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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就差五体投地,自家主子果然是个祸啊,坑死人不偿命啊,元帅大人上窜下跳,就差狗嘴吐出一个‘好’了。
“容九,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哪有什么画像?”段是二夫人多生出几张嘴来,也是越描越黑。
“是小九的不是,小九不会说话,二娘莫要生小九的气。”容浅念眼泪说来就来,泫然欲泣好不无辜可怜。
这活脱脱就是一副仗势欺人,逼良为‘伥’的画面啊。
二夫人终于方寸大乱:“你给我闭嘴。”
顿时,十几双眼睛盯着二夫人林氏,素来林氏以温柔婉约得容相喜爱,这十几年的温婉,顿时打了水漂。
诶,别说温柔婉约的贵妇,就算是没有爪子的猫儿,容妖孽也能让之咬人暴走。
“够了。”文氏一声大喝,眸光猝然阴寒,砸向林氏,“二妹妹,做姐姐的竟不想妹妹这般怨愤我。”
显然,文氏深信不疑。这水,越发混了。
“姐姐,一个痴傻之人的话岂能作数。”
文氏冷哼:“痴傻,你看她可像痴傻?”林氏哑口,文氏森森冷嗤,“妹妹,你倒是心狠,竟对我施巫蛊之术。”
林氏被堵得面色铁青,咬咬牙:“姐姐,一面之词也做不得数,老爷又不在家,这巫蛊之事可不小,姐姐最好是慎言慎行得好。”
这两位,谁也不是吃素的,平日里,明里来暗里去的没少过,这番更是一触即发,就等着掐起来。
容浅念等得就是掐起来,那厮,就喜欢看人掐架,什么头破血流、鱼死网破之类的最好。
可惜啊,屋子里还有个容年华,倒是有点脑子。
“容浅念,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容年华上前扬手便要推搡,容浅念忽然一个狼狈后退便重重跌在了地上,抬眸,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姐、姐。”
容年华愣了:“我没有推你。”
十三敢笃定,容年华说的是实话,这世上能将自家妖孽主子推到在地的,还没出生呢。只是反观一屋子的奴才,个个拿眼鄙视容年华,还顺带怜悯了一把容九妖孽。
诶,妖孽一出,谁与争锋!
那边,容浅念还坐在地上,大大的丹凤眼梨花带雨:“是妹妹不好,惹了姐姐生气,我十年不曾出院,方一出来便惹下如此大祸,是妹妹的不是。”咬咬唇,那张素白的小脸越发惹人疼惜了,“本想归还姐姐落于我院中的耳坠子,也好消了与姐姐之间的嫌隙,竟不想姐姐这般讨厌我,此番出来,是妹妹有欠考虑了。”
容年华错愕良久,惊乱:“什么耳坠子,我什么时候落了耳坠子?”
又一出好戏啊,这厮,不将容府给它翻天覆地是决不罢休。
“啾啾啾。”元帅大人兴奋了。
所有人都愣了,看着地上可怜兮兮的人儿,一边垂泪一边恹恹细说:“是我那丫头在院里寻着的,我想许是姐姐与我那狗儿戏耍是留下的。”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坠子,长睫挂着泪,仰头看容年华,“现在也好,归还与姐姐。”
那圆润晶莹的耳坠子一看便价值不菲,容年华一见,像跳墙的急狗,炸毛地大吼:“瞎说什么,那不是我的。”
这个模样像不像欲盖弥彰,做贼心虚?
小样,容浅念眸中一抹狡邪的笑转瞬即逝,睫毛轻颤,像把刷子,挠人心痒痒,小声说道:“不是姐姐的是谁?我那院子也不曾有其他人来过。”
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十章 借力打力
“不是姐姐的是谁?我那院子也不曾有其他人来过。”
“你给我闭嘴。”
容浅念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半是恐慌半是无辜地看容年华:“是妹妹有做错什么惹姐姐生气了吗?”
这厮,不去唱戏太可惜了。
容年华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生生憋红了一张俏脸,一脸狰狞,眉间阴翳,那眼神活像要上前将容浅念给撕碎了。
“容浅念,你再说一句,我便撕碎你的嘴。”
容浅念伸手捂住嘴巴,手里的耳坠子一滚,便滚到了二夫人林氏的脚边。
容年华大惊失色。
林氏俯身,拾起那耳坠子,眸光骤然阴沉,伸手指着容年华:“竟是你!是你害我家繁华。”
一环扣一环,这出连环计唱得漂亮啊,引用容妖孽的话这叫:别急,咱慢慢玩。
矛头一指,到容年华了。
容年华眼神闪躲,摇头辩解:“二娘,我怎么会害繁华妹妹呢,我与繁华妹妹姐妹情深,断断不可能做出伤害妹妹的事来,可不要听了这贱丫头的挑唆。”
姐妹情深?啧啧啧,还要不要脸?
容繁华自九岁便封做繁华郡主,一向深居浅出,别说感情,就是照面也打不着啊,这话蒙谁呢?
林氏自然不是好糊弄的:“哼,不是你是谁?小八?”
容锦绣条件反射:“不是我,那耳坠子是姐姐的。”
容浅念差点拍手叫好了,这对姐妹,一个比一个蠢。
“果然是你害了繁华。”
文氏横了容锦绣一眼,与林氏说:“妹妹这说得什么话?年华与繁华本是同足,莫要听信了谗言。”
“姐姐莫不是忘了我家繁华半年前如何被天家退了婚约的?”眼神越发恶狠狠。
林氏咬牙:“幽闺弱质如扶风,不宜为太子储妃。”
当初,市井七字流言云:幽闺弱质如扶风。一道圣旨,容家繁华郡主与太子妃之位失之交臂。
九岁一赋《治国策》闻名天下,命定繁华郡主,生来凤胎,就那样被天家退了婚,一国之母的位子打了水漂,林氏如何能甘心。
“今儿个,我便要为我女儿讨个说法。”
文氏脸上也挂不住,一扣手中茶盖:“市井流言,圣上旨意,又何来说法?”
文氏这是打定了包庇女儿主意,又或者粉饰太平,林氏怎会罢休,女人心,个个都是针做的。
林氏冷哼:“市井流言?”杏眼一狠,全是阴厉,“可我查到半年前的流言便是这耳坠子的主人散播出去的,那另一只还在我院中,可要我取来与姐姐对比一番?”
容浅念抱着元帅,席地,撑着下巴,看得起劲。
那边一潭污水,两方不让,越搅越混。
“妹妹这是在质问我?”文氏高坐其位,一副趾高气昂咄咄逼人的姿态,“是我管教不严,妹妹此番向我讨说法,我那画像之事又该向谁讨说法?”
林氏最见不得文氏此副高人一等的模样,当下便大吼:“文佩芸。若不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那太子正妃有岂会落到你内家侄女的头上。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我自会如实告之老爷,便让老爷给个说法。”
这事又说到了半年前,在繁华郡主被退婚之后,文家国舅爷的女儿、皇后与文氏的内侄女便成了太子正妃。本来皇帝相中的是才情绝代的繁华郡主,最后退而求其次,这事要闹到了容相那里,自然文氏是讨不到好的。
文氏脸呈猪肝色,着实好看:“林晚华,这事牵扯甚广,你诋毁我不要紧,我文家的声誉可不容你说三道四,说话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莫不是林家夫人苛刻了庶女,未教过你礼教。”
这话一出,戳中了林氏的痛楚,大怒,一声嘶吼:“好你个文佩芸。”说着一掌拍案,只闻一声巨响,“砰!”
随即,隔壁桌的容锦绣捂住大腿,惨叫道:“啊——我的腿。”
那一声撕心裂肺,响彻了整个容府。
原来是林氏那一掌好死不死地拍塌了桌子,一杯滚烫的大红袍全数淋在了容锦绣的大腿上。
真真巧合啊。
巧合?屁!十三看向自家妖孽主子,只见容妖孽伸伸懒腰,手指还拈了颗莹润的小珍珠,这厮是嫌还不够闹腾啊。
“痛死我了。”容锦绣面色惨白,小脸痛得扭曲。
林氏愣了,文氏也愣了,半响,文氏大喊:“锦绣!”
容锦绣抱着腿,蜷在地上,抽泣:“娘,我好痛,我的腿好痛。”
十三目测,估计又得半个月下不来床,我说主子,您能不能悠着点啊,太暴力了。
容浅念妖孽忽然回神,送给十三一记明晃晃的笑,用唇形说:“我不暴力,我是文明人。”
这厮啊,最喜欢阴了人之后掩着嘴说自个是文明人了。
文明人能一颗珍珠打烂桌子?文明人能将容家小八弄得半生不死?十三翻了个白眼,无语问天。
“娘,二娘好狠的心,你要替我报仇。”容锦绣一脸扭曲,额上豆大的汗珠冒出,可见疼到了骨子里。
林夫人怔愣:“不是我,我没有用力。”
“好你个毒妇,竟对我女儿下这样的狠手。”文氏起身,眸子阴厉,扬手便是一巴掌:“啪!”
顿时,林氏一张不算年轻的脸出现五个手指印,可见文氏那一巴掌用了多狠的力,文氏出阁前便是京都出了名的蛮横,没办法,文家的人一个一个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林氏捂着火辣辣的脸,一双眸子血丝尽显:“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不过是个卑贱的姨娘。”
八年前,林氏便被扶正了,她与文氏平起平坐,这话一出,林氏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去一把揪着文氏的头发,像个悍妇般大喊大叫:“你这不要脸的贱人。”
下一秒,两人滚做一团,衣衫撕扯,头发揪扯,顿时京都两个出了名的贵妇成了泼妇。
“快住手。”
容年华急了,容锦绣哭了。一帮丫鬟婆子齐齐涌上去,护住自己的主子,不忘给对方添上一拳半脚。
“娘,快停手。”
“二娘你听我说。”
“我让你泼我。”
“锦绣,快住手。”
“贱人。”
“……”
不出十几秒,十几个人滚做了人堆,劝架神马都是浮云,先打了再说,便那样你一拳来,我一脚去,打得热火朝天,一个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好不精彩。
那厢,容浅念托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这才对嘛。”挑着手指,比划着,“上边,左边一点,对,就掐那里。”
下一秒,传来林氏一声惨叫:“啊,文佩芸,看我不弄死你。”
一掐一个准,悍妇啊,容老头果真眼光独特。容浅念点头:“嗯,掐得好,孺子可教。”
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十一章 剔透玲珑当属繁华
“嗯,掐得好,孺子可教。”
瞧瞧,看得多起劲。这人就是个祸乱天下的孽障,十三都看不下去了,上前:“小姐,会不会太过了?要是两位夫人闪着腰、刮着脸了可就麻烦了。”
容妖孽点点头,道:“是啊,还没闪着腰刮着脸呢。”
啥?这话说的,有猫腻啊,十三闻见了作恶的味道。
果然,容浅念挠了挠身边趴着看戏的天蓬元帅,用手指戳元帅圆嘟嘟的肚子:“看热闹可耻,元帅,快去劝架。”
容浅念眨巴眨巴眼睛,元帅也眨巴眨巴眼睛,一人一狗,着实默契,每次如此打眼神,便是要祸害了。
元帅抖抖白毛,狗腿地蹭了蹭容浅念之后,飞身矫捷地扑到人堆之上,美名曰:劝架。
十三再一次摇摇头:天降祸害,鸡犬不宁啊。
容浅念吆喝:“诶,我说元帅大人可别刮坏了夫人的脸。”
一句话刚落,顿时……两声惨叫。
“啊!”
“啊!我的脸。”
只见压在底下的两位夫人,一人脸上添了个血淋淋的红印子。
“可别闪着夫人的腰啊。”
容浅念一声落,又两声惨叫。
“啊!”
“啊!”
只见两位娇贵的夫人被横空飞来的茶杯砸中了腰部,那桌子上,元帅大人正抱着个茶盖耀武扬威,和它那主子一般得瑟。
天底下也就只有容浅念那样道行极深的妖孽才能养出这般无耻的狗来。
容浅念冲着元帅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