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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献殷勤也等娘亲醒来再说。”苏小羽凉凉地看他一眼,不得不说,她心里对他的怨恨因他在乎娘亲而褪去一下,但还是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悲痛中的苏泽一愣,呆呆地看着自家女儿,有点回不过神,然后眼里闪过狂喜,抓住苏小羽的手说道,“羽儿,羽儿能救?只要你能救言,你就算一辈子不认爹,爹也甘愿。”
苏小羽淡淡地看了眼自己胳膊上的手,抽了出来,不再看他,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男的都转过身,谁敢看我娘亲一眼,这针就进谁的眼。”
“你想威胁谁?”司千焕失笑,按了按她的脑袋,紧紧地握了握她的手,看了白术一眼,拉着恋恋不舍的岳父大人,走出屋子,贴心的关上门。
“皇姐,这里就麻烦你了。”苏小羽动手解开百里言的衣服,也无法逼迫自己笑了,只是看着司千橙。
司千橙点点头,“傻丫头,说这些话干什么,你别紧张,伯母一定不会有事。”她看得出苏小羽心中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泣魂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想必小羽要解都有些难度,正因如此,她现在必须冷静。
“小曲儿在就好了。”苏小羽强装的坚强瓦解,脸色苍白又无助,感觉到一双小手拉住了自己,有些诧异,低下头就看见念念定定地看着自己。
“姐姐,念念还小,可以留下的。”苏念羽缩着脖子说道,然后对着大姐一笑,“姐姐,念念知道,姐姐一定可以救娘亲的。”
苏小羽对上小弟干净的眼睛,重重地点头,“姐姐能救。”她能救,娘亲才中毒十九年,她救得了!
“皇姐,你帮我……”苏小羽把瓶瓶罐罐丢给司千橙,迅速在百里言身上施针,嘴上也没停下,不停地教司千橙配药……渐渐的,她原本有些紧张的脸松弛了下来,恢复了平日的自信和淡定,扎针的手法亦稳重了许多。
她好不容易找到娘亲,这一次,她不会再让娘亲从自己眼前被带走,阎王都不准!
屋外,树荫下。
“苏伯伯,您别转了,小羽要是没有把握,她不会动手的。”白术被眼前比苍蝇转得还勤快的男人绕得头晕,忍不住说道,她肯定会稳定她的毒性,然后下山去把曲吟带来。
苏泽脚步一顿,慌得满头是汗,“我没有担心,我只是、只是……”只是非常担忧!
“羽儿,是医谷的人,泣魂她能够解,你可以坐下休息了。”司千焕淡淡地看着他,有些无奈,不得不揭小东西的底了。
苏泽怔愣,诧异地看着司千焕,“羽儿怎么会跟医谷有关系,她……”突然想到她刚刚为言输真气的时候赤红的双瞳,再联系那些传闻,他猜出了羽儿的身份。
“我从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苏泽苦涩地笑着,终是慢慢做了下来,然后有些祈求地看着司千焕,“言离开她的八年,她是怎么过的?”
司千焕转了转手里的玉佩,微微眯眼,语带怜惜,“这八年,她不好过,岳母离开她后,医谷老谷主把她带去了医谷,准备等她血瞳诀学成之后,让她当谷主,嫉妒的人多了,就要追杀她,所以她带着医谷圣姑逃离医谷,在外面建了个组织,寻找当年掳走岳母的老人的下落,也就是你的左护法苏信……”
慢慢地讲述着苏小羽的经历,司千焕仿佛身临其境,内心一阵酸胀,对她的怜爱涌出心间,他差点便压抑不住了。
“苏青远对她不好吗?”苏泽目光阴狠,冷冷地问道,当初他派苏信去带言回来,是知道她委身于苏青远为妾,他知道她只是为了躲避他和百里家,但那男人很喜欢她,爱屋及乌,他不该好好宠着羽儿吗?
“羽儿在将军府这几年,为了找到岳母的下落,一直忍气吞声,不过小东西已经给自己报了仇了。”司千焕想到苏青远他们,心里还有些不悦,但一想到自家女人,又忍不住笑了。
苏泽闭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中各种情绪翻涌,让他鼻腔酸涩,他苏泽的女儿,本该被捧在掌心娇宠,却没想到受尽了常人难以忍受的苦难,言这八年一直求自己放她离开,他以为是她是要离开自己,原来只是想去寻找女儿,可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言她当年到底为什么要逃离他?
“对她好一点,她会接受你的。”司千焕看着他一会儿心痛,一会儿内疚,一会儿愤怒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悠悠饮茶。
苏泽长叹一口气,苦笑,“我只求言能好起来,我已知道羽儿的存在,已经知足。”
“苏伯伯,伯母的毒是一定能解的,你该担心的是毒解了以后怎么样照料她。”白术扫掉袖子上的落叶,笑道。
苏泽一愣,蹙眉,“我自然会好好照顾言,让她的身体比中毒前更健康。”
“想让小东西认你,恐怕你要对岳母付出更多的心血了。”司千焕凉凉地说道,不过照他看来,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一辈子不娶别人,在书房苦守八年,倒也不必担心他会对那个女人不好。
苏泽是聪明人,自然听懂了他们话中的话,“羽儿,真的很孝顺。”
“何止孝顺,为了她娘,她可以屠了你苏家。”白术嗤笑,学习血瞳诀是何等痛苦的事情,她能坚持下来,足以说明百里言对她的影响力有多大。
“岳母悉心照料她十年,早已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之一。”司千焕淡淡地说道,为小东西的执着心疼。
苏泽跟他们聊聊天,紧张的心也松了一些,闻言不由挑眉,“之一?”
司千焕凉凉地看他一眼,“还有我。”小东西也很爱他的,说不定,比爱岳母还多一点点,嗯……
苏泽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年轻人未免也太不懂得含蓄,这种话说出来,他自己莫非不害臊?
“他就是靠厚脸皮赢得美人心的,苏伯伯不必指望他懂得矜持。”白术闲闲开口,神色戏谑。
苏泽讶异,厚脸皮……“梨月华地的人一向自视甚高,难得有你们这样的好孩子。”
“我们这是出淤泥而不染。”白术优雅地撩开衣袖,不客气地接受赞赏。
司千焕手里的茶杯砸向白术,他躲闪不及,被泼湿了衣服,当下黑了脸,司千焕倒是对他的黑脸没有什么恐惧,不咸不淡地说道,“我不是梨月华地的人。”从来都是那些人自作多情,说什么他出生的时候天有异色,是天定的家主,简直就是笑话。
“羽儿虽不认我,但我还是希望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把她交托于你。”苏泽越看司千焕,心里越喜欢,他和羽儿定了情誓,其神情已经不需要他来怀疑了,所以他很放心。
“岳父,我可以让羽儿与你和好。”司千焕淡淡地说道,见苏泽眼里有着期待,微微勾唇,垂眸敛住眼里算计的精光,“但需你答应晚辈一件事。”
苏泽一想到可以跟女儿和好,心里就一阵激动,当下点头,“说。”丝毫未觉得自己一步步走进别人的陷阱。
“晚辈只是想请你莫要叫她羽儿,唤小羽便可。”司千焕转着手里的玉佩,笑容加深,不是他脸岳丈的醋也吃,而是他真的很不喜欢羽儿二字出现在别人口中,岳母就算了,但是眼前这一个,能避免还是避免的好。
苏泽一听,当下大笑出声,无可奈何地摇着头,“你这孩子……好,只唤小羽。”叫什么没关系,只要是闺女就好了,只是现在年轻人都这么小心眼吗?
白术在旁边憋笑憋得很辛苦,轻咳一声,凑到司千焕耳边,“白藜,你这样算计自己的岳父,真的好吗?”
“我觉得很好。”司千焕笑的淡然若水,毫无愧疚心虚之意。
“娘亲中毒,你也能笑得如此开心,她果真是瞎了眼。”一道清泠的女音从屋内传出,书房大门被推开,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走了出来。
司千焕立刻就注意到她苍白的脸色和明显哭得红肿的大眼,眉心微微皱起,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贴在她背脊的手开始运功。
“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苏小羽挪了挪背,不让他滥用真气,却换来不轻不重的一记冷眼,只好抿着唇乖乖窝在人怀里。
“小羽,爹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吗?”苏泽早就着急地站了起来,又怕贸然进去误了事,只能放轻语气,向闭目养神的苏小羽询问。
苏小羽眼皮也不掀一下,腰间被人轻轻掐了一下,才不情不愿的说道,“安静点。”
苏泽感激地看了司千焕一眼,转身跑进屋内,差点撞到带着苏念羽出来的司千橙。
“一大把年纪了,还跑得那么起劲。”司千橙撇撇嘴,见苏念羽瘪嘴控诉地看着自己,讪讪的笑了笑。
司千焕轻抚着苏小羽柔软的长发,轻柔地说道,“睡一下,晚些我再去厨房给你准备吃食。”
“不要,你就陪着我。”苏小羽眼睛睁开一些,不情愿地看着他,又是见到娘亲,又是解泣魂,她已经心力交瘁了,只想他陪着自己。
司千焕淡笑,点了点头,“好,我陪着你。”
“白藜,你说这云水间什么时候又跟医谷扯上关系了?”白术百思不得其解。
“小羽说,泣魂在伯母体内已经潜伏了十九年,这药应该是在十九年前下的。”司千橙见苏小羽累得很,干脆帮她解释,十九年前还没小羽呢。
司千焕垂眸,看着怀里渐渐睡去的女人,眼里划过柔光,“我想,一切的答案等岳母醒来就能揭晓了。”百里言昏迷之前,他注意她好像要说什么,只是毒发了没让她有机会说出来。
“小羽也是累惨了,她给伯母扎了一百多针,针针都灌注了内力,伯母脸上的青色倒是褪了,可她的脸色却越来越白。”司千橙轻抚着自己的肚子,叹息。
“念念去给姐姐熬汤。”苏念羽想到娘亲一不舒服,爹爹就给娘亲熬汤,当下迈开小短腿就想跑走。
司千焕淡笑着看着苏念羽,缓缓开口,“念念。”
“在!”苏念羽脚步一顿,回头大声回应。
“你不必熬汤,去厨房让厨子准备些饭菜吧。”司千焕淡淡地说道,四岁的孩子熬汤,先不说那汤喝得喝不得,小东西恐怕先担心死。
苏念羽知道自己又被大哥哥嫌弃了,苦着脸点了点头,转身要走,结果又被喊住了。
“念念。”
苏念羽承认,大哥哥的声音低低的,又干干净净的,念他的名字十分好听,所以每次听到大哥哥唤自己,都会莫名的欢喜,当下转过身,笑眯眯地问道,“大哥哥,还需要什么?”
“以后,叫我姐夫。”司千焕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见苏念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朝他微微颔首,让他离去。
“白藜,你算计完老的,算计小的,你能不能给你未来的孩子积点德?”白术以一个准爹爹的角度劝告司千焕。
司千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冷哼,“谁敢削我儿子福分?”
白术嘴角一抽,埋首司千橙脖梗,懒得再搭理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司千橙只是好笑地看了弟弟一眼,摇了摇头。
谁都没看见,窝在司千焕怀里安然睡去的苏小羽,缓缓勾起了唇角。
苏念羽腿虽然短,但好在少主的身份好使,一出书房所在的院落,就看见了护卫,立刻指挥那护卫带他去厨房,为亲亲姐姐、姐夫、白大哥和橙姐姐挑选了苏府厨子做得最好的几道菜,又指挥着人端去书房,直接在书房开餐。
而这一消息传遍苏府,除了苏林等人知道苏小羽身份的,纷纷猜测这外来几人是何方神圣,不但能破了门口的枯木阵,更能在家主书房用膳,这等殊荣,前所未有啊。
所谓囚室,原本也不过是在书房书柜后设的密室,但在八年前把逃走的百里言抓回来后,她还试图逃走,所以苏泽才把这里当做囚室,把百里言关了进去,而自己则终日守在书房中,久而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