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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红楼梦记事》的大概内容从头到尾的回忆了一遍,又将这些人物的关系分析了一遍,她突然发现,现实中的纪佳靖与书上的人物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他的心事很重,不管是对谁,特别是今天在赵家,他内心里巴不得跟她单独在一起,问清楚这几天发生的事,可他呢,眼里没有任何焦虑,也没有出格的举动,完完全全像个无事人的一样,这个善于隐藏的人,深沉得可怕。
“如果他要争皇位,恐怕十个雁王或者玉王都不是他的对手。”薛芸芷沉了一口气,觉得纪佳靖真是个可怕的人物,不过还好他对皇位不感兴趣,要不然肯定是另一种结局。
不过,纪佳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薛芸芷,薛芸芷是个做事小心翼翼的人,处事不惊,沉稳应变,所以才能把跟纪佳靖偷情的事瞒得那么好。
偷情?
薛芸芷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我现在就是薛芸芷,说她就等于在说自己。”有点懊恼,有点心痛,还有点无可奈何,薛芸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打开房门决定去花园走走,听听虫呜,看看月亮也好。
想家了,想父母了,想超市里好吃的东西了。
薛芸芷不觉得自己是软弱的人,可是遇上了穿越这种诡异的事情以后,她才发现自己也有软弱的一面,想起见不到的亲人,面对新的家人,她深深的叹息着,一个人悄悄的把眼泪擦掉。
与此同时,在平乐王府里,纪佳靖还在书房里整理几个帐本,认真的翻看里面的数据,他的样子很平静,不会被那上面出入数字而影响,反面露出笑容,之后合上了帐本,轻轻的抚摸着那陈旧的封面,有兴奋,有激动。
他既然真的决定了。
罗烨突然推门进来,脸色煞白的喊了王爷。
“怎么了?如此慌张。”纪佳靖想着,那日叫了罗烨去查事情,该不会是有结果了吧。
“王爷……”
看清罗烨慌张的表情,纪佳靖突然心脏一沉,闷闷的痛让他难受。“查到什么了?”他预感到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要他又不想去猜测。
“您看看这个。”罗烨从怀里取出一块手帕,上面还沾了些红色,有些皱,倒可以看出应该是个女人用的东西。
闻着淡淡的血腥味,纪佳靖的心狠狠的颤抖,因为他知道这是谁用的手帕,那上面绣着的鸳鸯旁边有个乐字,是他的封号中的一个字,可是,这手帕上面为何会沾了血?
“在哪找到的?”
“在,城外南边的乱葬岗。”
纪佳靖只觉得胸口像是被狠狠撞击了一下,痛得全身发软的跌坐到椅子上,罗烨急忙安慰,说只是在乱葬岗找到了手帕,其余什么也没有发现。
“带我去看。”
“王爷。”罗烨急忙按住冲动的主子,“一块手帕不能证明什么。”
“可现在的芸芷,她的耳朵后面真的没有那颗痣。”因为激动,纪佳靖的声音都在颤抖,额头上渐渐的有汗水流下,双眼里是无望的伤心。
罗烨沉了一口气,“王爷,有没有可能是那颗痣消失了。”
“你觉得可能吗?”
他也希望真的像罗烨说的那样,现在的薛芸芷耳朵背后的那颗痣只是突然间消失了,她还是她,那个他用生命去爱的女人。
罗烨不知如何作答,看着痛苦的主子他默默的低下了头,薛家小姐和王爷的感情他知道有多深,是那种同生共死生死相随的感情,天不能挡,地不能拆,他们如此相爱,为何不能早日修成正果,拥有彼此而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也许是他们的爱让老天爷都嫉妒了,才会发生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薛芸芷,现在的她除了那颗痣不存在了,别的地方倒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如果是两个不同的人,也不可能长得一模一样,连声音和动作都一模一样。
不对。有一点不一样。
纪佳靖猛的站起身,睁大双眼越是惊恐,他想起了那天晚上,他与她欢爱之时,她的身体为何会那么紧,像个未经世事的处子。而那天之前的薛芸芷,早就与他身心交付,这个怎么解释?会不会是因为当时她昏昏沉沉根本没想那事的原因,所以身体没有放松?
“王爷,您可还记得,薛小姐上次醉酒的事,会不会是因为在来王府的路上遇到了歹徒,劫财的时候不小心带走了手帕,之后扔弃便被风吹到了乱葬岗?”
纪佳靖已经听不进罗烨的话,他现在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无法冷静,也不敢去想象如果现在的她真的不是过去的那个薛芸芷,那他该怎么办?他爱得那么深,爱得如同生命,如果真的不是她,那他要怎么办?
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纪佳靖对罗烨道:“罗烨,带我去乱葬岗。”如果真的什么也没有,那她就是真正的薛芸芷。
他不能失去薛芸芷,不能。
冷冷的夜风,吹不走心中的疑团,反而越扩越大,压得纪佳靖无法喘息。
还好,在乱葬岗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现,回到家后,纪佳靖对着手帕才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宁愿相信罗烨的猜测,那天晚上的薛芸芷只是遇到了劫徒,她才会丢失了手帕。
如此,她是薛芸芷,是真正的薛芸芷。
他真不愿意去怀疑,因为怀疑就代表着自己的心正插着一把刀,流血的伤口会扯着他全身的每一寸肌肤让他痛不欲生,可是他又不得不怀疑,现在的薛芸芷为何会有所不同?
在书房一直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今天玉王摆月酒,他必须去。
“王爷。”管家沈福来报,看着主子孤独忧伤的背影,他似乎主子心情不好,站在一旁主子不发话他也不敢再吭声。
“何事?”
“回王爷话,您让奴才拟的礼单已经备好,请您过目。”
纪佳靖这才转过头,一夜未睡导致他黑眼圈颇重,脸色也略为发白,他叹了一口气,接过小册子翻阅,问道:“这些东西府里都有吧?”
沈福应了声是,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主子后又低了下去。
纪佳靖默默的合上小册子还给沈福,“把这些东西都装好,还有,送给玉王府的贺礼备好了没有?”
“回王爷,玉王府的贺礼已备好。”
吩咐管家离开后,纪佳靖阴沉的脸色仍没有起色,他连提亲的大礼都备好了,为什么还是高兴不起来呢?
芸芷——
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看着带着血腥的手帕,他的心就像刀绞一样难受,他明明已经告诉过自己那就是薛芸芷,可是他想了一夜,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还在怀疑她的身份。
可是现在,他必须暂时放下这个问题,不管她是不是薛芸芷,他都相信这件事情一定有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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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满月之喜
今日,是玉王纪元宏的第四个儿子的满月之日,玉王妃钱氏连生四子,不仅在妻妾中最得宠,连皇上和皇后都对她深爱有嘉,但凡宫中有进贡之物便差人给钱氏备一份,几年来,钱氏风头占尽,仗着儿子和皇上皇后的宠爱,嚣张跋扈,都快飞上天了,从没把人放在眼里。
而今日,又是她出尽风头的时刻。
玉王此次宴请了很多人,所有的兄弟姐妹全到了,还有王公大臣们,贺礼摆满了三间空房,客人来了上百来桌,玉王府的四个院子全都是人,忙得下人们团团转,连喝口都顾不上。
钱氏满面春风,一身红色贵服,金钗银饰,笑若嫣然的来到大厅,身后是抱着孩子的奶娘,厅里坐着的都是皇亲国戚,见她到来都把目光投向她,对连生四个儿子仍是美若天仙的王妃赞不绝口。
钱氏含笑给皇上皇后行礼,皇上皇后高兴之余急忙让她起身,说要看看小孙子,钱氏昂着头,亲自将孩子抱到皇上皇后的面前,看着两人逗孩子的高兴模样,心中更是得意。
“瞧瞧,老大都四个孩子了,可他那些弟弟们都还是一个人,皇后,你怎么看?”皇上把孩子递给了钱氏,便对皇后说起这事,扫过坐在侧边那一桌的几个儿子,不免有些担忧。
“皇上既然担心,不如趁着今日儿子们都在,还有那些王公大臣们也在,来个相亲会如何?”
“相亲会?”
一旁的钱氏把孩子还给奶娘后心里想着这事便回到了玉王身边,附耳上前对玉王悄悄说了句话,玉王听了心中一喜,与钱氏干杯一饮。
皇后与皇上的话说得小声,事未定也不想让下面的人打主意,雁王和平乐王相视一眼,各自假装若无其事,与其他兄弟该吃吃该喝喝。
这时,钱氏又行动了,来到皇后面前行礼之后笑着道:“启禀父皇母后,臣妾想起二人,不知能否跟父皇母后说道说道。”
皇上皇后自然惊喜,吩咐钱氏快快说来。
“第一个就是都城有名的养花高手,此女年芳十八,生得貌美如花,巧手可解九曲玲珑珠,既心细如尘,又善良活泼,更重要的一点心是……”钱氏顿了顿,靠近皇上皇后小声又道:“此女与四弟平乐王两情相悦。”
“果真有此事?那么此女何人也?”皇上皇后被钱氏说得心发恕发,马上追问。
钱氏不再卖关子,巧笑嫣然,“正是臣相之女赵玉宁。”
一听身份,皇上皇后高兴得不得了,相视松口气,默默的将此事记在了心上。钱氏看着二人的反应,心中偷乐,又接着道出第二个人。
“三弟素来不把感情当一回事,可这两年却因感情这事伤神伤脑,父皇母后可知他对谁家姑娘上了心?”
皇上和皇后听得入迷了一样,同时摇头。钱氏叹息一声,“只可惜郎有情却不敢表白,姑娘家就算有意也不敢透露,以免闲人说道她高攀,真是可惜了。”
“是谁?”皇上追问。
钱氏又是默默叹息,“正是都城最大商户薛坤的女儿薛芸芷。”
“商户?”皇后念了一遍,看向皇上,“薛家负责皇宫大部分的货品供应,与皇宫自是有这渊缘,苦是能联姻,自是再好不过,皇上,您觉得呢?”
皇上细细一想,随后眉开眼笑:“老三性子散荡,可若是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便是当成宝贝来疼,虽只是个商户的女儿,可也不算太高攀,最主要的是能为皇家开枝散叶,此事可议。”
如此一来,最高兴的人莫过于钱氏,趁热打铁,目光在最后一桌坐着的纪如谨身上作短暂的停留后,又近了近皇后,“母后,臣妾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今日你和孙儿最大,任何要求只要母后办得到就一定给你办。”
钱氏高兴的谢过皇后,又道:“咱家如谨已经十五岁了,早已可以许配人家,只是父皇母后太疼她,把她留到现在,不过啊,臣妾倒知道一个事。”
“什么事?”
钱氏假意偷笑,“咱家如谨少女怀春,喜欢上了刑部侍郎赵正辉,这赵正辉是谁就不用臣妾说了吧?”钱氏看着皇上皇后惊喜的样子,亦深笑而立等待好消息。
皇上皇后小声言语,将六个人的关系细细过了一遍,最后都将赞许的目光投在钱氏身上,把钱氏当成了大功臣。
“皇上,这媳妇真是深得本宫之心啊,一瞬之间就解了你我二人的心头之愁,要赏,要好好的赏。”
于是,一场满月酒因为钱氏这一翻话而推向高,潮,皇上皇后举杯与底下所有人同饮,恩泽万发,福享此时。
纪佳靖和纪恒君相视无语,默默的喝着酒,心里也猜测不到氏钱到底想做什么,但见皇上皇后兴致高昂,他们也只能举杯同庆,一一过去给玉王夫妻敬酒,也算尽了心意,表表兄弟之情。
兄弟之间的微妙关系,当然不会在人前流露,所以,他们看起来就像毫无间隙的兄弟,和睦相处,唇齿相依。
皇上高兴,特将喜宴再延办两日,并调来宫中御厨,三日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