子!”
“这次不会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们母子。”男人俊脸一绷,冷厉的黑眸里有决然。
看着男人那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一动,苏清婉敏锐的眸,扫过小院子的四周,忽然明白过来,尖尖瘦瘦的小脸,染上一层薄怒道,“我知道了!这四周埋伏了你的人?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姐可不想吃饭睡觉上恭房,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监视着!”
“别这么紧张,放轻松,我只是在这里住一两日,便会离开。”云流墨黑眸幽沉,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靠,你当这里是旅馆呢?想来就来,就走就走!”苏清婉绷着一张小脸,不悦叉腰,“姐不养米虫的!”
“我已经缴了生活费。”扫一眼那些箱子,云流墨眸子乌黑发亮,带了些玩味和无耻的邪笑,“不够的话,我再命人抬来。”
“免了免了!”苏清婉头疼扶额!
混蛋,再抬来,这小院子就没地儿搁了好吗!你特么的是跟我一个小村姑炫富么?有钱人的想法,真是难以理解,她这种草根百姓,也唯有羡慕嫉妒恨了。
“娘亲娘亲,你就让墨叔叔住两天嘛!”天天冲上来,抱着苏清婉的腿,嘟着小嘴求道。
“……”苏清婉登时满头黑线,她来晚了一步,小家伙早就被这个腹黑毒辣的家伙收买了!
“好了好了,看在我儿子的份上,就暂且让你住两日!”那双充满渴求的大眼睛,看的苏清婉心头一软,默默叹口气,她没权利剥夺,小家伙和他亲生爹爹在一起相处的时光不是?所谓血浓于水啊。
眉头一展,男人右唇角上扬出完美的弧度。抓住这女人的软肋,看她还如何逃得出他的掌心。
“墨叔叔,你给天天带的东西勒!你上次答应的!”小家伙眨巴着黑宝石似得眸子,兴奋的雀跃道。
“那个箱子是给你的。”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云流墨指了指其中一口箱子,沉黑的眼眸里有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