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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是什么?”王太后把一宗竹简扔到蓝凌玉的面前。
蓝凌玉拾起一看,却吃了一惊,这不正是自己平日里记的日记吗?可是,这里面也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真是拿这个治罪,未免有些牵强。
王太后又接着说:“哀家知道你不服,哀家还有别的证据,听说咱们大汉的队伍在西域遭到伏击,就是因为匈奴人知道咱们的作战地图,而这地图,哀家知道,骜儿因为相信你,所以一直放在你的宫里。如今地图外流,因此让我们的队伍遭到惨重的损失,而且哀家听说在西域的时候,你跟那个雕陶莫傲就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现在两件事情有联系起来,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太后话音刚落,蓝凌玉便是一愣,“地图?什么地图?臣妾那里从来也不曾有过什么地图?”
“你不承认也不要紧,反正哀家有的是时间和手段撬开你的嘴。来人呐。”
说话间,一个嬷嬷便拿上来一件刑具,蓝凌玉在电视上曾经见过,几根粗糙的木棍被连在一个装置上,将人的手指或者脚踝放入其中,两个人在两边使力,便可夹断人身上的任何关节。
蓝凌玉身上鸡皮乍起,但此时说什么也没用了,那些人的动作出奇地快,看样子王太后也是早就做好的防范工作,不然的话,事情演变到了这个地步,皇上没来,就连自己的大哥甘子俞也没有得到消息,张放跟史冉远在宫外,伸不得手来搭救,而赵飞燕,虽然贵为皇后,也是个挂虚名的。
宫里与自己站在一条站线上的基本都是弱小之辈,她们还靠着蓝凌玉的庇护呢,蓝凌玉只一个转念的功夫,两个长相颇为凶神恶煞的嬷嬷便将她的手指套住。
“你不是爱跳舞抚琴吗?若是没了漂亮的手指,可就做不成了。蓝凌主,识趣的话就快点招出来吧。”
蓝凌玉现在明白,她若不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王太后并不能随意处置她,大不了让她多受些皮肉之苦,但若是她招了,那她分分钟都有可能被王太后秒杀。
蓝凌玉一咬牙,干脆来个装聋作哑,瞬间,手指传来钻心的刺痛,那痛简直不是用语言可以形容的,蓝凌玉几乎没昏过去。
但这痛也激活她大脑中的神经,她边痛着,边清醒地回想起了一件事。
010灵光乍现
此时蓝凌玉的头脑里如同过电影一样,很多的影像飞驰而过,她想要抓住什么,却被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刺痛打断,大脑里有一根神经在强烈地刺激着她,她想努力抓住什么,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变得渐渐不真实起来,王太后的脸离她越来越远,钻心的痛也离她越来越远,一切事物都如同倒映水中一般那样地来回地晃,天眩地转之中,她的脑海里一些人,一些事情,渐渐水落石出。
在蓝凌玉倒地的一瞬间,殿外传来太监尖锐刺耳的声音:“皇上驾到!”
所有人的脸都石化了,王太后的脸色尤其是难看,一面看着蓝凌玉,一面尽力恢复心绪。
刘骜进到殿内,看见已经不醒人事的蓝凌玉,心里先是狠狠地疼了一下,他大力踹开两个行刑的嬷嬷,然后抱起蓝凌玉,走到内殿,他身后的太医赶快前来观看蓝凌玉的伤势。
待听大夫说蓝凌玉的伤不会伤及生命,不过是用力过狠,所以才痛得晕了过去。那大夫说完,便令周围的女官上前去掐蓝凌玉的人中。
刘骜这时才想起王太后还坐在正殿上,他大步走了出去,一边的张放赶快拉了拉他的衣袖,张放的力度不小,刘骜被这么一拉,脚步便放慢了,心里的怒火也稍微压了下去。他这才冷静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母后,您为何事动这么大的肝火?”
王太后淡笑了一下:“哀家还以为骜儿从此会责怪母亲?”
“儿子怎么会责怪母亲,母亲您做的事情总有您的道理,不过这次母亲的方式有些过激。”
“哀家也是着急,你舅舅的兵马在塞外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这些兵马不仅仅是你舅舅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更是我们大汉的精英,如今却因为这个丫头而毁于一旦。哀家若不是气急了,又怎么会想得出如此手段。”
“母亲您在说什么?玉儿不过区区一个柔弱女子,又怎么会有翻云覆去的本领将手伸得那样远。”
“她的本事可比你想象的大着呢,哀家可早是早就领略过。不过这一次,她也实在是太过份了,而骜儿你也实在是太大意了,那行军的地图怎么能到处乱放,就算是内宫之中是你的后院,也不可以随意乱放,现在好了。那地图经过那丫头的手,传出了宫去,落到了那些匈奴人的手里。我们本就与他们势均力敌,现在他们拿了这地图,早早地作好了埋伏,我们当然就吃了大亏。好在哀家发现得及时,要不。还不知道会再生出什么变故。”
刘骜的脸黑得可以跟炭块比了,他的眉头越拧越紧,“母后,这件事情自有儿子去处理,母后还是不要气坏了身体,早早回去歇息吧。”
王太后叹了口气:“哀家早就说过她是一个妖女。看把骜儿迷成了什么样子,刚刚哀家也不过是小惩大戒,她却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的晕了,还是想趁机逃脱罪名,骜儿,叛国罪可不是小罪,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母后。正因为这不是小罪,所以才要查得更加仔细明白。不要错怪了好人,也不要放过了坏人。”
王太后看了看刘骜,发现他的眼睛里正放射出一种不容置疑地,由不得人反抗的光芒,心里一惊,然后点头道:“骜儿你的心思哀家明白,只是哀家希望你能为国家为江山着想。”
刘骜暗自深吸一口气,他发现自己快要忍耐到极限了,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如此暴怒地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母后慢走!”
王太后也是会识眼色的,借机有个台阶,此时不下更待何时。于是在刚才被刘骜踹得脸都肿了的老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冷香阁。
这时,张放从内殿奔了出来,说道:“她醒了!”刘骜赶快奔进了内殿。
蓝凌玉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梓依,她刚要问他怎么会在这里,就被手掌火烧般的灼痛刺激得不能说话。
梓依见他的任务完成了,便站起身来,后面的张放见状走上前来,安抚着说道:“你先别动,仔细再伤了手。”
蓝凌玉又呲了一下牙,张放有些心疼地问道:“很痛吧?”
“废话!”她因为手指痛,所以心情也变得焦躁起来。
“能耍小姐脾气了,看样子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我去叫皇上来。”
“呃,皇上也来了?”
“你都快把他吓死了。”张放见蓝凌玉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便让郁屏在一旁照顾,然后出来找刘骜。
刘骜进到内殿,看见蓝凌玉那本就巴掌大的脸此时更加苍白,想为她做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只好叹口气,将握紧的拳头伸伸藏在龙袍大袖子里。
“皇上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刘骜这时回过头来问道:“你们把那丫头带来吧。”
荷香哭着跪在了蓝凌玉的面前。
蓝凌玉惊愕地说道:“这是做什么?”
荷香哭着说道:“翁主,荷香知道错了,但荷香真是没有办法!”
蓝凌玉被她哭得心情有些烦乱,于是说道:“我现在很累,也很痛,荷香,无论你做了什么,看在你跟我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都可以原谅你。”
荷香瞪大的眼睛,问道:“翁主,您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你下去吧!”
“可是……”她又斜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看不出脸色的刘骜。
“你放心吧,我这个苦主都不追究,别人又能说什么?你先跟郁屏下去吧,有需要我再叫你们。”
郁屏赶快上前来扶起荷香,一面说道:“翁主现在手痛心情不好,等她稍稍平静了你再来认罪也不迟。”
荷香只好跟着郁屏下去了。
蓝凌玉虽然心里烦,可是仍旧好奇荷香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又怎么能让刘骜抓到把柄。
她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刘骜,刘骜说:“你啊,真是我的冤家,我也不知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要睡觉了。”
“好,我说,我说,你们都下去吧。”
等所有的人都屏退左右,刘骜这才告诉蓝凌玉,荷香早就被王太后收买,但说是收买,不如说是胁迫,宫里的宫女虽然是无根的浮萍,但是在宫外,哪个都有个七大姑八大姨的可以投靠,这些宫女带着钱财出去投靠这些亲戚,或许可以换些薄田来种种,过自给自足的日子,或者被亲戚说门亲事,嫁个人家,那就全看自己的本事了。
荷香在宫外也有些亲戚,她虽然跟在蓝凌玉的身边过得很好,可是她也怕哪天蓝凌玉把她送出宫去,所以也跟这些亲戚联系,可以说这些人就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蓝凌玉以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王太后却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她的家人身上,她家里都是平民百姓,哪里有力量敢跟太后抗衡,情急之中,便将消息捎到宫里,求荷香托人帮忙。
这时王太后才把荷香找去,让荷香为太后做事,荷香本来想把事情跟蓝凌玉说,但是荷香的那个同乡小姐妹却告诉她,蓝凌玉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她虽然可以让皇上帮忙,可是现在连皇上都得看皇后的颜面做事,找蓝凌玉不仅会于事无补,还会害了她家里的人。
所以,荷香便答应了王太后,暗中将蓝凌玉每天的行踪报告给王太后,王太后本来是没有抓住蓝凌玉什么把柄的,但是不久前刘康的造访却让王太后的心里起了波澜,她在头脑里梳理了现在的主要敌人和次要敌人,发现自己动不了刘康之后,便将蓝凌主视作主要的铲除对象。
在仔细地分析了蓝凌玉的所有动静之后,发现她每天写日记这个习惯最可疑,恰在此时,边塞来报,说本来十分有胜算的战事却被匈奴人意外的逆袭了,几番查探下来,竟然是地图流失,王太后便顺藤摸瓜找到了蓝凌玉的这条线索,于是才有了今天这番的场面。
蓝凌玉听完了刘骜的叙述后,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玉儿,我知道你对身边的人都很好,但这一次,你不能再姑息了,就算她是被人利用,也是她的人品出了问题。我相信这件事若是换在你的头上,你是断然不会屈从的。”
蓝凌玉半晌没有说话,她怎么没有屈从过,当年为了父亲一家人,她不是也乖乖地帮着王太后了吗?不过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蓝凌玉又想起自己之前灵光一现想起的事情,眉头又皱了起来。
刘骜看见她发呆,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蓝凌玉摇摇头,问道:“你相信我没有出卖你吗?”
“我?我当然相信了,且不说甘家的人正在统率大军跟匈奴人开战,即使没有这层关系,你也是晓得利弊关系的人,这一点,我是绝对放心了。”
蓝凌玉呼出口气,不知道刘骜是真相信还是假相信,他在宫中的有众多的耳目,只要稍加打听,或许这件事情便会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011因小失大
蓝凌玉的手指处虽然被夹的时间很短,但还是肿了老高,伤口由于得到及时的处理,才没有发炎溃烂,太医给蓝凌玉开了几个方子,嘱咐她不要出门见风。
过了两三天,蓝凌玉仍旧觉得手指被夹过的地方还痛得厉害。这天,刘骜下完早朝前来看她,最近西北的站事频繁,他不由得被牵着鼻子走,就算不想上朝,也被他亲娘硬拉着坐到朝堂上听下面的大臣议政。
由于王凤坚持带病来上朝,现在朝堂之上群龙无首的状态才算是有所缓解。这天下朝,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