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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闲唠嗑的时候,偷听来的,但是不管如何,这么细微之事,他却记挂在了心上。
红豆沙真甜,那甜味一直蔓延到了心里,苏清婉只觉得,此生从未吃过这样的美味。
意料之外的,云流墨并没有生气,下一颗,果真吹了吹,才送到她唇边,口气仍旧硬邦邦的,“吃掉。”
虽然有点介意云流墨霸道的态度,但是介于肚子实在太饿,而这红豆汤圆实在太美味,苏清婉忙的根本没有功夫和云流墨吵架,乖乖的张嘴,一口吃掉。
他喂,她吃,很快一碗红豆汤圆就被风卷残云的消灭干净。
苏清婉意犹未尽的舔舔唇,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居然会做饭!”
言罢,心满意足的摸摸嘴巴,深深的感叹一声。
“嗯哼。”鼻子里哼了哼,算作回答了,云流墨根本就对这个没什么反应。
苏清婉瞄着那空碗,吃完的第二句是,“里面没有毒吧!”
“杀你不用那么麻烦。”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云流墨冷冷的白了苏清婉一眼。破天荒第一次给人做饭吃,居然还被质疑下毒,这让他高傲冰冷的心,被狠狠的击碎了一地。
“嘿嘿,说的也是。”苏清婉莞尔一笑,眼中内敛的精光一闪,“不过,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
“对了,不管你安的什么心,今天多谢你给天天做早饭。”为了表示自己很有涵养,苏清婉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很真诚,努力把自己的戒心深深的隐藏起来。
云流墨将吃过的碗,“花擦”丢进灶台的水里,冷嗤一声,“我们的儿子,指望你照顾的话,会饿死罢!”
“喂。”小脸迅速染上一层绯红,苏清婉一叉腰,怒道,“这是谁害的!”
动作幅度一大,便牵连到了满身肌肉的酸痛,苏清婉不由的呲牙咧嘴,揉着后腰,有气无力的低吟两声,“哎呦姐的小蛮腰啊!恐怕是要折了。”
“哼,真是没用。”云流墨不屑的哼了一声,却是别过脸来,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这是最好的外伤药七厘散。”
淡雅的黄色瓷瓶,上面绘着古朴的图案,苏清婉好奇的接过来,拔开木质小瓶塞,低头闻了闻,这一低头,露出一截子雪白纤柔的脖颈,上面软软的一层绒毛,在细微温柔的晨光里纤毫毕现,看的云流墨心头一跳。
“血竭、红花、乳香、没药、儿茶……唔,倒的确是治外伤的。”苏清婉点点头,不客气的白了云流墨一眼,“你还知道你把我弄成了外伤,哼!”
云流墨一把拉住苏清婉的柔荑,拖着她出了厨房,穿过堂屋,进了房间,按在了床上。
“喂,混账东西,大白天的你又想做什么!”苏清婉猛力挣扎踢蹬,脸红的像个灯笼,“别以为姐是好欺负的!”
“给你上药!”云流墨不耐的夺过小瓶子,一把拔开小塞子,倒了一点在清凉的指尖,缓缓的在温热的掌心搓匀,哼哼道,“脱衣服!”
“……?!”
一个时辰后,苏清婉脸红红的出来了,一边局促的伸出小手,狼狈的拉扯,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头青丝如瀑布流泻,看的跟在后头的云流墨微微晕眩。
“感觉如何?”云流墨倚墙而立,勾唇轻笑。
“极,极好……”苏清婉不自在的咳了一声,“我是说那药,嗯哼……效果极好。”糟,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两人之间的气氛正微妙尴尬着,院子外头忽然响起了一阵女人脆亮桑音的叫骂声,震的粱上的微尘都簌簌而落。
“苏清婉,苏清婉你这刁妇,厚颜无耻,快滚出来!”
“我耿小蛮要挑战你!”
苏清婉挖了挖耳朵,耿小蛮?这名字好生熟悉,对了,仿佛上次就听徐月荷提起过这么个人,据说是苏溪村第一泼辣的小姑娘。
“又是什么人?”低沉警惕的声音里杀气暗涌,云流墨俊美微皱,狐疑的凝视着苏清婉。这女人一天到晚,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
“咳,放轻松,不过是女人之间的小小争斗,杀鸡焉用牛刀对不对,姐自己就能解决,您老歇着去!”苏清婉赶紧将杀气外露,黑着脸的云流墨往里屋里推,嘴里叨叨着,“清婉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小院子里外,早就挤满了苏溪村看热闹的村民,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手里拿着农具,有的端着洗衣服的篮子,有的还拿着早饭,一边吃一边准备看一场好戏!
人群之中的徐月荷探头探脑,不由得暗暗着急,这耿小蛮一从亲戚家回来,立即就找上门来了,这小辣子不仅泼,还的确有两下子本事,可不是她爹耿郎中能比的,而且耿小蛮长得标致又有个性,除了铁蛋铁羊,在苏溪村里,还有不少青年是她的拥护者,这下,苏清婉要如何应对!
“小蛮姐你别激动,激动对身体不好!”铁蛋一脸关切着急,上来就拉耿小蛮。
“这事都是我和铁蛋不好!你要骂要打一顿都成,莫生气了……求你了小蛮姐……”看耿小蛮那泼辣的架势,铁羊也不敢上前,只在一边苦劝。
“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真真是没骨头的软货,给我滚一边凉快去!”大眼骄横的一瞪,横扫了铁蛋铁羊一眼,耿小蛮锊了锊袖子,柳眉倒竖,“看我怎么对付这刁妇!”
“今日不搞的她身败名裂,我就不叫耿小蛮。”
“好大的口气!”随着堂屋大门的打开,一道清丽的身影翩翩而出,正是苏清婉,她容颜淡淡,虽然一身简素的布衣,在慵懒晨光里,偏显出一份不经意的淡然气度。
这份淡泊从容的美,令刁横的耿小蛮都是惊了一惊,一大串准备的骂词,都瞬间噎在了喉间。
她自己就是苏溪村有名的小美人,哪家的闺女小媳妇都比不上,这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但是此刻见到苏清婉,尽管她不愿承认,但心中的确油然而升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第一个照面,在气势上,她就感觉自己凭空矮了一截。
直到这时,她才开始相信关于苏清婉的传闻,比如勤快,美丽,医术高超,气质亲和,原本她听到这些词,笑的差点喘不上气,因为这些跟苏清婉根本搭不上边,可是现在,她笑不出来了。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去亲戚家住了一阵子,怎么懒婆娘苏清婉的体型形象,甚至气质,都有了天壤之别?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清婉也在打量着耿小蛮,记忆中,耿小蛮是耿郎中的闺女,耿小蛮的娘亲去世的早,耿郎中格外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宝贝疙瘩一样养大,这耿小蛮也很争气,不仅长得如花似玉,是苏溪村名副其实的美人,还兼刻苦钻研,在医术上的成就,可比耿郎中要高明上许多,耿郎中十分得意这个女儿,正是准备以后让女儿继承自己的事业。
细细看去,这耿小蛮身量不高,比自己还低了半个头,但是一张小脸却生的肤白貌美,容貌鲜丽明媚,乌黑的两道长眉下,两只大大的眼睛,透着灵气和狡黠,大大的嘴巴如涂脂般红润,露出一口齐整的珍珠似的贝齿,高高翘起的嘴角,彰显出高傲飞扬的个性,高高扎起的马尾辫上绕着数道彩色麻绳子,乌黑的长发又分成无数细小的麻花辫,垂在肩头,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活泼的跳跃。
这样明媚艳丽的女子,又有才干胆识,怪道拜在她爹门下的铁蛋铁羊兄弟,时时刻刻挪不开眼,对她百依百顺,也怪道村里那么多俊杰青年,痴痴爱慕于她。
若非今日处于敌对地位,苏清婉甚至对这个爱憎分明的女子,有几分欣赏。
“原来是小蛮,有何见教?”苏清婉收敛心神,淡淡一笑,口气不紧不慢,“你口口声声说我苏清婉是刁妇,不知我苏清婉哪里得罪了你?”
似乎没想到苏清婉面对自己的恶言相向,会如此淡定,耿小蛮不由的微微一僵。
“哼,你脸皮倒厚,装什么无辜!你抢了我爹饭碗,还挖走我爹的徒弟!”耿小蛮纤指一指苏清婉,娇声喝道,“你这个用心险恶的女人!”
“我苏清婉施医赠药,分文不取,那些药材也都是我自个去山上挖来的,只是想为村里人做些好事,尽绵薄之力,为乡亲们排忧解难,并不以此为生,何谈抢你爹饭碗?”
小院子里围着的人们,闻言频频点头,一阵赞叹。
“是啊,这不怪苏家丫头,我老伴的腿痛就是她给瞧好的。”
“对对,苏家丫头给我们治病,分文不收,她这是做好事!小蛮丫头错怪了她。”
“她是俺们的恩人呢,我家狗子闹肚子,上吐下泻吓死俺了,全凭苏家丫头几服药,给她钱愣是不收……好人哇。”
一阵阵如雷贯耳的赞叹声,耿小蛮的一张俏脸不由得红了白,白了红,她真没想到,就在她一个月前离开这个村子,苏清婉还是人人厌恶的苏溪村第一懒货,可是现在,整个苏溪村的村民,居然都为她歌功颂德!真是气死她了。
苏清婉从容的走到小院子中央,声音柔和的像劈开夜幕的第一道晨光,娓娓道来,“至于铁蛋铁羊兄弟,我并没有挖走他们,他们仍旧在你爹手下,只是空闲时到我田里帮工,你可以问问他们,都是他们自己情愿的。”
铁蛋铁羊兄弟,闻言面面相觑,不由的低了低头。
“哼,你用钱收买他们!”耿小蛮恨恨的望了铁蛋铁羊兄弟一眼,满眼愤怒。
“据我所知,他们答应到我那帮工,也是为了赚些银两,给你过生辰,你又何必如此着恼。”苏清婉微微摇头,轻叹一声。
耿小蛮脸容一震,面色变了变,扫了一眼套拉着脑袋不住点头的铁蛋铁羊兄弟,似乎有些松动起来,喃喃道,“真的么,难道,真是我误会了……”
一旁的孙玉珍莲步轻移,几步凑了过来,附到她耳边,冷笑一声道,“小蛮,你别忘了,你来是做什么来的!你若是这么认输了,往后你爹的招牌,可就砸在你手里,这可是大不孝。”
看到耿小蛮的脸色重新坚定冷硬起来,孙玉珍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后退几步,隐进人群中,她太了解耿小蛮了,知道小蛮和她爹耿郎中相依为命长大,最是孝顺,孝顺就是她拿捏住耿小蛮的软肋,若是耿小蛮不对苏清婉发难,可就枉费了她昨日去添油加醋,挑拨离间的一番心思。
狠狠一咬唇,唇齿间染上淡淡腥味,耿小蛮跺脚道,“苏清婉你不用狡辩了,我不想听,你不是自称‘苏溪村小神医’么,那我们就来比一场!”
看到孙玉珍的身影,苏清婉心中暗恨,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讨厌的紧。
“你要比什么?”苏清婉冷静的捋了捋秀发,沉稳的问道。
“自然是比医术,谁若是输了,谁就发下重誓,从此后永不行医!”耿小蛮傲然一抬头,胸有成竹的模样。
人群中一阵哗然,这个赌注还真是够大的,苏清婉会答应吗?这耿小蛮敢这么提议,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这一战,苏清婉可是险了!
铁蛋铁羊兄弟想要上前规劝,却被耿小蛮一个刁横的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苦了脸,不敢上前规劝,不过他们对这个美丽俏师姐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他们见过几次耿小蛮为村民治病,药到病除,的确十分高明,就连耿郎中,也常常自夸自己的女儿,是个行医的天才。
人群中,挤出两个人来,高瘦冷酷的身影是牧绍闲,还有急急从后面钻出来的徐月荷,两人连忙走到苏清婉的身边,极力劝解。
“丫头,不能答应。”牧绍闲皱眉道,修长的手指紧捏,显然内心十分焦虑。
“哎呀清婉,这是个圈套!那个小蛮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损了,清婉你甭理会她,万一输了不是闹着玩的,何必跟这种人计较呢对吧?”徐月荷瞪着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