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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恢复安静,纪佳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慢慢的闭上眼睛,他好想念薛芸芷,想念她的笑,和她的好。
可也正是因为薛芸芷,他才会病成这样,她的离去,带走了他的灵魂一样,他守着一副躯体过日子。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跟最爱的女人远走高飞,却不想,如今已是阴阳两隔永远不相见。命运真是一把无情的刀,砍断了他们信仰的真爱。
想得越多,痛得越深,纪佳靖深深的知道这一点,可他宁愿沉浸在痛苦里寻找薛芸芷的温暖,也不愿意清醒过来面对这个世界。没有薛芸芷,就没有温暖。
第二日一大早,纪如谨就匆匆忙忙的来到平乐王府,只不过被纪佳靖以休息为由,没让她多呆便打发她走了,并交待了罗烨,这三日他不想见任何人。
皇后倒是亲自来看过,纪佳靖是所有的皇子中最不好争斗的一个,深得皇后的心,皇后陪了他半整整一日,纪佳靖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巷芸芷,心情还真的好了一些。
“母后,儿子不孝,没能好好照顾您,倒劳累了您,儿子以后一定加倍的对母后好,以报答母后的养育之恩。”
皇后拍拍了纪佳靖的手背,温柔而慈爱,“只要儿子好好的,当母亲就是幸福的,佳靖,你好好养着,别操心,你父皇已经让你三哥去查刺客的事,相信以你三哥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出凶手,到时候一切水落实出,定能替你报仇。”
“谢父皇母后。”
“好啦,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派人到宫里找母后。母后就先回去了。”
送走母后,纪佳靖感觉自己内心里平静了很多,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宽了些心,身体也觉得轻盈了许多,精神也好了不少。
只是每当他一个人的时候,就又被无穷无尽的孤独包围。
他放不下薛芸芷,即使已经阴阳两隔。
不对,她的灵魂还在另一个叫薛芸芷的身上。
纪佳靖突然眼胆一亮,薛芸芷猛的就站在了眼前一样,用手指着他说:纪佳靖,你是个孬种,你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爱人,就被打击成这样,你看看我,我失去了多少,没有亲人,没有家,没有朋友,连想要找个可以信任的人都难,你还有那么多的亲人朋友在身边,比起我,你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
闭上眼,薛芸芷消失不见。
自从决定要帮助雁王夺位后,薛芸芷一颗心像是落了地,好像有了一个要奋斗的目标一样,这两天她吃得好,也睡得香,偶尔会想想纪佳靖,为他悲伤一下,叹息一声。
寻了个要跟未来夫君搞好关系的借口,薛芸芷带着心月来到了雁王府,清早的空气清新干净,雁王正在院子里练武,侍卫来报后得知薛芸芷已经客厅等假,他收了剑呼出一口气,嘴角露出了笑容。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纪恒君来到客厅,薛芸芷正趴在桌上摆弄着茶杯,有点小女人的模样,可爱天真,也有孩子般的心性,纯真又童心未泯。这一慕,拔动了纪恒君的心弦。
直听到门口传来见过王爷的声音,薛芸芷才看向门口,只可惜在她的目光迎向纪恒君时,纪恒君眼里的欣喜已经转为平静而深沉。
薛芸芷站了起来,恭敬的给雁王请安,纪恒君的脸上很平静,没有任何表情。
他是个善于隐藏自己心情人,薛芸芷知道。
“不知芸芷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纪恒君要人上了茶,就坐到主人家的位置上,本是请薛芸芷也上座,可薛芸芷不想靠他太的,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上,表情淡淡,神情安然。
“我只是听说雁王在查平乐王被刺一事,想过来问问查得如何了,雁王要是信得过,不妨说出来听听。”
纪恒君笑笑,“在柳树镇的时候,你直呼我的名字时我虽然真的有些不痛快,不过现在你叫我一雁王,我觉得更加不痛快。”
薛芸芷抬眉看向他,或许是他的冷静传染给了她吧,她只是摇头轻笑,“平乐王告诉我要学会入乡随俗,雁王何必为难芸芷呢。”
“什么话,这哪是为难,你别忘了在人前,你可是本王未来的王妃,这称呼上的改变再正常不过,你说是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一个称呼也能扯出一大堆话来。
薛芸芷翻了个白眼,当然只能对自己翻,之后轻笑,“雁王如何说,芸芷便如何做吧,只要雁王不责任。”
“当然不怪。”纪恒君转头叫来管家,“让人多准备点早膳,本王要与王妃一起用膳。”
薛芸芷心中叹息一声,想着自己真的没办法掌握纪恒君,就算她知道他的未来,可他的自我隐藏和冷静深沉,不是她所能随时了解的,就像现在,他转过了话题,却仍然能够信心满满的跟人对话,或许他真的很自信,觉得能够完全撑控着她吧。
薛芸芷没有拒绝与他共进早膳的邀请,她也知道她不能拒绝,好歹她也要为自己保留一点隐忍,让他觉得她可以顺从他,同样也有她自己的想法。
“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糕点,你尝尝。”纪恒君把一盘杏仁糕移至薛芸芷的面前,温柔的笑容留在脸上,就像是面对一个他喜欢的女人一样。
不知不觉,薛芸芷想到了红梦娘。
“谢谢!”
纪恒君回以微笑,“刚才你问我查刺客的事情怎么样了,我现在回答你。刺客一事本就是无中生有,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想在上面大做文章,至于对象你一定猜到是谁,只不我还没有找到切入口,将他一举拿下。”
“小心贪心不足蛇吞象。”
纪恒君没有生气,笑说:“还请芸芷提点。”
“糕点很好吃。”薛芸芷一口就塞了一个,就着茶水咽了下去,又拿起一块看了看,又看向纪恒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任何事情如果操之过急都会适得其反,所以你应该像我吃这些糕点一样,一个一个来。”薛芸芷张大嘴,又是一块糕点放进嘴里,像先前一样喝了一些茶水,之后咽了下去。
纪恒君一直看着她,直到她吃过完了四个。
“看来你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纪恒君的自信和霸气总是让薛芸芷觉得寒冷,也罢,谁让她就是个棋子呢,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就得仰仗着这位爷。
“只是建议而已。”薛芸芷含笑谦虚,“我听说前两日你在追我的路上遇到了玉王妃,她去了趟镖局,我想你应该查过那家镖局了吧。”
“没错。”
薛芸芷点头,“那就她吧,从玉王妃下手,把行刺的事放到她的身上。”
纪恒君眼里闪过一线异样,追问:“如何下手?”
薛芸芷真想给他一个白眼,知道他这是帮意在考验她,“走镖的都是江湖中人,玉王妃千金之躯,身份高贵,居然跟江湖中人走到一起,仅凭这一点,你就可以大赚一笔。”
纪恒君满意的笑了,拿起糕点整个塞到嘴里,又喝了些茶水,然后慢慢的咽下去,赞赏道:“芸芷真是会吃,其实虽然我喜欢吃糕点,但就是因为糕点比较容易咽着,所以我很少吃。”
“那恭喜你。”薛芸芷露出迷人的笑容,“你以后可以放开了吃,只要有茶水,一口一个,包你一帆风顺。”
说完话,薛芸芷起身告别,被纪恒君叫住。
“芸芷难得出来一趟,难道不想去看看他,以解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
、26 淡忘
迎着清风,薛芸芷轻轻叹息,听着院子里传来欢快的鸟叫声,她的心却有些疼,有些不知其味。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一个人有一天能够完全的脱离你们,仅此而已。”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想着那句话里最深一层的意思,他始终相信,薛芸芷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即使她有过逃跑的先例,但冥冥之中似乎注定了她无法脱离他们,至少现在,她所有对纪佳靖的逃避恐怕都是心里有个结,这个结他隐隐约约猜到是什么。
莫平来报,说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纪恒君点点头,让莫平把人带去书房,他把剩下的几块糕点全吃了以后才离开去了书房。
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早已等候在那,见他到来,和莫平一起行礼,纪恒君摆摆手直接切入主题。
“回禀王爷,属下打探到了平安镖局这几个月的出镖事宜,最值得怀疑的是其中的一趟镖,由镖局的主事亲自押镖,去了一趟关山,用时七日。”
关山?
纪恒君惊愣了几秒,似乎不敢相信。
“王爷,关山可是我国和邻国的边界啊!”
纪恒君只希望不是自己怀疑的那样,“镖主是谁?押的又是什么镖?”
“镖主是一个叫王玉的人,至于此人是谁和押的镖是什么,属下想尽办法也查不到,深怕再查下去打草惊蛇,便赶回来复命。”
纪恒君深叹一口气,让那个佳卫下去休息,他已经满腹心事,忧心忡忡。
“王爷,这王玉一定就是玉王妃,那日她可是乔装打扮过才去了镖局。”
“莫平,你猜得没错,所以我担心他们接下来要有大动作了。”
“怎么说?”
纪恒君叹了一口气,“皇上近几个月身体一直抱恙,这消息对外界封锁得很好,本王还是那日去请御医时得知的消息,我想这个消息玉王可能早就知道啦。”
莫平皱眉,“这以说来,御医院已经有了玉王的人。”
纪恒君点头,“说不定这皇宫里已经布满了他的眼线。”
“王爷,只要您点个头,莫平一定挑几个精英安□宫。”
“不。”纪恒君立即阻止,背着手想着心事,“父皇母后的养育之恩大于天,本王绝不做那不孝子。”
“可王玉根本不会顾忌这些,他为了王位不择手段,心狠手辣的事做了那么多,王爷,您再不出手属下怕他会伤到您。”
莫平的担忧并非多余,纪佳靖深知这一点,他们的势力恐怕已经到了他无法预估的地步,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莫平,本王记得玉王妃喜欢出府逛街,你派人密切跟踪她,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事情,去吧,本王等你的好消息。”
看着美好的阳光,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纪恒君仰头露出自信的笑容。
薛芸芷并没有回家,而是在城里转了转,打听了一下终于找到了风月楼,此时白天,大门紧闭,估计里面的人都在休息。薛芸芷没有走近,而是远远的看着,豪华的装饰,看起来就显尊贵和不凡,不过,她不在意这些,她只想见一见那个为了纪恒君付一切的女人。
转身之际,薛芸芷差点撞上一个人,此人相貌不凡,娇美温柔,双眸含笑,对薛芸芷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带着身边的侍女离开,两步之后,那女子站定回头,看着薛芸芷又是一笑,这才挪动身姿,踩着莲花般的离开。
薛芸芷呆愣的望着,被这个女子的容貌吸引了,如果自己是个男人,不对她动心才对,哪怕舍弃一切也要追逐她。
待薛芸芷回过神来,才发现嘴角温滑的口水,左右看了一下幸好没人,这才红着脸离开。
也许问问心月,可以知道这位小姐到底是何许人也。
薛芸芷总觉得这几日活得特别累,心和身体都疲劳不堪,全身没劲儿,精神状态也很差,她回到家里后倒床就睡,美女的事也抛到了一边,一直睡到下午,母亲将她叫醒。
醒来之后,薛芸芷总算精神好了些,吃了饭力气也有了,才跟着母亲去逛街。
“芸芷,上次你给娘的胭脂王夫人特别喜欢,你带娘去买几盒吧。”
看着母亲眼里藏着的兴奋,薛芸芷看出了苗头。“娘,你给王夫人买胭脂干嘛呀,他们王家应该节假日给我们薛家送礼才对吧。”
“你个丫头,这段时间像变了个人似的,娘什么心思都让你瞧出来了。”
“我的娘,我是您的女儿,你的小棉袄,您想什么我当然要知道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