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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比来时还要静,来时何劲还偶尔发几句牢骚。
等二人到了营地附近,何劲突然一个转身将平乐拉到身旁。“女郎,营地有异……”瞬间,几个护卫飞身上前,将平乐护在中间。
此时,平乐也发觉了异常。
静,实在太静了。
值夜的镖师不见踪迹,原本该有人值守的篝火己经熄灭。数百镖师睡起觉来,不说鼾声如雷,可也绝对不会静到声息全无……
“女郎,某去看看。”
“阿劲,小心。”
何劲点头,带着两个护卫向营地内走去。
深夜,死寂,灭掉的篝火,不见踪迹的守夜镖师。平乐觉得连骨头缝都是冷飕飕的。一股被窥伺的感觉让她全身发冷。
很快,何劲一脸冷凝的回转。
“女郎,粟米都在,只是镖师不见踪迹。”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血迹,甚至连篝火旁都只能查看到自己人的足迹。可几百个镖师便那般凭空不见了,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做梦,何劲甚至以为那些镖师的存在是他的臆想。
“人全部不见了?”平乐沉声问道。
“是的,全不见了踪迹。”何劲满身戒备的道。不管对方是谁,这般的悄无声息便将数百人带走,都足以显示对方的强大。而他们,只有十数人,实在不堪为敌。
“女郎,现在要怎么办?”强敌,窥伺,而且敌暗我明。
几乎全部是对己方不利的,何劲不由暗中责怪自己大意。不该只带十几个人出营的,更不该以为到了淮阳己然安全,任那些镖些狂饮胡闹。
怎么办?
平乐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不必何劲说,她也知道自己此时有多么弱势。可对方的目的为何?不见血迹,便表示对方并未杀人,可为何把人全部带走?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此时,敌人又在哪里?己经离开,还是呆在暗处伺候而动。
敌人的目标到底是谁?
是那些镖师?抑或是她?若是她,为何此时不动,她可不觉得自己十几个人可以对敌。“趁夜进城。”最终平乐说道。
“这些粟米?”
“对方即没动车辆,就表示对这些粮没有兴趣。趁夜进城通知淮阳城主,让他明天一早差人来运便是。不管如何,此地不宜久留,速离。”
“诺。”何劲点头,寻来车马,数十人将马辆围在中间,何劲策马驾车向淮阳城门驶去。
许久,城门大开,一行人入城而去。
就在他们消失不久, 一行人从暗处转出。其中为首之人,穿着与人不同,他穿着考究的袍子,就算在黑夜中,也能看出那袍子上繁复的花纹。
“主子,人己全部安置妥当。”有下属回报。
那人点头,率先扬长而去。
如果平乐看到,一直会惊奇的。此人曾在杏花镇与她有一面之缘……
***
好梦被吵醒,淮阳城主本来一肚子火气,可听到来人是殷氏之人,并且是来还粮的,立时来了精神。说起这殷氏借粮,淮阳城主也是一肚子苦水。
那粮放在仓里也是生霉。
为何不能出借,借出两万石,还时变成三万石,他也算是生财有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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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
【一三零章】似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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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六千字己上传。亲们阅读愉快。晚安,好梦~~~~~~
【一三零章】似是故人
那粮放在仓里也是发霉。为何不能出错,借出两万石,还时变成三万石,他也算是生财有道了……却不知哪个挨千刀的,偏偏无中生有,说什么他暗中将粮送予楚国。
造这种要命的谣言,真是岂有此理。想他在这淮阳任上,山高皇帝远的,过的逍遥自在,为何去无是生非,与那楚国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
现在听到殷氏来还粮,淮阳城主总算松了一口气,粮还了,他送粮给楚国的谣言总算是不攻自破了。
于是,何劲被热情的请进了城主府。
平乐再次着上了男儿装,混在护卫中,一同入府。
安顿好后,己近清晨,淮阳城主亲自带人将粮押运进城,在数以百计的百姓眼睛下,亲自将粮送进了粮仓。可谓是做足了戏份。
翌日晚间,城主大摆筵宴,为何劲接风。
借粮时是何劲出头,还粮时自然还是何劲,并没有提到平乐。平乐也乐得清松,混在护卫中吃吃喝喝。宴罢,何劲被淮阳城主请进内室。
平乐则悠闲的逛回分配给自己的房间,关门静待。
足足一个时辰后,何劲推门而入,见到平乐,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女郎,如你所料,那淮阳城主给了某整整一钵银箔,让某无论如何请公子助他一臂之力。某己打探清楚,那奸细,是数日前趁夜翻越城墙时被擒下。而且臂上纹着楚国皇卫的标记,确是楚人无异。
女郎怀疑是楚人安排,意在离间。某觉得不会有错,女郎,下一步,我们要如何应对?”进城之前,平乐将自己的怀疑告知何劲。
并且猜测一下淮阳城主会如何应对。
先是大张旗鼓的动粮进城。让所有人给他做个见证,他的确是把粮借给了殷氏,现在殷氏来还,就算那粮被殷氏送去了楚国,也与他无关了。
然后给了何劲大笔的银箔,用来买通何劲。
这些都是人在遇事时趋利避害的常识,都被平乐说中。何劲还是觉得很惊奇,不明白几百镖师无故失踪,为什么大批的粮食会无人理睬,如果把粮劫走。让殷氏还不了粮。岂不做实了这淮阳城主通敌判国之罪。也将殷氏置于险境。
何劲将自己的疑惑说出。
平乐笑着解释道。
“但凡做这种布置,都不是想将人逼到死路。不管对方是谁,这样计划,无非是给殷氏找些麻烦。他也知道光凭几万石粮食不足以剿灭一个诺大的殷氏。若失了粮,这淮阳城主自是难其此咎。可也只是个渎职之罪,并不能因此攀咬殷氏。
至于那欠粮,殷氏再还上便是了。
可对方不动那粮,让我们将粮送回淮阳。这样一来,便会传出殷氏为自己开脱,而掩人耳目的将粮还回。相比之下,这样更能陷殷氏于不义。”
何劲一听便急了。
“可乐,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岂不中了对方圈套。助纣为虐。”
中了对方圈套吗?
或许吧。只是,谁套谁还不一定呢?
安抚好何劲,平乐将入城时收到的殷裔来信再次展开。那是殷氏的暗卫趁乱塞进她的马车的。
那个人,竟然己经料定她必来淮阳,也料定她能看出其中关键所在。并且想到此行即使有险。亦是在邻近淮阳之时。
甚至笃定,她定会平安入城。
这人,难道生了双千里眼吗?人远在濮阳,竟然将淮阳的事猜测的分毫不差。
旁的,他并未多交代,只让她随心而行。
这是对她的信任呢,还是对她的试探呢?平乐希望,是信任。就像她信他,信他一定会在三月桃花齐绽时前来相见。
即如此,还需快快处理此事,她可不想在淮阳看桃花开。
殷氏还粮的第二日,淮阳街头巷尾便开始传出那个诈死的楚齐原是楚国贵人,其父还曾官拜将军。也算是将门后代……诸人悟,难道那楚氏小儿虽一幅弱不经风的外貌,却是个心比石坚的性子,原是家学渊源。
很多人受过楚齐恩惠,若没那楚国小儿,他们此时岂能安然活在世上……说那楚齐是细作,若中细作,干脆放任他们不管便罢了,这样还能耗损些晋国国力,何乐而不为?
可那人二话不说的便进了疫区。
甚至在有人挑唆他们闹事时,还挺而走险的将他们骗回。让他们免于被当成乱臣贼子砍头示众。那样的人,怎么会是细作……
有人不由得问,即是楚国将门后代,为何来到了晋国。
于是,一段有血有泪的悲惨家史被曝出。
三年前,楚国有一位忠烈的将军,却被诬告谋反叛乱,最终被判了秋后问斩,祸延九族。最终,九族百人,只逃出了一个自幼身子病弱的幼子。那幼子一路辗转,历时两年逃到晋国。不想才到淮阳便一病不起了。
就在快要丧命之时,遇到了殷五公子。
得五公子怜悯,着人救治,这才让那楚国小儿捡回一条小命。
那楚国小儿为感谢殷五公子的救命大恩,这才投身殷氏,为其效力……
才有了解淮阳瘟疫,求粮助淮阳百姓脱困之举。
这样大的善举,却被有心人利用,说成什么通敌……甚至连殷氏都牵扯进去,其心当真可诛。
谣言之所以称之为谣言,便在于它的传播速度,如果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谣言亦可以一日千里……
随后,又陆续传出这楚国小儿一路辗转到濮阳,后又随五公子到郢城。终因殚心竭虑,忧虑成疾,小小年纪便归了西。听到楚齐当真己死的消息,淮阳城里城外百姓们自发的披麻戴孝,哀嚎声数里可闻。
有人开始骂这楚国小人行径,人都死了,却还往其身上栽赃。
不就是想要斩草除根吗?
也犯不着追到晋国啊。追到晋国便罢了,见人死了。想着不能无功而返,便想了这条毒计。
当真欺晋国无人吗?这样错漏百出的计策,怎会成功?别说扳倒殷氏,便是一个小小淮阳城主也无俱也。
当然,最后一句是淮阳城主命人传出去了……
城主最近很高兴,觉得银子果然好用,一钵银耿,便换来殷裔倾囊相助。短短数日,消息己传到英城,曲城……殷氏果然势大。那楚齐的身份简直是天衣无缝。
就算毓帝派人追查。也是有理有据。
哪怕真的去楚国查控。亦是真人真事。这样一来,他里应外敌的嫌疑终于被撇清了……“何兄,请满饮此杯。”这是他专门为达谢何劲而举行的晚宴。
他本来想多留这何劲一段时日的,这人不仅剑法高明。而且颇有心计。只一夜,便想出了应对之策,当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难道是五公子心腹。
只是何劲说五公子来信相催,主子叫,他也不好强行相留。反正现在危机己解,何劲走与不走无关大局。
“多谢。”何劲举杯……
淮阳城主很热情,何劲也很给面子,二人最后喝得东倒西歪,双双被人扶下送回房里。
夜。
一道身影鬼魅般的飘进城主府。四下探视,见无人,身子灵活的左拐右拐,很快闪进一个院子。
何劲的房间简直是酒气冲天,床上人睡的呼声震天……就在这时。窗子发出轻微的响动,随后被灵活的拔开,来人静待片刻,见屋中毫无动静,这才翻身进屋,然后一步步走向床边。
他站在一旁,看着床上被被子蒙得辩不得面目的人,眼中闪过杀意。随后袖子一甩,一道银光随着他的动作,直直向那酣睡之人刺来……
扑,一击命中。
只是那触感……来人微惊。就在这时,窗外一片火光冲天,随后,门被推开。
一个人浅笑着走上前来。
见到来人,那人素来不辩喜怒的眸子也不由得闪过一丝惊讶。
随后,那人扬起浅笑,手指抚过面上黑巾,黑巾落地,露出属于年轻男子的脸庞。那张脸,很俊朗,甚至算是美艳的。可平乐的心却不由自主的狂跳。不是多惊艳,而是在提醒她,此人危险,应远离。
院中都是自己人,所以平乐并未易容。
来人似乎一眼便认出了她,主动摘了蒙面黑巾……这是个怎样扭曲的重逢啊。平乐叹,来人似乎也觉得这见面的地点不对。
“小七,又见面了,我们真是有缘。”
“孽缘吧。阁下星夜而来,是杀人呢,还是想被杀呢?”
那人笑笑,觉得这女郎每次见面感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