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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个皇子阿哥也是一个闪声就冲进了屋护起了驾,两两之下倒还来得及,只是弘历无碍阿哥无碍护驾有功的金锁却是有了大大的妨碍,看着弘历搓着手在床前一来一回的踱着步,面色黑得跟锅底灰有的一拼,屋中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全把目光放在了正在给金锁止血的邓御医身上——
“你到底还要磨蹭多久,这丫头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回皇上的话,死不了但能不能活下来也要看造化。”经过了方才的生死一线,弘历非但没有什么劫后余生的喜悦反而整个人暴躁得很,也顾不得这个邓御医是先帝爷和那拉太后的人便怒吼出了声,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邓御医却是半点都不着急,只是手中稍稍顿了一顿便又再度忙活了起来,“那刺客一刀刚刚好扎到她的心脏旁边,流血甚多即便微臣已经为她止血且敷了药却也不能够保证一定能够醒来,横竖得看这丫头够不够福气。”
“什么福气不福气,她救了朕朕便是她的福气,难道这天下还有福气能大过朕的人?”
既然是自家老爷子和母后皇额娘用惯了的人,弘历自然也多多少少知道这个邓御医的行事态度,一听这话便知道是凶多吉少,心中不由得顿时一震,想着方才危难关头最让自己心动的紫薇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儿,这个让他顺便看上的丫头却是不管不顾的直接冲了上来救了他一命,弘历心中一紧竟是直接抛下了一句——
“不管用多稀罕的药材还是多难配的药方,去民间买也好快马去宫里拿也好你一定要将这个丫头给治好,朕,要看着她好好的!”
“皇……”
“哼,你们谁也不要在这里打扰邓御医医治,也不要打扰金锁休息,都跟朕下去!”
能够在方才那般危险的关头活下来,即便是分毫未伤也让紫薇吓破了胆,而看着同样是她救命恩人的金锁脸色苍白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儿躺在床上,她也很是不好受,可是刚想出声劝慰脸色不佳的弘历几句却是只见对方脸色更差的直接甩下这么句话后就拂袖而去,让她顿时一愣的同时又目光不明的回头看了看床上的金锁——
她,是真的想救我们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不怪紫薇会冒出这样的心思,任凭谁在进宫一日就摧毁了过往十余年的所知所想之后心里头都少不了会有些许的阴暗,再加上小燕子的插科打诨惹尽了弘历的宠*激发了那颗名为嫉妒和多疑的种子,她便有些偏激的计较上了所有拦在她与弘历认亲之路上的人,包括曾经让她掏心掏肺的小燕子,自然也就包括了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金锁,然而还没等她脑中千头万绪的想出个所以然来,尔康却是找上了门——
“紫薇,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尔康先前被刺客狠狠的踢了一脚,原本尚算帅气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滑稽可笑得不行的脚印,泛着点青紫带着点肿胀,看着很是让人有些不舒服,可他自己确实浑然不觉的扬着眉说得来劲儿,“金锁这回救了驾她以后在宫里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皇上是个感性的人心中也一定对她感激得很,若是在皇上问她要什么奖赏的时候替你和小燕子讨上一个特赦令,皇上一定会答应的!”
“你是说,让金锁来保全我们?”
紫薇知道这是个机会,可是在她的观念里,即便嘴上怎么说与金锁情同姐妹从没拿她当下人看,可在夏宅的那么些年主仆关系却早已深种心底,如此,陡然发现自己未来的命运得靠一个下人来完成不由得让她颇有些不舒服,只是一码归一码她却也不愿意错失这个良机,听着邓御医说金锁的情况稍稍转好便请命照顾她彻日彻夜的守在了金锁的床边,当对方刚一睁开眼睛便急急的说出了自己和尔康的想法,金锁虽然心里头有些失望对方见着自己醒来第一反应不是关心而是有所求,可是长期根种在心中的奴性以及对夏雨荷的感恩却也让她没有拒绝的理儿,顺着对方的所求告诉了弘历,只是她没有料到,或是说紫薇也没有料到,这不求还好一求倒是给大家心里都留下了一根刺——
“哦?你说的心愿就是这个?”
“回,回皇上的话,正是这个,奴,奴婢是个孤儿,幸得太太给了一口饭吃才能保全性命活到现在,这份恩德奴婢,奴婢永世不忘,所以在太太走了之后小姐,就是紫薇,她便是奴婢的命,奴婢,奴婢只要她能够过得好过得开心便再无所求,这,这也算是全了太太对奴婢的恩德。”
“你说话慢着点,邓御医说你的伤还没有好不可以用太多力气,还有,朕不是跟你说过不用自称奴婢么?你救了朕便注定你不再是一个奴婢,朕特许你除了对两宫太后和皇后之外,谁面前也不用自称朕。”
“皇,皇上,您,您还没有答应奴,不,没有答应我呢?”
弘历不算傻到头,金锁这话刚一出口就觉得古怪得很,可转头看到一旁脸色奇差的紫薇却是觉得这是因为对方没有救自己心里生出了愧疚是才来了这么一出,想着也没有为此而大发脾气的必要便点了点头——
“你倒是个重情义的丫头,放心,朕记下了,你不要再劳心了知道吗?”
看着面前二人旁若无人的亲近,紫薇都快把帕子扭成麻花了,可是任凭她心里再不舒服她却也到底明白金锁是一心为了自己,只能一边安慰着自己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一边强压着心中的憋屈,而只是她没有料到这是她嫉妒得发疯的头一个开端——
“紫薇金锁,你们可回来了!你们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发霉了,你们不知道坤宁宫那个……呀,这是怎么了?”
金锁的伤养得差不多之后一行人便踏上了归途,而皇上要回宫了儿子要回宫了后宫自然是一片热闹,见着小燕子规矩也学得差不多了提点了几句之后景娴便也懒得再去压制干脆撒开了手一心准备迎接起儿子闺女来,而淑芳斋里小燕子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将人盼了回来却是被眼前这里三层外三层簇拥着归来的阵仗给吓了一跳——
“奴才给格格请安,格格万福。”吴书来皮笑肉不笑的给小燕子行了个礼,“金锁姑娘因为护驾身上受了伤,主子爷不放心特特让奴才走上一遭看淑芳斋里头缺什么短什么就让底下人去添置,主子爷的意思是金锁姑娘不比以往,那下人的房子是不好再住了,正好淑芳斋的东厢空置着便暂且住在那儿,另外内务府会拨两个宫女过来伺候还有太医也会一日三趟的过来请脉,小厨房的人可得警醒着,火不能灭药不能断,金锁姑娘想吃什么也紧够的去做,分例从主子爷那儿出,若是不喜欢便只管差事御膳房便是。”
“……呃?怎么你这说的话我没一句听得明白?”
小燕子满心以为紫薇这趟没忘记主要目的讨到了特赦令,或是干脆免去了她的为难说出了真相,只当眼前这般阵仗皆是因此而来,可是听着吴书来的话却是越听越不像那么回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说皇阿玛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了金锁?”
“回格格的话,正是,主子爷还有吩咐让奴才去内务府给金锁姑娘好好挑两个伶俐的丫头伺候,奴才便先告退了。”吴书来是先帝爷给弘历挑的人,自然是个重规矩的人,如此,即便因着自家主子的态度对小燕子和颜悦色,可心里却是一百个看不起这个没规矩的格格,废话一句都不想多说的便调转了目光,“夏紫薇,内务府的人尚未过来之前你便好好伺候金锁姑娘,万不能让金锁姑娘有什么不妥的地儿,不然主子爷怪罪下来,就是格格怕也保你不住!”
“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们出了一趟门就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吴书来是弘历身边最得用的人,紫薇现在身份未明不敢得罪这个即便是永琪也要给几分面子的公公,只能心里怄出血的应下了声,而等人一走小燕子又咋咋呼呼的叫出声了之后,却是只见她脸色一沉——
“我们在外遇上了刺客,因为皇上是微服出巡身边并未带什么人,只有鄂敏大人和几个阿哥一起抵抗,而此时正巧刺客冲进了屋想要谋害皇上,金锁便救了驾。”
“这么说,金锁是皇阿玛的救命恩人咯?还有那特赦令也是金锁讨回来的咯?”小燕子本就擅于察言观色,看着紫薇不同平日里的温柔反倒是一脸阴沉,心念一转便想到了其中关键,想到自己因为对方的缘故白白受了那么多磨难,心中不由得大喊风水轮流转,顾不得以前看金锁的各种不顺眼便捧起了金锁,“哇,金锁你实在是太伟大了,我小燕子简直是太崇拜你了!”
“小燕子你不要这么说,我,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就是看到皇上有危险到时候小姐肯定会伤心才这么做,其实想来我也是多此一举,当时小姐就站在皇上旁边说不定根本不用我上前就救下了皇上,都,都是我多余了。”
“你怎么会多余呢?要说多余那也是我多余吧?”
小燕子会察言观色,而从小就跟紫薇一起长大的金锁自然也没有错过对方面上的不悦,心中虽然有些不舒坦却还是放下了台阶让对方下,然而在前有弘历抬举后有小燕子的浮夸的演技之下,紫薇却是半点都不领情,反倒因着对方所说心中有些恼羞成怒,直接冷哼出声——
“皇上也说了以后再不拿你当奴婢看,你又何必在我跟前伏小作低呢?知道的是我是主你是仆应当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心生嫉妒看不得你好处处刁难你呢!”
你现在难道不就是心生嫉妒看不得她好?
看惯了紫薇柔柔弱弱的模样儿,陡然看见对方变脸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儿,小燕子颇感意外,可心中却是同样的冷笑出声,只是没有将话挑明,而对于金锁来说却而是伤心大过意外,张了张口半天竟是吐不出一个字,而尴尬了这么一会儿紫薇倒似乎是回过了神,想着无论怎么样对方就算是救了自己一命且还要下了特赦令,面上又有点讪讪,可正当她想要说什么化解眼前的僵局之时,门外却是传来一道尖利的声音——
“皇上有赏,金锁姑娘听赏!”
弘历本就是一个*欲捧上天恨则踩入地的人,以前因为万事都有紫薇冲在前头便理所当然的被吸引了注意力没有太把心思放到金锁身上,即便准备临幸给个位分也不过是顺带着一想,可是自打金锁救了他一命之后弘历心中的感观却是不一样了,这年头漂亮有才知情识趣的容易找,可是忠心不二甚至愿意为自己豁出性命的却实在难求,除却与自己夫妻差不多三十年的皇后也就眼前这个金锁了,物以稀为贵,人以情为真,金锁两头都占了个全儿自然是让弘历上心上眼的很,一把将自认为看清了真面目的紫薇抛在脑后一个劲的抬举起了金锁,而看着眼前这一溜儿的玉如意、金步摇玉挂件以及摆满了桌案的去疤圣物,不光是让小燕子大叫皇阿玛偏心,同时也刺痛了紫薇的双眼——
先是小燕子,再是五公主,最后竟是金锁,为什么一个两个的都容不下她?!
“你这丫头话怎么说得不明不白的,什么先是紫薇再是金锁,额娘怎么一句都没有听懂?”
淑芳斋那边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形,而其余得知此番惊险好不容易盼回了儿子的各宫也没闲着,更别说自家两个娃都没在其中搅合的坤宁宫,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好好查看了一遍见自家两个孩子不光没有半点伤就是连磕着碰着的地儿都没有,景娴不由得放下了心,同时也放下了被自家额娘搂着憋得一脸通红的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