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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璂可还好?我方才听到底下人说又不肯吃奶了?可是内务府差过来的嬷嬷不行?海望那个混账东西,真真是个没用的,连个像样的奶嬷嬷都寻不到,还是个内务府总管!”
“咳,不关嬷嬷的事儿,左右不过是永璂没见着我闹着要人罢了。”
“哦?”
弘历没得什么带孩子的经验,就是永璜永琏那是被自家额娘给收拾妥当了,在他面前是要多乖巧有多乖巧,除了落病从来没得什么闹腾的时候,如此,听着这么小的人儿竟是就学会要额娘了,弘历不由得觉得很是稀奇,心里头也有点子痒,放下茶盏便直接凑了过来——
“永璂你光是知道要额娘,可有想皇阿玛啊?”
“啊啊!”
“娴儿你快瞧,永璂回应朕呢,好孩子,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
自打生出来永璂便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要么是扭过身子睡觉不给个正脸要么就是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好不容易得了对方两个音,弘历不由得喜得见牙不见眼——
“乖,皇阿玛也惦念着你,刚好今个儿有上贡,皇阿玛给你挑了许多玩意儿,吴书来,让人抬进来!”
景娴跟永璂你来我往那是真的母子心灵相通能听得明白,可弘历却是不然,看着永璂扁着嘴一脸的不乐意和话语中明明白白的抗拒,景娴无言却不好明说,只能拍着自家儿子的背,眼睁睁的看着一箱接着一箱的金银器皿往屋里抬,脸上越发窘然——
“皇上,这物件儿一样比一样重,永璂还只有这么小,怎么能使得动?”
“朕听说这金器养人,用不着在屋里头摆着也是好的,横竖将来总是用得着的,永璂,喜欢吗?”
喜欢你个头啊,养人的是玉器好不好?
想着若是这堆子玩意全部都弄到屋里头必是少不了得晃花人眼,景娴不由得几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然而这一幕被永璂看在眼里,却是直接乐出了声——
“瞧见没有,永璂喜欢得紧呢!”
“……是吗?”
“快,来皇阿玛抱抱!”
“皇上,这抱孙不抱子……”
“横竖就在这坤宁宫里头,都是自己人外头谁瞧得见,永璂来皇阿玛这儿!”
“哇!”
话说到这份上,景娴就是不乐意也没法子,想着甭管自己再不待见这厮,孩子还小总归多的是要仰仗对方的时候,便勉强的将永璂给递了过去,可是这说来也奇,在景娴怀里永璂那是温驯得一副乖宝宝模样儿,然而一到了弘历怀里却是立马又扯开了嗓子闹腾了起来,直让殿内的所有人再度手忙脚乱了起来——
“永璂乖永璂乖,不哭不哭,额娘在这儿呢!”
“啊啊啊!”
“永璂不哭啊,皇阿玛也在这儿呢,小心哭伤了嗓子……”
你不穷折腾永璂能哭么?
小人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弘历不松手,景娴怕伤了儿子也不好强抢,只能在一旁拍着背轻声哄着,听着弘历这话不由得再度翻了个白眼,可正当她准备出言再哄上几句将儿子抱回来,却是只听到永璂突然收了声,而还没等她诧异的低头一看,鼻尖便传来了一阵异常熟悉的骚味——
“扑哧!”
“这,这小子……”
“孩子还小,皇上可切勿动怒,吴书来,赶紧伺候皇上回宫换衣裳,不然待会生了痱子可就不好了!”
弘历的儿子不算少了,可是被这样对待还是头一遭,脸上不由得青白交错却又发不出火,景娴深觉好笑也觉得自作自受,便干脆一句话将人打发了去省得在这儿添乱,而手忙脚乱的一阵终于该走的走了,该洗身子的洗干净了,坐定下来之后,景娴却又不由觉得眼下的情形有些诡异——
这孩子怎么就独独对弘历这厮这样抗拒?莫非真的不是一般的婴孩?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抓周咯,五儿也要来啦~
、198别开生面的抓周
景娴虽然一直都觉得永璂是带着点老天爷的旨意再度回到了她身边;可是话又说回来;投胎转世这等子事本就怪力乱神,即便她本身是重生而来也到底不敢相信这样奇妙的事会接连在自己身上发生;而此外永璂除了早慧除了有点看人下菜碟儿之外又没得什么其它古怪的地方;景娴便也就没往牛角尖里头去想,如此;再加上这抓周大典后脚赶这前脚的一日□近,景娴便也没得多余的功夫多去思忖;横竖都是自己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宝贝疙瘩,万没有因着这些个玄虚之事就冷落的理儿;便干脆揭开了这一茬儿全神贯注的忙活了起来——
“皇后娘娘;这一晃眼的功夫十二阿哥竟也周岁了;奴才不才备下了点小玩意儿,特以恭祝十二阿哥周岁之喜,贺喜娘娘之喜。”
“纯妃姐姐说得是,您这儿虽然什么都不缺,十二阿哥所用之物也是样样顶好的,可是奴才也备下了点薄利,全当是一份心意。”
抓周又称拭儿,是民间流传已久的旧俗,一方面乃是亲友之间贺喜小孩满周岁的一种热闹,另一方面则是用以预测孩子前程和性情的一种仪式,一般人家男孩备弓、矢、纸、笔,女孩备刀、尺、针、缕,到了皇家却是要复杂得多,再加上眼下里又是中宫嫡子的抓周,就更是显得盛大繁复,不光要加上珍宝服玩各种如意印章等物,还有一应内外命妇宗室亲眷都得到场共襄祝贺,如此,便只见这坤宁宫里头热闹非常,各宫各院的嫔妃亦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说着吉祥话——
“十二阿哥一生下来便像是个有福的,不光是性子讨喜惹人疼,那老天爷也是格外青眼得很,奴才们可就盼着待会能开开眼界沾沾福喽!”
“诸位客气了,稚子年幼,一切也全是仰仗了两宫皇太后和皇上的贵气,哪有什么沾福不沾福的一说儿?”
“娘娘这话才是说得客气呢?”
魏碧涵也是做娘的人,虽然永琪不是她的亲子,可那也是从小带到大的,可谓是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见着这原先都因着永琪得宠而没少奉承她的众人一副风吹墙头草的模样儿,心里头不由得膈应得很,张口便挑起了事儿——
“您是母仪天下的中宫皇后,十二阿哥乃是唯一的嫡子,哪能会是什么无福之人?正如诸位姐姐和福晋所言,咱们可不就是盼着待会能目睹目睹十二阿哥天之骄子的风采么?也好让永琪,臣妾是说五阿哥跟着沾沾灵气不是?”
“老五一向是个乖巧懂事的,甭说本宫瞧着可心,就是两宫皇太后和皇上也是疼宠得很,令妃这话可是说得有些亏心了吧?”
“您这话说得?这再得宠还能越得过十二阿哥?臣妾即便没就近瞧过,可是远看着十二阿哥那可是生得白白嫩嫩的,那小脸那眉眼真真是惹人*得很,怪不得两宫皇太后和皇上那样心里眼里的惦记着,一日见不着心里头就挠得紧呢?再加上听闻十二阿哥虽然还刚满周岁,可是那股子伶俐劲儿却是谁也比不得的,如此之下,这宫里宫外的哪位不羡慕娘娘好生福气呢?”
“你啊,一向便是个嘴皮子利落的,这话听起来知道的你是在讨喜,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你瞧着眼红呢?”
“臣妾……”
“呵,本宫也不过是这么随口一句,但说起来老五年岁也不小了,你也算是熬到头了,若真是看着小孩儿讨喜,何不自己加把劲给老五添个弟弟,也给宫里头再添桩福气呢?”
“娘娘这话说得……”
魏碧涵的话说得意有所至,景娴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句句分明,若只是眼红病犯了酸溜溜说上几句也就罢了,可是听着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竟是指着永璂福气过大也不怕折了福份的话,为女则弱为母则强之下,她却是没得半分坐视不理的理儿,张口便直接戳上了对方最大的痛处,闹得魏碧涵脸色一白——
“永琪虽然满了十岁了,可在臣妾眼里那还是个小孩子,要教要管的地儿还多着,□乏术之下,臣妾哪敢还去谋那般福气呢?”
这宫里头子以母贵母以子贵,能生的自然没一个不想生,一听这话魏碧涵自然心里眼里都窝火得很,明面上虽然看着老实,可是话锋一转的却又指上了一旁的金氏。
“再者,这臣妾不才不敢与娘娘相提并论,可就是其次也比不过嘉姐姐,四阿哥八阿哥一个比一个生得好,在上书房里头也是多得纪师傅夸赞,眼下里十一阿哥也满了周岁,这般福气又哪是一般人够得上的呢?”
“是吗?既然如此,令妃怎的不如皇后娘娘所说的那般加把力?这上有主子们看顾着,次有师傅们教习着,下有嬷嬷宫女伺候着,说起来能费多少神哪?”
“你!”
金氏本就跟魏氏两看两相厌,再加上生产那会儿闹出来的幺蛾子,说起话来就更是不客气,只差没明指着对方不能生了,直激得魏碧涵脸色更差,张口便抛下一句——
“姐姐这几个孩子可是一个比一个出息,前个儿十一阿哥抓周的时候不还抓了笔墨么?想来以后是个有大造化的,姐姐这般福气怎的不叫旁人艳羡得紧?”
“你……”
“好了,这张口福气闭口福气的,知道的是你们客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宫里头怎么亏了你们呢?”
这宫里头忌讳多,头一份便是争权弄势,魏碧涵这话虽然说得还不算捅破了窗户纸,可是这当着皇后当着众位内外命妇的面直指着大造化三个字,却也足够让人膈应,若是碰上那心里头疑思多的,保不齐就将十一阿哥看做了拦路虎眼中钉,这理儿在座的知道,金氏知道,景娴自然也知道,如此,便只见景娴直接一拍桌子——
“都别在这儿耍嘴皮子了,差不多到吉时了,别一来二去的误了正事!”
话说到这份上,谁也不是个傻子,都知道再闹下去上头怕是要发怒了,便都一个两个的住了嘴,忙不迭的亦趋亦步的走到了坤宁宫的大院……两宫皇太后和弘历来得不早不晚,人齐活了吉时也到了,便只见永璂穿着一身大红衣裳像是大红包一半的抱了出来。
“哟,才两天不见这小十二竟是又圆了一圈了,你这是拿什么喂的呢?哀家的小孙孙,真真是看着喜人!”
“姐姐说得是,皇后的确是会养人,不过先前的小十一却也是个讨人喜欢的,这当哥哥的抓了笔墨,这当弟弟可别输了才好。”
“有什么输不输的,横竖都是添个意头,难不成这皇家的皇子阿哥还尽是都凭着这点子玩意定了将来了?皇帝,你说呢?”
“是是是,母后皇额娘说得不错,不过皇额娘说得也对,小十二一向是个争气的,怎么可能还比不过永瑆呢?”
钮祜禄氏是个安分不下来的乱腾主儿,逮着机会就想给那拉家添不痛快,那拉太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是不搭不理的直接将球儿抛给了弘历,直让当着夹心馍的弘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只能干巴巴的抛下这么一句,忙不迭的挥了挥手示意大典快些开始——
“咦?怎么不动呢?”
“急什么,这不是动了么?”
永璂人小,虽然不会说话却听得明大家伙的意思,转着黑溜溜的小眼珠子,慢慢的打量着在场的众人,看着那拉太后满脸的慈意,钮祜禄氏满脸的嫉妒,弘历满脸的期待,自家皇额娘满脸的疼宠,再加上各宫各院嫔妃和内外命妇宗室王亲多多少少有些各异的神色,心里头不由得有了主意,在堆满了吉祥玩意儿的桌子上爬来爬去,看得众人屏气凝神的却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扰乱了他的动作。
“小阿哥抓了如意,以后万事吉祥又如……”
永璂感受着众人的目光,直接就近抓上了个金镶玉的小如意,中规中矩的看得众人又松气又失望,然而还没等唱喜嬷嬷将话说完,却是只见他向那拉太后所在的方向抬起了小手——
“给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