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午朱大娘却不肯做饭,逍遥的甩着手,去了屋子前头的章氏那里蹭饭,还说吃完饭要去弄些银子来度日,朱肥肥想跟着去章氏家蹭饭,朱大娘却是嫌他累赘,不肯带,而他爹呢,在床上睡到大中午,饿的不行了,便跳起来找吃的,找了半天没找到,嘴里将那朱大娘骂骂咧咧了一通,鼻子里闻到别人家饭菜的香味,馋的不行,便嘱咐朱肥肥看家,他出去村子里别人家串门子,顺便厚颜无耻的去蹭饭,眼见他奶奶和他爹都出去蹭饭去了,都自动自觉的忽视了他。
朱肥肥翻个白眼,对她们很是鄙夷。
鄙夷归鄙夷,肚子饿起来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的,好在朱肥肥看着有些胖胖傻傻,却是有几分机灵劲儿,待确定他奶奶和他爹都真的出去了,便从院子里的泥巴土里,刨出几个细小的番薯来。
那还是上次朱大娘带他去章氏家玩儿,章氏给他的,他偷摸着藏了几个小的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果真派上了用场。
朱肥肥不禁在心里,佩服起自己的未雨绸缪,觉得以自己的智商,必成大器,到时候他便可以买两大筐鸡腿,慢慢儿吃,馋死他奶奶和他爹。
家里没人,他就悠闲的将那几个细小的番薯,在水缸里舀碗水,洗了洗,咬掉了皮,生吃了起来,那生番薯咬起来,“嘎嘣嘎嘣”的响,脆脆的,甜甜的,从口齿间溢出白色甜浆来,虽没有鸡腿可口,倒也还不错。
饿肚子的时候,任何东西吃起来都是无比香甜的,朱肥肥便将就着早上剩下来的半碗米汤,将那三四只细小的番薯填了肚子,总算对付过去了这一顿。
回顾完了今日一天,下了他肚皮的吃食,朱肥肥摸摸瘪瘪的肚子,觉得自己更饿了,仿佛有一只粗糙的大手,在拼命的掐着他的胃一样,火烧火燎的饥饿,饿的他恨不得从地上弄块土来嚼嚼,泥土的滋味当然是很难下咽的,朱肥肥一扭头,看到小水缸边,繁茂的长着几株野草,他嘿嘿奸笑一笑,伸出手,顺手薅了一把野草叶子,塞进嘴里,慢慢的咬了起来,绿色的汁液弥漫,好苦好涩……
他“呸呸”两声,抠着喉咙,又赶紧的吐掉了,看来这野草太难吃,还不如野菜哩,尝了这野草,那难以下咽的野菜,简直就是美味了。
蹲坐在水缸上,双手托腮,朱肥肥望着秋日的天空,黑乎乎的脸上的表情,也随着语气的忧郁深沉,有些无奈的意味。
“老娘,你死哪里去了?你如果在天有灵,就给你儿子送点吃食来罢!”
“卖吃食咯……卖吃食咯……”
“当啷啷噔,当啷啷噔……”
伴随着一声声响亮清脆的拨浪鼓声,货郎刘的身影从巷子里出现了,他挑的担子,立即吸引了朱肥肥的目光,那货郎是个外村来的憨厚的大叔,古铜色的方正面孔,经常在这苏溪村里走家串户,赚些银子贴补家用。
因为他姓“刘”,村里人称呼他“货郎刘。”
见了两眼冒光的朱肥肥,货郎刘笑眯眯的招手道,“小弟弟,要不要买几块麦芽糖?甜着哩。”
“不要钱我就买。”
斜了货郎刘一眼,朱肥肥高昂着头,作出一副轻蔑不屑的样子,嘴巴里却是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光是听到“麦芽糖”三个字,他的口水都要“吧嗒吧嗒”滴下来了。
“咳,这孩子真逗,哪有不要钱的糖?”货郎刘窘了一下,摊了摊手道,“这样罢,你没钱,让你家大人给你买,我等着你!”
今日出来,到现在还没做成几笔生意,他走街串巷,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这个孩子不过是在装,瞧他口水都快挂下来了,只要他多说几句,指不定这孩子的大人会来光顾,因此他还不想放弃。
“你真逗,他们比我还没钱。”朱肥肥摇了摇头,目光瞥了货郎刘一眼,搓了搓手,嘿嘿笑道,“不如先欠着,你先佘我一块?”
“去,去!小毛孩子没钱,还想吃糖!”
一听这家人穷的连买几块糖都没钱,货郎刘顿时不乐意了,连连摆手,身体微蹲,挑起担子,转身就要走,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又不是做善事的,还指望着赚几个钱,给他婆娘买头花咧,两个娃娃念学堂的钱,也要从这里头着落,他可懒得和没钱的小孩多啰嗦。
“切,小气!你送我,我朱肥肥还不乐意吃咧!滚蛋!”跳下小水缸,朱肥肥弯下腰,随手从地上摸了一块石头,“咚”一声砸了过去。
“咳,没教养的小东西!馋死你!”肩膀被砸了一下,货郎刘疼歪了嘴,狠狠骂了一句,挑着担子,就加快了脚步往外走,心里暗道倒霉。
“等等,回来,我有钱!”
眼看着那货郎刘挑着担子,即将走出这条巷子,朱肥肥的肚子不干了,“叽叽咕咕”的响起空城计,饿的朱肥肥头晕眼花的,想了想,把心一横,跑到了悠长的巷子里,叫住了货郎刘,豪气道,“回来回来!我给你钱!”
“你有钱?”
哼了一声,货郎刘扭着头,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这小鬼头可是讨厌,但是到手的生意,他又舍不得放过,这要今日再弄不回去几个钱,又要被婆娘骂了。
“老子有钱!”朱肥肥甩下一句,哼道,“拿给你看!”
那货郎刘见朱肥肥说的如此笃定,便想着,自己跟去看看,又不吃亏,这么想着,他又跳转了扁担头,一摇一摆的,到了朱肥肥家门口的小巷子,将挑着的胆子放下,眯着眼,伸手道,“钱?!”
“等着。”
朱肥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飞快的冲进了院子,走到茅草屋的窗子下,踮起脚尖,往里头瞧了瞧,只见他奶奶和他爹并没有发现他,这才放下心来,鬼鬼祟祟的蹲下,窗子底下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柴火,他伸手进去,一顿摸索,终于眼睛一亮,摸到后面藏着一只布鞋,便将那布鞋拖了出来,虽然那鞋子很臭,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散发出的恶臭气能熏死一只鸡,但是肥肥哪里还顾得那么许多,伸出三只指头,进去摸了一把,顿时抠出来5枚铜钱,那5枚铜钱跳出来,欢快的乱蹦着。
“这么少!”
不满意的摇摇头,朱肥肥叹一声气,又将那鞋子塞了回去。朱大娘有藏私房钱的习惯,而且是到处藏,每次藏的地方都不重样儿,虽然她自以为藏的十分隐蔽,但是仍旧躲不过朱肥肥的眼睛,对于朱大娘藏钱的位置,朱肥肥是了如指掌,只是轻易也不敢去偷他奶的,免得抓到被打,只是饿得慌,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喏,给你。”握着那5枚臭汗味儿的铜钱,朱肥肥走到货郎刘面前,摊开手。
“只有5文,也只能买几颗糖,其他的你不要了?”货郎刘接了钱,颓然不甘心,指着货担里其他的东西。
“只有这些。”
朱肥肥扯了扯嘴角,眼睛飞快的在货担里琳琅满目的东西上扫过,一个担子里都是小吃食。
另一个担子里,却是女人家用的发卡、梳子、珊瑚链、钢针、顶针、绣花针,他一点儿也不感兴趣,但是脑子里灵光一现,却又定在了那尖尖的绣花针上。
------题外话------
《帝王宠之卿本妖娆》顾南西
打家劫舍,坑蒙拐骗,偷香窃玉,这是他?不,这是她。
魅颜谪骨,绝代风华,倾蛊尘世,这是她?不,这是他。
一句话来说,就是一个满肚子坏水、满脑子黄色的腹黑女看上一个脸蛋勾人犯罪、身材引人扑到的良家男。
月黑风高夜,某女撞见美男沐浴,脸不红心不跳,说了句:“我会负责。”然后大大方方坐在浴桶前面,观赏全过程,末了,摸了把鼻子,“太劲爆了。”
章节目录 第86章 小鬼当家
更新时间:201494 0:07:55 本章字数:17926
“送我根针。”朱肥肥口气笃定的道。
“啥?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又不补衣服缝裤子,要针干啥玩意儿?”货郎刘诧异道。
“这个不用你管。”
货郎刘想了想,有些舍不得,哼了两声道,“何况我的针,要花钱买的,你就给了5文买糖的钱啊!”
“不送我就不买。”朱肥肥很坚持,眼神定定的,黑胖黑胖的脸上十分镇定。
“得得,怕了你了,赚你几个钱真难啊小弟弟。”货郎刘无奈,肉疼的特意挑了一圈,找了一根生锈的绣花针,递了过去,嘴里还叨叨道,“送,送你一根,下次还光顾我生意啊!”
朱肥肥接过针,咧嘴一笑,又摸了摸手里的几块麦芽糖,不悦。
“只有三块糖?”
“小弟弟啊,你以为有几块?5文钱,能买三块糖就不错了!我挑给你的这几块,还都是大的!”货郎刘赶忙道。
朱肥肥瞥了一眼自己手上小小个头的麦芽糖包子,又瞥一眼那担子里明显比自己手里肥了一圈的麦芽糖,眉头紧了紧,不悦。
“三个太少,最少四个。”
“那不成!那样我就要亏本了,咱这可是小本生意啊,小弟弟你饶了我吧!”
那货郎刘见朱肥肥这小子挺难缠,赶忙挑起了货担,就要走。
说时迟,那时快——
朱肥肥飞快的伸出一只手,快准狠的抢了一颗最大的糖包子,紧紧攥在了手中。
那货郎刘一见,急眼了,“砰”一摔担子,指着肥肥的鼻子道,“哎哎,你小子怎么抢呢?太没教养了,你爹娘咋教你的?快还来!”
说罢,那货郎刘伸手便要去抢。
嘴角奸笑一下,朱肥肥一仰头,张开大嘴,将手里的一把麦芽糖,尽数塞进了大嘴里,嘴里鼓鼓囊囊,含含糊糊的道,“没了……”
“呔,你这个鬼小子……”
嘴角垂了垂,那货郎刘哭丧着脸,伸出去抢的手也无奈的垂了下来。
估计再不走,他要亏出血来,生怕朱肥肥再打他的主意,货郎刘一把挑起担子,飞也似得消失在小巷子的尽头。
那拨浪鼓发出的拨浪浪、拨浪浪的响声,也渐渐的听不到了。
朱肥肥斜着嘴巴笑了笑,一边得瑟的嚼着嘴里的糖包子,一边捏着那根尖尖亮亮的绣花针,偷偷溜到了院子口的那张长竹椅旁。
竹躺椅就置在那棵大槐树下,庞大的树冠洒下一片浓荫,这把竹躺椅是朱大娘的心头爱,也是她独享的宝座,平日里闲着没事,她最爱在这竹躺椅上,悠闲的躺一躺,眯了眼瞌睡。
将手指夹着的细针拿出来,朱肥肥蹲下去,小心翼翼的将那绣花针,插到了竹躺椅的缝隙中,想到他奶捂着屁股直叫唤的模样,他就裂开嘴,嘿嘿嘿嘿的傻乐了起来,不是打他屁股么?
就让老家伙尝尝被针戳的滋味!
茅屋的里屋里头,空酒坛子滚在一边,难闻发霉的空气中,还充斥着一股熏天的酒味儿。
“大茂啊!大茂!混小子你快起来!”朱大娘站在床边,使劲儿推搡着床榻上,睡得猪一样的朱大茂。
“娘,你别跟这瞎嚷嚷,我正梦着讨媳妇咧!”嘿嘿傻乐了一下,朱大茂翻了个身,不耐的道。
“吃,饭,了!”
见怎么都叫不醒儿子,朱大娘有些愠怒,这是要逼着老娘出杀手锏啊,于是弯下腰,俯身到朱大茂耳边,中气十足的大吼一声!
睡在床上的朱大茂,猛然弹了起来,抹着横流了一脸的口水道,“啊,吃饭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除了睡和吃,你还知道什么?”
一把揪住朱大茂的耳朵,拧了一下,朱大娘不悦道,“这个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还惦记着吃呢,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娘!”
“我还知道要媳妇儿!”瞥了朱大娘一眼,大茂似乎稍微清醒了些,跳下床。
扯过搭在架子上,一条灰不灰黑不黑的布条子,丢进早上洗脸的水盆,抹了把冷水脸,叽叽咕咕的道,“谁说我就知道吃啊喝!你看你啊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