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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证明,平乐对殷裔有多了解,她有自信,她的批复,必合殷裔心意。
【二六七章】正名
【二六七章】正名
殷裔抬手接过,低头翻看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目光不由愈发的深沉。不管是对于登基时的规制,还是未来农耕水利方面的安排,平乐的批复都有凭有据。
便是他自己批复,也不会比这更精准了。
她……
到底是个怎样的女郎?刚刚她拿册子看时,他心下便一沉,心中似乎有个声音让他阻止平乐这般举动,女郎不可干政,按规矩说,平乐是不该看这些的。
可他发觉他心里竟然对她这般从容的融入他的世界而隐有欢喜。随后见她运笔如神,脸上的表情更是少有的认真凝重,他心中有一根弦似乎‘崩’的一声断了,随之而来的是扑山倒海的暖意。从小到大,没谁可以真的助他,便是他的父亲,相比之下,利用他的时候也要多些。
温情这种东西,他似乎从未真的感受到。
可这一刻,他觉得,心中那微微的暖意,许便是那种唤做温情的,于他来说该是无用的东西。“阿乐,批复的很好。”尤其是那关于举荐必出氏族的规矩。
一句‘母生,父养,何异之有?’可以说用词精辟的让人无法辩驳。殷裔虽然出身至高门庭,可在他心中,并不觉得自己如何高贵,一样吃饭穿衣,不过是氏族中钱财颇多,吃喝讲究些罢了。在他心中,一直有个愿望,那便是待有一日他成就那九五之位,至尊之身,一定要打破这所谓氏族的优越感,让庶民亦有书可读,有官可当。
平乐这批复,可谓是批到了他的心尖上。
她怎么能,怎么能知他这般深。
这个女郎啊……
“阿乐擅自批复,郎君不怪便好。”唯一点不同的是,在平乐的殷裔心中对于重要之事的定义。其实只要呈上这张案的册子,里面所示之事皆是重中之重。一些无关紧要的,无病shen。yin的,早己被剔除出去,可在平乐眼中,这些事情,却算不上紧要之事。
似乎无关时局……
“阿乐来的正好,果然不出所料,周氏不同意和意,而且将周悠派来的幕僚皆赶了回去。”因滞留曲城一月有余,所以积攒的册子颇多。殷裔从午后便开始批阅。直到此时。若不是平乐相助,他恐怕要忙到子时。
殷裔一边轻按着眉头,一边淡淡的说道,似乎丝毫不介意周芙的意见。
“五郎可有应对之法?”
“应对之法?这样说岂不太抬举周氏了。她即不同意和离,我便写封休书予她便是。左右她都要离开殷氏,相信有那几个幕僚的说辞,周悠亦不会责怪。”殷裔与时下那些郎君的想法一样,觉得内宅之事,不足以影响到自己。
周氏贵女又如何,即无贵女xiong襟,又无贵女气度,便是休了她周氏也无话可说。
偏生平乐把这当一回事情……
殷裔说的那个轻飘飘啊。平乐那个冷汗直冒啊,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周悠怎么会拜托殷裔与周芙和离。不过是希望给周芙的伤害小一些,若如殷裔所说一封休己了事,周悠又何必为了周芙之事寝室难安。
平乐怕周芙一个想不开。会出什么意外,到那时,即便周氏不与殷氏离心,两家之间也存了嫌隙,这于王朝初建无益。
“周芙是周九郎的嫡亲妹妹,周九郎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所以性子难免骄纵此,郎君,还是我来解决吧。先不要写休书,须知女郎若被休,哪怕周悠手眼通天,也很难再为周芙寻户好人家了。”平乐斟酌了片刻,随后说道,殷裔无可无不可的点头。随后,看向平乐……
最近他们都同处一室。平乐似乎心中己做了决定。
初时他确实是因想留下平乐,为自己增加筹码而与平乐亲近,可真的亲近了才发现,她的味道是难以想像的甘甜。身子更是软的仿佛河堤拂柳,可以任他在榻上随意摆弄,这对每个郎君来说,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习惯了抱着她入眠,习惯了每晚与她亲近一番。他以为回到殷氏,平乐脸皮薄,必是不愿与他亲近了。没成想她却主动来书房寻他。
这女郎,似乎只要心中做出决定,无论外界给予多大的压力,她都可以轻松应对。这份xiong襟气度,便是他亦是佩服的。
“时辰不早了,我们是不是该上榻歇息了。”以前的他可是不知疲倦的,夜里与人议事或是批阅文书册子到子时那是家常便饭,甚至有时彻底不眠,可此次回来,殷裔发现那是件相当惨绝人寰的事情,夜了,便该休息,这是天理……
平乐扭头看看烧了大半的蜡烛,点头。
“确是不早了,那我便先回院子了,郎君早些歇息吧。”说完,也不管殷裔登时沉下的脸,迈步便走。开玩笑,她是来与他商量周芙的事情的,既然殷裔己答应此事先交由她来办,她才不会傻的继续留在他那里呢。
别看殷裔一副道貌凛然,天人之姿,可上了榻……想到自己每每腰疼的爬不起来,可那厮却一副吃饱喝走的满足样,平乐便扼腕,为什么那时她会心软,她怎么就没誓死捍卫自己的贞节呢。悔啊,大悔啊。
见平乐落荒而逃,殷裔先是满心愠意,可见那灵秀的字迹跃然纸上,见那句‘母生,父养,何异之有?’他的气渐渐消了。活在世上,能寻一个这般知心女郎,该是件多么幸运之事。而他,险些错过她。
他虽还是无法知道欢喜到底是什么感觉。可想到日后平乐若不在身边,他便会觉是心里仿佛堵着块石头,憋屈的难受。那种感觉,大体是该称为恐惧吧……来日方常,跑便跑吧,待周氏之事解决,他便会郑重迎她入门,到那时,看她还往哪里逃?
平乐回到了殷裔为了僻的那处有些偏僻的院子,离开许久。院中景物依旧,见平乐回来,有婢女上前问安。“女郎,热汤己备好,请女郎沐浴安寝。”平乐点头,挥手示意婢女退下,走进屋中,褪衣沐浴。
这次回来,殷氏上下对她的态度很是恭敬,以前她住在这里时。大门上着锁。便是想在院中转转。都有护卫盯着,生怕她长了翅膀逃掉。
这次回来,却是心甘情愿的被困其中。
命运,当真弄人啊。
这一。夜。平乐睡的很安稳,一觉至天明……第二天,她是被平安叫醒的,睁开眼,迎上平安水灵灵的大眼睛,平乐不由得勾唇一笑。
“阿娘,太阳都升的老高了,阿娘还不起g,阿娘是个赖g鬼。”“阿娘就起。安儿真乖。等阿娘片刻。”
平乐起身,在婢女的服侍下洗漱,而平安则晃着一双小胖腿,坐在桌旁啃着点心。他今天很高兴,因为爹爹竟然不在。爹爹不在,表示他可以腻在阿娘身边。这对平安来说,可是难寻的好事……“阿娘,我们可以出去玩吗?十八叔说街上很热闹,什么吃食都有售的,阿娘,我们上街玩吧。”昨晚殷十八照顾平安,一早更是与平安大谈特谈美食。
平安这小东西爱好不多,除了他娘,便爱美食。
哪里经得住殷十八的勾。引,所以打定主意要平乐带他出门,于是一早便寻了来。平乐本不想这么快带平安出府,可平安那眼神实在太有杀伤力了,似乎不带他出去,便是天理难容,平乐无奈的笑笑,最终妥协。
平安一声欢呼。
“丑话说在前头,我们要出府,得去问过爹爹,爹爹若同意,我们才能上街。”平安欢呼的表情一滞,小脸不由得难看了几分。问爹爹啊,爹爹是个冷面神,他有些怕怕啊。
用完早膳,平乐牵着平安的小手,直奔殷氏书房。
书房外有护卫看守,见到平乐母子,长枪一收,示意二人可以进去。
平乐走的很淡然,仿佛她本就是殷氏之人,本就可以踏足这书房重地,可那守在外面的护卫看她的眼神却带着敬畏,书房重地,闲杂人等别说进去了,便是靠近,都是砍头重罪。
可郎君却吩咐,平氏阿乐可以随时进入,不必相拦。
这样的命令,殷氏数百年都未下达过,便是殷氏当家主母,也是不允许踏进书房重地的。毕竟女子养于内宅,而书房是郎君们处理大事之处,不容女郎染指。可郎君,现在该唤家主了,可家主竟然允许一个女郎进入,而且是不分时间……
再次叩响书房大门。
平乐随后牵着平安推门而入。她以为护卫既然准她入内,书房中该是没有外人在的。却不想,推开书房大让,迎面十几双眼睛瞬间看向她,和她身旁的平安。
那目光……
审视,赞同,不置可否,怀疑,不相信……总之五花八门。
看来是正在议事,她来的不是时候。平乐稳了稳心神。施施然的屈身行礼。“郎君即在议事,阿乐便先行退下了……”她现在没名没份,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所以平乐转身便要离去。
便在这时。
殷裔的声音在门内扬起。
“不必,既然来了,便让众人见一见吧。大家该知道这女郎吧,平氏阿乐……庶出之身,却有不输郎君之能。至于那个孩子……他唤殷玮,是我殷氏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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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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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不出意外会在下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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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八章】绝杀
【二六八章】绝杀
“……至于那个孩子,他唤殷玮,是我殷氏嫡子……”嫡子,嫡子二字一出,屋中顿时一静,随后有惊讶声扬起。
嫡子与庶子在豪门大家中简直是云泥之别。嫡子,表示未来会接手整个氏族,会是未来的家主,庶子,则什么也没有,除了依附家族,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便是想自立门户,也没那个本钱,所以自古有嫡庶有别之言。
殷玮的名字并不默生,三年前,殷裔曾抱回一个孩子,便是唤做玮。
只是那孩子很快便不见了,这种事在氏族中屡见不鲜,无非是孩子出了意外,不管孩子出了什么事,毕竟是主家的事,还是少打听为妙。所以对于那个突然出现,突然又消失的孩子,大家虽好奇,可没谁傻到去问殷裔事情原委。
却不想,几年后,一个这般平常的日子,自家郎君语气平平的却放出这样一个惊天的消息。
嫡子,嫡子。
殷五郎的嫡子啊,殷五郎可是殷氏嫡子,是即将登基称帝的。这孩子……大家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看向平乐身旁那个一脸懵懂的小豆丁,这孩子,岂不是未来的储君,很有可能,在若干年后,便是他们的主君。
这眼神,连平乐都觉得如坐针毡,可平安似乎毫无所觉,昂头小脑袋,将所有人看了一遍,然后很淡定的将目光定在自家亲爹身上。
“爹爹,安儿可以和娘一起出门吗?阿娘说要问过爹爹,爹爹同意安儿才能出门。爹爹,安儿真的很想出门去玩,还请爹爹示下。”说的那个有板有眼啊,表述的那个清晰明白啊。可这话却是从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嘴里吐出……
一般不到四岁的孩子都会做什么呢?
他们会玩泥巴,会在大人路过的时候故意将湿哒哒的泥巴甩到旁人身上,然后躲在一旁坏笑。会缠着母亲要美味吃食,会缠着父亲要骑大马……可像平安这般,可以清楚的表意意图。甚至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中还能游刃有余的与殷裔商量着。
这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这孩子,未来无可限量啊。平安可不知道自己一席话便让一层子的汉子们觉得看到了殷氏那无可限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