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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天火,该任何东西都无损失才是,管家皱眉看向二人:“天火必然是人为所纵,目的是得到地魄剑。如今它在姒艳罹手中,难道这火便是她所纵?”
蔺国尉轻抚下颌髯须,笑摇了摇头:“说此火与她有关太过牵强。依她武艺,想要中途从他人手中抢夺亦非难事。”
管家怔住。
商玄笑看向他:“若当真纵火与她有关,心有芥蒂,国尉必然不能任用她,但就因这一与商国无关之事,而损失一才,却不划算。故不如根本不去调查,让其成一毫无结果的悬案,国尉也可无心障。”
管家见蔺国尉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不语,出声关切问:“国尉是在担心什么?”
商玄扫过蔺冢凝在她所站处的深沉眸色,问道:“国尉可是在想她怎会有随候珠?”
蔺国尉点了点头:“一年前,吾王欲用十五座城池交换尧王手中旷世之宝,便是这随候珠,却未成功。尧王后赏赐给了宠妃阴姬,可如今却出现在她手中,便怪异了。她自不会拿假的去赠予凤尹这个老匹夫。”
管家眸光越发难掩惊讶。尧国国君宫廷戒备之森严,冠绝诸国,要想深入,空有武艺根本不可能进入。
“她为何要将随候珠赠予凤相?”
蔺国尉轻笑一声,看着他意味深长道:“ 良禽择木而栖,她释出能为,本国尉和凤相便该一展各自能耐招揽了。”
管家肃然:“属下定不让丞相得逞。”
蔺国哈哈笑着对管家下令:“立即去查她落脚地,暗中关切她之动向。”
管家离开后,蔺国尉才看向商玄,直言不讳道:“方才公子听到她的名字之反应大了些,且见到人后笑意亲切,言语颇有熟悉之感,可是往日曾见过?”
、第5章 爱恨情仇(五)
第五章弃灵身份
商玄一怔,似陷入回忆中,良久后恍然轻叹一声,微红了面道:“两年前我微服在鼓国待过一段时间,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却匆匆错身。我对她留了心,她却并不识我,未曾想到会在此再见。”
蔺冢笑了笑,抬手轻拍拍他的肩:“这般女子,一见难忘亦属正常,不过接下来却不可耽于此事,国事为要。”
这个三王子骁勇善战,威望直逼太子,如今王身体日渐衰弱,不得不让人防备监视,两年前王派他去暗查依附的鼓国国君,以作试探商玄是否暗中结交有不臣之心,如今虽不见端倪,在太子正式登位前,却不能放松警惕。
商玄微红脸,笑颔首:“国尉放心,有你之策略提点,玄定会配合好太子兄长对付夏国。”
二人又言了一刻后,他告辞离开,乘坐马车直往丞相府而去。
“回禀主上,各国姒姓之人都又查过一次,姒艳罹并无其他异常背景。尧国富商死地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鼓国已死的没落士族之女,亲人皆去,她之身份当真如此简单?那一世他与蔺国尉所想一般,从未派人调查过她之底细,这次他却必须对她的所有情况了如指掌。
商玄闭目听完后,沉吟半晌,才看向车内坐着的布衣汇报之人:“富商之案不必再查,将姒艳罹一族祖上来龙去脉查清楚回报。”
“是!”
话音落后,马车未停,布衣人领命后已迅疾掀起帘帷落地,片刻后便消失在了寂静的街巷中。
商玄重新阖上眸,靠在围了毯子避寒的车壁上,手指突然探入怀中,取出凤纹璧,以指腹摩挲着。此玉璧是他那一世宠幸赐予她的丞相爵位象征,她方才神色动作,显然第一次见,可确定并非重生,只是这个过去的她。
虞弃灵离开国尉府后,随来传话的仆役穿街过巷,直往王城东南侧坊间的丞相府方向走去。
寒风迎面吹在身上,街旁散落树枝的积雪簌簌飞下,恰好落在二人身上,男仆急拍打拂落,对着双手哈了一口热气才紧紧揣进怀里。这天气能冻死人!
恰好转眸,却也见他瘦削单薄的身子裹在破棉衣内,瑟瑟发抖,不由叹息出声:“眼下夏国联合他国来攻打商国,公子的日子只怕又要不好过了,这次不知道要多久。”
积雪恰好落进脖子里,虞弃灵身子一缩,急用冻得发紫的手拂开,冻红的面上一丝黯凝闪过后,便平静笑看他:“往常都不出十日,这次也该差不多,到时又要劳烦大哥为我端递饭食上药。”
男仆年岁大他十岁,不曾想一国王子如此称呼他,虽是为质,但其尊贵却是依然,一开始着实吓了一跳,后见他执意如此,只能听着,十年了,终还是有些许不习惯,顿憨厚红了脸一笑:“我本就是相爷分派伺候公子的,份内该为。”
夏国和商国刚签署盟约,互不进犯,他之待遇倒也与商国国君的王子一般。五年后,夏商联合其他四国灭了姒国刚过一年,夏国便突然联合他国发兵,攻打商国,公子弃灵之待遇这才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年近弱冠,一晃便过了五年。只怕夏国是早已不将他这个公子的条命放在眼里了。男仆想着不由又叹了口气。
虞弃灵晓得他在想什么,坦然笑笑,突然想起一事,从袖中拿出那个姒艳罹给他的黑色锦囊:“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大哥务必答应。”
男仆急道:“公子请说,切莫这般客气。”
虞弃灵笑将锦囊塞入他手心:“劳烦大哥代为保管几日,若我活着回来,你再归还,若回不来,便将此物还给一个名唤姒艳罹的女子。”
男仆为了让他安心,也未拒绝,细心将未动过的黑色锦囊放入怀中,只是姒艳罹,偌大商国,他之奴仆身份:“姒艳罹是何处人士?我该在何处才能寻到她?”
虞弃灵怔了怔,他在国尉府梧桐树下与她聊了许久,竟然忘记了问她住处,低低叹息一声,摇摇头:“我也不知,还劳烦大哥日后打听一下,她近些时间应该一直待在王都。”
男仆见他说得丧气,也不见得此次去了便会死,只笑笑应下:“公子放心。”
二人随后无声沉默走着,为了少受些冻,抄近路,二人离开国尉府后便穿行与南北驰道相连的小巷子。刚走过一处僻静无人的拐角处时,男仆脑后毫无预兆一阵钝痛,扑通昏迷坠倒在了地上。
虞弃灵却是安然无恙,紧缩的身子在寒风中突然挺直伫立,停步转身。
本只有的二人的地上,不知何时悄然出现了第三人,一名眉眼俊逸的锦衣男子,向他略一躬身见礼。
“按照主公所言名字,已经查到,楼幽君曾是姒国王女,姒国被灭后,唯一幸存下之王族。后改名换姓,自卖身入夏国最大的妓院,取名姒姬,被夏王发现禁养,宠冠后宫,诸国皆知。除了夏王,无人可以见到她。夏王几年前突然穷兵黩武,严刑酷法,与她脱不了关系。”
虞弃灵未曾料到她竟是如此境遇,早已报仇成功,却要再来一次,幽君如此,证实她染病死后并未重生,只是他重生到的此时还不曾认识他的人,一垂眸冷沉道:“我所谓的挂名父王,连国内重臣中出了奸细,掌握他军队动向都不知,气数合该尽了。想办法将幽君带出宫去,到凤国边境与我会合。”
景翠见他眉心沉思间紧皱, 暗暗凝紧了眸:“主公既已重生,可以随心改变历史,不会再与王后阴阳相隔。”
虞弃灵闻声散去了眸底冷色,平静问:“金蝉脱壳之计准备得如何?”
景翠心神一松:“已经妥当,主公放心。”
、第6章 重生姒国
第六章相府风波
他之箭术超群,诸国之中无人匹敌,他自是信得过,虞弃灵看看地上似要转醒的男仆,点了点头:“派人去查一名叫姒艳罹的女子底细。”
景翠诧异:“姒艳罹是何人?”
虞弃灵说了目前所知情况,凝沉道:“历史中并无她之存在。”
景翠微变了面色:“商玄暗测主公,我们才刚暗知他是重生者,突然又出一个不存在的人,这历史,主公务必要小心。”
虞弃灵颔首,景翠秘密离开。他抬眸望了眼幽冷冰蓝的天际,沉冷一抿唇,才收回视线俯身去弄醒被敲晕的男仆,让他相信编造的借口,一同返回了丞相府。那一世这个时候拿到刺客之首者是一个名唤巫臣的乞丐,现在竟会变成了姒艳罹,历史生变,这个对他和商玄都至关重要的乞丐可还会存在?
半个时辰后,比国尉府规格稍高的丞相府邸外,飞檐双阙与宅邸围墙连成一体,透过敞开的大门,隐约可见内中重峦叠嶂,回廊曲折,堂室高低错落。
只是大门之前伫立着两排手执长戟的士卒,面色严峻,目不斜视,为和润外露的丞相府平添了一丝冷肃杀伐之气。
姒艳罹走近时,远远便见两名士卒押解着一身着破棉袄之人从府内出来,向一辆囚车走去,此时再近,也难以进入,一顿步子,站在禁区之外望着。
士卒全副武装,只有两国交战时才会如此,被押之人是虞弃灵,囚车,艳罹自见到他便一直思索之事陡有了答案,原来夏国送到商国的那个质子是他!
她竟一时忽略了此处。夏国国君之子,分以夏、虞为姓。夏是太子专用,虞为其他王子。两国互换太子以示结盟信诺。商国为质的太子却在五年前秘密逃离夏国返回,夏国便以此为借口时时攻击商国,他既无法回到夏国,便只能改换姓氏,自降身份以求能在商国平安度日。
虞弃灵恰好此时转眸,怔了一怔,没想到还是被她看到了这一幕,本以为会错过她来拜访凤尹的时间,他便已被商玄大军带往边关了,早知如此,便不将钱袋交予仆人,微动嘴角露出丝无奈淡笑,对着她点了点头。
两次见面,她都是刚刚好在他最狼狈的时候,冻得发白的面上不由一烧,下意识垂下了眸,上了木头交错而成的囚车,凛冽寒风依然穿肤透骨,虞弃灵身上还是那套破了洞的棉衣。冷得颤栗一抖,本能顿缩紧了身子,蜷缩在了囚车一角。
艳罹眸光深沉一闪,手指轻抬起按在了腰侧剑柄上。
“多谢凤相提点。”就在此时,传来一声熟悉之音,商玄和一老者随步而出,便是他口中之丞相凤尹,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姒艳罹转眸望去。
商玄刚说完,陡见远远伫立的她,心头一动,暗藏温柔的笑意凝聚,他以马车代步,却是比她快了许多,歉意看向老者:“凤相欲见之人已至。只是碍于护卫军在此,才不得不驻足等待,我这便去将她请来。”
凤尹眸色顿亮,顺着他视线一望,急摆手:“不必!老夫和你一同去。”
护卫军见商玄所做手势,顿时向两侧退去,为二人让出道路。
姒艳罹见此眸底光芒散去,松开了按在剑柄上之手,提步直接走入内禁区,护卫军刚要阻止,却被商玄远远一声呵退,就在三人相距五人远时,她突然转了步子,平静向囚车走去。
见护卫军还要阻拦,姒艳罹停步,向商玄和凤尹望去:“我与他有一面之缘,有一事欲谈。”
凤尹不假思索点头:“可以。”
商玄当即一挥手,温和道:“不论她做什么,都不必阻拦。”
虞弃灵听到姒艳罹之声,诧异忍着寒风,抬起了头,她要跟他说话?
见她几步停在了囚车前,白皙文雅的面上亦如初见时一片温润,冻得已经白中透紫的面上露出了丝淡笑,轻叹一声:“未想死前还能见姑娘一面,我欠你之钱物交予一男仆,日后他会去还钱。”
艳罹不置可否,反上下打量完他局促情形后,意味不明问了一句:“你尚未告诉我,你之身份。”
虞弃灵一怔,以她之静敏,见此阵仗,怎会不知,又故意问出,但也并非恶意,想不出她为何如此,不由红了面色,坦诚笑言:“姑娘明知故问,不知有何不方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