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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另一番意思,如此,不等脑中一片空白,思忖着对方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现在是不是山雨欲来既喜悦又害怕的紫薇回过神,便只见弘历轻笑着抛下一句——
“你这样的漂亮这样的温柔这样的懂得体恤人,朕又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你的存在呢?”
“皇上,我……呃?您?!”
紫薇并不是不懂情*的人,相反的在夏雨荷的耳濡目染之下她比谁都要懂,再加上跟尔康除了那夫妻之实的事没做之外什么都做了个全儿,她自是感觉到了眼下的情形有些不对,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被弘历那陡然间抛下来的似是而非的话转移了注意力,只剩下了‘皇上注意到我了,原来皇上早就注意到我了’这般的满心激动,如此,一时之间竟是只见她非但没有挣脱开弘历的手反而整个人越发的倾了过去——
“您,您注意到了?您是不是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碍于大家的面不好说出来?并不是我一个人在一厢情愿?”
“你这丫头向来聪慧,难道还猜不出朕的心意么?”
弘历虽然一直是个色令智昏的主儿,可是后宫佳丽那样多宫女中出挑的也不知凡几,他倒还真不至于为了个只是有点喜欢还没到多重要的女人就上心上眼得尽跟自己过不去,只是且不说眼下里不同平时,出门在外他作为天子,一方面有纪晓岚鄂敏这帮子朝臣盯着一方面又有一帮子儿子跟着却还真不好随意去找什么女人,见着唯二的两个水灵灵的姑娘少不了有些心猿意马,就光是说永琪那番表现就激起了他作为男人本能的征服欲,如此,看着眼前人原来一早就对自己有意且还将话说得这样直白,弘历的心不由得顿时飘到了天边——
“只是你倒也是心思深的,若不是你今日这番话朕还真不知道原来你也有所意。”
“我,不,奴婢……”
“什么奴婢,你不是奴婢,朕特许你不用说奴婢。”
“……皇上?”紫薇本就是个心细的,听着弘历这番话不由得皱了皱眉,总觉得有点话里有话,然而还没将话掰开了揉碎了琢磨一番回应上什么,却又被对方突然打断抛下的这一句话给扰乱了心神,只剩下满心的激动和感动,灵机一动的,竟是想要借此倾诉下自己的委屈,如此,便只见她满脸柔弱的说道:“我,我一直都想找机会让您明白,可是在宫里的时候您心里眼里只有小,只有还珠格格,到了宫外头又整日忙着照顾五公主,如此,我,我又哪来的机会向您表明心迹呢?”
“哦?”
紫薇不提这一茬儿弘历倒还没想起,可看着对方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儿倒是也让他想起了之前的种种计较,不由得一边拍了拍对方的手背,一边不动声色的抛下一句——
“那你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天天黏在老五他们身边,你们几个小的既然玩得高兴,朕自然是不想扫了你们的兴致。”
“不是的皇上,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我入京的时候因为不熟悉地方走了很多歪路,且还碰上了一些恶人,幸得格格搭救才能平安无事有了个栖身之所,而后来格格进了宫便住进了福大人家,再后来进了宫因着不熟悉宫规也没少惹下麻烦多亏了尔康和尔泰照拂,如此,我们自然,自然是要比旁人亲近一些的。”
“哦,这倒是人之常情。”
紫薇确实是认定了尔康,虽不至于没皮没臊的在自己亲爹跟前说什么非君不嫁可心里头却也早认定了此人,毕竟同富贵容易同苦难难得,然而即便如此,想着弘历最重孝道自己又身在孝期却是怎么都不好将话说明了,以免爹还没认完就遭了对方的不喜,这般之下,便只见她将话说得很是含糊,而压根就不知道其中内里也完全不是往那个方向想的弘历听着面前人说了一大堆都没说到正主身上则是有些不耐了,竟是干脆挑明了——
“那永琪呢?我瞧着他对你也挺上心的。”
“呃?”
紫薇不太明白弘历怎么会突然将话题扯到永琪身上,在她心里虽然当永琪是兄长,可是她却也敏感的感觉到了其对小燕子的特别感情,也正是因为这份独特的感情以及其背后那个得宠且在后宫说得上话的令妃让她有些顾忌,说起话来不由得有些怨念也有所保留。
“五阿哥自然是一位好兄长,在宫中便对我多有照拂,格格也时常在我跟前说起他的好,只是比起我,五阿哥显然是对格格比较上心,是以,我也跟五阿哥接触得不算多,即便说上两句也多是因着格格的缘故……”
这话怎么这么奇怪?永琪一个当哥哥的不对妹妹上心难道还对你一个当奴才的上心?
紫薇原本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诉诉自己的委屈,至少万一弘历恼了小燕子以及剩下的一干人等让永琪心存不满她也好有个退路,然而听在原本就跟她不是一个脑回路的弘历耳里却是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对劲,可就在他准备就这番话打破沙锅问到底干脆问问这几个小的有什么秘密的时候,老天爷却是大发神威的出来搅局了,随着一声尖利的尖叫只听到外头突然闹腾开了——
“天哪,来人啊,有刺客!”
、240半路杀出程咬金
“鞑子皇帝拿命来!”
清兵入关至今虽已有百年;可到底是少数人统治多数人;即便圣祖康熙爷大力推崇汉文化也重用汉官;可是满人那是陪着祖宗们一起风里来血里去打过江山的总归有些个高人一等,朝中如此民间也是如此,一来二去之下不由得激起了南方一些读书人的反骨,也让一些打着光复前朝招牌的人有了站脚的地儿;心心念念的想要推翻满洲鞑子重建汉人江山;这般之下;弘历的这趟打着微服出巡的名号却实在不算低调之旅自是一早就被有心人给瞄上了,趁着这会儿天色已暗;一行穿着夜行衣的刺客便直接杀上了门——
“护驾赶紧护驾,快去保护皇上!”
鄂敏虽说身为武将也是为着保护弘历才被点名一起出门;可是这帮子人来得突然又敌强我弱的这般情形之下,到底让他有些慌神,毕竟这眼下里身处的地儿不是四通八达的大街,能够使着轻功直接带人逃离战场,不大不小的四合院里头灯火昏暗,根本分不清哪里有埋伏哪里有陷阱,再加上对方有备而来实在不好随意突围,而好在几个阿哥也都不是什么酒囊饭袋,在不忘祖宗遗风必要学骑马射箭和武艺的教习下即便是重文的永璋也能抵挡一二,只是有人帮忙分担压力固然是好,但看着这一个比一个精贵且还没什么实战经验的主儿却又让鄂敏忍不住越发提心吊胆,情急之下顾不得会不会打草惊蛇会不会逼得这些个刺客背水一战便一边捅着迎面而来的刺客一边扯着嗓子就朝一旁吼了起来——
“吴书来!”
吴书来虽然是个精明得差不多成了精的主儿,可到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监,长在深宫中活在深宫中,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是一套接着一套的,可论到这真刀实战的你杀我打却是前所未见,被鄂敏吼了一嗓子才堪堪回过神,趁着这股子乱腾劲儿掩着身子便往外蹿,而与此同时,一旁的李嬷嬷也回过了神,连忙往五儿的房里跑——
“你们这群满清走狗,明年的今日便是你们的祭日,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院子里头刀光剑影,能够上场打的都打了起来,一时之间谁也没那个功夫往底下人身上瞟,而鄂敏等人的战斗力虽让刺客头子有些许的意外,可在他看来作为他目标的那个到现在都当着缩头乌龟的狗皇帝注定是得命丧于此,毕竟这一路上对方玩闹了一路他们便跟了一路,早就将这一行人的底细给打探了个清清楚楚,除了这个鄂敏和几个草包皇子之外可谓是没有一个能拿得上台面的,想着自己的大计就要完成,刺客头子眼中不由得飞快的抹过了一道精光,一边挥舞中手中的尖刀一边就想突围往里头冲——
“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知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居然这般明目张胆就敢来行刺皇上,你们就不怕动静太大惹来官……啊!”
鄂敏慌乱是因为敌强我弱又准备不足,他要全身而退倒是容易,可是这又是皇帝又是阿哥又是公主的却是难以一个个全都护得了周全,而想要冲进屋内救下弘历又怕目标一出现这些刺客会像打了鸡血一般的豁出性命来一绝生死,便只能在这里耗时间希望吴书来那个奴才争气领着官府的人来支援,但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对手,永琪和福尔康等人本来就向来鼻孔朝天不将人放在眼里,宫里教习的师傅不敢得罪皇子也多是奉承话一箩筐接着一箩筐的说,以至于这几个臭皮匠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一边口里喊着一边使着三脚猫功夫便迎了上去,结果还没等鄂敏恼羞成怒就被几个刺客小喽啰给踹得一飞,哼都哼不出一声——
“就这样还想拦我们,呵,这般酒囊饭袋也能得那狗皇帝的青眼不愧是个昏君,兄弟们上,杀一个是一个杀两个是一双!”
鄂敏虽然厉害可是到底是个凡人没有三头六臂更不是刀枪不入,一边抵挡还要一边留心一旁的阿哥们别一不小心被捅死了自是□乏术得很,刺客头子不是吃素的,眼见着这般情形便干脆亲自上阵缠上了这个战斗力最强的,用眼神示意剩下的喽啰们直捣黄龙,阿哥们虽然有心却到底无力,只能被人辖制着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个刺客‘砰’的一声踢开了弘历所在的房门——
“啊!”
比起先前没有见过这番阵仗直接愣神了的吴书来,房中的紫薇自是更害怕更稳不住,眼见着一个黑衣人提着还沾着血的大刀冲进了屋不由得失声尖叫了起来,而一旁的弘历虽然因着从小习武反应还算快的抵挡了起来,可养尊处优了这么多年却到底敌不过这些躺在刀尖上过活的人,几招几式之下便落了下乘,而弘历不纠缠不抵抗或许紫薇还会因着本能的反应直接扑过去救主,但因着这一来二去的惊吓让她意识到了此时情况的惊险却是让她下意识的趋吉避凶了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那刺客提起尖刀就往弘历那儿刺迟迟的迈不开脚步,而正在这般关键的时候,门口处却是突然传来了一阵发着颤的女声——
“皇上!小姐!”
金锁被紫薇差使着下去沏茶,可沏好了之后想着自家小姐难得跟皇上有一点独处的机会便捧着茶盏一直没有进去,直到这外头闹腾了开来她才本能的往这头冲,而要说死谁都怕,毕竟蝼蚁尚且偷生能活着谁都不愿意去送死,只是在金锁从小到大的观念里她的命是夏雨荷救的,紫薇是夏雨荷的女儿那自己的命便也是她的,如此之下,见到屋中这般情形便只见她不但没吓得退避三尺反而直接一个猛扑撞开了刺客,将弘历和紫薇双双护在了身下,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弘历没有想到紫薇没有想到刺客显然也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一个程咬金,看着刚才只差一点就要了这狗皇帝的性命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片怒火,没等地上几人反应过来便一刀扎了下去,狠狠的刺在金锁的背上——
“啊!”
金锁的这一声痛呼比先前紫薇的惊叫还来得尖利刺耳得多,可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个人会责怪她,吴书来到底是在宫里伺候惯了腿脚利索得很,加上这处宅子就在城中便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到了衙门,拿着宫中的令牌带着吓得一脸苍白和一大批官兵飞快的赶了回来,而当时鄂敏听到屋里的动静暗道一句遭哪里还顾得了这些个皇子阿哥也是一个闪声就冲进了屋护起了驾,两两之下倒还来得及,只是弘历无碍阿哥无碍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