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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色女本色!
“你现在不清醒,乖,忍忍就好,我去弄点冷水。”他眉间朱砂都温柔了几分,手指,缓缓放下帷帐。
丫的,扑不扑?扑!不扑!容浅念最后一丝理智在挣扎。
色字头上一把刀,忍!
靠,忍不住了!容浅念纵身一扑,抱住萧殁的手,衣襟半敞,胸前柔软蹭啊蹭。
萧殁明显僵了一下,别开眸子,素白的流苏,他俊颜绯红。
“松手,十一。”声音带了一点僵硬的颤抖,还有一点暗哑。
容浅念继续蹭,衣襟再敞半分,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乖,松手。”萧殁无奈地转身,轻声,半骗,又半哄。
这幅嗓子,似乎生来便是用来蛊惑人心,容浅念被蛊了,摩挲着缩回了右手,催促:“你快点。”
话落,半天,没有动静,唯有风吹流苏,卷起那人白袍偏偏。
容浅念抬头,媚眼中,萧殁侧脸惑人,视线缠着他:“怎么不走?”
萧殁无奈:“十一,你还抓着我的手。”
一向敏捷的某人慢了不止三拍,低头,自个一只左手正紧紧拽着萧殁的手臂。
咬着牙,用右手将左手掰开,容浅念呼气,再吸气:“赶紧走,我快要忍不住了。”
美色当前,她丫的还能坐怀不乱,她就不是正常女人,天知道,她多想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萧殁转身,流苏刚掩,忽然殿外传音:“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容浅念一把拢住半敞衣襟:“糟了,捉奸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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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四十章 不要抵抗
容浅念一把拢住半敞衣襟:“糟了,捉奸在床。”
寝殿外,碎了一地的步子,浩浩荡荡好大的阵势。
“臣青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殁王呢?”
惠帝抬步便要走近殿内,青衣只身挡住,伏地,不卑不亢:“王爷正在沐浴。”
惠帝眉宇略显怒容:“让开。”
青衣抱拳,抬头,面无表情:“我家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寝殿。”
不过椒兰殿护卫,无官无爵,竟不屈与一朝天子,这殁王果然不简单,竟养出如此忠心之士,文皇后作壁上观。
但见惠帝已颜色大怒:“好大的胆子,朕的路你也敢阻。”
正是蓄势待发之时,传来男子淡若青烟的嗓音,微冷。
“青衣,退下。”
青衣闪身,立于殿门,门开,但见一张绝色惑蛊的容颜,额点朱砂,暗红如血,独独眸中一湾微蓝清亮得叫人失了魂魄。
这张脸,怎生如此得像!
文皇后脸色乍然惨白,转眸,望见惠帝视线痴缠,那般温柔前所未见。帝王之家多无情?哼,文皇后惨笑。
“十年未见,你越发像你母妃了。”这般语气,没了帝王威严,只是淡淡怅然,鹰眸竟也柔软了数分。
轮椅微转,萧殁侧眸,眸中融了冰寒:“父皇深夜来儿臣的椒兰殿可有何事?”
惠帝一时哑然,不由想起了无妄禅言:不良于行,不过二五。
若非祸乱四楚,他与她的血脉,该是如何风华。
惠帝的怅然若失落于文皇后眸中,撩起了陈年怨愤,忘了国母之态,言语尖锐:“殁王殿下莫不是几年不出这椒兰殿,连请安礼都忘了?”
萧殁唇角微白,只是冷笑。
惠帝怒目而视:“皇后眼里可还有朕这个皇帝?”
“臣妾知罪。”文皇后一张徐娘风韵的脸红紫掺半,暗暗切齿咬牙,她一国皇后,争了二十年,还是输给了一个死人,怎能不恨?
“母后说的是。”萧殁淡笑,未达眼底,染了薄凉,“父皇恕罪,儿臣这双腿怕是行不了礼。”
“老十可是怪朕?”惠帝微微弯下了背脊,一国之君,言语间竟带了不确定的小心翼翼。
身为帝王,注定便比常人多历一番劫难,父子之情,夫妻之情,哪里抵得过这妖娆江山。
可悲,可怜,却也可恨!
他只是冷然而视:“儿臣不敢。”如此冷而自制的回答,他只是臣,淡漠疏离,“父皇既已十年不进椒兰殿,今日所为何事?”
十年,竟一晃十年了,烛火下,那轮椅之上的男子,额间朱砂亦是半开,昙花,总归难逃一现妖娆。
他恨,只是,不悔!一谋万里江山,这是他身为帝君的选择。鹰眸半敛,烛火照得沉沉暗暗,越发深沉了,惠帝久久未言。
皇后垂在广袖下掌心紧握,脸上已经端稳了国母的华贵:“紫衣妹妹前些日子便一直念叨殁王这椒兰殿的花草,深夜不见紫衣妹妹——”
萧殁淡淡打断:“母后的意思是紫妃娘娘在这椒兰殿?”
皇后但笑不语。
“母后今日不搜宫怕是要彻夜不眠了。”萧殁微微抬头,凝向文皇后,“那便搜吧。”
明明一双温婉绝美的眸子,那湛蓝下,竟是千年不暮,叫人不寒而栗,掌心下已沁出微许的冷汗,文皇后脸色已有失措:“今日紫衣妹妹侍寝,本宫也是为了让皇上安寝,既然殁王发话了,本宫便多有得罪了。”
惠帝冷冷睃了一眼,却未见阻止。
萧殁冷笑,望着窗外淡月,眸子染了寒意。
半响之后,御林军一番翻找,高公公面色失常从殿中出来,俯在皇后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文皇后脸色大变。
轮椅咯吱作响,男子嗓音淡然如水:“不知儿臣的寝殿可有母后要找的人。”
惠帝望向文皇后,视线带着审视。
皇后弯膝请罪:“皇上恕罪,是臣妾冒犯了,紫衣妹妹并不在这椒兰殿。”
惠帝冷哼,不掩讥诮之色:“高公公不是说有人见着紫妃在椒兰殿外吗?”
皇后哑口无言,只听见一声扑通,高公公伏地磕头:“奴才该死,天太黑,掌灯的宫女想必眼花了,请皇上恕罪。”
好个天黑眼花,这诬陷知罪便推得一干二净,果然是文家的奴才,真真狡猾。
惠帝眸中森然寒烈:“杖六十,扣一年奉禄,若有下次,定斩!”
“奴才谢皇上开恩。”高公公领罪,退于皇后身侧。
眸子一抬,惠帝睃着文氏,笑染狠绝:“皇后,好好待在未央宫,管好你的奴才,要是管不好,大可将这后位让出。”
“臣妾知罪。”文皇后垂眸,不再发一言,唯有藏在袖中的指尖陷进皮肉。
这叫什么,大抵便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老十,这月底的百花诞你也来吧,总该出这椒兰殿。”
萧殁明眸微敛,嗓音不温不火:“儿臣多有不便,父皇恕罪。”
对于这个二十年不闻不问,甚至除之后快的儿子,惠帝终归是不忍,语气缓了:“老十也已双十,到了纳妃的年纪了,百花诞那日,京都世家的女子都在场,父皇——”
惠帝的话未落,萧殁淡淡截止:“深夜,父皇还是早些安寝。”
惠帝眸色一暗,怅然叹息,摆摆手:“回宫吧。”
转身,背脊佝偻,这一国帝君,终归是个众叛亲离的老者。
浩浩荡荡的人群打着宫灯远去,椒兰殿沉寂,月华洒下,在他白袍染了光斑,一身冷寂。
“青衣,让暗卫守在殿外。”
青衣诺了一句,便出了殿。
殿门合拢,他微转轮椅:“人已经走了。”
木制镂雕彩漆的屏风之后,乍然水花四溅,打湿了素锦帷帐,只闻女子一声大叫:“憋死我了。”
撩开流苏,但见洒满花药的水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萧殁稍稍别开眼:“可还好?”
浴桶中,容浅念抱着肩瑟缩,睫毛上还挂了两滴水珠,脸上沾了一片花药,那叫一个狼狈。
“冰火两重天,能好吗?”容浅念打了个颤,咬牙切齿,“皇后那个臭婆娘,一定是她搞的鬼,此仇不报——”
声音忽然截然而止,容浅念怔愣,抬起眸子,就看见一双白若凝脂般剔透的手,正拂着她的眉眼,鼻子,脸颊……
哄!一声坍塌,方才冷水压下的燥热又开始蠢蠢欲动,她一身的血气都涌到了脸上,眸中。
容浅念想着:这人是不是在勾引?
那只作恶的手没有停下,落在容浅念脸上,他淡笑轻语:“原来你长这般模样。”
洗去易容的脸,巴掌大小,生得倾国倾城,却生生带了一股英气邪肆,倒是一种淋漓尽致的美。
离得近了,她甚至能从他眸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淡淡药香绕于鼻尖,缠缠绕绕,挠人心肺,怎一个痒字了得。
容浅念觉得水都热了,嗓子又干又哑:“你转过去。”
萧殁淡淡轻笑,难得携了几分玩味:“你可是不信我?”
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夜黑风高,春潮欲动,衣衫不整……诚然,这是个干柴烈火的好时机。
容浅念拿出两辈子存下的那点自制力,缓缓后退,往水下缩了缩:“是不信我自己,我怕我现在就将你就地正法了,你不知道你长得很引人犯罪吗?而且我现在没有什么抵抗力。”
这人无耻得坦荡荡!
果然被迷人醉给烧糊涂了,连贼心都忘了好好藏在花花肠子里。
容浅念老实交代后,沉默了俄顷,萧殁迎上她绯色覆住的眸子,含笑道:“那就不要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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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四十一章 私定终生
“那就不要抵抗。”
“额?”容浅念彻底凌乱了,血气窜进了大脑,搅成一团浆糊。
“所幸今日你被送来的是椒兰殿。”萧殁指尖拂了拂她发烫的脸,他指尖很凉。
靠,这是引人犯罪!怪不得她!
“眼下这良辰美景,花前月下,这些都不是重点。”她不急色,她循循善诱,慢慢来。
萧殁含笑看她,未语,眉间昙花染了月的光华。
空中滋生一股犯罪的味道,容浅念盈盈一笑,抓住了萧殁的手,露出半边白皙的肩:“我想试试你是不是真不抵抗。”
说着,刚要伸手去扑,手中便多了一件白色锦袍,萧殁缓缓抽出了手,别开眼:“时辰差不多了,可以起来了。”
那句‘不要抵抗’果然是玩笑话,却被色胆包天的某人给当真了。
她虽是采花盗,却遇上了个柳下惠,霸王上弓,此路不通!一个慌神的片刻,容浅念脑中闪过数种其他方案,下一秒只听水声四散,容浅念就那样大大方方站起来了,未着一缕,冰肌玉骨不掩一分。
那人淡淡湛蓝的眸子一霎深谙,俊颜染了大片大片的绯色,只怔愣了一个须臾,他猛然转身,动作快到慌乱,甚至狼狈。
容浅念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一脸正经:“你不用转身,反正我也看过你了,这样才公平。”
公平?这厮,强大!
“我会负责。”
留下一句,萧殁落荒而逃,甚至扯乱了流苏层叠。
身后,传来女子清泠大笑,甚是洋洋得意。
果然,这人无耻到人神共愤!
容浅念穿着萧殁的外跑出来,笑眯眯凑到萧殁跟前,托着春风得意的俏脸问:“风逸遥,若是出现在你寝殿的是别人,你还要负责吗?”
俊颜还未褪去绯色,深谙的眸子笼了烛火,钰钰斑驳胜过灼灼星子。
没有迟疑,萧殁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