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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凌赫,你爱的女人已经回到你身边了……你们,孩子也已经不是问题……所以,请放我一条生路……好吗?”
她的眼神,平静的无一丝波动,段凌赫看得心里一阵慌慌——可是,放她走……可能吗?
她认定了他,他又何尝不是认定了她呢?
“可以,放我离开吗?”
唐果静静的凝视着他,细细的又问一句,声音轻轻颤颤,似乎还是卑微至极。
段凌赫凛了神色,定神郑重的问她,“你真的想离开我?”
唐果没有张嘴回答,而是用与他同样郑重的神色,点下头。
淡淡的瞟了眼他们刚刚出来的院子,段凌赫微微一勾唇,指向王府大门口,“你走吧!不过,本王把话说在前头……若是走了,就永远都不要回来!”
永远不要回来……
唐果喉间一窒,愣愣的看着他,想要张嘴,嘴巴却像是被封住,想要点头,脖子更像是抽筋一样僵住,动弹不得。
“在我没有后悔之前,你最好尽快消失!”
段凌赫丢下这句话,甩袖重新回到刚刚的院落。
盯着他离去的身影,唐果紧咬的唇瓣,缓缓松开,轻声开口,“谢谢!”
“小姐,你要走吗?!”
小铛铛从院落里匆匆跑出来,一把拉住她,“不行,我要和你一起!我可以保护你,而且你的身子……”
“你跟着我,我永远也不可能离开段凌赫的!”
唐果温婉的拒绝她,“小铛铛,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很好,也一直都很护着我!这次,我真的不能带着你一起……”
“小铛铛,如果你能够救得醒司徒虹蕊,就请你帮我救醒她吧!也当我还她一个人情……”
小铛铛还欲说话,唐果摇头制止她,看向院内,“毕竟,她告诉了我那么多事实,也点醒了我……不应该活在梦境和虚幻的空间里……”
小铛铛似懂非懂的点头,注视着唐果走出王府大门,身影越来越小。
想着刚刚段凌赫冷冽凝重的下令,任何人都不准去追——
撇嘴,心中一阵唏嘘,两个人真的就这么完了?
181:钱在人在,钱失人亡!'VIP'
“你这么晚来找哀家,有事吗?”
揽辉殿内,太后被侍女搀扶着,从珠帘内缓步走出来,有些不悦的看了眼,正坐等在侧旁的椅子上的唐果。
“抱歉,打扰您了,还望您能够恕罪!”
唐果微一福身,抬眸看着她。
大概是因为匆匆起身的原因,她没有细心的梳妆打扮,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鬓角还隐约可见几缕白丝,在这深夜看过去,莫明显的有些苍老。
“你这丫头!”
太后蹙眉,叹口气坐下,“如果真的觉得抱歉,也不会这么晚来将哀家吵醒了!现在又做出一副客气忏悔的样子,真是!”
唐果低头,自知理亏,没有回应她。
只是隐约觉得,心里对她这种略带些娇纵的训斥,并不反感——
“算了,哀家本也不打算怪罪你!”
太后扶了扶额角,挥手将身侧的侍女屏退,“既然来都来了,也不用拐弯抹角,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好了!哀家如果能帮到你的话,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好!”
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开口,难得她竟然如此直爽,唐果不再犹豫,“我已经如你所愿,离开赫王府了!”
看她眯眸,似乎不明白,唐果勾唇笑了下,再跟她解释的明白一点儿,“我的意思是说,段凌赫不要我了……我自由了!”
“你是想让哀家去跟你说好话?劝着赫儿收回成命?”
太后微一蹙眉,笑着摇头,“哼,哀家可没那个本事!”
“当然不是,我今晚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唐果摇头,双眸炯炯的盯着她。果然随着自己的话音,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就连看她的眼神也认真、警惕了许多,“什么事?”
“您不用这么紧张!或许以前,我对你们之间的争战,还有兴趣想要知道,不过现在……真的一点儿都没了!”
唐果笑摇下头,耸肩说着,“我也不想知道,我对你们而言究竟是什么,和你们有什么牵连……我今晚来,只是想问你另外一件事!”
“是吗?”
太后狐疑的瞟她一眼,又恢复以往的淡然,端起茶杯,淡淡的饮着,“说吧!”
“上一次,也就是我在揽辉殿养伤,当时我听到太医说我的孩子可能会胎死腹中……”
唐果咬唇,现在提起那时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的,“我只想请问,您是用什么办法帮我医治好的?”
她伸手去放茶杯的手,微微顿了一顿,抬眸看着她,有些不相信,“你就想知道这个?”
“嗯!”
唐果点头,手下意识的去抚摸自己的腹部,“如今,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我想,我应该好好的保护他!”
太后眸光闪动,有一丝不明的情愫快速闪过,从怀中掏出一个长细精巧的白玉瓶——
“这是你父亲临走前留给哀家的……说是利用龙炎之气特制而成,可以抑制你体内的寒气!那一日,哀家便是让你服用的这个药!”
太后缓步走过来,将药瓶塞入她的手中,顺势握住了她的手,“日后,若是感觉自己抵抗不住冰寒之气之时,便吃上一颗,可保你直到顺利生产!”
唐果接过来,握在手里,似乎还是有一丝犹豫。
这种药,她怎么会随身带在身上?而且,印象里……那日她迷迷糊糊中,好像有听到太医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至亲的血……
“你的脸怎么了?”
唐果的思绪被她蓦地提高的声音一下给拉过来,“什么?”
聪慧如太后,看到那明显的指印,便自然一下想到它是何由来,眼神一凛,厉声喝道,“他打你了?!”
“我……”
唐果轻轻抚了下自己的脸,怎么红印子还没下去吗?
“混账!!”
太后怒喝,一把摔了手中的杯子,“越来越不像话了!简直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我,我已经没事了!”
看她似乎真的动了怒,唐果忙解释,“其实,是我……我是故意那样做的……我只是想离开,才故意去惹怒他的——”
“故意?”
她听得蹙眉,显然不明白,“哪有人故意让人打巴掌的?江果儿,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帮他说话?”
“我,我不想跟你说这些……”
唐果深吐一口气,刚刚走了这一路,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
可现在又被她这样提起,心中还是阵阵的酸涩,疼痛——
对那个女人,说了那么多恶毒刻薄的话,终于换来了他这一巴掌,换来了自己的死心,也换来了她可以离开的……目的!
太后怒怒的叹了两口气,最后没再追问,只是招来侍女给她涂治疗瘀伤的药。
唐果抗拒了两下,但看她脸色不好看,况且脸上的伤也的确有些疼,便由着她去——
他打的是右脸颊,那块几乎占据了小半个脸蛋儿,刺目而又丑陋的疤痕,自然也未能幸免。
如今为她擦药,更是不可避免的会碰触到它,侍女的手有些颤,就连眼神也显得有些怯怯,但更多的还是厌恶,只是太后命令所在,她们不得不从而已——
她几次闪躲,唐果垂了垂头,想要对她避而不见,却仍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从她手里取过药棉,“麻烦你了,还是我来吧!”
那侍女的面容立即一松,才刚露出一丝喜,便听正座上太后怒声朝她喝道,“贱婢!让你侍候王妃,你那是什么态度?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吗?!”
“太,太后饶命!”
侍女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直响,见太后不为动容,忙伸手去拽唐果的衣摆,“王妃饶命,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王妃饶命啊!”
“算了,她也不是第一个忌讳我的人了!”
唐果为太后忽然动怒而有些生疑,轻声道,“若换成是我,看到带着这种疤痕的人,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的!你就算杀了她,也不能改变我的相貌,不是吗?”
碍于她权高位重,自己如今已经再无靠山,唐果忍了忍,没有说她当初可是也直白的说她丑陋呢!
“真不知道你这个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明明不应该是那么软心肠的人……”
接下去的话没有说完,太后怒哼两声,看向那名侍婢,“你去管事房领罚五十大板!还有,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哀家面前!”
侍婢诚惶诚恐的退下去,一时间揽辉殿又沉寂下来。
看她脸色倦倦,唐果犹豫着开口和她告别,“感谢太后这段日子以来对果儿的照顾,如今……我要走了!您,多保重!”
“你要离开临安?”
太后蹙眉,“你确定他真的肯放你走了吗?而且,外面万分凶险,你又怀着段凌赫的骨肉,小心遭他的仇家追杀!”
唐果默然,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除了四处漂泊,她已经想不到自己还有哪里可以去——
外面如何她现在还不得而知,但赫王府是何等的凶险,她已经见识过了——司徒虹蕊不止是段凌赫的替死羔羊,恐怕也是她的吧?
毕竟,那一顿寿宴她也会吃到的,不是吗?如果不是段凌赫回来得晚了一些,如果不是两个人闹别扭,刚好错过宴席……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宝宝要照顾……可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离开,或许也唯有离开,才能暂时躲过去,等到孩子生下来,一切再从长计议吧!
从包袱中取出一块夺目耀眼的金牌,放到桌上,轻声道,“这是前些日子太后赏赐给果儿,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令牌!往后,果儿也没有用途了,还是物归原主,还给您吧!”
“你要去找你的父母吗?”太后取过金牌放在手心里,忽然问道。
唐果摇头,轻笑,“我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太后您知道吗?”
“那……要不要哀家派人保护你?”
太后的眸色微微一黯,知道她去意已决,便也不再多做挽留,“哀家手下的高手,还是有几个的!”
“这一点,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不必了!您帮过果儿的,果儿都铭记在心……实在不想再麻烦您了!”
唐果微笑着,摇一下头,朝她微一躬身,退了出去。
太后重新躺回榻上,却无一丝睡意。
段凌赫终于肯就这么放过江果儿?她离开了……是不是表示,真正的战争即将开始了——
……
“夫人,还有不远就到常州城口了,天黑之前,您一定可以找到客栈投宿的!”
前面,车夫开始叙叙的说着常州城里,哪家客栈干净舒适,哪家客栈服务差,唐果窝在马车里,却已经迷迷糊糊的开始打盹儿——
“有……有人抢劫啊!”
车夫忽然住了嘴,结结巴巴惊叫一声,一拉马缰,便跌下去,却顾不得身上疼痛,丢下马车,落荒而逃。
唐果从睡梦中一下惊醒,还没回过神来,便只觉头顶的马车厢已经四分五裂——
转头,便只见三个蒙面黑衣人,各手持武器,朝她缓步过来。
看这架势,不像是抢劫,反倒是想要她命的!只是没想到,她这才出临安城,这人便找上来了!还真是快!
唐果轻哼一声,低头把手里的包袱抓的紧紧,做出一副很惶恐的样子,“求各位英雄饶过小女子吧……我,我实在没有什么银两……我,我这包袱里都是些不值钱的衣服……”
三人止住脚,下意识的对望一眼,为首的男人伸手来扯她的包袱,唐果却死死拽着不放,“不,不能给你,这是我救命的钱啊……”
“快松手!”
另一个小个子,把刀往她脖子上一横,“信不信我杀了你?!”
“不,你杀了我我也不能放手,反正怎么都是死……这些都是我救命的钱啊!”
唐果摇头,将包袱护在怀里,紧紧的握着。一副钱在人在,钱失人亡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