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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王妃留步。”
“殁王妃留步。”
一干宫人侍从一路跟着,也不敢上前拦着,小声碎念着。
“殁王妃留步。”
容浅念耐心不好,脸色更不好:“滚开。”
众人连退了三步,更哆嗦了:“王、王妃,太后在午休,不、不得——”
容浅念嘴角一牵:“要本王妃动手吗?”
宫人们傻眼了,掌事的嬷嬷脚下生风,溜进了殿里,嚎着:“太、太后!”
年太后挥开捶腿的宫女,眼皮抬了抬:“什么人在外面放肆。”
砰的一声,殿门被踢开了,裂了。
年太后脸一白,抬眼看去,殿门口,女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提着素白的宫装,一双丹凤眼极是灵犀。
“哀家就知道是你这个不懂礼教的。”年太后脸色很难看,却忍着火气,“说吧,来哀家这怡和殿有什么事?”
容浅念一笑:“没事,纯属找茬。”
说着,一脚踢开了一个九鼎香炉,烟雾缭乱了。
果然,是纯找茬。
一干人等,连忙低头,恨不得钻进缝里,免得被殃及了。
“放肆!”年太后怒着眼。
放肆?容浅念笑得很放肆。
年太后从软榻上下来,由两个宫搀着,涂了丹蔻的护甲指向容浅念:“即便殁王宠着你,皇帝还在,哀家也没有死,这后宫岂是让你横行霸道的地方。”
容浅念抱着手,踩着那倒着的九鼎香炉,痞痞地撩起了裙衫:“嗯,本王妃正想横行霸道,是不是要先弄死你?”
年太后脸都白了,颤着手指:“你、你好大的胆子。”扯起嗓子,大喊,“来人。”
顿时,御林军提剑进了殿中。
年太后红着脖子一声令下:“把殁王妃给——”
容浅念懒懒回头,懒懒语气,只道了一个字:“滚!”
几十个御林军,都被摄住了,傻愣在那里。
太后见状,嗓音一提,响彻殿中:“给哀家拿下。”
御林军面面相觑,脚下有些不稳,上前,才一步……
“想死的,本王妃一定送一程。”漫不经心的语气,丝毫杀气都没有。
顿时,空气都毛骨悚然了,一众御林军脚步顿在原地,是一步也不敢在上前了。
笑话,这当口上前,完全纯找死。
“你们——”太后脸都黑了,“把哀家的话当耳边风了?”
久久,御林军每一个敢上前的。
宫中有句话说得在理:风清,听殁王妃的。
“本王妃就问你一句。”冷冰冰的丹凤眼一挑,她拔了发间的簪子,甩手便扔出,“这个簪子是不是你在大婚之日差人从皇陵取出,送到椒兰殿的?”
那簪子骨溜溜滚到了太后脚边,金灿灿的光一闪。
年太后脸色骤白,眸子,隐约有些闪躲:“这、这是当年端妃之物,理应放进椒兰殿的聘礼里面。”
“也就是说,是你送去的。”
太后垂在袖摆里的手紧紧握紧,死死咬着牙。
容浅念踩着脚下的九鼎香炉,那香炉一滚,落了一地的灰,抬眼,冷得慑人:“这断子绝孙的簪子送了一次还不够,居然送到本王妃头上来了,你就不怕断子绝孙吗?”眼角笑意一收,“当年端妃性子善,只是藏起了簪子,本王妃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难道你儿子就没告诉过你,别惹本王妃,后果,你这把老骨头承担不起。”
言罢,女子上前,一步一步,走得极为缓慢,嘴角,有冷冷的笑。
年太后瞳孔一紧,惊愕放大:“你——”
她是如何知道?
“怎么,很意外?”她笑了笑,森然染上眉眼,“知道是谁告诉本王妃的吗?”
年太后张张嘴,颤抖得发不出声。
她果然知道了。
容浅念挑起眼角,尽是渗人的笑:“是你的宝贝孙子呢。”
年太后脚下一软,倒在了软榻上,撑着案几,道:“这簪子虽是本宫送去椒兰殿的,可是却是萧殁给你的。”
“本王妃的男人,本王妃舍不得惩罚。”她耸耸肩,不以为然,“所以,这不来找你了吗?总要拿个人来开膛破肚,不然,本王妃这火怎么泄。”
开膛破肚……
殿中,一干人,战战兢兢,恨不得捂着耳朵。
“你想怎样?”年太后白脸,红眼,撑着案几的手指死死掐紧。
容浅念俯身,端起案几上的一杯茶,斯条慢理地品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茶杯,姿态闲散:“别怕,本王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再俯身,拂了拂年太后暗红的凤袍,一点一点理顺了,眸子一抬,轻声吐字,“就是在你活着时候,让你好好看看你的宝贝儿子是怎么让出那把椅子的,看看你的乖孙是怎么摔下来的,看看你年家是怎么一点一点被本王妃吃进去的,然后在你死后嘛,”
年太后手一软,瘫在了软榻上,满眼惊恐,那女子却扯扯唇,笑了,慵懒地扣着茶杯,继续道:“埋在萧家的皇陵外面,与你的先帝陛下鹊桥相会,让你的子子孙孙年年岁岁从你的坟头踩过,趴在你头上,对本王妃三跪九拜。”
她不杀人,这个女子有的是办法让人生不如死。
“你!”年太后喉头一梗,“噗!”
一口血,吐在案几上,溅了几滴在女子手里的茶盏上,她眉头一皱,嫌恶地一扔:“尼玛脏死了。”
一杯滚烫的茶水,尽数倒在了年太后的凤袍上,年太后满脸惨色,嘴角,血还在渗着。
容浅念冷冷睨着,俯身,就着那凤袍擦才擦手上的血渍,不经意般的语气说着:“哦,还有,本王妃一定给你生个活蹦乱跳的小曾孙。所以,”手一松,捡起地上的簪子,抬头她言笑晏晏,“你可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地活着,我们好好耍耍。”
这女子,还不够。
年太后胸口一堵,一口血喷出,两眼一番,昏死过去了。
顿时,怡和殿兵荒马乱了。
“太后!”
“太后!”
“快宣御医。”
“……”
脚步急切,呼天抢地,怎一个乱字了得。
唯有殿门口,女子拂着白色的宫装,手里把玩着一根金色的凤簪,道了一句:“真他妈不禁气。”
随即,甩了锦袖,出了怡和殿大门,一身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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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一百二十五章 你敢死,试试!
唯有殿门口,女子拂着白色的宫装,手里把玩着一根金色的凤簪,道了一句:“真他妈不禁气。【本书由】”
随即,甩了锦袖,出了怡和殿大门,一身潇洒。
且说现在,楚夜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珠子都直了:“不禁气?”
十三来上一句:“可不是吗?就两眼一翻了。”
我的姑奶奶哟!这都是一群子什么人啊?
楚夜汗颜:“没两腿一蹬就很不错了。”很是担忧啊,“不知道我家王爷——”
十三大手一摆:“放心,门一关,大战个三百回合就没事了。”
这大战,咳咳咳……自然在床上。谁叫她家妖孽啊,就那点出息。
瞧瞧,这是美人苑出来的。
再瞧瞧,椒兰殿出来的。
“三百回合?”楚夜惊了,之后,眉头一皱,那叫一个忧心如焚啊,“王爷的身子,可不宜动武。”
动武?
这孩子!
十三嘴角一抽:“动什么武,动动力就行了。”
床上运动,剧烈虽也是情趣,可用上武力,那未免……咳咳咳,生猛了点。
十三自行补脑,全是颜料。
楚夜睁着迷茫的小眼睛,一脸困顿。
“这纯洁的孩子。”十三摇头叹息。
楚夜继续雾水。
好吧,楚夜小纯娃还在纠结着,怎么不动武来个三百回合大战。
这不开窍的脑袋瓜啊!十三上前,一拍胸脯,保证:“相信我,关关门,摇摇床就没事了,那妖孽,就那点出息,哪里舍得。”
说完,忽然头顶一阴,十三眼皮一跳,抬头。
娘哟,这么衰!
只见容姑娘正倚着门,一脚踩在门槛上,一手掐着纤腰,十足的痞样,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谁说老娘舍不得?老娘这就办了他。”
办了他?在哪办啊?床上?
人艰不拆……十三没做声。
“十一。”
男子好听的嗓音有些急促。
许是一路赶着回来的,萧殁带着些许的风尘,清俊的蓝眸,似乎要将女子的样貌刻进去。
这人来了,倒是要怎么办了人家?十三仔细瞧着呢。
“你、你,”容姑娘憋了半天,怒吼,“你还知道回来?”
虚张声势!
瞧瞧这脸红、期许、词穷、气虚的模样,半天憋出一句,还吼得像闺怨一般无二。
出息!
“是我不好。”
诶,这世道也就只有她家姑爷吃这一套,瞅着人家姑娘眼红了,声弱了,然后就心软了,走上前,又是哄,又是拍。
哦,甚至还带着讨好。
曾几何时,某人说,这样的男人,遇着就按到,还作个啥啊。
这会儿,到了她这……
“我、我,”继续支吾,眼一横,“别以为老娘舍不得你。”
说完,头一仰,走起。
十三嘴角一撇,这姑娘,一不留神,矫情了。反观她家姑爷,一向淡定的人,倒是手足无措了般,低头敛眸走进去,像、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随即——
“砰!”
一声巨响,楚夜额角一颤,虚汗了:“门关了。”
我家王爷的身子骨啊……
十三目测形式,觉着:“接下来应该要大战三百回合了。”
楚夜汗了。
王妃,您可悠着点,王爷的身子骨哟。
且说殿中三百回合……
容浅念侧身一倒,躺上了美人榻,两脚一搭,翘起了二郎腿,眼珠子一顿乱瞟,四处瞅了个遍,就是不看眼前的男人。
萧殁俯身,屈膝蹲在她跟前,细语温言:“怎么不用膳?”
容浅念脸一转:“故意的,心疼不死你。”
这姑娘,就是矫情起来,也能让他心软地一塌糊涂,她对他,拿捏精准,他啊,确实心疼了。
“乖,先吃点。”萧殁捧着她的脸,哄着她,“吃完了再与我置气。”
容浅念眼眸忽然一抬,望进那蓝瞳里:“你都舍得亲手给我戴上那根簪子,饿一顿算什么。”
不过一句话,有气愤,有委屈,有苦楚,包含的情绪似乎太多,清凌凌的嗓音竟是沉甸甸的,响在他耳边,散不去,缠缠绕绕的。
光是她的声音,他便要溃不成军了,软软地讨好:“十一。”
她不应他,丹凤的眸子里,零零散散的星子乱得一塌糊涂的。
萧殁拂着她皱起的眉:“莫要为了别人,忘了心疼你自己。”他亲了亲她紧抿的唇,轻声说着,“谁都没有那个资格,即便是我。”
“可是你有那个本事呢。”泼墨的发铺在白色的狐裘上,她枕着那黑角交错,侧眸,看着男子的眼,眸间,有隐隐水光,“这个世上,便只有你有那样的本事,可以欺骗我,算计我,因为我舍不得计较,舍不得对你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张张唇,想否认,可喉间却哽塞得发烫,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总是璀璨明媚的眸子,竟也会楚楚水光,却依着性子,倔强地不肯流转。
心,狠狠发紧,生疼着,他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十一,乖,你凶我也好,打骂也好,我受不住你这般模样。”
容浅念难得的安静着,靠在萧殁肩上,侧着头,凑在了他耳边,声音有些哽塞:“你知道的,我有多狠,甚至对我自己都可以毫不手软,独独对你,我狠不下一分心肠,因为舍不得,该死地舍不得。”她扯着唇,似乎在笑,“就是因为这个,让你对我有恃无恐吗?”
笑得真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