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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吓死啦。”
听着心月唠叨,薛芸芷没有插话,乖乖的洗了脸换好衣服,便要去见爹娘,前厅,薛家三口陪着雁王正在聊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薛芸芷进来时对他们微笑表示自己没事,来到母亲身边坐下,雁王拧着眉担心的走到她面前,叹了一口气说:“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本王的罪过就大了。”他的另一层意思自然是指对纪佳靖,他承诺过他们,会把欠他们的还给他们,如果她出了事,那就等于他没有能兑现自己的承诺。
薛芸芷宽慰他笑笑,“还好有人出手相救,我除了被吓倒,其实一点事儿也没有。”
又聊了一会儿,雁王离开了薛家去了平乐王府,今天二公主要从宫里出来住到平乐王府,他也多年未见二姐,大概是有太多的话要说,临别时小声告诉薛芸芷,他和纪佳靖这几天可能没时间来看她,但纪佳靖已经派人保护薛家,让她沉住气,先把伤养好。如此,薛芸芷也算安了心,纪佳靖派人暗中保护薛家一事,她真心的感谢他,觉得自己对他的爱总算有了回应以及回报一样。
中午的时候,赵玉宁来了薛家,看到薛芸芷不能行走时秀眉拧成一股绳,薛芸芷当然是笑话她,弹了弹她的额头说:“玉宁还真是表情丰富啊。”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快跟我说说,你怎么会摔成这样?”
看得出来赵玉宁对她这个姐妹是真的上心,薛芸芷也不再嬉笑,叹了口气道:“一不小心把二公主给撞了,自己就成这样啦?”
赵玉宁一听,呆愣了一下似责怪,“走个路能撞上人,你这脑袋在想什么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当时我估计是被一只老鼠吓倒了,大晚上的我一着急就拼命的跑,就那样把人给撞啦。”
“唉,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从来没出过差错。”赵玉宁叹口气后又说:“不过听我哥说二公主人很好,心地善良,对雁王和平乐王一直很照顾,估计是不会怪你的,你昨晚半道离席还是她跟皇上皇后做的解释,还说是她把你给撞啦伤了脚,怕你带着伤影响皇上皇后的兴致,便让平乐王把你送出宫治脚。”
如此一来,薛芸芷确实打心眼里感激二公主,要不是赵玉宁提起,她还真的没想到自己这事儿有可能会引起宫里的小小斗争,也是二公主想得周全,把责任全揽了,皇上皇后当然不会怪她,那么别人也就没办法拿这事儿当话题。
“玉宁,你真好。”如果纪佳靖娶了她,未偿不是一件好事,赵玉宁漂亮不说,性子也温和,会说话会做事,有她在他身边,一定会给他一个幸福和谐的家,给他生儿育女,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他不是一直都想着过平静的生活,那么赵玉宁一定能给。
下午的时候,都城又热闹了,就是婚期日子已定,果真就是下月初八,各处都贴了皇榜召告天下,六人成婚当日,大赦天下。
养了三天的伤,薛芸芷已经下床走路了,她想了很多,觉得自己不能再浪费时间,所以她溜出门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雁王府,不过雁王并不在,下人告诉他雁王这几天一直在平乐王府陪二公主,薛芸芷还想着自己要不要直接去平乐王府,不过一想她觉得自己不能去,那个公主,她总觉得她不是个简单的人,面对她,她会害怕。
坐在雁王府门口的附近,薛芸芷又想了一些事,她真的不甘心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她决定再去找红梦娘,无论如何她都要说服她。
此时平乐王府里,趁着二公主进宫的机会,纪佳靖和纪恒君去了书房谈话,看得出纪佳靖有些紧张。
“三哥,今天早上白公子来找我了。”
纪恒君微惊,“他找你说了什么?”
纪佳靖眉头皱得更深,“他说他接到了玉王妃的命令,务必杀掉芸芷。”
此一言让纪恒君又是一惊,想了想说:“看来有人比我们还急,离婚期不过二十日,如果芸芷不死,婚礼要是正常举行,那么玉王就等于给他自己铺了一条死路,哈哈哈,大哥啊大哥,你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可是三哥,芸芷是万万不会跟嫁给你,这一点她早就明确表示过。”
纪恒君摇头一笑,“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只要想到大哥夫妻俩坐立不安的画面我就痛快。”
玉王坐立不安,纪佳靖同样坐立不安,他与薛芸芷一起经历过三次被刺,那画面一次比一次惊险,只要晚上一闭上眼睛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薛芸芷那害怕又无助的模样,他担心她,也深深的害怕要是哪一次他不在她身边,她再遇到刺客的时候她要怎么办?所以,他有些后悔,为什么在婚期未定之前不去父皇母后那里把事情说清楚。
薛芸芷想要说服红梦娘以薛芸芷的身份嫁给纪恒君,她自己也是有私心,正如纪佳靖怀疑的那样,她想一个人离开,成全赵玉宁,不过很可惜,她依旧没能说服红梦娘,红梦娘的态度很坚决,绝不嫁给纪恒君。
失望的走出落凡居,薛芸芷一瘸一拐的离开,她没有想到红梦娘这么倔强,怎么都不肯同意,到最后薛芸芷只能无奈的叹息,告诉自己一定还会有办法。
离开落凡居后不久,她终于见到一直想找的人,一大早在窗子上挂了红丝帕,还想着白公子至少要到晚上才会出现,没想到这么快就出现了。
目前,她只有把主意打到白公子身上,也许会是一个好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49 变动1
茶楼里,薛芸芷和白公子相对而坐,许是这几次的办法都行不通,薛芸芷已经着急了。
“白公子,我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了,我必须离开,否则的话我后半辈子一定是在宫围里度过,所以,我打算什么也不管啦,什么薛家什么王爷,我只要能离开就行。”
白公子很意外,但依旧保持着平静,“同样作为现代人,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你想好了吗,只要你走,薛家必会被诛杀九族,你忍心吗?”
“我……”
这个问题薛芸芷不是没有想过,可这个世界对她不公平,她又为什么去顾忌那么多,她要是不走就得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到时候薛家又能给她什么呢?
“如果是这样话,我这倒是有一个办法替你救下薛家九族的命,不过你得考虑清楚,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相信我。”
看了一眼白公子,薛芸芷又低下了头,虽说给她一分钟时间考虑,可她这一分钟脑袋里是空白的,根本就办法静下心来去考虑,也罢,反正都这个时候了,玉王想要自己的命,自己又巴不得早点离开都城,那就赌一次,怎么想就怎么做。
“我决定了,我听你的,只要你能带我离开。”
“好。”白公子兴奋的笑了,看向薛芸芷的目光里全是耆血的光芒,薛芸芷大惊,还来不及弄清事情时,冰冷的利器已经刺进了心脏。
血在拼命的流下,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但心脏却没有感觉到痛,至于为什么不痛薛芸芷不知道,或许是已经痛到麻木了。不过,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白公子,在白公子那双阴冷的目光中,她看到了奸逞和狂妾,是她大意了,她以为自己已经真正的说服了白公子,可是没有想到,她输了,输得赔上了自己的命。
闭上的眼的最后一刻,薛芸芷觉得自己活得好讽刺,她算是个下场最惨的穿越者吧,仅仅三个多月,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薛芸芷死了,死在了一家叫雅安的茶楼里。消息一经传出,都城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薛家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雅安茶楼,薛芸芷仍然趴在桌子上,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看到女儿惨死,薛老爷子差点没昏过去,薛母哭得死去活来,心月更不用说,跪在主面前哭得肝肠寸断。薛延颤抖的拔掉了妹妹心脏上的飞刀,愤怒的流下眼泪,咬着牙发誓要找出凶手为妹妹报仇。
忤作验尸,断定薛芸芷是被刺中要害而死,薛延悲痛的指挥着下人把妹妹抬回家,前脚刚进家门,后面纪佳靖和纪恒君飞奔而来,悬着一颗心冲进薛家。房间里,薛芸芷被放在床上,薛母抱着女儿的尸首哭得不成样子,一旁是哭得眼睛都已经肿了的心月,薛老爷子则是老泪纵横,拍着脑袋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薛延算是最冷静的一个,默默的站在一旁握紧拳头,眼里喷射出杀人的目光。
站在房间门口,纪佳靖已经全身冒汗,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在往下掉,他握紧拳头,心揪痛得喘息,始终不敢走进房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里躺着的薛芸芷已经没有了呼吸。
脑袋里异常的平静,全是薛芸芷的样子,她的笑,她的怒,和她生气时的样子,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这段日子里,薛芸芷已经走进了他的心里。他犹记得,他们说好一起离开,就算不在一起也要离开都城,过那种自由自在的日子,他还想着总有一天要带她去高山上欣赏最美的月色,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实现了。
“佳靖,你怎么样?”纪恒君扶着纪佳靖,除了担心也有悲伤,他和纪佳靖一样难过心痛,因为这个薛芸芷真的很可爱,她的身上有种令人愿意放下一切舍命追逐的东西,那种东西别人都没有。他喜欢这个薛芸芷,纯纯的,所以他希望这个让人喜欢的薛芸芷最终的归宿是他最信任最疼爱的弟弟纪佳靖。
尽管已经尽量的保持着冷静,但纪佳靖的内心真的被触及到了无法忍受的神经,若是以往,每日能看到活蹦乱跳的薛芸芷,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自己的兄弟拼命,可是现在,看着不会动弹的薛芸芷,他决定了,他要为她报仇。
“佳靖,你要坚持住,有三哥在。”
纪佳靖只是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他慢慢的松开了拳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在努力的让自己冷静,最后,他没有勇气走进那个房间去看薛芸芷最后一眼,转过身抬起了脚步。
“芸芷的后事交给你了。”
因为信任,因为是真正的兄弟,纪佳靖把事情交待给了哥哥,他要去做一件大事,一件能为薛芸芷报仇的大事。
赵玉宁是一路哭着来到薛家,跟着她的小丫头也是一脸泪水,许是从未见过主子哭得如此痛心,她也被吓倒了。
赵玉宁跪在棺材旁,看着一脸苍白的薛芸芷,哽咽道:“芸芷,我的好妹妹,为什么会这样,你起来呀芸芷,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给我起来。”
小丫头劝了老半天,可赵玉宁哭得连声音都快没了,依旧是跪在那儿不肯起来。心月早已哭得没了眼泪,只是神情极为低落的跪在灵堂前把一张张的元宝入进火盆里,念着主子的好。
回到王府的纪佳靖,一个人默默的走进书房,呆呆的站在窗前闭上眼,没有泪只有心痛,他的一生中能遇到两个薛芸芷是他的幸运,但两个薛芸芷都不明不白死了这是他的不幸,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不能自己在一起的女人都要面对这样的下场,想来想去,最终的结果是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宫庭的争斗,两个薛芸芷,他们只不过是这场斗争的牺牲品,但这样的代价他无法承受,所以,他要反抗。
如果不是自己懦弱,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强大起来保护好他们,那么他们不会是这样的下场,薛芸芷,薛芸芷,他们的死是他的错。
强大,这是唯一的道路,目前只有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能控制整个局面,到那个时候,只要跟薛芸芷的死有关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罗烨很快来到书房,看到主子落寂的背影,他心一颤,感觉到了异常冷漠的气息。
“王爷。”其实他想问主子有什么吩咐,但是他没有问出口,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