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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
叶蓝媚照着铜镜,淡淡一声,声音很轻,但是里面森然的寒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娘娘恕婢子大胆,有点儿……土。”和黄鹂对视了一眼,柳叶心一横,战战兢兢的说道。
“土就对了!”
叶蓝媚峨眉轻扬,嫣然的笑了。
“恕奴婢们愚钝,还望娘娘明示。”黄鹂和柳叶齐齐道。
“你们不是查出,那妙手偷偷,就隐在苏溪村么?那个戴戒指的,本宫虽然没有看清,从她的背影看,却是一个女人,而且必定是他的同伙,找到李空空,自然能清楚那女人的底细。”
叶蓝媚嘴唇微张,一字一顿道,“本宫要潜伏苏溪村。”
不只是那枚戒指,还有一种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那个女人,是关键!
三日后。
苏氏药馆。
在苏清婉的全力救治下,西梁县中毒的患者,都已经恢复了健康,整个西梁县都泡在一片对苏清婉的歌功颂德声中,患者和患者的家属,更是将苏清婉奉为救命恩人,苏氏药馆名声大噪,一时成了西梁县最有名的医馆,风头无二。
苏清婉也不食言,第一时间去衙门举报了叶蓝媚等人的所作所为,可惜等衙门的衙役前去抓人,叶蓝媚一行人等,早已望风而逃,在苏清婉的努力之下,终于恢复了白沧青的名声,还了他一个公道。
这日,苏清婉跨进苏氏药馆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了正常,伙计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忙碌碌。
柜台后,苏清婉拿眼一扫,却见朱金花正黏在老苏头身上,嗲声嗲气的,那声音,激的旁边的人起了一身一身的鸡皮疙瘩,老苏头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左躲右闪,十分的窘迫!
“老苏啊,这个三七有什么作用啊?”
“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三遍了吗?!”老苏头喘着粗气道。
“人家忘记了嘛!你就再说一次么。”朱金花将那张厚厚脂粉,涂抹的犹如调色盘的脸,又往老苏头身边靠了靠,不停的眨着那双小眼睛,猛放电。
“咳,最后一次!听好了!”老苏头一脸快吐血的模样,挂着眼角,死死活活的道,“主治咯血,吐血,衄血,便血,崩漏,外伤出血,胸腹刺痛,跌扑肿痛。”
“记住没?!人家小钉,不用我教都会了!”老苏头捧着紫砂壶的手抖了抖,脸部微抽。
“记住了……”朱金花娇羞的捏着帕子,扭捏的转来转去。
自打她得知,这老苏头是苏氏药馆的坐镇大夫兼管事,而且还是六家连锁医馆的总管事,地位很高,连这月银,都是苏氏药馆最高的,她的心便不安分了。
怎么看,怎么觉得老苏头长得顺眼,那钱包就更顺眼了,这样的好机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老苏头矮胖的身躯,僵在了那里,又不是夸你,你激动个毛啊!
这女人厚颜无耻的打情骂俏,让众人抖了抖,又抖了抖,一身鸡皮疙瘩,苏清婉也不例外。
大叔控?!
苏清婉脸一黑,头上坠下三根黑线!这朱金花居然这么饥渴,老少通吃,倒大大出乎苏清婉的意料。
心中感叹,居然连老苏头都不放过,这是有多凶残,多饥不择食啊!
心中正无限腹诽着,苏骆樱走了过来。
胳膊肘子捣了捣苏清婉,冷撇了撇嘴角,“我说苏清婉,你到底是招个伙计,还是给我们招个后娘啊?我可不要这么风骚的女人,做后娘!”
“她若是不识趣,胆敢勾引我老爹,我会让她死的很惨!”苏骆樱五指一捏,“咔咔”作响。
“行了,我会教训她的。”苏清婉颔首道。
苏清婉正想找朱金花谈一谈,给她灌输灌输马列毛伟大思想,让她专注工作,不要搞办公室恋情那套,就见一个妇人,带着一个毛孩子,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手里还扬着一只药方和几包药,右手揽着的小孩,却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神情痛苦。
一见苏清婉,那妇人就仿佛抓住了救命药材,急急上前,抓住苏清婉道,“苏大夫,我家毛毛这是怎么了!”
“慢慢说,出了什么事?”苏清婉挑眉,疑惑道。
“昨儿我家毛毛不舒服,我就带他来看病,谁知吃了你们药馆给开的药,病非但没好,还肚子痛上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妇人摸摸毛毛的头,那张朴实无华的脸上,一脸心痛和紧张。
拧了拧眉,苏清婉接过那药方一看,没有问题啊,便转向了柜台,利目一扫,带着质问,淡淡道,“老苏头,昨天是谁给毛毛看病的?”
“是我,我记得这孩子,他只是夜间着了点风寒,有些头疼脑热的,我已经给他开了药,这怎么……还肚子疼上了?”老苏头赶紧的凑上前来,一脸诧异。
“药方没问题,那就只可能是……”
探究的眼眸,落到了那妇人手中。
苏清婉一伸手,便将药包拿了过来,解开一包,拿指头划拉了几下,细细分辨,眼神忽然就变了,瞬间凌厉起来,“雷公藤!这里面,怎的混了这雷公藤?谁给抓的药!”
柜台后的朱金花,面色一变,立即往后缩了缩。
“婉妹,我记得是她。”伸出一根手指,苏骆熙戳了戳朱金花的方向。
“躲?!想往哪里躲?!”
苏骆樱一把抓住朱金花的花衣襟,将她扭着,推到了苏清婉面前。
朱金花整了整被扯乱的衣襟,讪讪笑道,“嘿嘿……清婉,我那个,是不小心……真是不小心……”
苏清婉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赶紧吩咐苏骆熙等人,为那孩子急救,一番折腾之后,那孩子的面色,方才慢慢的和缓了,骨碌碌的转着眼睛,拽着他娘亲的衣裳道,“娘亲,肚肚不疼了!”
“毛毛!”
妇人一把搂住了扑过来的孩子,紧紧抱住,动容道,“你没事就好!害的娘亲担心死了!”
看到那孩子受苦,苏清婉心里闷闷的,难受极了。
她也是为人父母的,自然知道,这疼疼在孩子身上,却更疼在做娘亲的心里!而这,都是由他们苏氏药馆的疏忽造成的!
好生安抚了一通,苏清婉命管账的苏骆樱,从账目上拨出十两,作为赔偿,又并一些养胃补身的珍贵补药,一并送给了那妇人。
那妇人看到那些多银子,惊的不行,连连推却,苏清婉却是无比坚持,那妇人无奈,这才欢喜的受了银子,带着毛毛离去了。
“什么啊,不是给治好了,还要给十两啊!”
望着那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没了,朱金花羡慕嫉妒恨,心疼的不行,喋喋不休的道,“清婉啊,你也忒大方了,我的月银才几个钱,你这一出手,就是十两,到底怎么想的!好歹我娘还是你干娘呢!也不让咱沾点光?”
“你还好意思说?!”一转头,苏清婉厉声斥道,吓的那朱金花面色陡然一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你,你凶我做啥?!不就是,抓错了一种药么?”见苏清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朱金花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嘴巴撅的老高,哼哼道。
“你还不知悔改!抓错一种药,就可能要一条人命!就可能葬送了咱们苏氏药馆!”苏清婉冷厉的道。
“有那么严重吗?”朱金花不服气的瞪眼,搔首弄姿的摆弄着衣襟上的花纹。
“你明日不必来了。”
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苏清婉一把拽住朱金花,淡淡道,“走,和我回苏溪村去!”
“苏清婉你什意思啊,我不走……我银子都没拿到呢,苏清婉,你坑我!”见苏清婉动真格的了,这时朱金花才开始慌了,挣扎着后退,一张小脸花容失色。
苏氏药馆大堂里的众人,都不待见朱金花,见苏清婉要让她走,顿时大觉爽快,都一个个在边上偷笑,恨不得拍手叫好了!
“樱子,这几日的钱结算给她!现在,立刻,马上!”苏清婉一声大喝道。
“好叻!”
苏骆樱等的就是苏清婉这一句呢,立即拿出算盘珠子,“噼里啪啦”一顿敲,把工钱立即结算了出来。
几步走过去,拿了现钱塞给了朱金花,苏骆樱鄙夷的扯扯嘴角,笑道,“快滚吧!这里不适合你。”
“你敢骂我!”
朱金花张牙舞爪的扑过去,就要去撕苏骆樱的脸。
人还没到面前呢,却被苏骆樱轻轻一推,就“噗通”一声,重重摔到了地上,摔的钗横鬓发,心中一委屈,一张嘴,“哇”的一声,捶胸顿足的哭号了起来。
“你这个杀千刀的小畜生,居然敢推我朱金花!她娘的你这个麻子脸,我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还有苏清婉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要赶我走哇……呜呜……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回去告诉我娘和弟弟去……”
又来泼妇骂街这套!
苏骆樱被戳了痛处,脸一黑,又要上前踢打,却被苏清婉一把制住,三两步走过去,一把从地上,将那瘫软如泥的朱金花扯了起来,招呼着茅小钉帮忙,就往苏氏药馆外拖去……
朱金花边哭边骂,双脚又踢又蹬,虽然她力气大,也架不住苏清婉和茅小钉两个人拖,死活被拖了出来。
茅小钉一把扛起那团娇躯,横到了树下的马背上,恭敬道,“清婉姐慢走,路上小心些。”
“多谢了小钉子!”苏清婉翻身上马,冲着茅小钉点点头,便打马而去。
大半个时辰后。
苏溪村路口。
马奔跑了大半个时辰,这女人就惨嚎了大半个时辰,一路上各种骂,骂的苏清婉耳朵都要生茧子了,真是恼的苏清婉,恨不得一平底锅拍死她!
贱嘴的女人,苏清婉见多了,但是像朱金花这种,骂人又长又贱,就像懒婆娘的裹脚布那么长的,还真是受不了。
“到了,下来!”苏清婉拖住那朱金花挂下来的一只脚,一把将她拽下马背。
那朱金花尖嚎一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怒道,“苏清婉,你敢摔老娘!”
“闭嘴!吵死了!”苏清婉一瞪眼,霸气意味十足!
“你叫我闭嘴我就闭嘴啊?那我不是很没面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都忘了你小时候是谁带大的?居然敢这么对我?!”
朱金花索性无赖的在地上打了个滚,也不起来,就指着苏清婉的鼻尖,骂。
“你再说,信不信我让马踩死你?”
苏清婉冷冷的斜了朱金花一眼,傍晚血红的霞光,散落到她那双明净的眼眸里,带着一种无比的冷酷。
“……”
朱金花果然闭嘴了。只觉得苏清婉身上的气息……很可怕。
“回去告诉你娘,不是我苏清婉不帮忙,而是烂泥扶不上墙!”苏清婉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情有些淡泊。
苏氏药馆是她的心血,那份名声和荣誉,是她呕心沥血,一点一滴建议起来的,绝对容不得任何人破坏。
“什么嘛!我做错了什么?我被那个没心肝的男人休了,我想重新找个男人,有什么错?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老苏头,你又要拆散我们,苏清婉,你自己嫁不掉,是不是就看不得我好啊!”
朱金花顿时也恼了,在她心里,苏清婉才是烂泥,而她是苏溪村一枝花。
“你清醒点!”
苏清婉扶额,怒意深深道,“人家儿女都那么大了,你能出息点么?!天底下男人都死光了啊,你非要勾搭老苏头?”
“我和老苏是真爱!”
“我看你丫的和他钱包是真爱!”
嘴角抽了抽,苏清婉鄙夷的瞟了她一眼,居高临下的道,“我告诉你,他女儿樱子,你也看到了,很凶残的,她可是练过的,内功深厚,你若是想做她后妈,小心被她打得全身骨折,半身不遂!先说好,这可不算工伤的!”
“你也已经不是我们苏氏药馆的人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安心回去种田罢!”
苏清婉撂下一句话,再也懒得多看地上无赖的女人一眼,一扯马缰,打马往村里走去。
“苏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