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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人了,黛玉心里免不了提前体会恶婆婆的心态,狠狠酸了一把!
第五十八回
怀孕什么的真是没什么好讲的,如今的朝堂上处于一种诡异的平衡,私下里康熙在不断地拔除太子的党羽,耿额、齐世武等人纷纷落马。
康熙五十年八月,后世的乾隆皇帝如期而至了。而记忆里和弘历同年出生的弘昼,反而是迟迟没有动静,黛玉其实很疑惑,这个翅膀扇的也太远了点,难道弘昼真的是取代了原来的那一个吗?
留给黛玉思考的时间也并不多,她的预产期也快到了。大概是多年没生育的关系,这次黛玉用的时间比前两次加起来还要长,足足疼了七八个时辰才把孩子生下来。
这回黛玉是连着第三胎的男孩子了,黛玉本身倒没什么希望这一胎是女儿的想法。当然不是黛玉重男轻女,之前也提到过,这个时代的女子要比男子过得艰难得多,再加上黛玉觉得生男生女其实也差不多,没什么可特别遗憾的。
这个折腾了黛玉很久的小阿哥,最后被取名弘暖。
等到黛玉出了月子之后,迎接她的就是给弘昼挑媳妇的事情了。当然了,大选之年还未到,只是粗粗看一圈,而且黛玉希望弘昼能至少到他父亲那个年纪再成婚,而且也不要找年纪太小的媳妇。黛玉本身就觉得自己和八阿哥成亲、生第一胎的时间都太早了,不管是男方的精子质量还是女方的生育器官发育程度,都很容易导致小阿哥的夭折,当初养小弘昼的时候黛玉是极度的小心。皇孙和皇子不一样,一般别人挑剩下的才轮到皇孙,而且皇孙一般也轮不到什么比较好的媳妇人选,倒是给了黛玉更广阔的选择空间。
倒是八阿哥和九阿哥私下里商量过,把九福晋的一个侄女嫁过来,也算亲上加亲了。黛玉对此不置可否,这件事情从门当户对的角度来看,还是比较靠谱的,但是总得要考察过真人再说。
再过一年将地康熙六十大寿的年份,虽然康熙目前依旧还是很龙马精神,前一年刚有两个小皇子出生,但他也觉得是岁数到了,有件事情还是得早点做。
康熙五十一年的七月,雍亲王又请康熙到花园进宴。之后不久,四阿哥的女儿从郡君升为了郡主,出嫁星德。又派了四阿哥和八阿哥一起随大学士王掞去祭祀孔子去。
王掞是刚被封的文渊阁大学士,同时被封的还有文华殿大学士嵩祝。中和殿大学士空缺多年,保和殿大学士自从王熙四十年告老,吴琠四十四年病逝之后,就一直只有林如海一人。文华殿大学士在伊桑阿告老乞休之后,一度只有张玉书一人,近年又分别授予了镶黄旗费莫氏的温达、汉军镶白旗的萧永藻。武英殿大学士则是在马齐被革之后空缺了出来。另外,席哈纳、陈延敬等人退休之后,文渊阁大学士之前也只剩下李光地一人。至于东阁大学士,先前与索额图私交甚好的熊赐必履,也在四十二年的时候及时告退了,康熙倒也没为难他,因为熊赐履是很早就要告老乞休的,不过是康熙留着他有用才又授了大学士。
总之,康熙五十年的时候一度只有林如海、萧永藻、温达、李光地四名大学士,如今又添了一个满人和一个汉人,也是达到了人数平衡。这次新官上任的王掞,就做过好几部的尚书,资历完全熬够了。
不过王掞在历史上最著名的是什么事呢?不是他的功绩,而是他反复向康熙进言立储之事。王掞的曾祖王锡爵就曾经在明神宗时期力主立储,当时可巧,他最初也是授的文渊阁大学士。不说当是的那场储位之争,总是王掞算是继承先祖遗志了。王掞是铁心的太子党,倒不是他与太子间有什么勾结,而是立嫡的思想根深蒂固,导致他在太子二废之后不断地请求皇上放了胤礽,不用说也得罪了当时呼声最高的几位皇子。到了雍正期,自然而然地被雍正随便找了个名头,就说他儿子和年羹尧勾结,说王掞自己沽名钓誉,一起发配充军去。
不说这些,就说目前的情况吧,和王掞一起同行的四阿哥和八阿哥都觉得满肚子不舒服。四阿哥是觉得这个王掞满口嫡庶之分,又像是讽刺自己,又像是讽刺自己的儿子们。八阿哥则是觉得很可能赶不上小儿子的抓周了,感到十分遗憾。
王掞年纪不小了,说话听的人想睡觉,四阿哥又是一副冷面煞神的样子,八阿哥真觉得这趟差事一点也不好。所幸黛玉还和他有一定频率的通信,能让他知道一些家里的情况。现在康熙带着太子等一群皇子去塞外了,黛玉目前对于这种相亲小聚会是再熟悉不过了,从小参加到现在,以前被人挑,现在挑别人。
黛玉在参加相亲会的过程中还和一群三四十岁的满族贵妇们聊着八卦。八卦的内容十分广泛,从十四阿哥府上的妻妾交锋一直到隆科多府上的宠妾灭妻,当然也少不了顺承郡王府上的郭络罗氏轶王后院的女人们耀武扬威的。可惜后来安郡王府随着太子的声势下降越来越泯灭于众人,她也不些狐假虎威的意思。不过郭络罗氏得意的是自己生下了嫡长子,就比侧福晋生下的次子大一个月,其他小妾不是没想过暗害这个嫡长子,但他活到目前依旧好好的,也到了快要成亲的年纪!
因此郭络罗氏出来走动之后,碍于铁帽子的声势,大多数聚会不敢拒绝她,但关于她的流言越来越多了,什么今天罚丫鬟捡佛豆,明天给哪个小妾告黑状,都是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好像真眼见到一般!
不过郭络罗氏的儿子还是声名不错的,虽然几乎没看到他说什么话,成天面瘫着一张脸,但也算是学习勤奋,文武双全了。如今老一辈被革的顺郡王还活着呢,连他都觉得这是他们这一支未来的希望……
话又说回到去祭祀孔子的一行人,四阿哥听着王掞的喋喋不休和政见不合,又看着八阿哥傻笑般地在看着寄来的信件,心里又是烦躁又是酸溜溜的。如今康熙的态度未明,虽然之前给自己的女儿封了郡主又没嫁去蒙古,但也不能说明什么。原本八阿哥在皇子里面算个异类了,其他皇子哪有那么专司的,还都纷纷嘲笑他。不说九阿哥在外面养了好些个戏子什么的,这些皇子阿哥在外面喝酒听戏的时候,只要保证是干净的,鱼水之欢一番都是很正常的。皇家的私生子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了,不然怎么会有专门为私生子女准备的姓氏。不过四阿哥目前是觉得蛮空虚的,好兄弟十三阿哥被关,四福晋自从死了儿子就变了个人一样,李侧福晋文化不高又年纪大了,四阿哥突然觉得自己比之前觉得可怜的八阿哥还可怜一样。于是也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也出去借酒浇愁一番。
八阿哥对着四阿哥其实也很不能理解,作为他仅有的两个儿子之一的弘历,四阿哥没能参加他的抓周,竟然也没有任何惋惜之色,或者是自己看不出来?八阿哥也看不出四阿哥的人生有什么趣味,成天板着一张脸,谁见了都怕,和自己生母关系差到众人皆知,和同胞亲弟弟十四阿哥也是王不见王的,亏他们名字都一样,气场还这么不和。关键要说四阿哥不近女色也不对,他最喜欢那种江南的弱柳扶风样子的女子,府上这种类型的可一点也不少,倒是和康熙很类似,既可以为了目的宠幸钮祜禄氏这样的无盐女,又有自己的爱好,喜欢那种娇弱的美女。
不过八阿哥的愿望要成真了。四阿哥的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也得告一段落了,九月底,康熙二废太子的消息就传来了,所有的皇子都被紧急召集回去,要一起告太庙。
王掞听到这消息,不禁老泪纵横。当然四阿哥和八阿哥心里都是早有思想准备,太子二废不过就是一个时间问题罢了。
这次二废太子显然不会有一废太子那样的令人震惊,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个结果随着这几年康熙不断对着太子旧党羽下手,已经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这个皇太后的圣寿节也停办了。原本拔给三阿哥的镶黄旗就有佐领,被康熙撤回。康熙现在是每次都拿三阿哥出来杀鸡儆猴了,大家也算习惯了。
胤礽被圈禁于咸安宫里,这下基本算是退出历史舞台了。
再把眼光放到妯娌团们的身上,如今胤禔、胤礽、胤祥都被关了起来,加上今年刚嫁给十七阿哥胤礼的钮祜禄氏,妯娌团的人数变化成了十二人。之前十二福晋被康熙点名唾骂,简直就跨掉了。十六福晋进门最晚,已经生了个夭折的男孩子了,这就是没发育完全就生娃的危险性所在了。
康熙五十一年就在二废太子中落幕了,五十二年一开春,就有大臣纷纷进言要求再立太子,被康熙否诀。
三月是康熙的六十岁大寿,举行了赫赫有名的千叟宴。黛玉发现自己是越来越能吐槽了,来了这里这么久,对着康熙还是没法有像神明一般的尊敬。比如这个千叟宴,简直就是一个没法夸的行为。那么多上了年纪的老头都弄进宫,万一死了一两个的岂不是很不吉利?还有那堆菜,做出来味道又不好,又凉了,各地过来倒是省钱,因为康熙把银子又发出去了,再一次做了回散财老童子。
还有皇太后宫门前聚集了一大堆七十岁以上的八旗老太太,九十岁以上的进宫吃饭,八十岁以上的在台阶吃饭,七十岁以上的还要在宫门外吃饭,简直就是吃饱饭没事情做搞出来的。黛玉想着等到自己能参加的千叟宴估计就是乾隆晚年了,如今乾隆刚出生,等到他晚年估计自己不死也是个百岁老人了,倒是可不来受这份折腾!
第五十九回
康熙六十大寿这一年过得热热闹闹的,又是免赋税,又是加恩科,一片祥和的气氛。可是过了这一年,他的儿子们又纷纷给他找不痛快了。对于这一出出翻天覆地的闹剧喜剧悲剧,黛玉作为一个看客也已经看腻了。黛玉算是发现了,没有了历史上的八阿哥,照样会有人窜到前面来,康熙爷依旧会拿个皇子当鸡杀给别人看,这皇家的事情看上去弯弯绕绕的复杂得很,实际上只要把亲情因素全部看成零,什么事都是发生的理所应当的。
四阿哥也没有看上去装出来的那么无欲无求,毕竟在一两个真的胸无大志的皇子的衬托下,他的一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看出端倪的,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死心的皇子又不是他一个,不说被骂到狗血淋头的胤祉和胤祹,就说安分守已的胤祺,也有不少人撺掇着为皇位一争,私下里来往也不少呢!康熙对于这些事情心里清楚吗?黛玉觉得康熙不是那么容易被瞒过去的人,而聪明点的皇子也应该知道康熙不是那么好瞒过去的人,成天拭探来拭探去的,今天你请康熙吃饭,明天我请康熙吃饭。黛玉和八阿哥说可不去跟这个热闹。
康熙现在就是把水搅得越混越好,反正他坐稳庄家,怎么都是赚。黛玉对着康熙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作为一个帝王,他早年励精图治,晚年却越发昏庸;作为一个丈夫,他的发妻的儿子当成工具挡箭牌,直接骂死为他养育六个孩子的女人;作为一个父亲,他把自己的女儿一个个往死路上送;作为一个兄弟,他让福全和常宁一生都活得战战兢兢。时至今日,看着自己的骨肉互相残杀,自己也是无动于衷,黛玉从来没有这么深刻意识到封建制度的可怕和无人性。
康熙五十三年的冬天,胤禩在说这年的节礼的时候提到给康熙送一对海东青。黛玉知道这件事,只是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