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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子转啊转,容浅念揉着眉心,可劲回忆。
零零碎碎的,似乎有这一幕……
“那先脱我的。”
“不动怎么为所欲为。”
“靠,解不开。”
“相公,我用撕的好不好?”
想着,容浅念笑了,心情大好:“不就是滚床单嘛!”
酒这玩意好,调情反扑的居家必备良品!
十三直接丢了个白眼:“净想着这些。”板着脸,“还有呢?”
容浅念凌乱:“还有?”
十三重重点头:“酉时,明华殿楼顶。”重重咬字,“鬼吼鬼叫,借酒撒泼。”
有这事吗?容浅念拂额深思了。
忽然,猝不及防,脑中零零散散的记忆横冲直撞的。
明华殿楼顶,两个女子迎风而站,脚边七零八落的几个空酒瓶子。
“他丫的算什么?”女子仰天大喊。
回忆中,那张脸,嗯,是明华没错。
旁边女子搭了一句:“伪男啊。”
这张脸嘛,她赖不掉了。
某人继续鬼喊:“竟敢利用本公主。”
某人跟着鬼叫:“你蠢啊。”
“拖出去斩了,诛灭九族!”
“就一个。”
“……”
屋顶上,两个女子一唱一和。
屋顶下,一干奴才宫女战战兢兢。
“王妃!”
“公主!”
“奴婢求求您下来。”
“公主危险。”
“王妃,小心啊。”
“……”
风很大,闪了屋顶上女子的舌头,说话含糊不清。
“师傅,是徒弟对不起您老啊。”明华眼红了。
拍拍明华的肩:“乖。”
“明华不孝啊,让师傅您寒心了。”明华泪奔了。
摸摸明华的头:“乖乖。”
“师傅,徒弟给您磕头了。”明华泪流满面。
“乖,乖,乖。”
明华殿,某人大笑地很放肆,最后,一声叫唤:“来,喝!”
随即,两个时辰,明华殿都没安生,鬼喊鬼叫的。
诶,容浅念揉揉眉心,头疼啊。
原来,酒品这个东西,这么不靠谱。
十三抱着胸,继续调侃:“想起来?”
容浅念摆摆手,小脸惆怅了。
“还有。”
“还有?”这下轮到容浅念心肝颤抖了。
“戌时,长信殿,”十三笑得极是扎眼,“以下犯上,纵火烧宫。”
容浅念翻翻眼,冥思苦想着。
戌时……
脑中,又是一顿杂乱的画面。
“说,酒藏在了哪里?”
这叉着腰,对着面红耳赤的惠帝劈头盖脸的,又是她。
赖不掉啊。
明华晃悠着,走不稳,还咬牙切齿一般,凶狠狠重复:“说!”
大半夜的,两个醉醺醺的女子,闯进长信殿,对着一国之君指手画脚,大声嚷嚷。
惠帝脸都绿了:“放肆!”
女子笑得眼睛贼亮:“不说是吧?”对着身后,一摆手,“明华,咬他!”
摇头晃脑的明华一听,磨牙,一个猛扑,一口咬下去。
惠帝疼得脸色发白。
某人醉醺醺地想,为毛不叫呢?
不叫是吧……哼哼,某人上前,抬脚就是一顿踹:“我让你赐昙花一现!”
“我让你诛妻灭子!”
惠帝灰头土脸在地上打滚,对着殿外大喊:“来人,来人!”
这下叫了吧。
于是乎,有人更来劲了。佛山无影脚……
“我让你欺负我男人!”
“我让你算计老娘!”
“看不死的,放火是吧?”
她贼贼一笑,一脚踢翻了灯芯。
“看老娘烧死你!”补了一脚,她勾着明华的脖子,“走,关门,烧!”
于是乎,两个女子,哼着小曲出去了。
这时,长信殿火光大作,一片闹腾。
容浅念收了回忆,耷拉着头,一阵干咳:“咳咳咳。”
尼玛,还真纵火了。
诶,酒真坏事。她再揉揉脑袋,更疼了。
“记得了?”十三哂笑。
“呵呵。”容浅念心虚地打哈哈。
十三脸一拉:“亥时。”
容浅念眉毛一跳:“尼玛,还有!?”
娘哟,这都是遭了什么孽啊。
十三一字一字提醒:“不知羞耻,撕破男子上衣,里衣,还有,”简直咬牙切齿,“裤子。”
行径恶劣得人神共愤。
容浅念怀疑:“谁?”
她有这么无耻吗?有吗有吗?
十三笃定:“澈小王爷。”
也许,她真这么无耻。
容浅念皱着小脸,想啊想……
亥时。齐华殿,两女结伴观春宫大战。
窗幔摇晃,忽然,女子一声尖叫:“啊!”
这尖叫的,可不就是近日里,澈小王爷新纳的宠妾。
女子一把撩起流苏:“叫什么叫!”对着受惊的一男一女,“继续继续,老娘还没看够呢。”
这夜半看春宫的,可不就是容浅念。
尼玛,能赖掉吗?
旁边,目不转睛盯着看的,是明华。
靠,还有证人啊。
床幔里,衣衫不整的男子咬牙切齿:“容九!”一边,拿过旁边的一副,胡乱往身上套。
她抱着个酒瓶子摇摇晃晃的,笑得甚是痞气:“哟,这不是萧家的小美人嘛。”说着,伸手挑着萧闵的下巴,“来,给爷笑一个。”
萧闵一把推开,嫌恶地大喊:“靠,你是不是个女人?”
她反笑,上上下下扫了一眼:“我不是,难不成你是?”
萧闵恼羞成怒,跳下床:“来人!快给本王把她们弄出去!”
于是乎……床上,爱妾半裸肩头,容浅念惊叫一声:“哇,好大啊!”眸子,死死盯着那女子的胸部。
------题外话------
时间不够,明天查错别字,凑合一下
卷一容家有女初长成第一百一十四章 宁负天下不负她
于是乎……床上,爱妾半裸肩头,容浅念惊叫一声:“哇,好大啊!”眸子,死死盯着那女子的胸部。
爱妾傻了,忘了遮。
萧涵凑上去,瞟了一眼,小脸绯红,连连点头:“嗯嗯嗯!很大。”
“偷偷告诉你。”容浅念勾勾手指,萧涵巴巴地凑过去,耳语,“古筝那厮,那玩意更大,最少D罩。”
萧涵似懂非懂,拧着眉头,素手一指:“那他呢?”
那边,慌乱套衣服的某王爷愣住了。一双丹凤眼,扫过他全身,停在他胸口,醉眼迷离的女子女子犹豫,思忖:“目测,”又思考着,笃定,摇着一根手指,“不行不行!”想了想,还是决定,“要不,我扒了他,你瞧仔细着。”
说完,转身,对着萧闵贼贼一笑。
萧闵眼皮一跳,条件反射地抱住胸口:“你想干什么?”声音,都颤了。
这小霸王,是怕了那妖孽了,不自觉地向后退,那醉醺醺的女子摇摇晃晃地向前,笑眯眯的抱着胸挑眉:“乖乖听话哦,人家很温柔的。”
萧闵脸都黑了,对着殿外张望:“来人,来人!”
眸中泛着水汽,她细声细气地哄着:“乖,安静点。”
萧闵大吼:“来——”
砰!
所有话熄火,萧闵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拍拍手,她眨了眨眼,抹了一把鼻子:“搞定。”又补上一脚,地上的人一动不动,容浅念这才笑开了,“这下乖了。”
说着,一双素手,探进男子里衣……
嘶!
一声金帛撕裂的声音,伴着女子的怒吼:“靠,居然A都没有!”
一边,明华公主撑着下巴捂着脸,露出一双大眼,滴溜溜地盯着瞧。
“嘿嘿。”女色女干笑一声。
随即,又是一声——嘶!
一脚踏进殿门口的御林军众将只见两块碎布飞舞,低头,风清澈小霸王只着一件亵裤,两条白花花的腿……抬头,殁王妃水盈盈的眸子笑得眯成缝:“都来了,瞧瞧,这白嫩的。”
说着,某王妃对着那白花花的腿狠狠掐了一把。
当场,僵化。
娘哟,要命了!容浅念抹了一把虚汗,抬头,嘿嘿笑着:“失误失误。”
十三冷哼:“这下都想起来了?”
容浅念耷拉脑袋,细声细气:“我错了。”
“姑爷被皇上召去了长信殿,一准是为了这事,这话,你对姑爷说去。”说着,两眼一瞪,手一撒,水盆咣当一声,水溅得到处都是,某十三头一扬,“哼!”
甩袖,走人,那叫一个趾高气扬。
容浅念愣了好半响,脸一黑:“反了是吧。”
“砰!”
一声巨响,殿门被重重关上。
容浅念绝倒,躺在床上,捶胸顿足:“呀,这小蹄子!”
睁着眼,瞪着流苏:“诶!”某人重重叹气,揉揉脑袋,头疼啊头疼。
这头疼的,可还大有人在。往日奢华精致的长信殿,如今……外焦里嫩,诶,不忍直视啊。惠帝也不知道是头疼的。还是昨个夜里浓烟吸多了,心口郁结了一夜,这会儿,那脸……
都是黑的!
“撒泼,纵火,行凶,扒——”
扒人裤子……
原谅一国之君说不出这样无耻的话,惠帝长吸一口气,脸色越发难看:“朕不要求她娴容淑德,至少安分守己,只是你看看她,像什么样子,毫无天家风范,恣意妄为、以下犯上,堂堂一国皇妃简直有辱——”
“不止一国皇妃,”淡淡嗓音,毫无起伏。
惠帝的话生生被打断,吐不出咽不下
杯子轻叩,他抬起微蓝的眸,道:“她,是儿臣的女人。”
这护妻都护到皇帝头上来了。
惠帝冷冷一哼:“若不是你的女人,朕一定摘了她的脑袋。”
萧殁轻笑:“你斗不过她。”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惠帝铁青的脸迅速垮下,张张嘴,气得发抖,然,不可置否。
那个女子,确实,若是斗得过,早就留不得,心头的刺,哪有那么容易拔。
“所以,这样的女子,”惠帝眸色晦暗,几分语重心长,几分无可奈何,“你可以独宠,可以纵容,但决不能为后,这天下,经不起她翻天地覆。”
不是危言耸听,那个女子,她敢,也绝对有那样的本事,玩起权谋来,将这天都能颠覆了。
为帝者,不得不防。
萧殁似笑:“若是她听了,”蓝瞳一沉,嗓音,不怒而威,“父皇,她烧的便不止是这长信殿了。”
说她伤天害理,或是杀人放火,亦或翻天覆地,她许是不生气,因为她大概会坐实了所有罪名。
他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呢。
惠帝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怒瞪着萧殁:“你惯着她,由着她,总有一天——”
“嗯。”萧殁点头,云淡风轻的语气,“这天下,她想玩,我便惯着她,由着她。”
他啊,简直入魔了,因为那个女子。
惠帝胸腔一股火直冲鹰眸,血丝都狰狞了,怒极反笑:“好,好,你的女人,朕管不了。”
萧殁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唇角有浅浅的笑。
惠帝冷笑:“只是,这天下,可不止风清三分。”
为帝者,哪个没有野心。
惠帝的眼啊,看的可不只是风清的天。
萧殁微微抬眸,眸间毫无起伏:“所以?”
片刻沉吟,惠帝沉声:“雨落三分,你若想要,有捷径。帝王家之人,都喜欢谋,不费一兵一卒为上策。”
萧殁轻叩茶杯,并未言语。
惠帝言:“天下十分,风清依南三分,云起占北三分,雨落相隔其间,三国鼎立,破天下大势唯有两方联盟,而这战,只能是处于中间的雨落来开,两国择一,最直接的办法只有一个。”
动作停住,萧殁淡淡启唇:“联姻。”
论起谋略,萧家十子,精于其道。
赞赏之色,惠帝溢于言表,又道:“雨落成帝早便意属摇光皇女为君主,此番花朝节,摇光选的不仅是夫婿,也是雨落的皇夫,亦或是,”语气一顿,添了几分奋然,“这天下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