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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姑娘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还真有这样的人,她还以为是夸大之词呢!
瞧着姐妹们或多或少的惊讶之色,林瑾衡失笑,闺阁姑娘有英雄情结很正常,却多是叶公好龙。
十二姑娘感慨道,“那怪不得能让周大姑娘选中了。”
林瑾衡一笑,周瑶素来心高气傲,能让她选中的还真不是一般人,不过周瑶会选这样的潜力股却是她没想到的。更没想到婚事会定的这么急,十六定亲,十七完婚,放眼世家贵女,嫁的委实早了。看来大皇子一系还挺着急拉拢戚威的。
“就是不知周大姑娘届时以什么身份出嫁。”以周瑶封号为导火索,掀起诸子封爵的纷争,这种大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姑娘家关心的重点和男子却不同。
能以什么身份,宗室女的身份呗。林瑾衡知道她那皇帝舅舅是唯我独尊的性子,软硬都不吃,这样拧成一股绳对抗他,隐隐有要挟之势,这是找死的节奏。细数过往,大臣哪一次扭过他了。
果然直到周瑶定亲那日,一直胶着着的分封诸子还没个章程,不过总不能因为没封号,这亲就不定了,日子是早就选好的,遂当日从冠勇侯府出发的下定队伍还是浩浩荡荡往大皇子府而去。
周瑶定亲,按理林瑾衡也该过去贺喜,不过谁让他们还带着孝呢,遂只是送了贺礼罢了。
那日,林瑾衡正陪着林延意在院子里对弈,林延意让了她五个子,最终还是林瑾衡输了,她正闹着要让十个子。就有人带来了一个完全出人意料的消息。
方五郎作为戚威的好友随着他去下定,行至半路迎亲的队伍却发生了意外,马匹突然发狂,方五郎混乱中跌下马摔下马,最终不治身亡。
好好的喜事变成了丧事,更可恶的是抓到捣乱的人是公孙家的人。
方家武将之家,可不是公孙家,公孙淼死了好几日都没个章程,还是以进宫告状为第一步。
方家人直接带着人马往公孙府方向而去,半路被得到消息赶来的李忠义所制止,然后官司就打到了皇帝面前,结果尚未可知。
林瑾衡愣了愣,方五郎一直跟在周瑶左右,林瑾衡也不陌生,没想到居然就这么没了,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接二连三出这种“意外”这日子越发不能安稳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林延意将棋子放回棋篓中,按下葫芦浮起瓢,公孙淼的事情刚风波平定,又要起风波了。只是公孙家有那么傻吗,会做的这么明目张胆!这点能想到的人绝对不少,方家那边不可能没人想到。
、第170章 一七零
涉案的人都被皇帝传到了上书房;公孙焱面无人色,他堂哥公孙淼丢了性命,方五却不过是被打了板子;还能人模人样的去迎亲;这一对比,更是怒火中烧,又年轻气盛便命人往迎亲的队伍中扔了鞭炮。但是后果却是他万万想不到,他本意不过是想将对方弄个灰头土脸,灭灭威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方五会就此丧命。
面对皇帝;公孙焱不敢信口开河,声泪俱下的承认自己派人捣乱;但是绝没有谋人性命之心。
方家人怒不可遏,说出来的话拿出的证据,让公孙家人大惊失色,方五脖子上有一道伤口,是半指宽的利器所伤,暗器已经找不到,但是可以肯定,就是因此方五才会这么轻易的坠马,更不会摔下马之后毫无反应以至于被乱马践踏而死。
这事可能另有乾坤,方家人也有所猜测,但是找不到第三方,那么只能让公孙家脱一层皮,认定公孙焱怀恨在心,暗下杀手。
公孙焱大声疾呼冤枉,是有人想栽赃嫁祸,求皇帝明察秋毫。
公孙家在人证物证面前,一口咬定公孙焱并无害人性命之心,求皇帝网开一面。
方家自然是要公孙淼血债血偿。
事情变得复杂,皇帝下令将公孙焱收监,案件交由李忠义彻查。
方五脖子上还有伤的事情并没有对外宣布,对于听到的结果,众人反应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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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微微一笑,公孙焱性情冲动又与公孙淼兄弟情深,遂她使人对公孙焱几番暗示,如今看来她这一番心血没有白费。
“都退下!”十二皇子一进来便下令,他时年十六,年初开始接触朝政,十二皇子党的权力也逐渐过渡到他手中,周身已经有了上位者令行禁止的气势。
宫人躬身行礼之后鱼贯而出,这也是贤妃的命令,对待十二皇子要如她一般。
贤妃不复方才的怡然自得,诧异的瞧着十二皇子,心念一动,猜到他是为何而来,笑吟吟等着十二皇子开口。
十二皇子神色复杂的看着贤妃,问,“方五的事情是母妃做的吗?”
贤妃摇头道,“我不过是让人在公孙焱耳边提了方五几句,公孙淼行事,岂是我能预料的,我更料不到方五会就此丧命。”方五死了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这可是意外之喜。她倒是想激化矛盾,可是下手太难,最终担心烧到自己遂熄了心思。
“有意思吗?等他们冷静下来,势必会想到我在其中是否有挑拨,甚至会认为是我在搞鬼,是我做的,他们要怀疑我,不是我做的,他们还是要怀疑我!他们不会让我坐收渔翁之利,定然会拉我下水,母妃何必多此一举。”如今的局势就是两党出了冲突,肯定会怀疑是不是第三党挑拨离间好坐山观虎斗,最终局面就是三党都不得安宁。
贤妃一笑,“自然有用,你父皇会知道我们是无辜的,只要你父皇知道就够了。”
十二皇子笑了笑,“母妃确信万无一失,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要知道父皇将此事交给李统领。”
贤妃心头一跳,镇定道,“不过是酒桌上几句话罢了,能留下什么把柄,何况死无对证,你多虑了。”
十二皇子突然毫无征兆的问道,“母亲真的没有留下任何把柄,黔屼塔楼爆炸之事中也没有留下。”目光直直看着贤妃的眼睛。
贤妃神色大变,挺直了脊背喝道,“胡说八道!谁跟你说的。”
十二皇子神色一暗,苦笑道,“母妃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这段日子以来,贤妃对李忠义关注超乎寻常,听到李忠义的名字,神色也有异,十二皇子心生怀疑。今天趁机一试,果然不出所料,他母妃到底在做什么。
贤妃稳了稳心神,看儿子神色便知道否认无用,便道,“我只是想要戚威的命,断了老大一臂,再让老大和小十六斗起来。”
贤妃慢慢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与十二皇子道来。
去年皇后利用十二皇子设苦肉计想害她,幸而被她发现破绽,还设法把原本想用来栽赃陷害他们的毒药,又用到了十二皇子身上,就等着他们自食恶果,哪里想到十二皇子福大命大,毫发无伤,这事居然就这么揭过去了。
丽嫔又怀孕,风头无二。
周瑶要嫁戚威。
三重因素之下,贤妃便布了这个局,孙将军是她埋在大皇子阵营的棋子,故意给黔屼人留了空子,让他们有可乘之机。但是孙将军那里只会留下他和公孙家联络的证据。
至于林延意受伤只是意外,他们宋家在部队是有几分势力,只是这势还没大到能在林晋海眼皮子底下谋划他儿子。而戚威不同,他爬得太快,根基不稳好下手,可是谁能料到林延意那天也会在场。
十二皇子声音发冷,“母妃,十六弟是皇子,若他有个好歹,您觉得父皇会轻饶哪一个那是因为皇后居心不良,才没有问罪。戚威是大哥的人不假,但是他也是我大历的功臣,保家卫国,建功立业,为了一己私欲,您却要置他于死地,大历五十六人因那场刺杀丧命,三百余人受伤,母妃,您过了!”
“一己私欲!母妃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大位之争,岂容你妇人之仁。”贤妃激动道。
十二皇子闭上眼复又睁开,神色坚定,“儿子要争,其中阴谋诡计无可避免,但是有可为有可不为,儿子绝不会危害社稷,动摇国本。”
贤妃一愣,有欣慰又感好笑,她这儿子被养的过于君子了些,叹道,“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手段,你瞻前顾后,别人可未必,最终吃亏的还不是你。”
“父皇英明神武,这些他都会看在眼中,与其把心思都花在勾心斗角上,儿子不若尽最大的努力向父皇证明自己,母妃不相信儿子。”
贤妃这下是彻底愣住了,皇帝都会看在眼中,这是她这段日子坐立不安的原因,皇帝到底知道多少,是否相信是十六皇子党所为。
十二皇子说道,“母妃当真以为,父皇什么都查不到吗?”他将这段日子的事情细想一遍。不论是他这边还是十六皇子那边,都没有收到惩罚,但是他不相信皇帝打算轻轻放过这件事情,而是不能现在出手惩罚。这事已经超出皇帝的容忍,意图谋杀功臣,还是借外敌之手。今天只是借刀杀人,他日会不会勾结外敌谋朝篡位,皇帝总是多疑的。十二皇子想起皇帝会有的反应,背上沁出冷汗,对贤妃道,“坦白从宽!”
贤妃惊怒交加,提高了声音道,“你在说什么,让我将罪名揽过来,那不是便宜了小十六。”上次西山事件之后,她逐渐失宠。这次若是皇帝知道是她,等着她的又是什么。贤妃第一次升起后悔之心来,皇帝到底知道多少!
十二皇子看着贤妃惊疑不定之色,安慰道,“父皇喜欢坦白的人,好在大错没有铸下,我们诚心忏悔改过,父皇会网开一面的。”让皇帝惩戒一番,这事也就过去了,好歹有这些年的情分,若是一直这么积着,后果不可预料。然后正色道,“母妃日后可以颐养天年,不必再为前朝之事忧心,儿子幼时子以母贵,日后儿子会竭尽全力让您母以子贵。”他不知道其他男子如何,但是他绝不会喜欢一个手伸得太长的女人。
贤妃摩挲着玉戒,苦笑起来,“我已经错过一次了。”当下又将西山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心头大震,后宫倾轧,十二皇子知道自己母亲有手段也知道手段高明,否则不能做到妃位上还压了大皇子生母敏妃一头,连皇后都不敢小觑。若非贤妃的地位,他幼时绝不能过的这么众星捧月。只是万没想到他母亲如此,但是他能说什么,贤妃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他终于明白贤妃为何会失宠,不是因为色衰,不是因为新人,是皇帝恼了她。如今还享有尊荣,是因为旧情也是皇帝给他留面子,更是如今的局势需要。
已经有了前例,皇帝还小惩大诫过,贤妃又犯,数罪并罚,十二皇子脸色一白,不敢想皇帝会如何处置贤妃。
贤妃却镇定下来,理了理宫装,看着十二皇子内疚道,“是我自以为是了,你父皇怎么会不知道是我做的。”她一直抱着侥幸心理,可是西山事件瞒不过皇帝,这次难道能吗坦白从宽,起码得把儿子摘出去,不能让皇帝对十二皇子添隔阂,她儿子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母妃!”十二皇子喊住贤妃,“儿子与您同去。”
贤妃看了看十二皇子,点头,她还有儿子,还有皇帝宠爱的儿子。
只要她儿子是皇帝属意的人选,皇帝就不会要她的命,否则就是让十二皇子恨林家。而他们对林家有愧疚,将来也会善待林家。
若她儿子不是皇帝属意的人选,夺嫡失败的皇子,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她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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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因为定亲而张灯结的彩冠勇侯显出一份冷清来,大喜日子却有血光之灾,实在是晦气。亲兵们看着戚威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摸不准戚威的心情,却也不敢追问。
校场内,打完一套拳的戚威走下场,随意的拿着帕子擦汗,问候着的人,“如何?”
中午的混乱中,他看到一道冷光袭向方五,等他定睛细看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