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好,那我就告诉你,因为你跟他是亲生父女,因为你们天理不容!”
清脆的巴掌声和雪如充满了绝望的怒吼声久久的回荡在屋中,将一旁的秦嬷嬷吓了个神飞天外连忙出门查探是否隔墙有耳,徒留下受惊过度的白吟霜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颓然倒在椅背上的雪如——
“你,你说什么?什么父女?我跟王爷是,是父女?!”
“是,你们是父女,是亲生父女,我是你额娘,是你亲生额娘!”
话刚出口雪如便有些后悔,可是眼见着事情已经到了这份田地上却也没有再辩解的必要,有气无力的便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当年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已经连续生了三个女儿,如果生下来的还是女儿,那么地位必然要被翩翩那个贱人危及,事后我也后悔,也让人去了杏花溪找你,想要凭着那梅花烙的痕迹将你找回来,即便不能将你接进王府,能为你安排别的去处也算安心一些,可谁知道却是再也找不到你的音讯,这十几年来我日日夜夜都睡不好,好不容易与你团聚了,却,却闹成了这个地步……”
“呵,这么说,原本,原本我应该是个格格?”
白吟霜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愣了,而随着雪如这一番长篇大论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之后,想到自己精心所谋划的一切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想到那对自己呼来喝去的皓祯居然是鸟占鹊巢,想到自己的一切苦难都是拜对方的私心所赐,白吟霜也崩溃了,彻底的崩溃了——
“你怎么能这样自私自利,你有没有想过我那时候才多大,那时候多冷,被你抛在杏花溪上若不是得了爹爹的好心养育,我一早就该死了,还有那什么劳什子梅花烙,因为它我过脓发烧将身子弄得孱弱得不行,也是爹爹和娘亲对我悉心照料才让我命不该绝,你眼下只是一句你也不想的就想将这一切一笔勾销么?我受苦受难痛苦绝望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生活不下去只能沦落去卖唱的时候你在哪里?十几年来日日夜夜都睡不好?我看你睡得很好,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来历你一早就知道我是你的女儿对不对?那为什么任由着一切发生却一个字都不说?父女乱伦,天哪,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拜你所赐!!”
“吟霜,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啊,你以为我不想将事情说出来么?这一切牵连得太大了,往大了说可能会让硕王府一门株连,连根拔起,往小了说皓祯保不住我也保不住,到时候你也会被赐死……”
雪如慌了,被白吟霜这么劈头盖脸的一吼,她已经全然忘记了先前的愤怒和绝望,只剩下了满心的怜惜和悲跄,不管不顾的一把搂过对方——
“吟霜,额娘知道,是额娘对不起你,可是我也不想的,你放心,以后额娘会好好护着你的,你再也不要做什么傻事了,额娘一定会让你一世荣华享之不尽的!”
“呵,一世荣华?”
白吟霜被这般惊人的真相给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让她想要推开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也没有半分力气,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自己在世上这十多年来全然等于一场笑话,想到雪如方才所说的一旦将事情闹出来的下场,白吟霜一向柔弱无助的眼眸之中不由得迸发出了一丝惊人的厉色——
你们将我害得这样惨,怎么可能一句一世荣华就将一切一笔勾销,既然我已经下了地狱,那么你们也得跟着来陪葬!
、177弘昼和敬知真相
被逼到了尽头;进也无门退也无路,白吟霜的心性彻底的扭曲了;但有了决断之后她却并没有操之过急,因为她知道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即便将所有真相嚷嚷出来也不足以让人信服;是以最为关键的还是得找到证据;如此,便表面上平静下来暗中谋划,然而她自以为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她的种种表现在香绮眼中却早已被察觉出了反常,没等她做出什么实际的动作;转头就捅到了弘昼和多隆处——
“你是说那硕王福晋知道了岳礼和白姓丫头的龌龊事不光是没有发难闹得整个硕王府鸡犬不宁;反倒还帮着安抚那耗子?”
“正是呢;这硕王府也太奇怪了,你说先前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哪个正常人能咽得下这口气?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小事,两父子共用一女这话传出去能听么?而且奇怪的是,据香绮说当时事情闹出来之后,那丫头被硕王福晋带到里屋不知道说了一通什么,说完之后那丫头就整个儿的恍了神,成天在屋子里念叨起什么为什么,什么原来这些都是她的,什么皓祯才是鸟占鹊巢,什么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您说这一茬接着一茬儿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怎么这硕王府儿子越发的看不懂了呢?”
“都是她的?皓祯鸟占鹊巢?”
多隆虽然心思活络脑子机灵,可是毕竟年纪轻没经过什么事儿,即便觉得这硕王府处处透着古怪劲儿,却压根没往那深处去想,但弘昼不同,他毕竟是在先帝爷眼皮子底下熬过来的,什么骇人听闻的脏水段子没听过,什么荒唐的事儿没经过,一听这话再联系着一直以来硕王府里头的动静,他心中不由得猛地闪过了一丝灵光,那逼近真相的答案也几乎是跟着呼之欲出,让他陡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张嘴便吼出一句——
“多隆你小子闭嘴!”
“……干爹?”
“赶紧让你的人停了动作,能撤回来的撤回来最好,撤不回来的也不准再插手!”
“哈?您这是……”玩哪出呢?
弘昼是*玩,或者可以说是怎么荒唐就怎么玩,但是他能够干尽了出格的事儿之后非但没受到半点责罚反倒是一路顺风顺水的爬到辅政亲王的位子之上,他便少不了心里头有本明帐,知道什么能够玩,什么碰都不能碰——
“你不要问那么多,这事已经不是咱们可以多去插手的,一个不小心不但戏没看成,说不定自己全家都得给搭进去。”
硕王府一门虽说不是正儿八经的*新觉罗宗室,理应也不受他所辖的宗人府管制,可是在外人眼里在百姓们眼里却总归少不了将这前后二者混为一谈,若是这般荒唐的事一旦捅了出去,不但是让皇家宗室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就是南边打着反清复明旗号的贼人也保不齐会借机闹事,如此之下,必是会引得朝堂大乱,皇上震怒,而到时候若是下手一查,查出其中有他的手笔,再联系上他与富察家之间的龃龉,说不定就会被连带着扣上一顶知情不报或是意图生事的大帽子……想到这里,弘昼不由得顿时寒了脸,恨不得将那上下一门就没一个拎得清的硕王府直接掐死,可同时理智又让他明白的知道眼下当务之急必得尽快从乱摊子中抽身出来,只得勉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和怒气。
“你小子给我听清楚,不管将来硕王府闹成什么样子,闹到了哪种地步,你都得给爷把嘴闭紧了,一个字都不能吐出来,更不能让旁人知道我们曾在背后推波助澜,不然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到时候爷就是想保你都保不住!”
“可是……”
话说到这份上,多隆就是再不明白其中的内由,却也不由得收了脸上的玩笑之色,跟着严肃正经了起来,但是想到之前已经跑下去的吩咐,额间又猛地溢出了细汗——
“可是依着您先前的吩咐,许多信儿我已经让底下人给透到和敬公主那儿去了,这,这该怎么办?”
“你小子!”
弘昼气得猛地翻了个白眼,折扇也下意识的打上了对方的脑瓜子,然而手下虽快,心中盘算却是更快,只见他眼中飞快的闪过一道精光——
“既然已经透出去了那也就罢了,横竖这事儿也得有个人出头,比起咱们和敬算是受害者,同时也是半个富察家的人,位置不像咱们这样尴尬,若她是个聪明的,或许还真能化腐朽为神奇!”
弘昼的脑子转得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便回过了神辨明了路子,而另一边差不多同时得到消息的和敬也没差到哪里去——
“雪如对白吟霜掏心掏肺,一点都不像一般婆母对一般妾室,小产的时候尽心尽力,得知了这丫头爬上了岳礼的床还想方设法的哄着劝着,这事儿不对,大大的不对……可还有什么旁的消息传来?”
“哦对了,据底下人打探的消息,说是白吟霜原来并不是那白胜龄的亲生闺女儿,而是在杏花溪变捡来的弃婴,只是因着当时那关氏身子不好无法生育才当着亲生的一般养大的,而之所以那些人记得那么清楚是因着当时正是主子爷登基改元的头一年,那会儿又刚巧在主子爷万寿节左右,外头都是张罗打鼓的普天同庆,是以才记得这样深刻。”
“乾隆元年?万寿节左右?”
虽然和敬那会儿不过是几岁大的年纪,对当时的事情记得并不真切,可是深宫无聊许多事儿却总是少不了有些耳闻——
“我记得,那雪如便刚刚好是在皇阿玛万寿节上胎动发作起来的?这么说来,那富察皓祯与白吟霜岂不是差不多时候出生的?”
和敬往硕王府里头安插了不少人,特别是在富察皓祯和白吟霜身边,再加上香绮时不时的透底儿,以及与雪如和白吟霜二人的种种近距离接触,和敬可谓是将事儿打探得更仔细,心里头想得更透彻,如此,再联系着先前察觉出来的不对劲,联系着雪如对白吟霜那好得离奇的态度,联系着硕王府里头的种种不寻常,一切种种不由得在和敬心中慢慢的被连成了一条线,直把她惊得猛地往后一踉跄——
“主子!您这是……”
“或许,或许这白吟霜才是雪如的骨肉,那她当时生了两个孩子?不不不,不对,龙凤乃是大吉之兆她决计没有必要这样做,天哪,难道是偷龙转凤,狸猫换太子?!”
“什么,您说什么?”
齐嬷嬷原本还被和敬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吓了一跳,刚眼疾手快的扶住想要问上一两句究竟,却没料到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和敬这更为让人不可置信的话给堵住了嘴,直让她也跟着眼前一黑,好半天才勉强回过神来,压抑着声音中的颤抖接过话头——
“……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若不是如此,你怎么解释她一个堂堂的亲王福晋独独对一个卖唱女子青眼有加,如同视若己出一般的上心上眼,不光是硕王府里头好吃好用的万般仔细的伺候着照顾着,就是惹出了大麻烦进宫也要护着她?”
“这……”
“而你又怎么解释她明明知道本宫对那丫头的态度,明明知道了皇阿玛和母后皇玛嬷对此事已然上心,却还是不计全家尊荣富贵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那丫头与本宫作对甚至不惜与本宫撕破脸皮?”
“这……”
“若单是如此也就罢了,本宫全当是她与我八字不合生来犯冲,可是哪个做妻子哪个做人额娘的会眼睁睁由着旁的女人在两父子之间周旋还没得半点反应?除非这丫头是她不得不保住的人,而这样一来,联系着先前的种种证据,唯一的皆是便是那白吟霜才是她的亲生骨肉!”
和敬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有条有理,直将齐嬷嬷满肚子的不可置信都冲了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惊惧——
“那,那这么说,额驸,哦不,那富察皓祯岂不是个假玩意儿?而您岂不是……天哪,这该怎么办?要么,要么咱们现在就进宫去向主子爷和母后皇太后禀明真相?”
“禀明真相?怎么禀?说咱们一早就在硕王府里头安插了眼线,一早就想将硕王府置诛于死地?且不说咱们现在都是猜测,一点实际的证据都没有,就是有,我也少不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