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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凌玉骑着大恩,刘骜也骑着从宫里牵出的白色千里驹,他们装成一队商人,缓缓从长安城出发。
天气晴好,一路上不断看到有出游的行人,大家似乎都受到天气的感染,全部出来晒晒被前些天的大雨捂得都快要发霉的身体来,一时间,长安城内又恢复了往常的热闹景象。
蓝凌玉坐在马车里,与刘骜相对而坐,一面看着外面的热闹景象,一面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自己身前的竹简。为了行走江湖方便,刘骜化身为一个黄姓的公子,正好与他的身份比较符合。蓝凌玉则仍叫玉儿,荷香只称呼她大小姐便行了,至于是谁家的大小姐,想必也不会有外人感兴趣。
蓝凌玉早就脱下了那身道服,换上了新装,刘骜打量一下不禁眼前一亮,蓝凌玉身上的衣服正是用他从宫中送出来的丝麻布料做成的,窄腰宽袖,只是上身的衣服样式略有改动,她在领口上多做了两根同样布料的带子,然后在领口相交处打了个结,顺了下来,固定住,有风吹过,她胸前的两只带子便迎风飘扬起来,更显得她的模样洒脱大方。
她深吸一口空气,闻到的不只是花香草香,还有自由的味道。
刘骜一边看一边笑着说道:“我就说嘛,玉儿你看似不苟小节,实际上你却最会打扮,乍一看上去,只是顺眼,可是时日一长,你的打扮便怎么看怎么让人顺心。”
“黄公子,您可真是有趣,一个大男人家整日研究女人的穿着。”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的府里全都是女人,每天想不研究她们都不行。”
蓝凌玉又笑了一下, 问道:“公子,我们这次要先去什么地方呢?”
刘骜反问道:“你心里有没有什么计划?”
蓝凌玉摇摇头:“我是没有什么计划的,其实我心里最想去的是江南,不过这里离江南较远,若是公子没什么计划,我们便当做游玩一路行过去,如何?”
“我倒也没有什么计划,不过是走一站是一站,不如我们一会去问问后面的炳叔吧。”
蓝凌玉点头说好,炳叔是乐府的乐府令,因名字里有个炳字,而且他年纪又大,所以蓝凌玉便自作主张地叫他炳叔。
马车已经出了城,城外的官道两旁但是一片绿油油的田地,这里是长安城郊的十里八县,也是十分繁华的小县,长安城内住着的百姓几乎都是商户,而这里住着的则不是乡绅便是农夫,因此这里虽然繁华,但是却是一派平静安乐的田园景象。走到下午,便来到城郊的一个叫长里县的地方,刘骜让人把马车停下来略做调整,顺便把炳叔叫来问问从什么路线往江南走最好玩。
炳叔上前来,双手抱拳,行了礼后说:“公子,大小姐,从长安城出来,若往南去,一路上有许多的郡县都有好景可看,而且那里民间舞乐也十分值得采收。这是在下整理出来的路线图,请公子和大小姐过目。”
刘骜伸手接了过来,蓝凌玉也伸过头去看,见上面标着几个十分著名的风景秀丽之地,但是第一站却写着“高陵”二字。
029小村生活
蓝凌玉为了要出城,也曾仔细地研究过大汉朝的地图,对于高陵略有了解,这是一个偏僻小县,土地贫瘠,民风也比较刁钻,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好山好水,蓝凌玉几次想开口,却也不知道用什么理由。
若是不从此路走,便从别的郡县绕了过去,只能越行越远,没有再回来的理由,蓝凌玉本来就是不报希望的,心里打算着现在是刚出城,她可能会被盯得紧一些,等到回来的时候,趁着大家人困马乏,自己再找机会去到高陵,可是没想到这个炳叔却将这个地方首先标示出来,蓝凌玉心里不解,也不便问出来。
刘骜却问道:“这个高陵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炳叔上前一步,一拱手道:“这个高陵虽然地方偏僻,可是老夫却听说这里有一种十分奇怪的乐曲,大概是因为那里民风彪悍,所以这里的人唱出的曲子与我们常见的温婉柔丽的不同,带着古朴硬朗的风格,以前老夫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见识过,这次正想借着这次机会去见识一下,不过若是公子觉得不妥,这种地方不去也罢。”
蓝凌玉正紧张着,听到此言不禁脱口而出:“既然有好曲子,那就去见识一下呗。”
刘骜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蓝凌玉赶快噤声。刘骜低下头看着地图,又思量了一下,然说后道:“既然不是温丽温婉的曲风,况且那里又是险山恶水,不去也罢了。”
炳叔应声退下了,蓝凌玉心里却是一凉,脸上不由得也是一僵,刘骜问道:“玉儿好像很失望一样,那里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蓝凌玉赶快回过神来。赶快笑了一下摆摆手,“没,没有啊,只是出来玩嘛,总想去的地方多一些,不过若是公子觉得那里不好玩,不去就不去吧!”
刘骜眼里似乎有什么光芒一闪而逝,他淡然地说道:“若是玉儿想去的话,那我们就去。”
蓝凌玉嘴角又翘了一下说:“玉儿听公子的。”
刘骜又带着探究的目光看了蓝凌玉一阵,然后对跟在身边的小安子说道:“你去告诉前队马车。开往高陵县。”
蓝凌玉心里正低落着,听到这话突然就扬起头来,看向刘骜。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刘骜却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说道:“玉儿,你千万要记住,无论你在什么时候提出任何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蓝凌玉心里有些不解。可是却觉得一股暖流如涓涓小溪正注入到她的心底,她的眼睛里又重新有了光彩,她笑着看向刘骜,没有说话,任何语言都无法来形容此时二人的虽然沉静却默契的感应。
可是刘骜心底却升起一阵深深的失落感,他只能将握在自己手心里那只小小的手掌握得更紧一些。似乎这样,眼前的那个小小的女孩才不会离自己越来越远。
秋风乍直,车帘子被掀开来。夕阳的余晖正斜照了进来,蓝凌玉雪白的脸上,被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住了,更加显得如同坠入梦幻之中,让人无法摸清看透。
在长里县住了一晚上。受到纯朴的乡民热情的接待后,第二天一早上。车马队伍便又开始上路了。
晓餐夜宿,走了没两日,便来到了高陵县边上的一个村落,远远看去,这里倒也是一片安宁平静,水青水秀的小山村,高陵四周被崇山围住只有一处土道与外界相连,而且现在蓝凌玉他们面前的小山村不过是进入高陵县的第一个小村落,据村民讲,这里还有其他的村落藏匿在另外几座深山之中。因为炳叔说高人都是藏在乡间的平民,所以他们一行人也没有投宿在县城里的集市之中的驿站里面,而是在村落里找了一户人家,向他家借宿一夜。
那村人倒十分奇怪他们这群商人怎么会来到这个穷乡僻壤,但刘骜给了他足够的钱财,他也就不便多问什么了,便让自己家的老婆子去烧水作饭。
之后那个看上去挺老实的村民进到他们住着的院子里说道:“几位客官,虽然老头子我不知道你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但看几位的穿着打扮,倒像是城里的贵人,我这村子里虽然太平,可是还要嘱咐几位客官一声,入了夜可不要随便出门走动,院子的门栓一定要插好。这山里听说最近出没一伙强盗匪寇,虽然并没有进到村子里来,可是还请各位客官防范着些才好。”
蓝凌玉听了,心里一跳,手上收拾着东西的动作明显就慢了下来,她因是女客,因此在里间收拾自己的衣物,但仍旧能听清那个老汉说的话,听到这里不禁走到了门口,然后站在那里竖起耳朵听着。
荷香刚要问她站在那里做什么,蓝凌玉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荷香也只好不作声响。
蓝凌玉听刘骜又问那个老汉道:“老人家可曾见过那伙山匪?”
老汉似乎摇摇头,然后点上一袋子旱烟,叭嗒叭嗒地抽了好一会,等过够了瘾后才缓声说道:“那伙匪人怪得很,并不出来打劫,只在深山呆着,不过时不时地下山来买些粮食,大家伙都猜他们是去别处犯了案,手里有钱,这才躲到我们这个小村子里来。我这里倒是来过几伙人换粮食的,但看他们的穿着长相倒也不像是恶人,而且他们对待我们十分和气。”
屋子里面静了好一会,然后那老汉的老婆便拿来了吃的进来,一股饭菜香气飘了过来,老汉又说道:“这山里的东西粗糙上不了桌,还请客官将就将就。”
小安子一旁接过了饭菜,便送一份进到内间里来给蓝凌玉主仆二人一同吃了。
老汉又略坐了一会,嘱咐了一些注意安全的话,就走了。
蓝凌玉一边寻思着刚才老汉说的话一边吃着饭,连筷子伸到荷香碗里去夹了她的饭都不知道,荷香一见蓝凌玉又犯痴病了,吓了一跳,但以前就听人说过,若是遇见人痴傻,千万别去叫醒,否则很容易被吓成失心疯的。荷香只得战战兢兢地由着蓝凌玉发呆。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时辰还没有吃完,等蓝凌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吃了三大碗饭,顺便把荷香碗里的饭当成菜都夹来吃了,一下子撑了个半死,捂着肚子直叫唤。
刘骜进来一看,吓了一跳,赶快走过来问道:“玉儿这又是怎么了?”
荷香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低着头弱弱地说:“翁主刚才吃了整整四碗饭,还有几盘子菜,现在想必是撑着了。”
刘骜一听,一颗心落了地,随即又笑出了声来,蓝凌玉正难受着,抬眼看刘骜不怀好意地笑着,不由得翻了他一个白眼。刘骜赶快收敛笑意,然后说:“吃得多是好事,可是你也不能一下子把几天的饭全都吃了,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蓝凌玉肚子里一阵乱响,然后猫腰道:“不用,我,我自己去就行了。”说完,便走出了房子。
院子一旁的角落里搭着一个小小的茅房,蓝凌玉小心地看向里面,见里面干净整洁,便放心地进去了,蹲了半天,肚子才算舒服一些。
她一面蹲茅厕一面想着能用什么办法去上山,正蹲着,却听到门口传来荷香焦急的声音:“大小姐,大小姐,你们在哪里?”
小安子也在一边站着,虽然着急,却还安慰着荷香:“荷香姑娘你别着急,这院子这么小,大小姐不会没的!”
“你没听刚才的那老汉说吗?这地方有强盗,万一她们把大小姐给抓走可怎么办呐?”荷香急得快要哭出来。
蓝凌玉刚要出来,听到荷香的话却一愣,一个主意蹦上心头。她赶快推开茅房的门,说道:“荷香,我在这里呢,你大呼小叫的做什么?真是,连上个厕所都不得安生。”
荷香一看蓝凌玉从院子里的茅厕里出来了,一时间也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地说道:“奴婢也是着急嘛。”
小安子赶快打圆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赶快回屋吧!”
荷香赶快扶着蓝凌玉回了房。
这户人家的小院里只有一间大房,一进房便是厨房,厨房往里走还有一个堆放柴和的杂物间,厨房两边连着东西两个厢房是用来住人的,平时这里没什么人来,只有老汉的女儿和女婿回村探亲的时候住这里。
蓝凌玉与荷香住在东厢,刘骜与小安子住在西厢,而剩下的那些乐府官吏以及他们的下人就都挤在那个小小的杂物间,好在几间房里都十分干燥,晚上点起炭盆来也十分暖和。
蓝凌玉简单洗漱了一下后便与荷香上床睡了,荷香在她的床榻一边另搭了一个小榻,蓝凌玉看她的榻离自己的榻离得太近,怕自己出去的时候惊醒她,便对荷香说:“荷香你别搭了,咱们住一个榻得了,我今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