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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权利对于人的诱惑是多么的大,蓝凌玉既然明白太后的心思,也就知道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现在她想要出城都困难,以后恐怕只要王太后活着一日,自己便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禁祻一天了。
“太后想让臣女如何做?”
“你现在还未及笄,而且又有那个什么空空道人为你保驾,孤知道孤此刻奈何不了你,可是孤知道你的软肋,那就是你身边的人,孤动不了,但是能动她们,你若有心,便好好听孤的话吧。”
蓝凌玉心里的火气腾一下便蹿了上来,但她仍旧忍耐着,没有发作。王太后说得太对了,她动不了自己,但她能动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小海子的死就让她如此难过,可想而知,若有一天她借故扳倒甘家,蓝凌玉该是如何心情了。
117不让你碰
“太后不怕臣女拼个鱼死网破吗?”蓝凌玉抬起头来,清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股凌利倔强的光芒。
王太后确实被她的眼神震慑到,但她毕竟是块老姜,只略一停顿,便轻笑道:“你没了靠山,就连孤身边的嬷嬷都不如,谁又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辞,孤劝你识识务,不要与孤作对。等到来年你及笄,孤会让你还俗,然后将你赐给骜儿,让你留在宫中。到时候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那个惦记你的人,无论如何也会死心了。”
蓝凌玉心里一凉,但仍旧死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远远传来的鼓乐之声,听起来竟然是如此悲哀,好像是在为她即将死去的爱情默默哀悼。
“你回去吧,好好想想,你这么做不仅是救了你的家人,也是救了天下的人,一个女人的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就算你全身心付出,也不一定能换回你想要的。孤言尽于此,你好自为知。”
蓝凌玉缓缓站了起来,腿已经僵了,每走一步都是如此的步履维艰,从前她倒没想过真的要与刘康在一起,她只是觉得能守在他身边就行了。
来当刘康也向她表示心意后,她的要求也不只是想呆在刘康的身边,她想要与他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样,好好谈一场谈爱,然后结婚,相守到老。及至现在,她才知道那不过是她自己做的一个白日梦。
蓝凌玉一步一挪地走出长乐宫,外面灿烂的灯火刺进了她的瞳孔里,她的眼前突然出现白花花的幻景,她几乎是看到了刘康带着笑朝她走来!
刘康?蓝凌玉的嘴角扬起一个苍白笑容,她朝他伸向双手,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玉儿?玉儿?”刘骜一下子抱住倒下的蓝凌玉。然后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到自己的步辇之上,吩咐一旁的人说:“送她到太医署!”小安子赶快让人将步辇抬走,一旁的许茹意也正下辇,看见了刘骜的步辇被人抬走,再看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不禁有些吃惊,“陛下,您身体不舒服?”
刘骜摇摇头,“没事。我们走吧。”二人一同走进长乐宫,去给太后请安。
刘骜在婚宴上并没有看到蓝凌玉的身影,心里有些奇怪。按理这丫头最喜欢看热闹,怎么现在不见了人影,他赶快找小安子让人去找蓝凌玉,却听说蓝凌玉去了长乐宫,刘骜坐在那里如坐针毡。也想过来,又怕太后起疑,便偷跑到寝殿,把许茹意拉了出来,假意让她陪着自己出来散心,许茹意没想到自己刚刚被封后居然被刘骜偷着带了出来。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事情,虽然她也有些奇怪为什么深夜去太后的宫里,不过既然是刘骜的心血来潮。她愿意陪着他。
两个步辇一前一后来到长乐宫,刘骜一心想把许茹意甩开一些,果然在长乐宫门口便看见晕倒的蓝凌玉,之前便守在长乐宫门口的荷香和郁屏,赶快也跟着步辇去了太医署。后面而至的许茹意当然没有看到这一幕。不然的话她刚刚被蓝凌玉安抚好的脾气又该爆发出来了。
太医署的床榻上冰冰凉的,蓝凌玉几乎是被冻醒的。一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己的手正被一双温润的大手握住,她的眼光顺势一抬,便看到刘骜正睡在她的身旁,可是她这是在哪里,刘骜又怎么会守在自己的身边。
外面荷香进来,看见蓝凌玉醒来,高兴地说:“翁主,您可算醒了。”说完,便递上一碗熬好的中药。
刘骜睡得并不实,一听见荷香说话,赶快醒来:“玉儿,玉儿!”
“可是陛下,您怎么在这里?您不是该去陪皇后的吗?我这不争气的身体又是怎么了?”
“翁主,您可吓坏奴婢了,昨天您又晕倒了,太医们说您才些天的伤风刚好,昨天又急火攻心,所以才会晕倒。”
“玉儿,”刘骜见她醒了,也放下心来,这时也有心情打趣她了,“你是不是看我封许茹意做皇后你心里不舒服,所以去求太后了?你若是想当皇后你早说嘛,我早就求着你嫁给我你不肯,现在看到别人做了皇后你又急。”
蓝凌玉这才想起前一天晚上王太后与她密谈的那些话,她心情又是一阵低落,刘骜看到她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说中了,赶快拍拍她的手说道:“没有关系,你若想进宫,我随时都会封你为昭仪,然后还准许你不用每天去给皇后请安!”
蓝凌玉抬起眼来,清晨的阳光越过半开着的月亮窗映射进来,她的周身有柔软的细琐灰尘在轻轻漫舞着,她的瞳孔如同一汪清潭,里面正映射出刘骜的的身影,刘骜不禁看得呆住了。
“陛下,若我真的进宫了,我想请您给我一个承诺!若是您不答应,将来我就是死也不会进宫。”
“这是做什么?玉儿,你知道你所有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不要动不动地就说死好不好?”刘骜摸了摸她柔软的短发,此时的蓝凌玉更像是一只小小的受伤的兽类,平日里的张牙舞爪全都收敛起来,两只眼睛认真地圆睁,好像对这个世界十分好奇,又好像充满了恐惧。
“我请陛下准许我独自一人穿着道服住在神仙殿里,我请陛下不要占了玉儿的身体,除非是玉儿心甘情愿,让玉儿在宫里做个隐形为,一直为陛下祈福。”
刘骜听到这话心里刺痛一下,但看到蓝凌玉那无辜的眼神,又不禁软成了一滩水:“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进宫?”
蓝凌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太后想必已经放走了惠宁,现在她或许正与暖儿团聚,暖儿是个守信的人,一定会找个适当的方式把刘康的消息告诉给自己,她本来是想得到了刘康的消息后,便请辞离开长安,去追随在刘康的身边。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不可能的了。她叹口气说道:“除了进宫,我的出路一样是嫁人,与其嫁给陌生人,还不如在这个我熟悉的环境里生活,而且玉儿知道,我的要求您一向都会答应。”
“可是你都不让我碰……”刘骜有些委屈,虽然蓝凌玉有时还拿他当孩子看,但他的身体却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喜欢蓝凌玉,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她的一切,她芳香气息,她的身体,她的思想,她的灵魂。可是这个丫头却是如此古怪精灵的一个人。
蓝凌玉叹了口气,“实在是因为不想违背太皇太后的意愿,她在活着的时候曾经告诫过我,我可以与陛下有夫妻之名,但不能有夫妻之实,否则您会越陷越深,我虽然不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可是总要遵守她老人家的遗愿。”
“祖母生前还对你说过这样的话?”刘骜十分惊讶。
蓝凌玉点点头,两个人正静坐着,这时蓝凌玉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噜噜响了几声。
“好了,好了,翁主知道饿了,太医说,翁主这些时日就是进食太少才会导致身体虚弱,翁主您进些莲子羹吧!”荷香走近笑着说。
蓝凌玉知道荷香一直都在门外,连自己的肚子叫都听到了,想必一定是听到了自己与刘骜的对话,不禁脸上一红,刘骜伸手一刮荷香的鼻子,“这小丫头,鬼机灵鬼机灵的。”荷香的脸瞬时比蓝凌玉的还要红。
吃过了早饭,刘骜直接便去上早朝了,蓝凌玉也出了宫回家去了。
还没出门,甘府派来的马车便远远地等在宫门口了,离得老远蓝凌玉便看到旺才急得如同摘不到桃子的大猴子一样左转右转的,走到近处,旺才一见蓝凌玉主仆三人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一路上不停地跟蓝凌玉絮叨着说昨天老夫人和少夫人知道她在宫里了心里急得不行了,一大早上便让他赶车在这里等着。
蓝凌玉一听,心里又是一阵感动,看样子自己的牺牲是做得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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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凌霄殿上,左右两列官员分排列位,一言不发,只有他们头上不时动上一动的高高的进贤冠才表明这些站在此地的不是泥像。
刘骜坐在主位上,细眯着他招牌式的凤眼,一道精光不经意间溜了出来,他轻抚着手边的折子说道:“众位爱卿,你们都是朝中的老臣,对于王将军的折子有什么看法?”
列在后面的王凤站了出来:“陛下,王将军一向都是直言快语,且他做事情也从不偏么,虽然匡大夫是朝中重臣,但当年,他确实曾同石显结党,这些凡是站在列位中的老臣,想必也应该是有目共睹的。”
“匡大夫,你有什么话要说?”刘骜一夜未睡,可是此时却丝毫没有倦意,饶是如此,他还是装作乏力的样子打了个呵欠。
“陛下,老臣当年是曾经照着石显的意思上了些折子,可是这些折子也是先帝的意思。”匡衡持着象笏的手微微抖着。
118老姜出马
“匡衡,你为了保自己的位子不惜上折子隐害忠良,你就是石显的帮凶,现在却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仅如此,你还要玷污先帝名节,先帝一向圣明,又怎么会命你去陷害朝中忠臣?”冯逡站了出来,他现在已经被刘骜封为司隶校尉。
“陛下,”王凤又站出来说:“不管匡大人出于什么目的,先帝又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证明匡大人的清白,而众位大臣们也都能作证当日他确与石显一党勾结,揽权谋私。王将军不想再让陛下受到蒙蔽,所以才会上书。”
“陛下,老臣是服侍过三代皇帝的,老臣当年确实是有做得不公允的地方,可是这些也都是为了大局,为了利于朝政的稳固,如今众位大臣都道老臣有罪,老臣不敢为自己多加辨解,一切自有天理,自有公道。”说完,他跪地将头上的进贤帽摘下,将身上的官服脱下,将自己的组绶放在一旁。
“匡大夫,您这是做什么?”刘骜问道。
”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有些人觉得老臣碍眼,捉住老臣的错处不放,老臣甘愿接受陛下的处罚,但是这与虽人的弹劾无关。“他语气里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意思。
”匡大夫,您是父皇生前最倚重的老臣,朕相信父皇倚重您也是有道理的,您又何苦这样做?朕会给你公道的。“刘骜说完后便转向王凤:“舅舅,当年你并不在朝中为官,父皇临走前曾经嘱托过朕要相信匡大夫,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朕能更好的坐稳江山,朕相信这就是证明匡大夫清白的证据。”
王凤抬起眼来,他倒没想到刘骜会真的替匡衡说话,一时间也只得接下话题说:“既然先帝有所嘱托。老臣当然不便再多言。只是王将军说的也没有错……”
“王将军的性子朕当然知道,不过依朕看,他处理事情还是有些鲁莽,朕虽然欣赏他,但是朕还想让他再磨练磨练。”
“陛下的意思……”
“朕最近接到奏折,说高陵那里正闹旱灾,朕准备派一个得力的人去治理,不如就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