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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郁风闻言,眼里闪过绝望,可一想到女儿的音容笑貌……那可是老王妃留下的唯一的女儿!
紧紧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面上虽还有泪水,但已经恢复了冷静,“皇上,冥王说青青有罪,但证据呢?众大臣可只看到王妃在赛场先伤的人,若轻易断罪,恐怕难以服众!”他本想着,若皇上能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了青青,他就算舍弃尊严也没关系,但若他死活不松口,他也只能兵行险招了,青青买凶杀人是真,但绝对没有证据。
“德王,朕这里是没有长孙青青买凶杀人的证据,不过……”司千煌缓缓坐下,眼里闪过精光,他等的就是这番话,果真沉不住气说了。
“不过什么?”长孙郁风僵住脸,小心翼翼地问道,心中有些不安。
“不过,德王这些年来,贪赃枉法,暗中款曲的证据,朕可是有的。”司千煌淡淡地看着他,见他脸色大变,心中冷笑,父皇看在他曾经救过自己,不忍心废了他,可他却不打算继续留着了,这种人,留着也只是蛀虫,况且,当初他会救父皇,也是个阴谋。
没有证据治长孙青青的罪,那他便拿出让德王满门抄斩的罪,说破了天,长孙青青都要死。
“皇上,冤枉啊,臣绝不是这样的人,皇上您要相信微臣!”长孙郁风脸色变得铁青,高声喊道。
“朕也只是跟德王开个玩笑,但结果如何,还得看德王怎么选了。”司千煌摇了摇头,伸手将他扶起来,那沉稳的笑容,让他看上去很是和善。
长孙郁风缓缓起身,身子还止不住地轻颤着,心中震惊不已,看样子,皇上是早知道他做的那些事了,不过碍于先皇的面子,所以没动他,但这次青青惹上了他最疼爱的弟弟……他绝不会怀疑,若他仍旧选择救青青,皇上下一刻便会以重罪灭他满门。
“皇上,微臣绝无可能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长孙郁风无力地低喃。
司千煌勾唇,点了点头,“朕相信德王,天色不早,德王先离开吧,朕想一个人坐一坐。”
长孙郁风行了个礼,苍白着脸离开,脚步有些虚浮,等出了宫门,他眼里的悲痛突然变成了狠绝,青青,为了长孙家,为了父王的大业,父王不得不牺牲你,但父王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回头,冷冷地看着宫门,长孙郁风眼里尽是阴霾,司家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很快,他就要这些人全部去给他最宝贝的女儿陪葬。
德王府,书房。
长孙郁风面色阴沉地坐在椅子上,见管家推门而入,点了点头。
“王爷,救不了郡主吗?”管家皱眉问道。
“我去过天牢了,关着青青的牢房被设下阵法,我根本进不去。”长孙郁风咬牙切齿的说道。
管家我了握拳,“王爷,他们没有证据证明郡主买凶杀人啊。”
长孙郁风吐了一口气,冷声道,“司千煌掌握了我这些年来做的那些事的证据,我若执意要救青青,他便判我们死罪,那些地方他也会派人去查封,我们十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管家眉头皱得更紧,“若非借着那些事情掩护,我们的计划根本无法实行,只可怜郡主看不到我们成功的一天了。”
“事成之后,我要用司家人的人头祭奠青青的亡魂。”长孙郁风眼里尽是嗜血杀意,手紧紧地握成拳,骨节处泛白。
管家有些不忍,毕竟也是看着长孙青青长大的,但成大事者,总该有所牺牲的。
“把这封信送出去,我们把计划提前。”长孙郁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到管家手上。
管家不赞同地看着他,“王爷,我们筹备了十年,怎么可以在最后关头改变计划。”
“无碍,早一点没关系,我们的人足够把司家毁了,只是让他们提前一些来,接收战果。”长孙郁风此刻已经恨透了司千焕等人,心里未免有些急躁,管家还想说什么,他直接冷冷地瞪了过去。
管家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心中隐隐有着不安,却不敢再去质疑长孙郁风的决定。
长孙郁风也没坐多久,便离开了,待他离开后,书房的墙角突然出现了一丝黑雾。
此刻,腥臭阴暗的天牢深处,长孙青青披头散发,满身狼狈地缩在墙角,身上甚至还有酸臭的味道,神经质一般看着前面爬来爬去的鼠虫,身子不断颤抖,脚上的伤口根本就没有人来帮她包扎,现在已经发炎,甚至有了腐烂的趋势,早已痛的麻木,反而没了感觉。
一只老鼠爬上她的脚背,她眼里闪过一阵惧怕,“啊”的一声凄厉地尖叫起来,疯了一般去踢那老鼠,牵动她的伤口,疼的她直抽搐。
“父王,你为什么还不来救我……”长孙青青痛苦地哭喊着,声音有气无力的。
“你的父王不会来救你了,他为了他的计划,选择让你去死。”一抹黑色身影出现天牢里,冰冷的声音,赫然是楚天佑的声音。
“不可能!”长孙青青死死地盯着楚天佑,声嘶力竭地尖叫,“你胡说!父王最疼的了,他不会不来救我!”
“他若要来救你,为什么现在还不来,你看看你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伤口开始腐烂,身上散发着恶臭……”楚天佑阴阳怪气地说道,说着,还低低地笑了起来。“
啊,你闭嘴闭嘴,不会的,父王不会不来救我的!”长孙青青崩溃地哭喊着,想着这两天受的苦,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父王,真的不要她了么?
“我可以救你,只要你以后乖乖听我的。”楚天佑蹲下身,斗篷遮住了脸,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依旧感觉得出他目光的冰冷。
长孙青青眼里闪过求生欲,拼命地点着头,“求求你救救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说着,还想扑向楚天佑。
楚天佑厌恶地哼了一声,让一团黑雾包裹住两人,凭空离开了天牢。
御花园在长孙郁风走后,又恢复了平静,鸟叫和着虫鸣,听上去倒不错。
“真放过他了?”司千橙慢悠悠地从树后走了出来,在司千煌面前坐下,问道。
司千煌冷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橙儿,我要长孙家覆灭。”放过他,怎么可能放过他。
先皇之所以会病逝,只因在一场刺杀中受伤,留下了病根,长孙郁风之所以能被封做异姓王,也是因为在那场刺杀中,他挺身而出为先皇挡了一剑,不过……
“哼,害了父皇,我就要他整个长孙家陪葬!”司千橙面色阴冷,当年的刺杀,根本就是长孙郁风一手安排的,目的也不过是得到父皇的信任,查了这许多年,证据也找到了大半。
“我想知道,他为的是什么。”司千煌垂眸,转动手里的茶杯,“这些年,他只是做着一个贪官会做的事情,可我不相信他为的只是权势。”
他当上德王之前,可只是一个三品官,要设计一场那么大规模的刺杀,可不是一个三品官能办得到的。
“所以,你就逼他放弃自己的女儿,这样他肯定会恨上咱们,有什么阴谋,也会提早暴露,对不对?”司千橙了然一笑,皇兄还真是奸诈,
司千煌点点头,见她没心没肺地笑着,有些诧异,“你不去追白术?”
司千橙的笑脸僵住,压下心里的难过,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可追,他既然不要我了,我又何必贴上去。”
“你明知道他是不想你受伤。”司千煌挑眉,橙儿醒来的时候,他可都把白术的来历跟她说了。
“他是不相信我!”司千橙紧紧抿唇,红了眼,“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小女人,没有跟他并肩作战的资格。”
“当初怎么说来着,一起生,一起死,都是个屁!”司千橙越说越委屈,“他就是怕我拖累他!”他知不知道,她醒来以后知道他已经走了一天了,那种感觉有多难受。
“可你的确资质平平,武功一般啊,要对上敌人,可不是要拖累么?”司千煌见她快哭了,也有些不忍,但有些话,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司千橙狠狠地拍了一下石桌,竟震的石桌闷响,旁边的宫女纷纷跪倒在地,“公主息怒。”
“你们都下去吧。”司千橙淡淡道,宫女们行了个礼,纷纷退去。
“皇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司千橙没好气的瞪着自家兄长,她不会拖累白术的。
司千煌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无奈地蹙眉,“对,我明明知道,所以不该这么说你,但有的事情,白术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你不告诉他,那他自然要担心你的安危了。”
“我不敢跟他说嘛。”司千橙也知道这个理,嘟了嘟嘴,小声说道,“他若知道了,会怎么看我?”
“这回,是你不相信他了。”司千煌有些好笑,白术不是普通人,若是这点事情都承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站在橙儿身边?
司千橙垂眸不语,精致的脸上全是淡漠,懒洋洋地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一道青色光芒便缭绕在她指尖,她朝旁边的大石一指,青光射向大石,大石碎成粉末,这一幕让人看了,肯定会心中大骇。
“皇兄,为什么我们跟别人不一样啊,明明也是内力呀,从小开始练的,为什么会有颜色。”司千橙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抬着眼皮看自家兄长,眼里有着迷茫,小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异于常人,她学不好武功,但拥有这种青色的光,随便动一动手指,就能杀人,她曾偷偷跟白术的武功比较过,捉摸着跟他的水平也差不多。
“问天咯。”司千煌耸耸肩,打了个响指,一抹青色火焰出现在他掌中,见那跳动着的火苗,他忍不住笑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多点保命的法子,不是很好么?”他和橙儿的异常,只有小焕知道,以前他们曾经问过小焕有没有这种力量,他却是摇头,三人明明都是从一个人的肚子里出来的,为什么他和橙儿都有,最聪明的小焕却没有?
“白术真的不会怕我吗?”司千橙不确定地问道,这青光怎么看都古古怪怪的,别人见了,肯定把她当做妖怪。
不止一次,她想告诉白术她的异常,但她还是没开口,皇兄说的对,她的确很懦弱,她真的很怕白术知道以后,会躲的远远的,她承受不了。
“橙儿,别再逃避了,你若想跟他在一辈子,这件事他迟早会知道的。”司千煌起身,拍了拍她的肩,“他们去风夕城参加夺宝大会,你去了以后,帮我照顾好你嫂子。”
“嘿嘿,皇兄,你就没给嫂子带什么保命的东西?”司千橙贼贼地笑问,她研究过,这个青光可以封在东西里面,必要的时候拿出来可以用,她都知道,皇兄应该也知道吧。
“带了又如何,橙儿,你的表现决定着你跟白术婚礼的场面。”司千煌好脾气地笑着。
司千橙脸一黑,气咻咻地瞪着他,突然一眯眼,指尖青光一闪,朝司千煌打去,司千煌只是不屑地哼了哼,随意地接住那道青光,转身就走。
“老狐狸。”司千橙鼓着腮帮子,盯着前面的一朵花看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她要去找白术,就算他把自己当怪物,她也得去!
司千煌站在树边,见司千橙快步离开,眼里有着淡淡的羡慕,若他不是皇帝,现在他应该也会去找吟儿的,只可惜,他是皇帝。
司千橙是骑马来的,再骑马回去,速度很快便到了白府,再次站在白府门口,回想着昨天离开的时候,她说的以后再也不回来了,苦涩地笑了,她根本就不可能放下白术。
“公主,主子说了,若你还回来,便把这个交给你。”白九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把一封信交给司千橙。
司千橙眼里闪过喜色,淡然地点点头,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边走,边迫不及待地把手里的信给拆开,等看到上面的字以后,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