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牡丹苦笑:“景王,你这般又是为何。”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卫琅宴一母同胞的亲哥,卫安景,景王。
沈牡丹有想过是其他几个亲王,或者是宣帝劫了她,却从未想过会是景王,景王和宴王一母同胞,她晓得两人的关系不算多和谐,但没料到会到了这种地步,景王挟了她肯定不是请她去做客什么的,怕是去威胁宴王吧。她笑了下,看向卫安景,“六哥,你这是作甚?莫不是想请我去尕州做客?六哥这样也太好客了一些,只是这样不声不响的把我弄去尕州,我怕王府的人会担心呢。”
卫安景扬唇一笑,从旁边的手下手中接过两个馒头和一个水壶递给了沈牡丹,并不接沈牡丹的话,只道:“先吃些东西吧,晚上委屈弟妹一下了,要在这破庙里过上一夜了。”
牡丹接过两个馒头,馒头早就冰凉凉的,就连水壶里的水也已经凉了,牡丹就着冷水把两个馒头都给吃了下去。结果没一会胃里头就翻腾了起来。她这段时间害喜的反应轻了许多,但依旧会反胃,加上下午马车颠簸了一路,这会在吃点东西喝点水就实在忍不住了。
干呕了两声,那股子吐意是怎么都压不下去了,沈牡丹急忙起身,奔出了破庙,身后的人也急忙跟了上去。她一出去,就找了个地儿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感觉到身后的有人注视着,她瞧瞧抬头四下看了一眼,奈何天色实在太暗,周围的情况实在是看不清楚,这才起身回了破庙里面。
卫安景有些惊讶,脸色微微有些不好,问道:“你生病了?”
牡丹迟疑了下,摇了摇头,“我没事。”想了想抬头看向卫安景,“六哥,你这样到底是为何?”
卫安景冷笑了两声,“弟妹想知道为何?当然是拿弟妹威胁我七弟了,不然弟妹以为了?”
牡丹垂了下眼,道:“你们是亲兄弟,这样又是何必。”
卫安景笑了下,“亲兄弟又如何,他的眼中只有死去的五哥,拿我从来都是当敌人看的,既如此,我就拿了他如今最爱的人,看看他到底如何选择!”
“你想如何?”沈牡丹抬头看向他,神色平静。
卫安景的冲她露出个温柔的笑意来,“只要他愿意拿今后的江山来换你,那你就平安无事了,若是不肯,就有些对不住弟妹了。”
沈牡丹也笑了笑,一双眸透着奇异的光彩来,她直直的看着眼前温文雅尔的男人,“六哥又如何肯定他能够夺了这天下的江山?又如何肯定他爱我,肯定他愿意为了我放弃这天下的江山?都说爱美人更爱江山,江山从来都是排在女人前头的,若是六哥,六哥会如何选择?只怕六哥是绝对不会为了女人而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吧?”
卫安景面色沉了下去,他沉沉的盯着沈牡丹看了好一会,才忽然站了起来,冲着周围散开的人道:“一半的人出去守夜,一半的人留下休息,明日一早继续赶路。”说罢,又看向沈牡丹,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沈牡丹,道:“你打开瓶子闻一下,这样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牡丹岂会不知这里头是什么东西,定是迷药,这人大概是怕她半夜跑了,只如今她怀着身孕,如何敢乱用药物,下意识的抚了下肚子,她摇头道:“不必了,若你是担心我逃了,不妨把我捆着就是了,不要给我用这个东西。”
卫安景瞧见她下意识的动作,忽的收回了瓶子,站起身来,冲着破庙门口一个略微矮小一些的身影道:“袭云,过来给宴王妃把个脉!”
那身影立刻走了进来。
牡丹抬头看他,神色多了一丝紧张,“六哥,你这是作甚?我没事,不需要把脉!”
那身影却不搭理沈牡丹,蹲在了她身边。沈牡丹这才发现这矮小的身影是个女子,这叫袭云的女子已经一手搭在了她的脉搏之上,这矮小的身影顿了下,抬头看了沈牡丹一起,这才跟着起了身,冲身后的卫安景道:“主子,宴王妃有孕了,差不多快有四个月的身孕了……最要不要乱用药物。”她指的是瓶中的迷药。
卫安景沉默了下,显然没料到沈牡丹竟然怀孕了,半响后才冲袭云道:“既如此,你就在这里好好照顾着宴王妃。”说罢,大步离开,去了破庙外。
袭云应了声,便盘腿挨着沈牡丹坐下,直愣愣的盯着她了。看到袭云,沈牡丹就忍不住想起秦念春,自从她嫁到王府后,念春也跟着她去了王府,只是后来捐银那事,她让念春也跟着过去了,念出这些日子也一直在衙署那边。要是念春在身边……又想着,念春在身边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的结果,她身边那些侍卫的功夫都不低于念春的,结果她还不是一样被人掠走了?她晓得王府里头功夫最厉害的是冯君泽,若是当初冯君泽在,这些人只怕也掠不走她,只是谁能料到景王会如此大胆。
沈牡丹知道景王大概不会怎么伤害她,却也不愿意让他捉着自己去威胁宴王,只是该怎么逃出来?
沈牡丹躺在火堆旁,没敢睡觉,想瞧着有没有机会逃走,可这袭云却直愣愣的坐着守了她一夜,到后半夜,牡丹终于受不住了,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翌日一早,还是被身边的响动声吵醒的。
随便吃了些东西,沈牡丹就被他们带着继续上路了,之后的日子她一直没有找到逃走的机会,主要是这袭云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不管她吃饭喝水去如厕,这袭云都一直跟着。
就这样连续的赶路,六七天左右就到了景王的封地尕州的都城咸邯了。
一到景王府中,卫安景立刻让人给沈牡丹安排了住处,又请了大夫替她查看了□子,听到大夫说她身子无碍,肚子里的宝宝也很健康,沈牡丹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自从来到这景王府中,一连着好几日景王都没有露面,身边一直跟着那叫袭云的,这会子她似乎更加难逃出去了。
如此又过的好几日,牡丹有些急了,她根本不知景王的打算,而且真怕这景王一个发疯就把她拿去威胁宴王了。说起来,她对这景王的感觉不坏,感觉他应该不是个坏人,至于为何要为难自己兄弟,她就觉得这有些像是小孩子之间的赌气。
在景王府待了几日,她心里微微还是有些烦躁,正在房里转着,猛地感觉肚子里似乎动了一下下,很轻微的感觉,有些像是水波轻轻的荡漾起来的那种感觉,她有些激动的摸了摸小腹,想着,这就是胎动吧。
正摸着小腹,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奴仆的声音,“施姑娘,您不能进去,殿下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许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睡觉去!大家晚安。
、第110章
施姑娘,牡丹惊讶;往房门口那边走过去了一点;就听见一个很熟悉的女音说道;“袭云姐姐;让我进去看看宴王妃吧,我和宴王妃是旧识,听说宴王妃这几日茶饭不思;说不定我进去还能劝劝宴王妃。”
牡丹怔住;这声音不是施宝秋的吗,
外面的袭云没说话;又听见施宝秋道;“袭云姐姐;你就让我进去看看宴王妃吧,求求你了,我一个姑娘家的难不成还能把宴王妃弄出王府不成?”
过了会,袭云终于道:“好吧,那你进去瞧瞧宴王妃,可莫要有别的心思了。”
脚步声渐渐逼近,房门被打开,牡丹一眼就瞧见身形瘦弱的施宝秋了,牡丹怔了下,显然没想到为何宝秋会在景王府里头。施宝秋一进门就把房门关上了,转身看向沈牡丹,眼睛也有些红了,她擦了下眼,哽咽道:“牡丹姐……”
沈牡丹上前牵住了施宝秋的手,急道:“宝秋,你怎么会在这里?景王强行把你掳来的?”她记得当初跟着宝秋一起去安阳时,曾在途中碰见这景王,那时候景王似乎就对宝秋有了兴趣,莫不是如今把她强行掳来了?
施宝秋摇了摇头,任由沈牡丹拉着她坐下,似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眼泪也落了下来,她任由眼泪滴落在脸颊,哭了好一会这才道:“自从那次跟牡丹姐分开后,几个月后,阳石公主就带人找到了我家……之后……之后……”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捂着脸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沈牡丹面色也有些不好了,意识到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施宝秋哭了好一阵子才继续道:“我爹娘都被阳石给害死了,那时幸亏景王路过救我一命,不若我也差点被阳石给活活打死了……”施宝秋说着说着,面色有丝的狰狞,“阳石,我一定要你血债血偿!我一定要……一定要亲手杀了她……呜呜呜……”
沈牡丹面色有些发白,轻轻的拍着施宝秋的背,“好了,莫要哭了,你肯定会有这个机会的。”
施宝秋又哭了好一阵子才抬头看向沈牡丹,双眼通红,她偷偷回头看了门外一眼,这才压低了声音道:“牡丹姐,我听说你成了宴王妃,怎么又给景王弄来了这里?”
牡丹苦笑,低声道:“宴王不是跟宣帝打了起来吗?景王觉得宴王有可能胜了宣帝成为日后的……”她顿了下,“所以景王想拿我要挟宴王,威胁他放弃今后的帝王之位。”
石宝秋脸色也变了,她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不……不会的,景王不是这样的人……”
牡丹拍了拍她,道:“不是这样的人,你以为他为何把我掳来了尕州?不管如何,宝秋,我想求你帮帮我,帮我逃出这景王府,我不可能任由景王掠着我去宴王那边威胁宴王……”
施宝秋的脸色越发的白了,她攥着拳,点了点头,轻声道:“牡丹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牡丹心中松了口气,又突然想着宝秋这样住在景王府莫不是?她看向施宝秋,道:“宝秋,你如今同景王?”
施宝秋苦笑了下,摇了摇头,“牡丹姐,你莫要误会了,我同景王什么都没有,如今不过是寄居在景王府中。对了……”施宝秋说着突然看向沈牡丹的小腹,“牡丹姐,我听袭云姐姐说你怀了身孕?如今可怎么样了?”
“挺好的,孩子方才还动过下……”沈牡丹忍不住低头摸了摸小腹,笑了起来。
两人正说着,外头忽然听见袭云道:“太皇太妃,您不能进去,景王交代……”这话还未说完,一个严厉的声音就打断了袭云的话,“放肆,本宫的路你也敢拦着!还不快滚开!”
“太皇太妃……”
跟着房门被踹开的声音,沈牡丹跟施宝秋一眼就瞧见房门外的两个老婆子,还有其身后的太皇太妃。
两个老婆子把门踹开就退了下去,太皇太妃板着脸进了房,看见房中的两个女人,她冲施宝秋皱眉道:“还不赶紧出去!本宫同宴王妃有话说。”
施宝秋面色发白,显然这段时间见识过这太皇太妃的厉害,她转身冲牡丹使了个眼色,拍了拍她的手,这才起身出去了。
袭云站在门口,颇为无奈的看了太皇太妃一眼,这才关上了房门,房中只剩下牡丹同太皇太妃两人。
牡丹起身,冲太皇太妃行了个礼,道:“儿媳见过太皇太妃,太皇太妃安好。”
太皇太妃寻了位置坐下,摆了摆手,面色好了几分,“好了,坐下吧,咱们也有几个月没见了,听说你怀了身孕?”她看了眼沈牡丹的小腹,神色越发缓和了,毕竟是自己儿子的骨肉,她就算在针对沈牡丹也会护着她肚里的孩子的,她道:“既然怀了身孕,就好好待在景王府中安胎,你放心,不管如何本宫都会护着你的。”
牡丹笑了笑,道:“婆婆,只是儿媳是宴王妃,这般住在景王府成何体统,不若婆婆跟六哥说声,还是送了儿媳回平陵可好。”两个都是这太皇太妃的亲儿子,她今个倒是要瞧瞧这太皇太妃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太皇太妃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