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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应该明白,若是因为你的一己之私误了国之大事,就是哀家出于姐妹情谊想要保你,可前朝文武会答应么?宗室王亲会答应么?更有甚者若是激发了大清和蒙古的矛盾,百姓的民怨你又担当得起么?”
“可是……”
钮祜禄氏被那拉太后连消带打的一席话给说愣了,她没有傻到头,知道五儿向来便是个鬼灵精的,若是对方当真不配合自己说不定还真的少不了一顿大排头,心中不由得有些犹豫,可是转念想到自己的初衷却还是勉强咬着牙的抛下一句——
“可是孩子们一个个长大了,皇帝忙于朝政不得功夫,皇后要忙着宫务也不得闲,令妃是个好的,嘉贵妃也是个好的,却偏偏又一个快要生子一个要教孩子,深宫孤寂,妹妹真真是觉得人生无趣。”
“无趣?这倒也不难办。”
理论上说不过钮祜禄氏便打起了感情牌,可对于那拉太后而言这一套都是前几十年就玩剩下的,如此,便只见她眼波一转——
“六格格身子弱不好给你养,毕竟你年纪大了操不得那么多心,而宗室里头要么太大要婚嫁了要么太小还学不会走路要么就是唯一一个嫡女不好抢人家心头好,如此,便干脆在你本家里头挑个丫头吧,哀家瞧着阿里衮的六丫头就不错,皇帝你觉得呢?”
“呃……儿子恍惚记得是叫星月?”
“嗯,就是那个丫头,年节请安的时候被阿里衮福晋带进来瞧过几次,是个长得粉雕玉琢的漂亮孩子,小嘴儿也会说,心地更是良善得很,左右看着是再适合不过了。”
“哦?那倒是……”
“什么?星月?”
“怎么了。崇庆你不满意?我也是觉得这丫头跟你先前养的那丫头重名算是个缘分,虽说端王家的那个从小教养不好偏偏长歪掉了,可是甭说你们钮祜禄家的教养一向好,就是星月也不过才十岁多一点,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教点基本的规矩决计是没问题,难道还怕教不好你本家的族孙女儿?”
“这……”
“还是说你觉得哀家是在刻意为难你,心里头有了怨怼不愿意领哀家的情?”
“……妹妹不敢,妹妹谢姐姐恩典。”
那拉太后面上端着温和的笑意满意的点了点头,可垂下的眼眸之中却是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精光,阿里衮身为开国五大臣的嫡系血脉,虽然忠于皇事忠于皇家可是到底有些个心高气傲,不是什么人都看得入眼,对于当了皇太后的钮祜禄氏也是恭敬虽有亲近不足,而眼下里将星月接到慈宁宫去养,从明面上来看似乎是给了他们两支亲近的机会,可是旁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星月是钮祜禄府最小的女儿,平日里就是个宝贝疙瘩被众人抬着宠着,虽说没有养出什么娇惯的性子,但还真是个涉世未深拿着歪理就当正理的主儿,甚至可以说跟先前的新月还真是有些个神似,这般之下,钮祜禄氏养好了是应该的,怕还就是养好了阿里衮等人还会觉得进了这深宫亏了自家女儿,而若是没养好,或是钮祜禄氏还生出了什么旁的心思,那便等着阿里衮和钮祜禄嫡系数之不尽的小鞋吧。
眼见着一切符合自己所料,那拉太后便挥了挥手直接揭过了这一茬儿,然而就当众人以为可以告退的时候,却又只听她轻叹一声看向了弘历——
“皇帝啊,这几日哀家夜晚一直睡得不安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快到头了。”
“母后皇额娘,您这是说得什么话?御医先阵子不是还说您脉相尚可么?难不成出了什么烦心事还是竟然有那般没眼力见儿的冲撞到了您?”
“哎,你是个孝顺孩子,哀家虽不是你的亲母可你却从未亏过哀家半分,哪会有什么不顺心的呢?就是现在去了,哀家看着你这幅稳妥模样儿那也是心满意足,算是对先帝有个交代了。”
“母后皇额娘,儿子小的时候便在您身边养过,您的种种宽厚仁慈和厚*关怀儿子一刻都不敢忘记,虽不是生母却胜似生母,您若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可一定要跟儿子说啊!”
“你!”
弘历这话说的不过脑子,其中却不乏真意,毕竟那拉太后一向便是个醒神的,权力虽大却从不逼迫她,也从不主动闹什么幺蛾子反倒是帮着收拾烂摊子,如此,再加上有个从没安分过的钮祜禄氏做对比,弘历自然觉得那拉太后千好万好,一听这话不由得有些着急上火,而另一边的钮祜禄氏也没好到哪里去,差点气了个仰倒,然而他们这一个个的神色那拉太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没等二人再说出什么便只见她自顾自的抛下一句——
“也没什么不如意,只是这几晚接连梦到了先帝,他也不说什么只是直直的看着我,满脸又是遗憾又是留恋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着实是让我心里头记挂得很。”
“皇,皇阿玛?”
弘历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对于雍正老爷子却是一听这几个字就足够让他吓得一激灵,说话都跟着不顺畅了起来——
“那,那要不要找些喇嘛进宫做点法事?”
“不妥不妥,你皇阿玛既然托梦给我自然就是想要咱们这些亲近的人给他偿一偿心愿,若是找了外人岂不是忤逆了他的意思?”
“那……”
“想来想去我也没得什么好法子,更不知道你皇阿玛心里头到底是牵挂了些什么,或许是惦念着你们这些小辈,或许也是因着宫中最近不太平,左右无计便想着干脆去五台山给你皇阿玛祈祈福吧。”
“这倒是不错,可是五台山路途遥远山上有苦寒,您……”
“这为你皇阿玛表点心意哪有什么苦不苦的,横竖咱们这些个老婆子在宫里头也没什么事儿做,眼下里都是你们的天地了,与其在这里碍手碍脚的闹得幺蛾子不断,倒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去静静心,去去浮躁之气。”
那拉太后虽然有一百种方法整治钮祜禄氏,可是不得不说后者手中确实有着一张大王牌,皇帝的生身额娘,甭管再不靠谱再拎不清只要没上升到什么谋害子嗣结党私营的地步,那么弘历就总是会对其保留一份情面,如此,她若是将事儿做得太绝做得太没有余地,即便理论上说得过去那么也会在弘历心里头留一根刺,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之下权势虽然已经把握得足够,可孩子们毕竟还小弘历也没干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儿,既然还不到时机倒不如先退上一步,将明面上做得好看些的曲线救国,横竖她也老了不能管景娴一辈子,让其借此机会好好镇镇后宫也算是个不错的历练,这般几几相加之下,便只见那拉太后眼珠子一转瞧着钮祜禄氏轻飘飘的一锤定音——
“崇庆,你说呢?”
、203各就各位演大戏
话都说到了这份田地之上;甭管钮祜禄氏愿意不愿意那都没有了拒绝的理儿,于是阿里衮家的星月前脚才进宫;宁寿宫和慈宁宫上上下下后脚便启程去了五台山;留下这后宫的一亩三分地由景娴全权做主……景娴上辈子本就是当过皇后的人,又去了钮祜禄氏这么个压在头顶上方时不时折腾点幺蛾子出来的烦心主儿,自然是带着几个小包子在坤宁宫里头安生得很;然而她没压力;去了最大依仗的魏氏和金氏却是着急上火了起来——
“主子;七格格又哭起来了;您,您要不要去瞧瞧?”
“哭哭哭,个死丫头就知道哭;一没短着她吃二没短着她穿,成天见的嚎丧给谁看?还嫌自己不够丧气?”
永琪虽争气,出身也很是说得起话,可是到底不是亲生的,而进宫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身孕,魏碧涵自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肚子之上,而上心上眼了十个月好不容易瓜熟蒂落生下来的却是个丫头,魏碧涵自是哪哪儿都不舒坦得很,再加上金氏那隔三差五的嘲讽嘴脸,就更是生不出一丝舔犊之情——
“真真是个赔钱货,本宫究竟是做了什么孽得了这么个死丫头?不是个阿哥就算了,能像坤宁宫那位那般得皇上宠*那也好啊,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宫的脸面都快被她赔尽了!”
“主子息怒,甭,甭管怎么样七格格那也是个格格,总归是少不了一个和硕公主的位分,若是将来寻额驸上心点那也是您的福气不是?”
“哼,若不是还有这点子用处,本宫哪还会多看她一眼?罢了,不说这些,说起来就觉得晦气,五阿哥呢?”
“回主子的话,说是跟福大爷和福二爷出宫了。”
“哦?”
自家闺女不争气那便只能继续依仗养子,想到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的将娘家侄子插到了其身边,不怕将来拿捏不住他,眉间的愁色不由得稍稍减了一些——
“那倒罢了,尔康和尔泰都是聪明孩子,尤其是尔康,不光是得五阿哥信任还让皇上很是赏识,磨了这么长时间,皇上也终于松口说是要给他给御前侍卫的差事了,若是他争气以后说不定还能尚个格格,如此,再加上本宫在宫里头使力,也算是有点盼头。”
“主子英明,福大爷可不就是个争气的么?”
眼见着自家主子好不容易开了点脸,腊梅自然是话怎么好听便怎么说得一片附和奉承——
“年节那会儿您费劲千辛万苦的给福大爷谋了个去五台山给两宫皇太后送用度的差事,您投之以琼瑶而福大爷也是还之以木瓜的攀上了月格格,那看星星看月亮的话儿传到宫里可算是众人皆知了,再有着您推把波助把澜的,还怕那钮祜禄家不被您收到手掌里?”
“哼,那丫头得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关照,眼下里能起点子作用也总算没白往宫里头走一遭。”
想到自己打着的如意算盘已经顺利了大半,魏碧涵的眉眼之中不由得尽是得色,拨了拨耳边的发丝,只听她满是不屑的抛出一句——
“对了,金氏那个贱人怎么样了?听说她这两天闭着宫门不出,可别是又打上什么小九九了吧?”
“这……”
“主子,底下人依照您的吩咐都打听清楚了!”
魏氏算计着金氏,恨不得天底下所有的便宜都被自己揽在怀里才好,而眼见着延禧宫势力越发膨胀的永寿宫却也没闲着,只见蔡嬷嬷后脚赶着前脚的便回起了信儿——
“五台山那桩子事儿还真是由慈宁宫那位和延禧宫那位一手谋划出来的,宁寿宫那位不知道是真的一心礼佛还是有什么旁的心思,竟是不吭声不出气的一副任由这般下去的模样儿,这般之下,说不定还真是被那位得偿所愿了去,您说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哼,慈宁宫那个也是老糊涂,自以为自己个儿出于钮祜禄家便能够一手掌握所有的事儿,她也不想想她是个什么门户,人家阿里衮又是个什么门第,甭说是福尔康那么个奴才秧子,怕就是一般的才俊都不太看得上眼,自作主张自把自为的也不怕把自己给搭进去。”
“那您的意思是?”
“横竖她心里头已经有了定数,先前也没想过要知会咱们一声,咱们又何苦硬要巴上去参一脚,知道的是为她好,不知道还以为我有什么旁的心思呢?既然如此,何必去枉做小人?”
“那……”
“她*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她眼下里是看着延禧宫势强便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本宫自然也不必去管她的生死,与其在这上头花心思倒还不如盘算点自己个儿的事儿呢!”
金氏原本就没多看得上小门小户出生且又没什么眼界远见的钮祜禄氏,眼见着其这样往死里头折腾,便抱着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只怕猪一样队友的心思干脆揭过了这一茬儿,想起了存在心里头许多年的要紧事——
“对了,福伦家可有什么不妥的没有?还有那个大杂院,难不成就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