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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玉直起身子,看着两个人像提线木偶一样,不禁又笑弯了腰。张放也笑着摇头,一面远远地向王子黎喊去:“子黎兄,你看我说过什么来着,以后一定要记住多听听人家的话,不要老是那么刚愎自用。”
两个人开始还走得很慢,到最近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便加快脚步,调整步伐速度,就差没借两条腿跑回来了。
到了地方。两个人喘着粗气,转脸一看彼此还挂在彼此的身上,赶快松了手,一面厌恶地别过头去。
蓝凌玉走上前去说道:“现在你们知道被别人戏耍是什么滋味了吧?刚才我也不过是跟二位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看在家父与祖父是二位家族长辈世交的份上海涵。不过还请二位以后吸取经验教训,不要再轻易把别人的人格践踏在脚底下。要记住。你们加在别人身上的,早晚有一天会回报在自己的身上。”
王子黎一愣,垂下眼没有说话,许宗川却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刘骜哈哈大笑着拉回许宗川,一面又拍拍王子黎说道:“是朕不好,朕求着玉儿将今天的宴会搞得热闹一些,没想到她的古灵精怪却让二位尴尬了。若是你们要怪就怪朕吧。”
蓝凌玉回过头来,看向刘骜,他毫不在意地拍着两人的肩膀,一副要委以重任的模样。
他们两个人哪里敢跟皇上过不去,都纷纷说道:“不敢,不敢。”
刘骜又许给他们百两黄金,和数十位舞姬,两个人的脸上才算是有了笑意。
天边已经有泛白的迹象,篝火宴会在一片热闹的气氛之中散去。
清晨时分,一场淅淅沥沥的雨落下,上林苑中的水榭楼阁全部都笼罩在一层雨雾之中,前些天的温润之气顿时变成了一片冷湿,寒风过处,吹得人身上遍生凉意。
杨涓身边的贴身宫女紫语手里捧着一团衣物匆匆走出门去,却看见荷香正从外面进来,她脸上一惊,随即不自然地笑道:“荷香姐姐,您这么早来有什么事啊?”
荷香瞟了一眼紫语手中的衣物问道:“紫语,你这是拿着杨婕妤的衣物要去哪里?”荷香纳闷平时都是有专门的宫人收取嫔妃的衣物送往浣衣局的,怎么紫语倒亲自做起这等活来。
“哦,这,没,没什么!不过是杨婕妤她着急,所以我便拿出来自己洗的。”
荷香跟了蓝凌玉这么长时间,也多少也懂得收敛情绪,见紫语不愿说也不强迫,只是笑道:“这不,早上我们翁主新煮的莲子羹,让我送过来些!”
“哦,那荷香姐姐就给我吧,杨婕妤还在睡着呢,最近她人总是倦倦的,还请替我们杨婕妤谢谢玉婕妤。”
紫语伸手接过荷香手里的食盒,手中的衣物一翻,荷香余光瞟到上面的血迹,心里一惊,待要细问,又觉得始终不妥。
紫语已经看到荷香脸色,却不敢多说,赶快转过身来,一面向荷香快速道别,一面赶快退回到房内。
杨涓正愣愣坐在榻前案几之前,紫语见她只着一件单薄中衣,赶快上前道:“夫人,怎么起来了,还穿得这么少?”一面赶快为她披上一件外衣。
“这下怎么办?”杨涓脸上挂着恍然所失的表情。
“夫人,刚才荷香来过了,说是给您送粥,奴婢不小心,被她看到这些衣物了。”
杨涓回过头来,眼里充满怒气。紫语赶快跪地:“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以为这么早不会有人过来,便一时偷懒没有用布帛包裹起来。”
“仅仅是荷香看到了吗?”
紫语使劲点点头,杨涓稍微松了口气道:“你起来吧。若是只有荷香一人知道了便好办一些,玉儿那里,”她的眼光里又黯淡下去:“只要我去求求她,她一心软便会帮我的。”
紫语眼里又充满希望地说:“是呀,夫人,您现在还不到一个月,这期间您只需要让玉婕妤帮忙让皇上常来咱们这里,不怕到时候您会怀不上龙种,奴婢听说有一种能够催产的药,只要日子一到,咱们就用这药把孩子生下来,就会做到万无一失了。”
杨涓一叹气,本来想自己可以借着怀孕能够在宫里崭露头角,她不求风头能盖过蓝凌玉,只求与她平起平坐便已经满足了,可如今,自己却仍旧要低三下四地去求她。
紫语似乎看出杨涓的心意,小心地说道:“夫人,如今这事情您若要是瞒恐怕也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会被人发现,现在正好被荷香撞破了,若是她告诉玉婕妤,那她一定会上门来问您真相,您也好就此顺水推舟,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再被动。”
杨涓看着外面的天气,早上她嫌屋里闷便让人开了窗子,一阵寒风吹了进来,她冷不防打了个寒战,紫语看了后,赶快扶她上了床榻,给她盖上厚被子。
椒房殿里同样萧索,许茹意早早让人备下了熏香暖炉,自己手握着暖炉正坐在殿前看外面北归的燕子在雨中穿梭飞过。身边宫女小蝶上前来小声说道:“皇后娘娘,杨婕妤那头传来消息了。”
“怎么样?”
“那个杨涓果然是假孕,不过刚才她的丫头紫语去处理她来月信时弄污了的衣物时,被玉婕妤身边的宫女荷香给撞了个正着。”
许茹意眼里光芒大盛:“真的吗?那就不用本宫出手了,不管她们两个情同姐妹似的好朋友如何争斗,都逃不过两败俱伤。”
小蝶忙说道:“皇后,恕奴婢多嘴,话可不能这样说!”
“那你有什么看法?”许茹意问道。
“您也说了,杨涓同那位蓝凌玉情同姐妹,若是此事被蓝凌玉撞破,她不仅不会声张,反而还会帮着杨涓隐瞒此事。”
“这,这可能吗?”许茹意满脑子都是宫里的女人都是相互踩着彼此的头颅上位,哪里会想到这一层。
“这怎么不可能?您当日便说到,那个蓝凌玉是借着您的光才得到皇上的宠爱,虽然说皇上几乎日日都留宿在椒房殿,但是白天却依旧携着她游山玩水,成天腻在一处,她现在是碍于太后不敢对您下手,可是她心里可是惦记着您的位子呢。如今她知道杨涓是假孕,更会利用这个机会拉拢她,两个人联手,一个哄着皇上去杨涓那里,一个则使劲勾引皇上,到最后若是真的怀上龙种,那时您再出手就晚了。”
许茹意心里一惊,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依你看,本宫要怎么做呢?”
“皇后娘娘现在只要随意一番话便能成功挑拨她们二人的感情,如今只有蓝凌玉一人知道杨涓假孕,不如就此大做文章,只要皇后也承诺会让杨涓怀上龙种,就不信她不会死心踏地帮着咱们扳倒蓝凌玉。到时候,蓝凌玉上有皇后娘娘的压制,下有杨涓的威胁,不信她不变成个夹馅馒头,两头受迫。”
“好,就按你说的去办。”
窗外的雨势愈发锋利,狂风卷着雨滴呼啦一下涌进椒房殿,许茹意头上的步摇被风一卷,不禁乱颤起来。
81指哪打哪
灰蒙的天空下着密集的雨点,斜斜的雨线打在院子里的梧桐芭蕉上,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如同雨丝与那些葱绿色植物之间在絮絮私语一般。
王太后的长乐宫里,仍旧是一片萧索的模样,两个嬷嬷样的中年妇女走上前去,在太后的耳边悄声说了一会话。
外面的天色欲发昏暗,殿内的宫灯被冷风一吹,飘摇起来。
王太后看着那宫灯呆了一会,然后懔然说道:“此事是真的?”
“已经查实了,确是真的。”
王太后微叹了口气,难道上天真的要断了刘家的根吗?她想了想后又问道:“现在那丫头有没有出去乱说!”
“目前她还没有机会跟什么人说,老奴已经派人跟着她了,若是她敢有一丝妄为就让人就地解决她。”
王太后闭眼摇头道:“还是少开杀戮,多为皇家积些德吧!”虽然那皇上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是自己的地位,王家人的性命还掌握在他的皇位之上,自己不得不为他筹谋。
“太后,长乐宫里有个小丫头,叫伶英儿的,好像与那个丫头有些交情。”
王太后眉眼一斜:“那就让她去劝劝自己的小姐妹吧,宫里的宫女们相互之间或许能有点真心。不然的话,凭空没了一个人,而且还是那丫头身边的,总是有些棘手的。”
“那老奴这就去吩咐伶英儿?”
那嬷嬷刚要退身下去,“”
有的时候,人的命运就是如此奇怪,仅仅是一场偶然,或者仅仅是因为一线关系,便可以让人一生的命运发生重大的转折,而那个转折点往往只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话。或者只有哪怕几个字。
当天,伶英儿便被叫去了长乐宫的侧殿之中,她本来只是一个粗使宫女,平时里根本就近不到太后面前,如今乍被叫去,她心里十分忐忑,不过好在她在宫里时间久,人也有几分机灵劲。所以来到太后面前,她并没有表现得如同一般宫那般战战兢兢,反而沉着大方。王太后仔细端祥了她一阵子后,发现这人倒是可以委以重任,语气缓和地说道:“你就是伶英儿?”
伶英儿叩拜在王太后的脚下。答道:“回太后话,奴婢伶英儿给太后请安。”
“你起来吧。”王太后将手中茶杯递向一个嬷嬷。
伶英儿谢过王太后之后,便垂手立在身边,王太后仔细瞧着她,虽无十分颜色。倒也有一丝模样,便说道:“你这个丫头看着叫人顺眼,不如留在孤的身边吧。”
伶英儿不相信自己竟然交了这样的好运气,赶快又倒身拜去:“奴婢只是一个卑贱的粗使宫女,怕服侍不周,冲撞太后。”
“看你这说话举止。孤就觉得舒服,听说你素来为人老实,而且踏实肯干。孤留你在身边也放心。”
“伶英儿谢太后恩典。”
“伶英儿,你留在孤的身边,就是孤的人了,以后就要尽心尽力为孤办事。”
伶英儿一愣,但随即说道:“伶英儿就是为太后死了也心甘。”
王太后微笑了起来。身旁的嬷嬷上前说道:“大胆奴婢,敢在太后面前这些忌讳字眼。真是没有规矩。”
伶英儿吓得赶快磕头求饶,王太后说道:“这倒没有什么,不过是说说而已,孤也用不着你死,只不过让你为孤作件事情,事成之后,孤会许以你重赏。”
“伶英儿愿为太后效力,不敢求赏。”
王太后又啜了口茶,一旁的嬷嬷屏退左右的宫女太监后,她才张口说道:“听说你与蓝凌玉身边那个叫荷香的丫头是同乡?”
伶项儿心里嘀咕,太后问起这个做什么,但她依旧老实回答:“回太后,荷香的确与伶英儿是同乡,奴婢同她是一起进宫的,之后她便跟在玉婕妤的身边,而奴婢便被分到了长乐宫。”
王太后略点头又说道:“你与她的关系如何?”
“因是同乡,又同时进宫,所以十分要好,不过奴婢与她并不常见面,平时也说不上什么话!”
王太后听她这番话后,又是欣赏这丫头的伶俐,她这番回答,着实是应了王太后的两个意思,一则老实作答了自己与荷香的关系,二来也撇清了自己与她的立场,这样若是太后怀疑到她暗中与荷香那边有什么往来也没有什么把柄了。
“好,你既然与她要好,孤便派你去劝劝她。”
伶英儿眉头微皱,然后说道:“请太后恕奴婢愚笨,不知太后想让奴婢劝她什么?”她心里想着,莫非太后是想买通荷香做她的细作,若是这样,那可就不好办了。
“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孤怕她出去乱说,所以想让你劝劝她,宫里的是非本就已经够多,她若再添上一嘴,那到时候,孤就算是看在你们同乡的份上想保她,只怕这宫里的规矩也不会保住她。”
伶英儿赶快叩首道:“太后,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劝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