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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侍卫趁夜色已深进了长信宫。向王太后回复探听来的消息,而昭容宫此时却是灯火辉煌,歌舞升平。莺莺燕燕欢聚一堂。
真是哪里有刘骜,哪里就永不太平,永无宁日啊。
哪里有刘骜,哪里就有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不光是如此。还有一个——张放。
蓝凌玉心里“啧啧”两声,张放也算得上是一个绝色美男子。偏偏走上了娘炮的道路,真是让人扼腕。
也不知道刘骜是借着蓝凌玉有“孕”为名,还是蓝凌玉跟着他老人家沾了光,总之,昭容宫最近也算是在宫里得了些风光,杨涓的日子好过一些,心里的不平之气也少了一些,对蓝凌玉也不似先前那样酸溜溜的。
但蓝凌玉总感觉到她似乎有话要说,每一次蓝凌玉与她的眼神一对接上,她就变得躲躲闪闪,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当下,蓝凌玉看着一众正在跳舞的妖艳舞姬,对荷香轻声问道:“荷香,你说最近杨涓是不是有些奇怪?”
“翁主不说,奴婢还真是没有察觉出来,最近杨婕妤是有些古怪。”
“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翁主这么聪明的人都猜不透,那奴婢更是猜不出来了!”
蓝凌玉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说,她都曾经与我好过一场,她身边的丫头都是新进宫的,没有经验,不会侍侯人,既然咱们住到这里,你平时也多注意着点。”
“奴婢会帮着翁主盯着杨婕妤的。”
“你这丫头,谁让你盯梢了,我是让你照顾着她点,她一个人进宫,身边贴身的丫头都被遣出去了,着实可怜!”
荷香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翁主,您还真替她着想,要不是翁主时常教导奴婢们要守规矩,奴婢连那声夫人都懒得叫。”
“你呀,真是越来越有心眼。”
正说话间,只见场中站立一翩翩男子,优雅地奏着长笛,定睛一瞧,原来正是张放。
蓝凌玉拄着腮帮子,一边往嘴里送着果子一边欣赏美男。
过了一会,笛声停了,又变成钟鼎齐鸣了,蓝凌玉觉得脑袋有些发沉,便起身从侧门偷偷溜出去,想要透口气,还没走到门口呢,便听到张放那混小子在后面说道:“站住,打劫。”
蓝凌玉回头,哭不哭笑不笑地说:“要钱没有,要命不给。少跟老娘在这里现学现卖。”
张放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倒挺会贪大辈的。”
蓝凌玉眼珠子一翻没有说话。
张放说道:“你要是不怕那位吃醋的话,在下倒也愿意牺牲宝贵的私人时间甘当保镖。”
蓝凌玉又是一翻白眼没有说话,夏夜的风倒是十分凉爽 ,蓝凌玉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她微微一偏头问道:“张放,你说你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一表人材的,干嘛非得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张放无奈地笑了一下:“我做什么了?还见不得人?”
“你就不能公然出现在朝堂上,做一个文官武将也好,当一个谏臣也好。总比现在这样吊儿郎当,被人说三道四的强吧。”
“呵,你还挺会教训人的。”
“不过说实话,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为什么跟刘骜这么要好,好得都要穿一条裤子的样子,看样子他十分信任你,而你呢似乎也毫无条件不遗余力地帮他。”
张放听到“同穿一条裤子”的字眼时,脸上有些僵硬,但后来。便是长叹一口气。
“其实我也一直想要告诉你,关于我的身世,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于是张放便娓娓道来。十多年前,一个异域藩邦的落破部落,为了寻求庇佑,特意派出王子带领大批家仆来到大汉投诚,当时的刘骜只不过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两个在皇宫里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刘骜正躲在一处假山那里落,而那个王子的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在他们前往大汉朝拜的时候,这个小邦已经被呼韩邪给平了,王子的父亲。年迈的部落之王被当众斩首。
两个少年惺惺相惜地相互扶持着一路走来,那个王子便是现在的张放。
原来他们二人还有这样一段往事,蓝凌玉点点头。然后问道:“当时刘骜为什么在哭?”
“总归是各宫嫔妃为了争宠,相互倾轧干出来的好事。”
“所以你这些年来对刘骜忠心耿耿死心踏地,就是为了想要重新建立自己的王国?”
张放没有说话,呆了半晌,他抬起头来看着天上的星星说道:“小的时候。我就很奇怪,为什么我们族里的人看到我和母亲永远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父王告诉我,那是因为我身份尊贵,我也奇怪,为什么同样是人,我一出生就尊贵,别人却是低贱的样子。那时候,我并没有十分在意,直到有一次,我们族里的一名侍女因为不小心烫到了我父王另一个小妾,被那个女人给活活地抽死了,因为这样的小事,她不仅白白搭上了性命,而且连她的家人也跟着受了罚。我其实真的想不明白,同样是命,为什么有的人就高人一等,而有的人就一辈子被人踩。”
蓝凌玉惊异地看着张放:“想不到你还挺有民主思想的呢!”
“什么民主?什么思想?”
“没什么,其实你说的对,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不过呢,一些人为了骑在另一些人的头上作威作福,便编造出一系列的谎话,一些人听从了这些谎话便成了温驯的小绵羊,被人乖乖牵着鼻子走!”
“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却有这么另类的想法。”
蓝凌玉心想:那是,老娘怎么说也比你多活了两千多年呐。
正聊着,突然看见一个喝醉的身影晃晃悠悠地从他们二人的身边走了过去,嘴里还嚷着:“联要香香了!”
什么香香?蓝凌玉一个没有听明白,一旁的张放小声说:“皇上要如厕了。”
“哦!”蓝凌玉明白似的点点头,然后又一扬眉,惊骇地大叫:“他他,他在这里?”
正在这时,一股冲天臭气直奔蓝凌玉的鼻孔,她赶快掩住鼻子。然后大叫:“你这皇上当得太没素质了,怎么随地大小便?”
刘骜本来喝得有些高,加上天色暗黑,蓝凌玉她们站的地方又比较暗,所以没有看到,不过被蓝凌玉这么一喊,倒把他吓了一跳,一旁的太监早就在刘骜的周围围上了黄色布幔,不过即使这样,也只能是“不见其人,但闻其味”!蓝凌玉掩鼻而逃。
不多时,刘骜从外进来,一张脸不红不白,拉住蓝凌玉就进到内室,然后一把掐住她的脸说:“好歹我也算是个皇上,你怎么这么不留情面。”
“哎,”蓝凌玉被扯着脸蛋,口齿不清地说道:“真是,皇上拉的屎也如平常人一般臭,看样子,人人平等是不大可能了,但屎跟屎却是不分皇上还是平民,都是一样的臭。”
“什么话?乱七八糟的,算了,这次饶过你了,下次再吓唬,看我怎么收拾你。明天你陪我出宫去玩吧。”蓝凌玉发现刘骜的记忆似乎跟鱼挺像,一转眼便能忘记上秒钟发生过的事,然后跳跃式地把事情扯到别的方向上去。
006踩了又踩
立了后的刘骜,更加不知收敛,每日里呆在宫时间少之又少,一些大臣暗地里感叹,如今想要见皇上一面,比见城里的头牌舞姬,头牌舞姬还可以用钱疏通,可是皇上那里,还得看他的心情怎么样。
黄河发水,他老人家大笔一挥,让王凤自己看着办,东南边地震,他也把事情都推到王凤的身上,王凤如今揽着大权,更加助长了王新新在宫里的气焰。
蓝凌玉仍旧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不过自从她撞见淳于长与许茹意的事情后,心里总有几分不安,就算许茹意是刘骜不要的女人,淳于长与刘骜又有着亲戚关系,但是给人家戴绿帽子总归不是件地道的事情,为了不在宫里多事,也为了图个眼不见为净,现在她竟然主动要求刘骜带她出宫去玩。
这天,他仍旧带着蓝凌玉,坐着张放家华丽丽滴马车,招摇过市地“微服私访”。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每次张放大人驾着马车从宫里出来,这马车里面十有八九装着皇上,不过这是在天子角下,皇城之中,谅谁也不会那么大的胆子敢行刺。
但其实就算是有人真的来替天行道,相信也不会成功,刘骜身边带着明里暗里的便衣侍卫,也不是吃素的。蓝凌玉早就见识到刘骜骨子里的精明,对此见惯不怪。
不过她也真想不明白,这个长安城就这么巴掌大点的地方,怎么刘骜好像总也逛不够似的,三天两头就要往外跑,连她都腻歪了,还见刘骜那么有兴致的样子。
这次仍旧是去阳阿那里,刘骜、张放和史冉,已经成为莫逆之交。凑在一起就没什么好事。
马车还在行驶途中,蓝凌玉将车上的帘子一掀,就那么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不由得“咦”了一声。刘骜赶快凑了上来,也跟着凑了过去,一面看一面问道:“看什么,看什么呢?”
那人影一闪而过,蓝凌玉放下帘子,摇头说道:“没什么!”
正说话间。马车突然一栽,停了下来,张放下车问道:“出什么事了?”
马夫一番查探后说道:“大人。有一个车轮好像坏了。”
“什么时候坏不好?偏偏这个时候坏!你们是怎么保养我的马车的?”
“这,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
“算了,张放,咱们正好下车去酒肆里面要壶好酒来喝喝。”刘骜一掀帘子说道。
几个人便下了马车。正好前面便是酒肆林立的街市,他们便来到城里有名的酒楼,万春楼里坐下。
刚刚坐定,店家小二便过来招呼,那小二一看几个人衣着不凡,便满脸堆笑。刘骜并没有多点,只点了几个下酒小菜,一壶上好酒水。小二便殷勤地退下准备吃喝去了。
蓝凌玉心里存着心事,刚才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太像了,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眼神,却是错不了。她心里像打鼓一样七上八下。
眼看着店小二把酒菜摆了上来,她却没有心思动一口。这酒楼上面是雅间,里面十分安静,正心不在焉地吃着东西,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扰嚷,蓝凌玉本不想多事,可是她轻轻一抬头,便从敞着的窗户看到外面街市上的行人,仍旧是刚才她看到的那个身影,在不远处慢悠悠地踱着步子,蓝凌玉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唰地一下站起了身,说:“外面什么事情,这么吵?”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她本想趁乱出去,却被刘骜如同拎小鸡子一样拎了回来。
“你呆着,我去看看。”说完,他便抬起脚出去了,张放紧随其后,蓝凌玉跟在最后面,就看见外面另一个雅间的人围着一个唱歌的年轻女人调笑,场面十分不堪。
蓝凌玉轻轻拉了一下张放,刘骜回过头来,也给他一个眼色。张放便走了出去,刘骜又拉着蓝凌玉继续坐在这里吃喝。
刘骜看着对面那几个纨绔子弟十分眼熟,想必也是京都里面达官贵人家的子弟,虽然她叫不上名字,可是她在宫里呆了这些年,又见识过些世面,多少从装扮和头面上能看得出一个人的身份,看样子,坐在那个雅间里的,就算没封爵,也至少是爵爷家的公子哥。
张放过去后,那头立刻消音了,正在此时,又一个俊秀清朗的美男子拾阶而上,蓝凌玉一看,原来是史冉,大概是刘骜因此耽搁,便打发人去把史冉叫到这里,反正只要有他们三剑客在,到哪里聚都是一样。但这样一来,蓝凌玉就出不去了,她又有些焦急起来。
史冉进来一抱拳,然后对蓝凌主略一施礼,便坐在下首的位置上,替刘骜斟了一杯酒,两个正要对饮,门又被打开,张放先进来,身后跟了几个年轻男子,他们见了刘骜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