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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子里想的东西不少嘛,那让你当我的丫环吧,最贴身的那种,如何?”
薛芸芷红着脸,“成交。”
“那还有事吗?”
“有。”
纪佳靖再次扶额,心想薛芸芷还没完没了了。“说吧,今天你有求我必应。”
薛芸芷乐了,“我想去逛一次街,你陪我。”
“成。”
“我想……”
“成。”
“我还想……”
“成。你有完没完,下一个你就别想了,我不同意。”
薛芸芷小心的抬起眼皮看要发火的纪佳靖,失望的垂下眼皮,“唉,我本来想着这最后一个愿望,我就是想……想亲亲你,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先走啦。”
呃——
纪佳靖像咬了舌头一样说不出话,愣愣的想着薛芸芷的话,回过神来才发现薛芸芷已经走到门口,回头对他微微一笑,红透的脸蛋可爱诱人,一瞬间又转过了头,小跑离开。纪佳靖陷入无限瑕想中。
作者有话要说:
、65 残忍
谁也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一病不起。
听完御医的话,纪佳靖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父皇的病如此严重。皇后在一旁默默抹泪,看了看床上虚弱的皇上,又转头看纪佳靖,让他不能把皇上病重的消息告诉任何,包括御医。
皇上把纪佳靖唤到身边,艰难的开口,“父皇时日不多了,你们都别太伤心,父皇最担心的是你当不好这个皇帝。”
“父皇,您会好起来的。”
“是啊皇上,您不要说这些丧气话,您一定会康复的。”
皇上摇头摇,“朕的身体朕知道,老四,父皇有两件事情,你务必要答应。”
“父皇,您说。”
“第一,老五的性格朕知道,他只是虚荣心太强了,你暂且留着他的性命,等你位置坐稳,他看不到希望会为你所用。第二,你三哥,你三哥为人太过霸道,锋芒太盛,心计多,我不担心你比不过他,我只担心他会算计于你,所以,他不能留,是让他离开都城,或是别的什么你自己决定,总之,不能留在身边,更不能给他权力。这两件事,你务必答应下来。”
纪佳靖没有理由不答应,这个时候,父皇病重,他的遗言就是他的心愿。
当天傍晚,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皇上驾崩,他最后的一句话是让纪佳靖办完他的后事马上登基,不能让人有机可乘。
皇上驾崩,举国同哀。
纪佳靖忙着处理皇上后事,一直都没有回太子府,罗烨只匆匆回来交待府里的一个丫环侍候好薛芸芷,便又匆匆消失。薛芸芷一直担心纪佳靖,可她又不能出府,怕更多的人看到她会认出来,闷在府里整整五日,晚上,纪佳靖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到了薛芸芷的房里,可惜当时薛芸芷睡着了,他待了有半个时辰,就静静的看着她,最后,他离开之际只对她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薛芸芷一直没有等到纪佳靖回来,就连罗烨也没有再回来过。
五日后,纪佳靖登基称帝,朝拜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派纪恒君带兵去关山,因为玉王党最后的余孽连合临国,已经趁纪国大丧之日攻打关山,并抓了二公主一家人为人质,逼纪国交国士以换之。
纪佳靖已登基称帝,而大门不出的薛芸芷仍被蒙在骨里,傍晚的时候,罗烨亲自来接薛芸芷进宫,称纪佳靖正在等她,其他话并不敢多说,薛芸芷本想再细问,可看到罗烨他们个个都低着头,好似一副尊卑之别的样子,她只好什么都不再问,一颗心系着经佳靖,便一头扎进了轿子里。
进宫后,薛芸芷被安排在一处较偏的院落里居住,罗烨只说纪佳靖忙完手中的事会来看她便离开了,薛芸芷越来越怀疑,首先她猜测自己所处的位置是后宫,对于后宫这个地方应该只有皇帝的女人才能进入,可纪佳靖为何把她接来?想找人问,可院落很大也没找着人,借着门口的灯笼,她看清了自己住的地方叫永清宫,慢慢地,一种被欺骗的感觉袭上心头,他大概猜到纪佳靖已登基称帝,要不然她怎么可以进得了这后宫。
回到宫里,薛芸芷后悔进宫时为什么不问罗烨清楚,害得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进了宫,这后宫无情,她却是这么大意的就进来了。
不行,趁着天黑,趁着还没有人认识的时候,她要离开,她不要住在皇宫。像来时没带任何东西一样,薛芸芷立刻离开,只是刚踏出永清宫门口,前面已经行来几人,最前一人穿着明黄色的锦衣,薛芸芷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就是纪佳靖,他身后有随从好几人,打着灯笼替他照路,薛芸芷看到他顿了顿脚步,想着肯定是发现了她,正好他来了,她可以问个清楚。
站在五步之处,纪佳靖停下脚步与薛芸芷四目相对,身边的随从见薛芸芷没有下跪,马上上前要她在皇上面前下跪,纪佳靖立刻阻止,并让随从和宫女全部离开。
在听到随从的话后,薛芸芷已经肯定了心中的猜测,纪佳靖果然当了皇帝。
“你果然当了皇帝。”薛芸芷哽咽着,她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容易就信了他,“你亲口跟我说过,你不会登基称帝,可是你还是骗了我。”
纪佳靖满眼的愧疚,上前想要握住薛芸芷的手却被拒绝,薛芸芷退后几步,目光里全是伤痕,两人就这么相望着,最后,薛芸芷自嘲一笑,“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总以为我自己与众不同,其实,其实我就是个凡夫俗子,平民百姓,我早就该死心,不该相信你的话,是我太傻,我为什么不了解男人的心里装的东西跟女人不一样,女人要的是一个家,而男人要的是一个天。”
“芸芷,你听我解释。”
“走开。”薛芸芷再次拒绝,冷目以对,“你一定是在报复我,报复我以假死骗你,所以你要这么对我,你把我接入这皇宫,是不是打算囚禁我一辈子,不让我出去?”
“不是,我想你会听我解释,然后……。”
“可我没打算听你的解释。”薛芸芷忍着眼泪,痛心得全身颤抖。“纪佳靖,让我离开吧,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们没办法生活在一起。”
纪佳靖伤心的握紧拳头,看着高高昂头的薛芸芷,他知道她此时心里的感受,肯定也听不进他的解释,更何况他也不能解释,身在皇宫,到处都是人,现在又是他刚刚登基,纪国根基肯定有些动摇,为了纪国他不能。
“芸芷,总有一在你会明白的,或许这件事情是我有错,不过除了这件已经发生的事情,其它的话仍旧算数。”
“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
“为什么不能信我?”
薛芸芷失望的摇头,“只怕是你已经身不由已,这身龙袍,穿上去容易,脱下来谈何容易,权利,欲,望,当你高高在上做万人之上,你又怎肯舍弃?”
“我……”纪佳靖说不出话,看到薛芸芷伤心成这样他痛心得不得了,可她连碰都不让他碰,他就这么让她讨厌了。最后,他无话可说,一个人转身离开,没有来时的期待,走的时候心间又多了一条带血的伤口,刺痛让他整夜睡不着。
他知道自己的错,可薛芸芷连个认错的机会都不给,不肯见他,他每次来了,只能站在永清宫的门口,吹着冷风,默默的看着紧闭大门的永清宫。
他在想,薛芸芷还会原谅他吗?
纪佳靖称帝后,福王果然老实了很多,纪佳靖私下见他,跟他摊牌,并警告他若是再不安分,定会交给刑部,已经这个时候了,福王当然不敢再有它意,保证誓死效忠纪国。
总算处理了福王的事,纪佳靖却不能放松,因为关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到目前为止,二公主一家人仍然在敌人的手中。为此,纪佳靖忧心到睡不好吃不好,白天,不是与大臣商量对策,就是批奏折,要么就是听大臣们进谏,哪个地方又有天灾,该怎么处理,纪佳靖才知道,原来当皇帝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想要当皇帝呢?
而薛芸芷,同样度日如年,侍候她的两个小丫见她总是阴沉着一张脸,根本不敢靠她太近,能避就避,她总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数着时间过日子,她想念白露,想念陈嘉,想念心月,也想念纪佳靖。
进宫已经一月余,她只是在进宫当晚与纪佳靖见过一面,时间过去这么久,虽然他经常来永清宫,但她却从未同意他跨进来。
所幸的是,这天刚起床,她的永清宫终于走进来了一个熟人。
“心月!”
“小姐!”
来人却是心月,挂着泪水两人紧紧相拥。心月告诉薛芸芷很多事,说她的事情罗烨已经全都告诉她了,说纪国现在被临国攻打,二公主一家人都落在敌国手里,还跟她说皇上已经下旨,她和罗烨的婚事就定在下个月初六。薛芸芷为心月高兴,虽然所有的人都改变了命运,可心月的幸福没有变,她还是会嫁给罗烨,跟心爱的人在一起。
心月未嫁之前,就跟薛芸芷住在一起,有了心月的陪伴,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只是这样的相处的日子,只半个月。
初五那天,心月得封郡主,纪佳靖派人准备好些嫁妆,第二日,她以郡主的身份,按照宫庭礼仪风光出嫁,送走心月的时候,薛芸芷哭了。
回到恢复清冷的永清宫,薛芸芷下意识抱紧身体,蹲在地上第一次哭得昏天暗地。皇宫成了她的牢笼,禁锁她的自由,也击碎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能坚持多久,她已经在想,她的结局一定会是抑郁而终。
过了冬天最寒冷的时节,薛芸芷脱下了厚厚的裘衣;看过了春天的花红柳绿,迎来了夏天知了声声,然后又是寒冷的冬天,如此反复,薛芸芷竟然不知不觉的在宫里住了一年多。
宫庭的生活残忍得可怕,在这个后宫中,薛芸芷是一个谜,宫女们猜测她的过去,也猜测她的未来。由于太后和其他的妃子在先皇下葬时已经去了寺阮为先皇祈福,后宫没有主事的人,一切都得听皇上,可皇上很少来后宫,所以薛芸芷的流言越来越多。
可薛芸芷,却只是一笑置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
都快完结了,那些从未冒泡的亲亲是不是该出来调戏一下某月了,呃——,某月除了可以任调戏还可以应各种要求反调戏,嗯,就这样!
还有,某月的现言新文《诱致婚姻》大家也去看看吧,收了我不会让你们后悔的,还有花花都砸过来吧,躺在花海中,写文才敢H~~(捂脸遁)
、66 破碎1
七夕节这一天,薛芸芷想出宫去风月楼看看白露和陈嘉,可是她又不想去求纪佳靖,想来想去只好作罢。
“也罢,都这么久了,我应该早就学会了过这种孤独的日子,就算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叹息一声,薛芸芷回到了房间。虽然今天仍然是一个人过,可她还是换了身自己喜欢的衣服,是一套粉红色的裙子,衣服做工精细,上面绣了一朵荷花,色泽鲜艳,花开正好,给人清新的感觉。她记得这件衣服是刚入夏的时候纪佳靖派人送来的,她当时并没有多看就放进了柜子里,后来翻出来看时,才觉得很适她的心意。
换上衣服,薛芸芷又让宫女给她重新梳了个头,正想着要不要去找罗烨让心月进宫来陪她时,罗烨就来了,许久未见罗烨,他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眼角好像多了一条皱眉,想必是日子过得舒坦了,笑出来的。
“姑娘安好,皇上派微臣来请姑娘出宫,还请姑娘随微臣走,马车已经备好,在宫门口候着。”
宫里的人都称薛芸芷为姑娘,薛芸芷已经习惯了。想着可以出宫,她心情激动,可想到是皇上见她,她的激动又被伤心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