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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昨儿个回来,朱大茂喝下了朱大娘煎好的药草,便整夜都没有睡好,拉肚子拉了一夜,拉的他脸都绿了。
直到今日上午,肚子里还是“咕噜噜”作响,两腿发软,两眼冒星星,难受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像条打滚的咸鱼似得。
“娘啊,那苏家丫头是不是整老子?”
越想越不对劲儿,朱大茂忍不住怒声道。
“不能吧?那丫头不是说了嘛,你这肝脏啊,要排毒!指不定这是在排毒,儿啊,为了你自己个的身子,再忍忍!”
心疼的拍了拍朱大茂的脊背,朱大娘安慰道。
“噗……”朱大茂肚子里“咕噜”一声,放出一个响屁。
“哎呦……不行了,憋不住了……茅,茅房!”
朱大茂屁溜溜的滚下床,夹着屁股,面无人色的往院子一角的茅房里冲刺,那速度快的,简直就像一阵风一样,生怕慢上一步,就要崩出来了。
夹着脚到了茅房门前,却见茅房的门关着,朱大茂伸手一推,发现门从里面拴死了,登时急了,额头上憋出一头汗来。
吼道,“臭小子,是不是你在里面?”
“老爹,你还打不打我?”
朱肥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一丝得意。
“快滚出来!老子不行了!”
朱大茂一抬脚“砰砰”两脚踢在木门板上,谁知因为拉肚子拉的脚软,这两下也是软绵绵的。
威势全无。
“老爹,你凶我。”
朱肥肥嘿嘿咧嘴一笑,趁机要挟道,“出来也成,那你得保证不打我,不然,你就拉裤裆里。我喊全村的人来看,嘿嘿。”
“我喊你老子成不!小祖宗,快给你老爹滚出来!你爹憋不住了!”
“……”
朱肥肥悠闲的蹲在茅厕里,从裂开的木板缝里,偷偷往外望,看到他爹那张憋到青紫的大脸,他心中无比快意。
“成成成,爹不打你!”
朱大茂恶狠狠的磨牙。
臭小子,你过来,爹保证不打死你!
“吱呀”
一声,朱肥肥这才慢慢吞吞的推开茅厕门,走了出来。
“臭小子,你狠!”
朱大茂也来不及收拾朱肥肥了,一阵风似得冲了进去。
“砰”
一声摔上茅厕门,接着,便是一阵解放的声音。
朱肥肥听了听,面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他可巴不得,他爹拉成一只软脚虾!
接下来的时日,尚算平静。
虽然章氏和朱大娘并不死心,仍然隔三岔五的前来劝说苏清婉,但苏清婉依旧不卑不亢,想法子应付过去,并不肯松一点口风,只将精力花在帮哥哥开办木工作坊的事情上。
半个月后。
就在苏溪村外的郊野,哥哥的木工作坊便已经初具规模了,作坊是租的原先村里商人废弃的厂房,打扫一番,再添置了一些制作镜奁需要用到的工具材料,又在各村贴榜单,招熟练地木工师傅,薪资优厚。
这一来,果然临近村子的木工师傅,都闻风而来,聚集到了木工作坊里,在苏靖山的带领下,木工作坊一点点的运转了起来,有专门制作镜奁木胚的木匠师傅,还有专门负责给镜奁包铜缀玉的雕刻师傅,在苏靖山高超技艺的指点下,他们很快便得心应手了起来,苏氏木工作坊,也算真正上了轨道。
这日午后,忙活完了木工作坊的事儿,苏清婉回到家里,正想歇一口气,却有人找上门来,正是村里的王大婶,还带着她的小儿子王小竹。
王大婶牵着王小竹,一见了苏清婉,就要拖着儿子下跪。
嘴里哀哀求道,“苏丫头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罢!”
章节目录 第89章 中毒事件!
更新时间:201497 0:03:44 本章字数:17944
王小竹,今年九岁,在苏溪村的学堂里念书,是村子里公认的念书很好的乖小孩。
“哎,王婶儿,这可使不得!”
苏清婉骇了一跳,立即上前扶住,惊道,“小竹他怎么了?”
“他……大夫说他中毒了!”
王大婶泣不成声,红着眼睛将王小竹往前推了推。
凄声道,“苏丫头,你快给瞧瞧罢!你快瞧瞧我儿子还有没有救?”
中毒?
苏清婉心中微微一惊。
小竹不过是个孩子,又十分乖巧听话,每天早上,都会在离苏清婉田地不远的南下脚下边牧牛,边看书。
每次遇到苏清婉,都会很礼貌的和她打招呼,因此,苏清婉对他也很是喜欢,这样的好孩子,谁会狠心对他下毒?!
“苏姐姐救命啊……呜呜,小竹不想死……”
小竹显然吓坏了,文秀的小脸上有些狼狈,抹着泪花儿呜咽。
“小竹别怕,过来。”
拖过小竹一看,只见这孩子嘴唇乌紫,面泛青黑之色,手捂着肚子,表情痛苦,显然是肚腹疼痛,果然是中毒的症状。
苏清婉锊起小竹的衣袖,娴熟的搭上了他的手腕,沉心静气的把脉起来。
半响。
苏清婉神色微松,转而对一边紧张的王大婶道,“王婶儿,不必太担心,此毒倒也不难解,甘草,配绿豆和防风,和水煎服,小竹自然就没事了。”
“苏丫头你不知道!我今儿带着小竹,将县里头的医馆都跑遍了,腿都快跑断了,家家医馆都说没有甘草这个药,说是没法解毒,我实在是逼的没办法,就想着带着小竹来你这儿看看……我可怜的小竹,我的心肝啊,可怎么办啊!你若是有个什么好歹,娘也不想活了啊!”
摸着小竹的头,王婶儿不停地用衣袖拭泪,面上的表情很是揪心,似乎恨不得代替儿子受苦受痛一般。
“又是甘草!怪了!”
眉头微颦,苏清婉眼光闪过一阵怀疑之光。
今日大清早,她去木工作坊的时候,顺路拐去南山那边的药材园子转了转。
秋天,正是大部分药材收获的季节,长势良好的草药,让苏清婉心情愉快,巡视药园子的时候,她便听耿小蛮说了这么一件事儿--
耿小蛮说,她从高捕快那里听说,西梁县里发生了个投毒大案。
这些时日,许多无辜百姓离奇中毒,因而西梁县的各家医馆也在爆满,可是能解这毒的关键一味中药甘草,偏偏各家医馆都缺货,而且是在投毒案发生前的几日,就被人全部买走,目前县衙里为了追查这个下毒之人,都已经忙疯了。
而对于中毒的人,却束手无策,那些中毒之人的家属,每天都在县衙里闹腾呢,搞得县老爷都不敢出来见人了。
而如今西梁县的甘草,已经物以稀为贵,身价飙升,变得万金难求,大把的人拿着银票,却没地儿买去,着急的一筹莫展。
耿小蛮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亮晶晶的,直兴奋地嚷嚷着,这次要发财了,估计放眼整个西梁县,也就他们手里还有些甘草了,一定能将价格炒得高高的,但是苏清婉当时只是笑笑,并没有当成一回事儿。
苏清婉正要走的时候,恰好遇到两个人,过来找药园子的主人。
苏清婉便问他们有什么事,两人表明来意,原来是要高价收购苏清婉药园子里的一味中药--甘草。
又是甘草!
苏清婉当下便觉得事有蹊跷,仔细打量了那两个人,只觉得他们虽然衣着普通,一副农家汉子的打扮,但是显然气质根本不同,眼中精光内蕴,都是一等一的练家子,这样的打扮,自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苏清婉很干脆的拒绝了,不管这些人有什么阴谋,她都不想参合进去,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见苏清婉很是坚决,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一言不发的飞快离去了,可是那眼底一闪而逝的一抹狠毒,却没有逃过苏清婉的眼睛。
这一整天,她心里都在琢磨着这件奇怪的事情,心中总是有些惴惴不安的,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
还没理出什么头绪来呢,小竹子居然也中毒了!
“苏丫头,我的小竹,是不是没的救了?”
见苏清婉面色不对,王婶子绝望的问道,“你,你实话告诉我吧……”
“啊,不是的。”
回过神来,苏清婉赶忙笑了笑,宽慰王婶子道,“王婶儿,清婉这就给小竹抓药,你们运气好,我这里正巧还有些甘草,也不用费事去药园子采了。”
“哎呀真的!”
王婶子一听,喜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拉了苏清婉连问了好几遍。
“是真的么苏丫头?你没有蒙婶子吧?这整个西梁县里,都没有这个解药,你这儿真的有?!我的小竹真的有救?!”
“王婶儿,您就放心吧,我苏清婉什么时候打过诳语?说能治,就必定能治。你们等等。”苏清婉笑眯眯的安抚了王婶子,便去了后院。
配了几幅草药出来,递给王婶子道,“回去就煎了给小竹喝下去,一日喝三次,小竹的毒就会解了。”
“哎呦苏丫头你是神医啊,我该怎么谢你啊,你救了我家小竹,你救了我的宝贝儿子啊!”王婶子激动的手都颤抖起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拖过小竹子,就要给苏清婉下跪。
“来来,小竹,快给你苏姐姐磕头!”
苏清婉瀑布汗,这王婶子咋那么喜欢跪呢!
赶忙过去搀扶住,连连摆手道,“不用了,王婶子,您是长辈,清婉哪里当得起您如此大礼,你这样,就折煞我了,能为乡亲们做点事我也挺开心的。何况小竹这孩子挺乖巧的,福泽深厚,他没事就好了!”
“对了啊王婶儿,你给我说说,这小竹子,他是怎么中毒,在哪里中毒的?”
心中一动,苏清婉心中的疑惑脱口而出。
“是在县里,都是我不好哇,昨日想着好久没带小竹这孩子去集市了,便带了他去县里玩,有个台子在表演变戏法的节目,小竹就挤进去看了,那时我在外头给我家老头子挑双布鞋子,也就由着他去玩了,不曾想忽然就出了事,那些台下看节目的人,统统都倒下了!”“哎呀呀,一个个都是中毒的哇,那样子真真是骇人的很,我抱着小竹就往医馆跑,都给我吓坏了……都是我这做娘的不好哇,都是我没看好小竹,这孩子才会中毒的……”
王婶子语速时急时缓,一边说,一边无比自责。
“小竹子,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苏清婉走到小竹子面前,急急问道。
“苏姐姐……我记得,台子上那个戴面具的人,往台下洒了一把毒粉,然后大家都中毒了……我觉得头晕无力,然后就倒了,肚子还疼,特别特别的疼……我听到那个怪人说,他是什么帝都来的兵部大司马……其他我也不记得了。”
小竹虚弱的躺着,一边慢慢的回忆道。
兵部大司马……
苏清婉记得,玉宴楼的幕后东家白沧青,便是帝都来的兵部大司马,手握兵权,掌管大曌国的军事布防。
听说来西梁县,却是为了养病。
眼中闪过一丝深思,怎么会是他?!
这件事怎么处处透着诡异呢,总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这个兵部大司马,真的是下毒之人,那他可真是疯了!
一时也理不出个所以然,苏清婉便嘱咐了几句,送走了千恩万谢的王婶子和小竹。
正想躺下,静静的想一想这件事,却又有人找上门来了--
这次,还不止一个。
村里好几个人找上门来了,症状都同小竹的一模一样,中毒。
且,都是在西梁县里中的毒。
他们都捂着肚子,嘴里都哀哀叫着。
“苏家丫头,你快救救我们罢!你连小竹子都救好了,你一定有办法给我们解毒的!求求你了!”
“大家别急,一个个来!”
苏清婉一一替他们把脉,目光扫过躲在几个人身后的葛大头时,却是掠过一丝疑色。
旁人都是嘴唇乌紫,面泛青黑之色,这葛大头却面色如常,嘴巴上的黑也黑的很假,仿佛是弄了点草木灰,自己随手摸上去的,那黑色都蹭到下巴上去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虽然他弯着腰,手捂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