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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伊塔洛神色奇妙地扬起下巴,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夏格,目光审视。
“您能别那样看着我吗?”夏格有些不自在地朝旁边挪了一下。
“当然。”伊塔洛站了起来,自马甲口袋取出怀表看了看,望向她面无表情地说,“时间不早了,我需要去找你的堂叔聊聊,请你好好休息,等我想到如何处理你,我们再谈。”
他转身离开,颀长的身段被考究典雅的白色西装包裹着,很快便消失在一楼。
伊塔洛的言行礼貌谦逊,使他看起来气度非凡,清清冷冷的语调与深邃的眼神却又让他说话时多了一份不怒自威,他若不是有个奇怪的身份,那俨然就是一个完美绅士。
夏格愣在一楼大厅,看着被烛火照亮的古朴宅邸,有些崩溃地抓了抓头发,懊恼地叹了口气。
“你在破罐子破摔。”
熟悉的清冷语调自头顶传来,夏格僵硬地抬头望去,伊塔洛站在二楼楼梯边,搭着扶手平静地俯视着她,绿得几乎接近黑色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十分干脆地直视,未免显得有点呆。
夏格无奈地仰视着他说:“是的,您说得对,我的确在破罐子破摔,因为我实在无法理解您现在的做法算什么。”
把她搁置在这,去找夏维尔“聊聊”,是想拿她威胁夏维尔吗?她真想告诉伊塔洛千万别这么做,因为以夏维尔那种性格,拿她威胁他,他也只会乐得少了一个包袱罢了……
与夏格对视几秒后,伊塔洛非常淡定地说:“我在捡碎片。”
“……”
很好,一个破罐子破摔,一个捡碎片,齐活儿。
“你可以到二楼挑选一个房间休息,我现在需要去进食,不然就要咬你了。”他认真地说完,再也没留恋,这次是真的不见了。
夏格无奈地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上了二楼。
她挑了与他刚才所站位置相反的方向,进了一间房,将门锁好,到浴室整理自己狼狈的形象。
与此同时,事件的中心人员夏维尔,此刻正坐在亚伊港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
办公室没开灯,他坐在那里悄无声息的,使进来的人毫无察觉,打开灯看到他之后吓了一跳。
“你是谁?”费格斯惊讶地看着坐在自己位置上那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对方缓缓抬起头,摘下黑色的西装帽,绿色的眸子看着他,让他联想到了冷血动物蛇。
他有一种被当成猎物的错觉。
不,那不是错觉,因为对方朝他举起了枪。
费格斯下意识想要逃跑,他按下随身携带的警报器召唤自己的保镖,但由于几天的外出,回到医院后稍有松懈,那些保镖们速度比往日慢了一些,而夏维尔的速度又非常快,费格斯还没跑出房间就被他直接扣在了墙上,他用枪抵着费格斯的太阳穴,笑得彬彬有礼。
“感谢你为我赚取了这笔丰厚的酬金,请在另一个世界好好享受那些枉死者对你的招待。”夏维尔说完话就扣下了扳机,费格斯背对着他缓缓滑倒在地,血顺着他的太阳穴溢出来,夏维尔挪开脚,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现在时间是夏格被伊塔洛带走后的第二个小时,一个小时前伊塔洛给他发了短讯,邀请他到一个地方见面,并定好了时间。
夏维尔系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回到七楼办公室提起随身的银色手提箱,摘了帽子扔掉,直接从七楼办公室的窗户跳了出去。
冷冽的风混杂着雨水落在他身上,他瘦削颀长的身子在夜幕中从七楼缓缓坠落,他漫不经心地按动皮带上的按钮,带有特殊装置的链子穿破了墙面,他下落的速度立刻减缓。
他整个人仿佛会飞一样,轻巧散漫地缓缓降落,与此同时,他甚至还在打电话。
通讯器戴在他耳朵上,他蹙眉听着通讯器那头伍德提供的信息,自口袋取出手机,同时翻身双脚稳稳落地,拔掉腰间的装置后头也不回地上了停在楼下的车。
他启动车子,根据手机画面上伍德设定的目的地出发。
那其实不是伊塔洛告诉他的见面地点,但当伊塔洛发短讯给他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已经自动记录下了那个时候伊塔洛所处地区的标记,并且传送给了伍德。
这是在未来世界才可以实现的相当先进的高科技,但目前懂得使用的人和能使用得起的人也不多,夏维尔便是这为数不多的人中一员。
现在,他并不打算去赴伊塔洛的约,而是要直接去那个可能藏着夏格的地方把她先弄出来。
伍德坐在扩建了不少的侦探庄园里为夏维尔提供信息服务,他擦了擦单片眼镜,然后端起一旁的英式红茶慢慢喝着,喝着喝着就叹息着笑了一下。
他很好奇,好奇夏维尔什么时候会明白嘴硬心软是没用的。
毕竟,人们能听到的只是你所说的言语,而不是看见你的内心,尤其是心思单纯的女人。
夏维尔在处理感情这方面似乎十分不擅长,难不成,是智商太高了,所以把情商给挤没了?
、沮丧的蝙蝠
……
睡不着啊。
还是睡不着。
身处在这种地方,时时刻刻都要警惕被突然袭击,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夏格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色,外面乌云密布冷风阵阵,雨虽然下的小了但还是没停,持续的雨水让空气中弥漫起一层灰色的雾,看得人心灰意冷。
重新回到床上侧躺着发呆,夏格不确定地想,夏维尔会不会不来救她啊,他会不会丢下她不管啊?她知道她可能想太多了,可是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想太多啊,真是烦死了。
要不趁着伊塔洛去进食的时间自己跑出去?可是这里是哪里她都不知道,外面黑漆漆的,还有那么一大片树林,万一在林子里碰上什么恐怖的东西,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而且退一步讲,要是夏维尔真的来救她了,到了这里却又见不到她该怎么办?如果被伊塔洛抓到,激怒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哎,果然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吧。
……
伊塔洛进食完毕后细心地收拾着餐具,他把高脚杯洗净擦干归于原位,又将藏室的门关好,这才换了套衣服梳理了一下头发离开府邸,去见夏维尔。
他白色西装外披着一件黑色的连帽长袍,长袍的边角镶嵌着黑色的碎钻,随着他飞快的脚步微微荡起,黑钻闪烁着动人的流光。
伊塔洛在约定地点的树下安静地等着夏维尔,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而此时此刻,夏维尔已经到达了伊塔洛府邸的门口。
从车上下来,夏维尔装好子弹带着枪快步朝府邸大门走去,他瘦削高挑的黑色身影笔直修长,仿佛薄如蝉翼的剑刃,几乎融入了夜色,一眼望去什么都发现不了。
他的速度快得令人吃惊,眨眼间就进入了府邸之内,根本来不及辨认。
夏维尔推了一下黑色西装帽的帽檐,将一楼大厅随意打量了一下后立刻朝二楼上去,他在楼梯处转了个弯,在每间房门前挨个走过,最后停在其中一扇外面,一边警惕地打量周围一边敲门道:“夏小姐,如果休息够了就出来,今天的外出旅行结束了。”
当夏格听见那带着自负与嘲讽的熟悉声音时,瞬间就从床上跳了下去。
她飞快地打开了门,笔直地扑进了站在门外的夏维尔怀里。
夏维尔握着枪,垂眼望着挂在自己身上那个紧张的少女,到了嘴边的话全都咽了下去,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双臂展开着,一手握枪一手空闲,不知该抱住她还是该如何。
夏格双臂环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尖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她惊喜又夹杂着感动地激动道:“你居然真的来救我了!”
夏维尔被她说得有点无语,但嘴角还是不受控制地上扬。他努力想要克制这个微笑,于是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还好她现在看不到,不然肯定会知道他心里都开心得要命了。
夏维尔轻咳了一声,皱着眉扭开头故作冷淡道:“这有什么需要质疑的,你很烦。”
夏格蹭了蹭他的胸膛,接着后撤身子仰头望着他傻乎乎地笑,夏维尔僵了一下,似乎经过了十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象征性地用空闲的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做完这个动作后他倏地撤回身子,好像躲洪水猛兽一样背对向她快步下楼,声音低沉疏冷如枪械:“走了。”
夏格望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随后笑眯眯地小跑着追上他,和他并肩下楼,看样子十分高兴。
夏维尔侧头看她,压低帽檐沉声问道:“你好像很开心?”
“是啊。”
“为什么?”
“因为你来救我了啊。”
“……”他以前对她有那么差吗?
两人没有再对话,一起朝大门走去,但当他们快要到门口时门却自己开了。
伊塔洛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身上的黑色连帽长袍湿漉漉的,显然在雨中恭候了某人多时。
夏维尔挑起眉毛将夏格挡在身后微笑地望着他,目前他心情不错而且准备充足,足以抵挡伊塔洛任何方面的攻击,但是伊塔洛似乎没有要出手的迹象。
慢慢将身上湿掉的长袍脱下丢掉,伊塔洛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皮肤苍白没有血色,紧抿的嘴唇和下垂的眼神透露了他此刻不太好的心情,他做完这一切后便不再动作,也不说话,一心一意地站在那里扮家具……
“说实话,我不是个太会考虑别人感受的人,所以伊塔洛先生可以请你让开吗,不然我就要开枪了,赶时间。”
夏维尔的耐心在大部分人身上都很少,没多久他便举起枪对准了伊塔洛,声音公式化地叙述着他的想法,字字句句都让伊塔洛脸色越发难看。
夏格躲在夏维尔身后悄悄打量盯着伊塔洛,怎么老觉得现在的他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
伊塔洛在沉默半晌后终于开口了,今晚他对夏维尔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不守信用,爽约。”
夏维尔垂下手臂凝视着伊塔洛,语气讽刺道:“我实在很想问你是否还好,但我是个杀手,大部分好人都做不到信守承诺,你何必期待一个杀手能做到呢?”
伊塔洛似乎懵了一下,然后非常认真地说:“我也不是好人,但我会信守承诺。”
夏维尔嘴角一抽,单手揽住夏格,拿着枪的手从腰间取出一枚很小的白色弹丸,想都不想便朝伊塔洛丢了过去。
“闭眼。”
白色烟雾中,夏格听见夏维尔对他这样说道,于是她乖巧地闭上了眼。
她只觉腰间一紧,有人抱着她在烟雾中迅速前进,那速度完全不像是三次元世界该存在的,怎么觉得越来越玄幻了呢……
冲入伊塔洛府邸外的那片树林里后,夏格在夏维尔的允许下慢慢睁开了眼,他的车已经被伊塔洛毁坏,不能开了,现在只能想其他办法,不过还好他早有准备。
夏维尔牵着夏格快步穿梭在黑暗的树林里,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一点都不耽误他的视线,夏格再一次刷新了对夏维尔的认识,这吖不能用人的标准来衡量。
很快的,两人面前有了些光芒,夏格勉强可以看见东西了,但这却不是好预兆。
伊塔洛神情冷漠地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白西装黑雨伞,微弱的光芒来自他手中的蜡烛。
见到敌对阵营两人都盯着自己手里的蜡烛看,伊塔洛面无表情地说:“怕你们看不见我,所以点了根蜡。”
“……”你是脑子有问题呢还是觉得我们一定跑不掉?夏格无语地揉了揉额角。
很显然,伊塔洛应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