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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亲人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真的痛下杀手。
愚忠说来可笑,可颇受人吹捧。
也就是说,平厉是她的生父,她便是被卖了,也不能报复回去。若真的下手报复,传扬出去,她便是个狼心狗肺的不念养育之恩的无耻女郎。
所以哪怕恨极,平乐也不能对平氏诸人下杀手。
也许这便是平琅诸人敢一次次挑战平乐底限的原因。
好,她不杀他们,她用软刀子磨他们。
闹?闹就下迷。药。
被禁的郁闷,想要寻女郎开心。行,一月一次……这里是殷氏,可不是平氏的天下。他们既然逼她不择手段,那她便将他们当鸡宰。杀鸡儆猴?不,这里没有猴,逼急了,全是鸡。
不过一柱香时间后。
平琅三人便自食恶果。
其实火光看似冲天,烧的不过是些草料,火着的快,去的也快。草药烧尽,火很快被扑灭。
殷十八抱剑而立,一脸冷意的看着平氏诸人。
他身后,是一脸悔意的护卫。
他们委实太粗心了,只想着不允许平氏诸人出院子,却不想这平氏中竟然有人胆大的放火,虽然没什么损失,可却搅了郎君的大婚之礼,郎君若是追究起来,他们可是杀头的大罪。
不由得,诸人看平琅几人的目光相当的不友善。
殷十八有些头疼,心道女郎那般聪慧果断,胸中妙计无双,却为何有这么一番粗俗不堪,难登大雅之堂的亲人。
需知一脉相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哪怕女郎再冷情,他们身为女郎的亲人,难道女郎真的能脱了关系不成。只要他们安静些。待女郎心中怨气消了,兴许便会为平氏安排前程……
在殷十八心中,平乐压根不是那种不顾亲人的绝情女郎。
之所以如此对平氏,委实是平氏以前做的事太过份了。
女郎这样敲打一番。也算是小惩大戒了。
将来为平氏诸人安排后路时,也能堵天下悠悠众口了。暂时隐忍一下又如何?难道还能掉了几斤肉去?
可他们呢?
放火……
真能耐啊。
好了,这次惹怒了女郎,看他们如何收场。“诸位,我家夫人吩咐下来,为了诸位的安全,要郎君和女眷分别安置,来人,将女眷全部带走,便是婢女也不能留一个。”殷十八声音落下。想要戴罪立功的护卫们迅速上前。
平琅三人迅速变了脸色。
怎么和他们设想的不一样,不该是诸人见到火光,想起平氏诸人,便不由得想着这道火光一定是平乐没有请亲人观礼,以至老天为平氏诸人鸣不平之音。不是该恭敬的请他们前去观礼吗?
为什么却是这样一道古怪的命令。
男女分别安置?平乐有什么目的?平琅平厉每每想平乐,都会把平乐的心思想的分外恶毒,所以他们不由得想,平乐是不是要将他们分散开来,好对他们不利。杀他们?她不敢……
那她这样做有何目的?
相比之下,平泽心思则活份多了。
与女眷分开?
这岂不是让他们独守空房。要知道被‘关’在殷氏,一天无所事事的。除了夜里与他的侍妾滚滚床,实在无堪可做之事。若是将女眷另行安置,这岂不表示自己要独守空房……
这可会要人命的啊。
“为什么这么安排?平乐这样做实在太过份了,我们可是堂堂郎君,我们是需要女郎在身边的。这样安排,岂不是让我们当和……太过份了。父亲,大伯,平乐这招是釜底抽薪啊。”经平泽一说,平琅平厉二人也回过味来。
只是他们岁数大了些,与平泽一般口无遮拦的说这个话题。脸皮再厚也觉得无法开口。可平泽说的没错,没女郎在身边,他们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殷十八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干嘛吃饱撑的去挑战夫人的底线。
要知道平氏阿乐可是一出手,便能破几万精兵。平氏这些人,不过是小虾小蟹,之所以没对付他们,是夫人懒得理会。若惹怒了夫人,他们的‘好’日子可要开始了。
“诸位和我争辩亦无用,这是夫人吩咐的。诸位夫人侧室侍妾……我家夫人吩咐了,诸位有哪位想要脱离平氏的,夫人会为各位安排后路,再嫁也好,投亲也罢,只要开口,我家夫人都会满足各位……”釜底抽薪?这才叫釜底抽薪……
刚刚那只叫开味小菜。
这些女郎,除了正妻侧室,那些侍妾其实多数是平氏挥霍钱财购来的,有的是伎子出身,跟哪个郎君无所谓,有的是良家子,并不想委身平氏,却又无路可去。
现在听殷十八一说,登时眼睛一亮。
平氏己式微,虽然出了个了不得的庶出女郎。
可那女郎明显与平氏离心,根本指望不上。
倒不如趁机离了平氏另谋出路。这是伎子出身女郎的想法。至于良家子,则想着回家与亲人团聚。殷十八话音落下,便有十几个女郎站了出来。
‘郎君,我欲离去。’‘我亦欲离去……’一时间,平琅平厉平泽的脸色难看的像吞了苍蝇,偏偏又吐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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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零章】花烛之夜
【二八零章】花烛之夜
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平乐会这般‘惩治’他们。带走所有的女眷,让他们想要与女郎快活一番都不能。甚至还当着他们的面遣散他们的姬妾,其中半数年轻貌美的女郎,可都是他们花了重金买回来享用的。
便这般轻飘飘的被平乐遣散。
这可比割肉还让平琅几人心疼……
那可是真金白银啊,而且还能抚*慰漫漫长夜。
“平氏阿乐这个蠢妇,竟然这般苛责亲族,真是猪狗不如……”被诸多护卫围着,想要反抗又不能,平琅只能恶毒的咒骂道。殷十八掏掏耳朵,觉得自家夫人真是神通的很,她怎么知道平琅这厮会口不择言,而且连骂什么都提前透露了。
蠢妇,狼心狗肺……啧啧,真的很没教养啊。
“来人,伺候平氏家主用药……”至于什么药?自然是喝了安神静气,可以一睡大天亮的好东西。平琅见护卫端着碗向他走来,脸上终于带上几丝惧意,阿乐那女郎便是个疯妇,难道她真的不怕世人的幽幽众口,敢做出这等噬亲灭亲的恶毒之事。
“什么药?难道阿乐那个疯妇想要毒死我。苍天啊,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啊,我们平氏落得如今田地,全是平氏阿乐一人所为啊……”殷十八再次望天,想着苍天如果如果有眼,咋不降个惊雷劈死这个平琅。
真真的睁着眼睛说瞎话啊。平氏落到如此境地,与夫人有何关系?
据说曾经夫人努力置下的产业,可都被这个平琅吞没了。现在还有脸将一切怪到夫人头上。人至贱当真无敌啊。
“平家主,不过是些养身子的补药,我家夫人心善,怎么会做出伤人性命之事,你安心服下吧。”说完一挥手,几个护卫上前按住平琅,将药灌进他的口中。
片刻后。平琅便安静了下来。
眼睛有些发直,目光呆滞,殷十八冷笑。他们殷氏出产的蒙汗药可是童叟无欺的。“来人,送平家主进屋歇息。诸位,谁还要尝一尝这补药?”
殷十八环视一周,目光所及之处,平氏的郎君们全部垂下了头。
谁敢尝啊?
那不是没事找抽吧。
势不如人,自然只能低头。郎君们的目光都带着几分愤恨之意看向平厉平泽父子二人。在平氏中,他们虽然微不足道,万事都在平琅平厉兄弟马首是瞻,可他们此次的所做所为委实过矣。
能入殷氏,于他们来说己是不错。
哪怕世道再乱,有殷氏庇护。他们也能吃饱喝好,身在乱世,这己是难得的照抚。就算当初平氏兴旺时,他们也只是能吃饱喝好,那多余的钱财。那袅袅的美人,可与他们无关。
可这次他们的做为,却直接影响到了他们。
他们除了正妻,一般只有一两房妾室,哪像平琅平厉,光是侍妾两只手就数不过来。他们的大胆所为,却累得他们必须与妻室分开。当真是太过份了。
静静的将诸人的目光收放眼中。殷十八不由得佩服平乐的算计。
两极分化?原来是这个意思……有趣,真是有趣。
“诸人既然不愿喝补药,那便请回院子吧。”殷十八说完,平氏诸人听话的转身走进院子,只是与早些时候不同了,院子中再没有女郎。甭说是女郎了,便是婢女都被清的干干净净,往后的日子可如此过啊。这些,都是家主的错……
夜。
大盛皇宫,帝寝殿。
渺渺的轻纱帷幔随风轻扬。由顶及地的红帐,几乎将整个帝寝殿围绕起来。在那层层红帐中,一张大尺寸的雕花木床赫然闯入人的视线。这便是大盛帝君的喜房了……
平乐吩咐完护卫如何处置平氏诸人后。便安静的坐在床边,直到暮色西垂,殷裔才施施然而来,他身上带着薄薄的酒意。平乐头罩喜帕,只觉得眼前光景晃动,下一刻,喜帕离头,映入她眼帘的便是这一至火红。
红的帐,红的床,火红的龙凤喜烛,还有那一身红衣眉眼如画的郎君……
他的脸在烛光下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更衬得他整个人谪仙般的飘逸,偏生那身大红,让那飘逸中又沾染着一丝娇艳。
端的是人比花娇啊,平乐放肆的欣赏着。多数时候,殷裔整个人给她的感觉都是淡淡的,虽然他生的眉眼如画,可他很少露出笑意,总是给人一股冷冰冰的感觉,仿佛万事万物都无法撼动他的情绪。
便在这种满身冷意的气质下,再加上那俊郎的面容,真真的嫡仙之姿。
可此时此刻,一身红衣的他,却生生由仙渡成了魔……
平乐在欣赏着殷裔,却不知自己在殷裔的眼中,同样娇艳的天上有人间无。平乐的衣着以素色为主,多是天青淡蓝,那样的衣裙穿在平乐身上,愣生生将她十分的娇艳减成了三分,胜在平乐气质好,并不会因此让人觉得丑陋,反而更显清雅。
可平乐的面容却生来娇艳,尤其被这红衣一衬,简直美的像朵开在山巅的带刺芙蓉。远观只觉得亮丽无双,近看方觉香气氤氲,让人沉醉其中。
这是他的妻,千难万难嫁他的妻。亦是陪他经历无数风流,几多轮回,受了无数苦难才最终相守的女郎。
对她,殷裔无法说出爱意。因为让一个人无爱之人信口说爱,才是对情爱的亵渎。他只知道,他不想离开她,只要她陪在他身边,再苦再难,他也不觉疲累。终于,他们可以这般光明正大的相视而看,终于,他可以毫无顾及的拥她入怀。
人生,不过尔尔。
真的可以寻到这样一个女郎,便是死,也无憾了。
“阿乐,你今晚很美。”甜言蜜语根本不用思考,便本能的出口,殷裔并不觉得自己在夸平乐,他只是实话实说。
这种话是个女郎都会喜欢听的。
何况这话出自此时的殷裔。平乐的心颤了颤,一股即酸且涩的感觉缓缓萦绕心头。
能嫁他,她真的很意外。
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唯一敢想那刻,却被他无情的抹煞。那之后,是无尽的痛苦流离,心彷徨无依,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一抹流走在世的孤魂,唯一能做的便是漂泊……直到自己寻到根,寻到家。
原来,她的根在这里,她的家亦在这里。只要有他,她不再是无根的浮萍。“裔郎……”她哑着嗓子轻唤。
一声裔郎,直让殷裔目光一亮。似乎很是惊喜……
是啊,裔郎,那是一个女郎对郎君毫无保留的交付。这一刻,她用两个字告诉他,从此后,他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