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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就是,欧阳月一直都爱吹流弊,而且还为老不尊。
这一下楚若可真的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指着凤涵的小脑袋瓜,笑得东倒西歪的说道:“你呀,真是太能说了,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欧阳月憋得脸红脖子粗,他扭过头去看向身后的暗夜使了个眼色,暗夜恭敬地点头,这才回过头来温声说道:“都说是童言无忌,没想到纯儿这么喜欢孩子。若是有幸能够做你的子女,想必一定福泽深厚。”
楚若面色一僵,她的子女……呵,不是早夭便是胎死腹中,没有一个长寿的。
她冷冷地说道:“承蒙姐夫吉言,纯儿不胜感激。眼下姐姐也已经怀孕了,真真是个好兆头。纯儿倒真是希望你能够早点儿有子嗣,这样也好向列祖列宗交代。”
欧阳月脸色也是变了几变,他紧抿着双唇,见饭菜呈上来了,没有说话。拿起筷子捡了块还算是干净的菜尝尝,默不作声了。
凤涵也没有吱声,只跟楚若有说有笑的讨论麒麟玉去了。直到欧阳月吃完饭快要上楼时,凤涵扬声喊住了他:“欧阳爷爷,您先等一等。”
欧阳月微微一顿,转过头去看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用称呼我‘爷爷’。”
“好,欧阳爷爷,我知道了。”凤涵信誓旦旦地点了点头,张口继续说道,“对了,欧阳爷爷,您吃完饭还没给钱呢,怎么就自己上去了?莫非是跑到这里来吃白食儿的?”
声音虽然稚嫩,但还是很大声,许多在用饭的人听到后,都忍不住闷笑起来。
楚若的肩膀一直在微微耸动,先不说凤涵嘲笑欧阳月吃白食,已经答应不叫他欧阳爷爷了,还是叫个不停……
欧阳月微微蹙眉,冷冷地说道:“这一顿算在我的账上便是,一会儿让掌柜找我的人去算账。”
“那行,我们还有些饭菜没点,既然欧阳爷爷这么大方,也不能委屈我姑姑吃您的残羹剩饭。”凤涵闻言,笑眯眯地说道,又跟店小二认真地点了几个菜,基本上都是这客栈最贵的。
“……”欧阳月嘴角一抽,他不差这个钱,只是这口气终究是很难咽下去了。
刚要说话,偏偏楚若却快他一步,率先说道:“姐夫,若儿这孩子说得很对,你应该多体谅一下我这个小姨子,是不是?我肚子也挺饿得了,一会儿得好好吃一顿。”
“……好!”欧阳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随即快步走上楼去。
见他已经消失在楼梯口,楚若回过头来看向凤涵,微微蹙眉,低声警告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没事总跟他过意不去呢?我刚才可是不止一次看到他眼里的杀意了,晚上要不要到我房间里来睡觉,免得被他算计到?”
凤涵闻言,感激楚若的关心,眼里微微闪动着晶莹的光芒。
他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儿,我爹会保护我的,放心,姑姑。”
“额……他?”楚若难以置信地指了指对面一直像个闷葫芦一样的凤无涯。
显然已经把他给当成最不合格的父亲了,也不相信他有那个能力可以对付得了欧阳月身边的两个武功高手——暗夜和暗辰。
见楚若目光里带着轻蔑,凤无涯眉头轻蹙,淡淡地说道:“在下虽不才,但也不会让人伤害到我的儿子。姑娘若是不相信,在下也无话可说。”
“谁用你说什么了,我又没问你的意见。”楚若没好气地说道,白了凤无涯一眼,低下头又跟凤
涵说话去了。
“……”凤涵嘴角一抽,沉痛地扶额。好不容易把欧阳月那个混帐给轰走了,怎么他俩又吵起来了……
。。。。。。。。。。。。
夜间,凤涵刚刚休息没多久,便听到“嘶嘶”地声音一直在耳畔轻响。
他猛地惊醒过来,却见凤无涯根本就没有睡觉,目光一直盯着忽然出现在床前的纯金色小蛇。
那只通体都是金色的小舌吐着猩红的信子,在漆黑的环境里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它是凤涵无疑中在一个树下发现的,当时奄奄一息受了重伤,后来被凤涵给救活了。
后来才知道这只小金蛇是绝种的蛇王,连那些巨蟒都听它的呼唤。
自从被凤涵救了以后,它便总是跟随凤涵的左右,凤涵很喜欢它,给它起名为“金子”,时常会出现在凤涵挎着的小竹篓里,偶尔会盘在他的袖子里睡觉。
听懂金子的意思以后,凤涵目光一凛,扫向门口和窗户那边,果然看到有两道人影闪动。
凤涵回过头去给凤无涯递了一个眼色:爹,他们都是武功高手,不要硬碰硬,有我的朋友帮忙呢。
凤无涯紧皱着眉头,他的武功再不用就真的废了。
不过考虑到自己的武功路数容易暴露,还是小心为上。
于是,凤无涯点了点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静静地又闭上了眼睛。
凤涵低下头去,跟那只小蛇也轻轻地“嘶嘶”了几声,便躺下去装睡觉。
不一会儿,只听到门口传来轻微的响声,是门栓被刀子划开了。
两个身影悄悄地走了进来,暗夜带着另一个人向床边走去。
为了确认二人都在床上,暗夜扭过头去朝身后的人努了努嘴,示意他过去看一下。那人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趁着月色和外面的些微光亮可以明显看到床上躺着的人,他打了个手势,对暗夜示意没问题。
暗夜刚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动手了,却敏锐地发现一点微弱的光芒,一时有些怔忡。
正当那个黑衣人举起短剑将要刺下去时,“嗖”地一声窜出一条小金蛇来,一口咬住了那人颈项的动脉,登时便没了声响,向一旁歪去。
见状,暗夜心道一声,不好!便快步掠了出去,金子飞速追过去,刚刚到门口那里,凤涵便叫住了它:“金子,回来!”
金子不满地爬了回来,一股脑窜上了凤涵的膝盖,摇摆着身子嗔怪地看着他。
凤涵把他捧了起来,柔声笑道:“你呀,他们万一用雄黄对付你,那可怎么办?放心,我已经有对付他们的办法了,让别的朋友前去就行。你老实在我袖子里呆着,我出去瞅瞅。”
说完,他窜下床,对一脸铁青的凤无涯轻松地说道:“老爹,您在这里呆着,放心,这里还有我一群小昆虫朋友,都是带毒的。”
“……我不许你去!”凤无涯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下床一把拎起凤涵,蹙眉说道,“你还是老实睡觉,我出去看看。”
“额……您出去看什么?我跟姑姑约好了,等那伙人走了以后就去跟她汇合,难道您要跟她月下谈情?”凤涵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说道。
“……”凤无涯嘴角一抽,又是跟那个项纯?
他脸色沉了下来,比刚才还要难看,“跟她在一起呆上一会儿就会惹来杀机,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凤涵微微一愣,随即爽朗地笑道:“我明白啊,但是我不放心姑姑,偏偏要保护他。”
说着,他拍了拍凤无涯的脸颊,安慰道,“爹,您老能不能别老摆着一张臭脸?要不然没女人会稀罕上您的。放心,我绝对不会死,死了也会守在您身边的。”
“又说风凉话了!”凤无涯彻底无语了。
他放下凤涵,不悦地说道,“我跟你一起去,哪怕是远远地站着也好,免得你万一要是碰到强敌无法应付。不要总是期望你的动物朋友们可以帮你,它们终究不是人。”
“但它们比人更加真实。”凤涵不赞同地反驳道。
见凤无涯执着
地跟在自己身后,凤涵也不再说些什么了,他知道凤无涯其实是放心不下自己,心里也很感动。
只是老爹跟妈娘现在实在是不和睦,一会儿再打起来的……
无奈地摇了摇头,凤涵吹了声口哨,没好气地啐啐念:“到时候被姑姑的利嘴蜇到可别怨我。”
凤无涯语塞,他才不会跟女人一般见识,尤其是那个叫项纯的女人!
刚走到门口处,就看见楚若正向这边快不行来。他们本来住的地方相隔就不远,都是在同一层里。
见凤涵从门口走了出来,楚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走上前扶着凤涵的肩膀上看下看的,欣慰地说道:“还好你没事,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咦?姑姑,您怎么自己跑来了?”凤涵讶异地挑眉。
见楚若脸上都是担忧地神色,他心中一暖,勾了勾小手指,招呼楚若说道,“姑姑,来,到我们房间里,我跟你说点儿事。”
楚若狐疑地看了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又好奇。
她失笑一声,回过头去跟白月说道:“白月,你先回去,要是姐夫问我,你就说我已经睡下了。”
“是,奴婢告退。”白月见楚若已经到了这里,她也看得出凤涵不会伤害七小姐,便躬身退下了。
须臾,房间内,烛火照亮了四周围。
楚若蹙眉看向地上的黑衣人。走上前去对着脸端详了一边,只见他早已面色紫胀,分辨不出本来模样。不过还是依稀可以看出大概轮廓,并不是面熟的人。
“应该是暗卫,我没有见过。”楚若淡淡地说道。
“姑姑,这一个是暗卫,可另外一个绝对跑不了。”凤涵扬起唇角,冷笑地说道。
楚若闻言,回过头去看向他,不解地问道:“怎么?难不成你追踪到另外一个人了?”
“还用追踪?不就是那个两面三刀的皇帝吗?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他想置我们父子与死地,怕我们讹上你。”
凤涵不悦地撇了撇嘴,揶揄地说道,“不就是个破皇帝吗?谁稀罕啊。我姑姑这么天生丽质的人,只有我爹这样威风八面的人才配得上呢!”
“……”楚若嘴角一抽,前面的话听着倒还顺耳得多,后面的话实在是很不中听。
她沉痛地扶额,无奈地说道,“可以把这一个话题揭过去,另外再说一个吗?”
凤无涯也是心中一阵恶寒,他走上前检查了一下那个人身上的物件,什么标志性的象征都没有。
楚若双手环胸,睨了他一眼,揶揄地说道:“这位兄台,你就是给他剖尸也检查不出所以然来的。既然人家想要除掉你,只怕不会让可以被你识别的人死在这里的。”
“我知道,不需要姑娘说得太明白。”凤无涯淡淡地说道。
“我也只是说给若儿听呢,并不是说给你。”楚若莞尔轻笑,耸了耸肩膀,别提笑容多无害了。
凤涵紧抿着双唇走上前,皱着眉头说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但是考虑到姑姑也讨厌他,还是让姑姑多把玩他一段日子。”
“鬼灵精。”楚若失笑地看向他。
刚要坐下,忽然想起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她蹙眉看向凤涵,又看向凤无涯,“你们父子俩是不是跟欧阳月有仇,我怎么觉得你们俩也总是处处跟他作对呢?”
“额……”凤涵嘴角一抽,妈娘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说道,“本来没有,但是他要取我们的性命,从此就杠上了。倒是姑姑您怎么也看不上他,是不是跟他有仇?”
楚若微微撇了撇嘴,嫌恶地说道:“我最讨厌他说喜欢我了,这样的男人太轻浮,太猥琐,我才不会看得起他呢。”
更重要的是,楚若心里有血海深仇,那都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她讨厌欧阳月,最痛恨地便是大亚王朝的那些仇人。
然而,现在她空手一人前去,肯定不会有好下场。只有在这里有足够的能力了,才可以前去报仇。
募地,楚若脑海里飘过儿子和丈夫的音容笑貌,呆呆地望着前方,浑身都有些僵
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