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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毓帝知道殷裔在些,一定会动用皇宫全部护卫来围堵的。
须知,若把殷裔掌控在手中,便是掌握了一张王牌,一张可以控制濮阳殷氏的王牌。这男人竟然傻傻的自己送上门来,平乐一下忘了自己身陷囹圄,一脸担忧的看向殷裔。
“郎君,你不该来的。”事己至此,多说无益。只是,平乐真的觉得殷裔不该来此涉险的,虽然在此时此地见到他,她的心不由得轻快起来,仿佛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必担心了,因为,他在,他在背后。
“小儿错矣,须知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毓帝万万想不到我在这里,所以,呆在这里,比呆在殷氏别院更加安全。”殷裔见平乐起身,缓缓弯下身子,用一只手臂再次将再平乐推倒在锦被中,然后二话不说的扯过被平乐掀到一旁的被子,将平乐包裹的严严实实。
平乐静静的任由殷裔动作,心却跟猫抓似的。
明知该拒绝,可却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
有些事情,不必言明,彼此自然心知。
他说因为呆在这里安全,所以冒险进宫,可平乐知道,殷氏别院固若金汤,明里暗里遍布守卫。而且多是功夫高强的武林人士。而这皇宫,就算殷裔权势滔天,也有鞭长莫及之处。若一个意外,带来的结果将是天崩地裂的。
“不管如何,郎君还是快些出去吧,天快要亮了……”顺着平乐的目光,殷裔也一同望向窗子的方向,窗外黑的似墨,离天明还有两个时辰,这小儿,如此说,在这担心他吗?
自从见到平乐,殷裔的心情便很好。
得知平乐被带进皇宫的错愕,到暮色西垂的担忧。这女郎,真真的勾人心魂。让他求而不得,失而不能。甚至甘愿冒险进宫探视。刚刚毓帝在时,他便躲在床下的机关里,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冲出来。为了她,他动用了晋国密探,那些被隐密的安排在晋宫数载,以期能在关键时候相助的密探,是殷氏花了无数银箔与心力培养的,却被他毫不犹豫的用掉。
平氏阿乐,真真是个会勾人的妖精。让他宁愿背负家族的责难,也毫无悔意。
“无妨,我有些乏了,便在此歇息片刻。阿乐,可以借半张床吗?”
啥?
平乐有些跟不上殷裔的跳跃性思维,话锋一转,怎么就说到借床这个问题上了,借床?她没有听错吗?他是这么说的吧?这两个字,怎么能说的那么轻松。平乐觉得脸有些发烫,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好在烛光暗淡,让她不至于出丑。
“……郎君自便。”这个时候再拒绝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可不拒绝。她就得和殷裔躺在一张床上,这是件多么让人浮想联翩的事情。殷裔啊,濮阳殷五啊,第一公子啊,竟然与她‘同床共枕’,这若是传出去,光是天下女郎的口水便能把她淹死。
平乐回答完,便发现自己的回答似乎有些引人遐思。
这……算不算是变机的邀约呢?
平乐把被子裹紧了些,身子不经意间挪向内侧,很快,她感觉身后一沉,随后一个温暖的胸膛贴了上来,隔着被子,平乐都能感觉到那胸膛的热度。
平乐不自在的扭了扭,想要与殷裔保持距离。
只听到,耳边男人一声轻轻的抽气声。随后平乐觉得耳朵一热,脑海中传来殷裔有些咬牙切齿的威胁声音。“平氏阿乐,若想全身而退,便安份的睡觉。若再乱动,我便当你在诱惑我……我不介意在皇宫里和你来一出颠鸾倒凤……”
平乐真的被吓到了。
虽然殷裔威胁人的声音,那微微嘶哑的调子,悦耳的仿佛天籁。可平乐不会怀疑殷裔话中的真实性。前世有限的男女经验此时帮不了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就成了诱惑他了……可平乐还是乖乖的侧躺着,再不敢乱动。
突然间,后背一热,殷裔贴了上来。
下一刻,一条手臂从她腰间横跨过来,瞬间,平乐便被抱了个满怀。
“殷裔,你做什么?”
“吵。平氏阿乐,我乏了,睡吧。至于手臂,有些冷,借你取取暖。”殷裔说完,果真安静下来,片刻后,下乐便听到身后男人传来浅浅的呼吸声。
夜色深沉,这方小小的床仿佛被夜色孤立起来。而她和殷裔便是那孤岛上仅有的人。
他拥着她,她靠着他。
虽有些逾越,可平乐的心竟然缓缓平静下来,白日的担忧,夜晚的角逐,都让她殚心竭虑。她甚至怀疑自己能坚持多久?一天?两天?三天?可殷裔来了,平乐突然间便觉得信心百倍,就算再难,再苦,她也绝不妥协……
平氏阿乐,相信自己可以,相信人定胜天……
缓缓的,平乐在殷裔的怀中沉入梦乡,当平乐睡熟之时,身后的殷裔睁开眼睛,借着烛光,他看着怀里的女郎,这个拥抱,他想了无数次,克制无数次,最终决定完成。
这个女郎,他挣扎过,彷徨过,甚至想过将她除掉。可最终,他承认,心,沦陷。平氏阿乐,他的牵挂。
【第八零章】不必在意
【第八零章】不必在意
平乐睁开眼睛,摸向身旁的位置,己冷。
如果不是铺被有压过的痕迹,平乐简直要怀疑自己昨夜是不是做了一场春梦……依旧如昨日那般,哑婢进来服侍,除了不能出这个院子,平乐觉得毓帝待自己还不错。
郢城粮荒,她的膳食却很丰盛。
吃饭,散步,再吃饭,午睡,散少……一天很快过去。用过晚饭,平乐早早让哑婢退下。
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果然,门被推开,毓帝一脸阴沉的进来,看到平乐己经在桌边摆好杯盏在等他,不由得心下暗惊。这女郎,竟然能揣摩圣意。见毓帝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平乐赶忙起身斟茶。“陛下,请用茶。”
毓帝坐到桌旁,接过杯盏,随手放到桌上。平乐但笑不语,她当然知道毓帝不会饮她的茶。但凡当皇帝的,都惜命,生怕被人有机可趁。
她再想脱身也不会傻的往茶里下毒啊。这院子看似寂静,只有她和毓帝二人,实则暗里不知埋伏了多少高手。还没等她出手呢,她早己被射成筛子。
“阿乐所讲之事,陛下可允?”
毓帝沉默,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十几岁的无知女郎,竟然满口自信的告诉他,可以缓解粮灾,可以救百姓性命。可昨夜平乐所说之事,他今天想了一天,竟然觉得比那些官员们的办法强上千倍。
所以,今夜他早早便来这里。
这个平氏阿乐似乎也算到了他的心思,一副等他驾临的架式。
“平七,昨夜那些话,谁人教你,可是殷氏殷裔,是他暗中指使你替朕出谋划策,好让濮氏有可趁之机?”毓帝无法相信那些想法出自平乐自己,又想到传言平乐与殷裔关系亲近,虽有些心动,却还是忧心。
平乐叹气。
为什么人人都觉得她平乐一无是处呢。明明是她的想法,可世人全愿意相信是殷裔在背后操控。“陛下不愿便算了,左右不过是个死。只是在临死前,阿乐求陛下不要总把阿乐与濮阳殷氏看成同一阵营。即便与殷裔相熟,便一定要交好濮阳殷氏吗?陛下,多心矣。”
毓帝实在无法理解平乐话的意思。
她说自己与殷裔相熟,却不与濮阳殷氏相交?那她到底图谋什么?只有与殷氏交好,才能获得殷氏的庇护,才能真的让平氏挤身大家之列。
通过两天的深谈,毓帝有些明白平乐的脾性了,这是个外柔内钢的女郎。
她的很多想法匪夷所思,却让他无法反驳。
就像昨夜所说……
粮灾的根缘不在粮,而在人。
救灾的办法亦不是粮,而是人……
两句话,可以说是云里雾里,可毓帝身在其中,自然知其深意。这个女郎,竟然能看到这一层,毓帝心下不由得佩服。就连他的皇后,号称贤慧无双,也想不到这其中的关键。这女郎,却三言两语道明。
交易?
真的与她做这场交易吗?说是交易,其实这女郎只是动动嘴皮子,可他却必须承诺,不再妄图把她留在宫中,这一生,她若不愿,他不能与她纠缠。
这样的女郎,却不能为他所有。
若放出宫去,若真的与那殷五相交,加以时日,他岂不算是纵虎归山。
杀,确实有些可惜。却不得不为之。
想到这里,毓帝自进屋后脸上出现第一缕笑意。“好,更如阿乐所说。若阿乐真的解了粮灾之祸,朕自然放你出宫,若无法缓解,笞一百,流三千里……”一百下打完己是出气多入气少,再流放三千里,那根本就是条彻彻底底的死路。
平乐点点头,表示可以接受。
所谓富贵险中生,就算不想富贵,也得先保住性命。
至于毓帝所承诺的放她出宫,平乐心中冷笑,若换成自己,这样的女郎,岂会放手……这之后的一个月,平乐便住在宫中竹苑中。有四名哑婢服侍。毓帝每天都会来这里坐坐,或与平乐聊些时政,或品茶抚琴,天气渐冷,最近毓帝来便与平乐在屋中下棋。
不管毓帝要求什么?下棋,品苟,还是抚琴,平乐都一一应了。
并且每样都不输毓帝,下棋偶尔还会赢,毓帝每次来竹苑,离开时都心情愉悦。皇宫中女郎虽多,却没有一个敢赢他分毫的。就算真的能赢,也会想方设法输他一招。这个平乐却不会,她赢,用尽全力赢,她输,爽快的笑笑,夸他厉害。
这样的女郎,难怪殷裔会在意。今晚,毓帝又来找平乐下棋,趁平乐凝神思索时,不经意的道“据说殷五回濮阳了。”
“哦”。平乐心不在焉的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这女郎,真的不在意吗?
“按照你所交代的。各大氏族的家主郎君全部赶回本族了。”
“那就好。粮灾很快便会缓解了。陛下可以放心了。”走了步好棋,平乐笑着道。毓帝实在看不出平乐是真心还是假意。这女郎,永远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却绝不好惹。据护卫说,一个月间,皇后来了两次,妃子贵人的每天都有人登门求见。想一睹草苑主人仙姿,可她们上至皇后,下到婢女,竟然没有一个人走进竹苑。
“阿乐,皇后一直想见你,明日,见见她吧。”
平乐摇头。
“陛下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粮灾得解之日,便是阿乐离开之时。既然注定离开皇宫,还是少与宫中贵人打些交道。”
“阿乐,殷五走了。你在宫中一个月了,殷五毫无动静。阿乐,殷五并不在意你。你何若为她惹怒朕,朕答应你,你若不愿,朕绝不强迫于你。你便住在这里,宫中的人,你想见便见,不想见,便直接说不见,万事朕都替你做主。阿乐,留下吧。”留下她,便是保全她。毓帝的心情很是复杂。
即想把平乐留在身边,又怕有一日平乐真的离开皇宫,会相助濮氏。满心矛盾……
“陛下,阿乐并不指望殷五会来救我。所谓没有希望,便不会失望。所以殷五离开与否,我都不在意。陛下,再过十日便要过年了,消息应该在年前传回。陛下若不食言,年前,便放阿乐出宫吧。”
【第八一章】付之一炬
【第八一章】付之一炬
毓帝气乎乎的走了,临走前,看平乐的眼神,很阴冷……
这时平乐的脸上才露出些许失落来。殷裔走了,回濮阳了,突然间,平乐觉得少了什么。这一个月来,每隔三天,殷裔便会来看她,她不知道殷裔如何进宫的,隐约觉得似乎有暗道之类的存在。通常,他会和她借半张床,初时她还会觉得扭捏,会脸红,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