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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离开段凌翼身边,他可以帮她,带她远离!但婉儿却执意要留在他的身边……最后,她一片深心,却落得
那般凄惨下场!
“还有那个老太婆,她是害得你我家破人亡的杀人凶手!你不但不报仇,竟还爱上了那个孽种!你对得起我们
的父皇母妃吗?”
提起往事,段凌翼尽是对他的愤恨,手上的力气也更大,“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仇恨,是我们兄弟两个人的事!
你想抽身就抽身?想保那个孽种就保那个孽种?我告诉你,段凌赫,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我失去了婉
儿,你也别想和你的果果在一起!老天爷是公平的一一”
喘息不上气来,段凌赫原本苍白的脸,此刻窒息充血,憋得通红,瞑闭的印堂中明明晃晃,灵台中凝聚的神思
也开始一点点弥散……就在他将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却听段凌翼一声闷哼,掐着他脖子的那双手也在瞬间没了力气
得以呼吸,段凌赫睁开恍惚的眼皮,便看到段凌翼的身躯,直直的倒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红裳的女子,手
中举着石头,他看不清什么表情,只是觉得亲切无比。
看人已经倒下,她连忙丢了手里的石头,过来扶他起来,“你怎么样?’'
“果果?”他这才看清楚是她,先是一疑,而后又抑制不住的兴奋。
太过激动,胸口痛得厉害,忍不住又是一阵闷咳。
唐果这才注意到他伤得真的很重,尤其是鲜血直涌的腹部,还插着一把短匕!怪不得唐蟹说他就快死了……只
是,那精致的刀柄,看上去有些眼熟。
注意到他盯着那把匕首,段凌赫下意识的抬手,用宽大的袖子将那匕首遮挡住,“我没事,你怎么会来这儿?
是专门来找他的吗?段凌赫抑制着心中的狂喜,不知道是怕把她吓跑,还是自己真的没了力气,总之后面这句话没有问出来。
“我……别说这些了,你伤的太重,我扶你下山,找人给你医治! ”看着他惨白干裂的唇瓣,唐果强压下心头
的不适,试图将他扶起来,却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段凌赫摆手,示意她不用白费力气,“果果,陪我说会话吧! ’
说话?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他的命都快没了,却还想着和她说话!说个屁啊!唐果气的想爆粗口,只觉得他脑 子是坏掉了一一
“你很闲吗?你有命和我聊天,我还没时间奉陪呢!你还是留点力气,我扶你下山! ”她再次想扶他,使出浑
身的劲儿,却还是没有能挪动他,反倒使他的血越流越多!唐果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没带些人过来!
“好久没听到你这样跟我说话了,真好……”段凌赫启唇,微微一笑,捉起她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有些颤抖。
唐果轻咬着唇,觉得眼眶有些热,慌忙撇开脸去,
“果果,你心里还有我……对不对?”他抬头,专注的凝视着她,若不然,怎么会专程跑来这里找他呢?
“哈,段凌赫,我劝你还是别白日做梦了! ’
听到这话之后,唐果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唇,因为这话虽然她也很想说,但却不是出自她的口,而是一旁刚刚
被她用石头砸晕过去的段凌翼,这么快就醒过来了!
“这个女人如今都已经嫁给南宫焰了,你居然还执迷不悟,想她心里是不是有你?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段凌翼语气恨恨,摸索着身旁的石堆一点一点艰难的坐起来,轻轻得揉着自己的后脑勺,看着自己仍然痴迷不悔的情种弟弟,怀疑他是不是着了魔!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段凌赫的眼眸还是忍不住一晦,下意识的去看唐果,却发现她的眼神十分不对劲一
沉默来得诡异,段凌翼也不由得去看唐果,她眼神中迸发出来地毫不掩饰的杀意,他瞧得清清楚楚,立即警觉
得攥紧了拳头!
“果果,你不能杀他! ”她起身的刹那,段凌赫蓦地伸手拽住她的衣摆。
“他能杀别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唐果回头,对他怒目相视,“当初他杀我爹娘,还有江毅夫妇的时候,有没有问过别人能不能?我答应过江鸣
儿,要为江府上下报仇,今天‘……是老天帮我,让他落在我手里!他就得死! ”
说完,挣开段凌赫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段凌翼一一
“当年,是江毅夫妇和你父母辱没我西陵皇威在先,朕杀他们,是为正国法! ”
段凌翼声音轻冷,脸上没有丝毫怯意,反倒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也露出了凶相,“江果儿,六年前没死,
你命大!今日……就算你不杀朕,朕也要结束了你的性命!
说着,顺在袖中的长萧,便到了唇边一一
随着婉转悠扬声起,唐果只觉得额中心不甚清明,意识也开始有些迷糊,往他那边去的脚步,也开始踉跄!
就在段凌赫诧异他竟也会这控心术之时,却只见段凌翼一声闷咳,嘴角鲜血直溢一一吹奏这萧,必须得消耗内
力,而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内力还没有恢复,运气是极危险的。
就在萧声停下的刹那,段凌翼捡了手边的石块朝唐果丢过来,被她弯腰险险躲过,再抬头,却见他已经扶着胸
口,匆匆跑了出去。
“他的腿怎么……”唐果诧异不已,他矫健的身姿,让她都自叹不如,回 看段凌赫,看他也是神色怔愣,想
来也不知道段凌翼的残腿是伪装的。
她想去追,却被段凌赫叫住,“果果,我曾经答应过婉儿,不会伤他性命……再说,西陵也不能无主,就放他
走吧! “
“纵虎归山,必有后患!段凌赫,他都那样对你了,你居然还要保他的命!我真想知道你这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唐果怒斥着,刚刚若不是她赶来,他早就死在段凌翼的手里了,现在居然还要为仇人求情!当真是可笑!
她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个高调略带些怒气的女声,“这还用问吗?他
那颗脑袋里,装得都是你! ”
“水镜?”看清来人,唐果不由一喜。
水镜却来不及跟她打招呼,急急的过去看段凌赫,看那鲜血直涌的伤势,连忙用银针封了他几处穴道,“师兄
,你怎么样?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他! ”
唐果这才注意到,随她一起来的还有慕容 ,以及一队装束奇怪的人马。
慕容殇挥手,几个人过去,要将段凌赫抬起来,却被段凌赫摆手制止,“水镜,你们先出去,我还有话,要和
她说……”
水镜立马拒绝他的要求,“不行!这里又闷又热,你的身体扛不住,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段凌赫没力气
跟她解释,只静静的等着,脸上写着满满的执着。
水镜还想再说什么,站在一旁的慕容殇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唐果,转身走了出去,其他几个人也立即随他出去了。
“没救了,没救了!死到临头了,还情意绵绵的,哼! ”水镜嘴里嘟嚷着,甩着袖子走了出去,心头恼恨无处发
泄,瞥向一直不说话,木头桩子似的慕容殇。
“都是你,来那么晚!二师兄要是没命了,我看你怎么跟臭老道交代! ’
慕容殇没搭理她,只是放眼看着四周草木皆无的浴崖山。他倒认为自己来恰是时候一一
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样子,对外人温和的不得了,偏偏就对她,怎么都不待见!水镜恨恨的白他一眼,将脚边
的石子一脚踢飞出去,不偏不倚打在他腿上!
“水镜! ”慕容殇终于开口,却是恨得牙根痒痒的两个字。
水镜偏过头去,昂着下巴看天,装作没听见。对这个无赖,慕容殇即便有再多的恼恨,也只能作罢一一
向来爱闹腾的她,在洞口跺了数个来回,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就在她耐心几乎耗尽,想要冲进去看看里面这两
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唐果却冲着从洞里跑出来,速度之快,险些将她撞翻!
“喂,喂! ’
她还没看清楚她的表情,人已经跑远,任凭水镜怎么喊,她都不肯回头。
愣了下,连忙冲进洞去,看段凌赫还是以原先的姿势半卧在那里,方才松了一口气,“师兄,她怎么走了?”
段凌赫没说话,双目怔然,面色极为平静。水镜撇嘴,悻悻的嘟嚷,“算了,只要你没事就好,我们快离开这吧!”
没事吗?慕容殇蹙眉,看他现在这副样子,他怎么觉得他心里的伤,比他身上的伤要更严重呢!
耳边风声呼呼,刺的脸生疼,唐果闭着眼一路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浑身没了力气,才看清楚她已经到了焰王府门口一一
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她这一路,明明是用跑的,应该只稍片刻才对,可这天,怎么会这么快就到晌午了呢?
唐蟹和南宫焰正在后园中刷马,南宫焰在前面梳理马鬃,唐蟹则在后面一根一根的拽马尾巴上的毛,嘴里嘟嚷
着,“等唐果回来,干爹,你给她做一把琴吧!她整天就知道拨弄算盘,琢磨怎么赚银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要
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蛋,有什么用?”
话刚说完,抬头看到唐果就站在他面前,一吐舌头,“唐果,你怎么才回来?我和干爹都等得不耐烦了!你 再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抢人了! ”
正背对着她的南宫焰,闻声转过身来看她,脸色有些僵,“回来了?”
唐果点头,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索性不说。
尴尬着,唐蟹跳下马来拉她的手,抱着她的腰,声音低低的跟她撒娇,“唐果,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丢下我
和干爹……“
轻轻抚摸着他刺刺的头发,唐果抬头,就看到南宫焰正凝视着她,唇边荡起深而浓的笑意。
阳光透过千年古树的绿荫,投照在三个人身上,落下星点,就像此刻她碎掉的那颗心……
眼眶一红,唐果下意识的拥紧怀中的小螃蟹,就这样罢!
好像,也挺好……
西陵国,听泉山。
夏季已经过去,这天气再不似原来那般酷热,枝树繁茂的听泉山上,更是凉爽无比!放眼望去,整座山都笼罩在一片灼人眼目的火红之中,风扬落花缤纷,果真是一处夏秋交错之时,赏景的佳地!
顶峰上,白罗却没有心情欣赏这美景,而是兀自盯着崖边上那身形单薄的人一一
自水镜将他救醒之后,他便立即起程,回了临安城,谁也没告诉,要不是她执意要跟着,想必如今也不会知道
他的踪影。
耳畔传来一阵轻悠的笛声,白罗回过神来,果然看到他又在吹笛。
这半个月以来,他一直都是这样,一语不发,却每天都会来这听泉山一趟,一个人孤零零的站上半晌,然后就
开始吹笛,一遍又一遍的吹同一首曲子。
他们最后一搏失败,那个女人嫁给了南宫焰,他心情自然不会好,吹笛发泄倒也没什么!但问题就是这支曲子
,她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但这曲调却是极为欢悦的!
与他脸上,那哀伤凝重的表情‘……极不相符。
这让她看不透,也猜不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喜还是悲!
就在她再度陷入沉思之时,笛声却戛然而止,他回过头来看向她,“白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