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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您不知道,我娘从小就找了先生教我说北京话,当时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娘一早就知道我总有一天要来北京会要说到北京话,□是怎么说的,算是用心良苦吧。”
“雨荷一向便是个善解人意诸事周全的人,这么多年来她还真是费心了。”
“额娘!”
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说得又开心又感动,景娴只觉得无语极了,就是再不想开口这在自己的地盘她也总是得让面上看得周正一点,而正当她想着怎么不显得锐利又能全了本分该怎么说的时候,却是听到外头传来了几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咦?皇阿玛也在,儿子女儿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见过令母妃。”
“你们怎么来了?这大热天的跑得一头汗就不怕落了病?”
“没事,女儿好着呢,女儿和十三弟方才去找十二哥一起用膳,回来就听着底下人说燕格格过来了,说起来进宫这么些日子还一次都没见着呢,这不就忙不迭的过来了?”
“哦?”
知女莫若母,一看五儿眼睛珠子里飞快闪过的精光,景娴便知道这丫头怕是又打起了什么小算盘,心下好笑不由得转头看向一把抱起了永璟的弘历——
“眼下里正在做正事儿,让孩子掺和是不是不大好?”
“这有什么,横竖都是一家人,早见好过于晚见,也算是孩子们有心了。”
“儿子在上书房常听五哥提及燕格格,心下一直好奇得很却碍着男女有别一直不方便相见,眼下里倒是全了这份情儿了,方才还没走到宫门口就听到里头热闹得很,燕格格这是在说什么呢?若是什么喜气事儿也教给永璂学学,以后好哄皇阿玛和皇额娘开心不是?”
“你就是十二阿哥?”
小燕子进宫的时间虽不久,可是魏碧涵却是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给她灌输了一大通坤宁宫中没一个好人的话,但她也不是个傻子,知道她跟令仙子多也是因为皇阿玛的另眼相待才对自己这样好,被皇后震了一番又得了永璂这般‘孩童’之言,小燕子自然是上路得很——
“什么喜气事儿啊,不过是说我北京话说得好有感于我娘的用心罢了。”
“哦?”
永璂已经入学不再像小时候那般能够没头没闹的装天真瞎掺和,一听这话心中犹疑却是不由得给五儿使了个眼色,而五儿向来是个机灵的,一得了这眼色连忙便接过了话头——
“是啊,我也觉得你北京话说得很好,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北京人呢!之前听五哥说你是从济南过来的,我从小养在宫中也没见识过外头的好风光,济南可有什么好玩的没有?我记得五哥身边有个伺候人就是从山东来的,一口山东话说得可有意思了,燕姐姐能教我说几句吗?”
“这……哎,说起来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应该知道我娘是未婚有子,济南城不是什么大地方,有些话自然是直戳着脊梁骨,我娘本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怕我出去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心里头不痛快便也鲜少叫我出去。”
“这些年倒是苦了你们了。”
小燕子本就是个下九流的小混混,什么人都见过什么事儿都干过,胆子自然大反应自然就快,听着五儿这话心里头虽然一咯噔,却还是很快的圆了过来,直说得弘历颇为感触,同时忆起了十多年前的夏雨荷——
“你娘是个娟秀的女子,不光是善解人意,琴棋书画那也是样样精通,可以说是个当之无愧的才女,闹成这幅模样儿都是朕的疏忽……哦对了,你娘可还教了你什么别的?”
“我娘,我娘没教我什么,她说她虽然学得多懂得多可却是一个失败的女人,她不盼望我什么也不期待我什么,只要我好好活着,能够延续她和皇阿玛的血脉便心满意足了。”
“啊?那难道就一个字都没教你学吗?”
弘历看着感动,而五儿小眼睛珠子一转的飞快的抢过了话头,面上还端着一副又同情又失望的神色——
“皇阿玛乃是文武双全之人,之前听到底下人说燕姐姐会一些拳脚功夫,再联系着你娘亲又是一位什么都会的才女,还以为总算是能见一见女版的皇阿玛了,想着一定要向燕姐姐多学着点省得皇阿玛一直说我就会撒娇耍赖,哎。”
“五儿,不许没大没小!”
小丫头的话虽然极得景娴的心意,毕竟有的话不能出自于她的口,不然被魏碧涵那起子人拿出来左右编排上个几次怕是还真以为她对小燕子生出了什么心思,到时候甭管这丫头的身份能不能弄明白都会成为弘历心上的一根刺,而这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童言无忌却是没什么,只是眼见着话说到这份上,景娴却还是怕太过分招了人耳目的出了声,而一旁的弘历却是若有所思的挥了挥手接过了话头——
“那,你娘就什么都没有教你吗?”
“没有,她让我学了拳脚功夫说是姑娘家要独身进京总是要懂得保护自己,让我学会北京话也是为了这个在做准备,可是其他的却是什么都没有教过我,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教,我也问过可是我一问她就掉眼泪,几次下来我也就不敢问了。”
“哎,你不明白,朕明白。”
“呃?”
“你娘是一个真正的才女,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都行,当初也正是她的才气吸引了朕,可是却令她付出了整整的一生,她的怨是这样的深刻,她不要你再像她一样,女子无才便是德,真是用心良苦啊。”
这也行?
听着弘历这番情真意切的话,景娴和三个包子皆是垂着眼皮飞快的翻了个白眼,彼此之间交换了个‘我已经尽力了’的眼神,然而不光她们,自家人知自家事的小燕子觉得咋舌,多少觉得有些诡异的魏碧涵亦是抽了抽嘴角,而就在这一片微妙的静谧之中,回过神来的弘历却是不愿再多问的直接一锤定音了——
“你放心,你娘虽去了可朕却是会做一个好阿玛,疼惜你*护你,明个儿朕便会与众大臣商议你的册封,绝不会苦了你!”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下一章花圣母登场!
、210祭出一朵圣母花
“主子;今个儿前朝就那位燕格格的事儿议得都快翻天了,您不知道几位老王爷的脸色有多难看,一下朝一会儿都没多留就甩着袖子走了。”
“哦?”
该做的都做了自己的本分也都尽完了,景娴自然也没得还上赶着去跟弘历争论的必要;干脆撒开了手纯看戏,如此;听着这话只见她不急不躁的慢慢抿了口茶——
“那丫头那日在围场将事儿弄得那般大张旗鼓;甭说差不多已经快要成人精的那几位;只要有眼睛的怕都是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了;还有什么好争好闹的?”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主子爷认定了那位是失散多年的皇家血脉;又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格格,那么认下便是既定之事;无关江山又无关涉及,宗室那几位自然是不打算在这上头让主子爷太过难堪,只是这怎么认认了要给什么位分却是有着大学问,听底下人说先头说着还算是和睦,可一提到这燕格格的位分要如何定的时候却是各执一词的闹开了。”
“哦?皇上是个什么意思?”
“主子爷原打算是想要封和硕公主,其中或多或少总是有点子补偿的意思,可是您也知道,这和硕公主必得是后宫嫔妃所出,而后宫嫔妃又是自踏入紫禁城的那一刻起便记录在案存了档,不光是其本人就是上下几族都得查个明明白白,根本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能够添一笔的事儿,如此闹了一通主子爷虽然脸色有些不好看却也让了一步打算封个和硕格格,可是这话刚一出声又被驳了回去,说是这和硕格格必得是和硕亲王之后且还得是嫡女,只要是活过了三岁的亲王嫡女那都是上了宗人府玉牒的,怎么可能会横空冒出个已经年方十六的格格,而若是硬要封为和硕格格便只能称是蒙古亲王之女接进宫来养,其实按奴才来看,这说起来也是个好法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主子爷还是有些不满意,一来二去的僵持了好半天,大臣们便只能打着圆场说给个超然一点的位分,干脆封为还珠格格算了。”
“还,还珠?”
“是,这话是纪晓岚纪大人提出来的,说是皇家韵事到底不好直白白的拿出来说嘴,说出来不光是闹得皇家颜面无光,就是格格面上也不大好看,甚至以后还会影响婚嫁,如此倒还不如挂着蒙古亲王之女的名头再给个特别一点的称谓,面子里子便算是都有了。”
“呵,还珠,皇上接纳了?”
细细咀嚼着这二字,景娴面上的神色很是有些微妙,而看着容嬷嬷点了点应了自己的话,嘴边的笑意便更是浓重——
“我就说这朝中有的是聪明人,不光是咱们看出了不对劲他们怕是也多多少少觉得个中自有蹊跷,只是跟咱们一样没得证据又不好直接去打那位的脸所以没有明讲出来去讨晦气,但这帮子文人雅士拐着弯骂人的本事倒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还珠,还珠,听着似乎是还君明珠双泪垂,可另一方面却是买椟还珠,直指着上头那位识人不清呢!”
“呃?说起来主子爷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难道就听不出这弦外之音么?”
“呵,他现在已经被那个丫头闹得父*大发,明明那天在坤宁宫之中话里话外错漏百出,就是想方设法想要巴着这么个得意主儿的魏氏都有些变色,那丫头也险些有些圆不过来了,可偏偏他自己要上赶着圆场,你说,眼下里能让那丫头得了体面又得了尊荣,他怎么可能还会顾忌得上这一茬儿?”
景娴满脸的嘲讽。
“对了,话说回来这事儿都已经闹到前朝,说是要下旨册封了,要知道这不愿意多插手惹腥臭是一回事,这没尽到责又是另一回事了,难不成那群老狐狸就没一个人说要派人去济南查查?”
“有,怎么可能会没有?履亲王庄亲王和亲王都提了这话,鄂尔泰大人和张廷玉大人也是一个跟着一个的复议,可是主子爷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这话脸色就极差,直说当爹的怎么可能会认错自家女儿,后脚赶着前脚便将话头给挡了回去,也正是因为这一茬儿那几位才会脸色那般难看。”
“这倒是奇了怪了,前几日我与他说的时候他明明已经有所动容,怎么这会儿又坚定不移了起来?嗯?我恍惚记得他昨个儿是在永寿宫歇的?”
“是,正是,今个儿一早是从永寿宫直接去的前朝,呃?难道说……您的意思是永寿宫那位又挑了什么事儿?”
“八九不离十,自打这小燕子进了宫之后那位就上蹿下跳的没安生过,虽然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心里头究竟有什么打算,可是光是凭着先前种种便看得出那位对这个小燕子很是上心且很是庇护,如此,再加上她也不是什么蠢人,说不定也明白其中的蹊跷,或是想要拿着这个机会折腾什么,挑点话头绝了皇上的后手又有什么出奇的?”
“您的意思是?”
“先前底下人不是说永寿宫那位在宫外头的小动作不断么?可查出了点什么好歹?”
“这,还是跟以前一样盯着福伦家,旁的什么倒是没什么,哦对了,若硬要说出点什么不一样,那便是对城西的一所宅子关注多多,据说是叫什么大杂院,里头老的少的小的男的女的都住在了一起,底下人跟着去看过几回却是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大杂院?”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自打高子吟那档子事之后景娴便没少盯上金氏,后者脑子不坏心思也缜密基本上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有所收效,而正是如此,听闻此言,景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