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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常笑,也不是多管闲事儿的人,只是这少年生的粉雕玉琢,看起来又率真可爱,让她想起了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人虽然不住一起,但是,彼此的感情却很不错。老鸨动不动就要剁掉他的手,她心里多少有点儿不忍心!
“小弟弟?”少年眉头一挑,那双漆黑的大眼睛盯着常笑,眼里闪过一丝兴味,倏然朝她勾了勾手指头。
常笑讶异,还是凑了过去。
少年附在她的耳边,启唇的时候,热气就喷在她的耳脖子上,痒痒的。
常笑眉头一皱,正想离开,少年倏然开口,清脆的嗓音压低了,竟有一种莫名的低魅,“我家离这里很远,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何况,我身上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怕今日就要被剁手脚了!”
常笑直起身子,顿了顿,对老鸨道:“张妈妈,他欠你多少银子?”
闻言,老鸨很是诧异,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尖刻道:“李姑娘,他这顿饭贵着呢,你付不起的!”
闻言,四周也响起一阵哄笑声,似在嘲笑她自不量力!
常笑睫毛也没有抖一下,只是抬起手腕,脱下那只色泽通透的翡翠玉镯,递给老鸨道:“这个够了吧!”
这只玉镯是瑞王上次送来的礼物,其他几样都被她当了,这只玉镯,她因着喜欢,就带在身上!瑞王送出的东西,定然价值不菲。
那老鸨也是个识货的,见着玉镯,眼睛就是一亮,接过来细细一看,顿时眉开眼笑,“够了,绝对够了!”
常笑见她那见钱眼开的样儿,心下一阵冷笑,又道:“张妈妈,我知道这个玉镯的价值不止于此,张妈妈在盛京立足已久,相信不会坑蒙客人的,是不是?”
常笑故意在众人面前这么说,张妈妈无奈道,“当然不会!”
常笑道:“那就请张妈妈把玉镯抵押饭钱,剩下的钱,找给我吧!”
无奈,张妈妈的脸色就有些难看,碍于众目睽睽,她也没办法,之得从袖子里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常笑,不甘不愿道:“这里是五百两,不能再多了!”
常笑接过银票,心下却有些诧异,她知道这个镯子值钱,没想到这个掉进钱眼里的张妈妈也能一口气吐出五百两,看来,真的有够值钱的!
常笑收了银票,转而对那少年道:“钱已经付了,你可以走了!”说罢,微微一笑,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见事情一了,看热闹的客人又开始自顾地寻欢作乐!
少年看着常笑离去的方向,微微发愣,看对方的的家境也不是很好,居然这么爽快地给她付账,心里多少有些诧异!反应过来,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在老鸨面前那么一晃,笑道:“这是最上等的和田玉,换你手上的翡翠镯!”
正文 第70章 太子李铮
少年拿了玉佩追出去,人群之中,那抹素衣身影显得异常刺眼,少年嘴角一勾,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等等!”少年绕到常笑身前,拦住了常笑的去路。
常笑抬头,见着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眉头就是一皱,“有事吗?”
少年挑着眉,眼里似笑非笑,“你帮了我,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来日我好上门酬谢!”
常笑摇头,眼神友好却疏离,“帮你只是一时兴起,不用你酬谢,你若有心想,下次出门小心些就是!还有,别跟着我!”说罢,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她帮他,只因他让她想起了自己前世的弟弟,并不代表她想结识这个人。看他的穿着,也知道他出身不低,她不想招惹麻烦!
少年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转而走向一条僻静的巷子,见左右无人,不免清喝一声,“追风,随影!”
话音未落,就有两个黑衣男子闪身跃进巷子,对着少年单膝跪地,一脸毕恭毕敬。
少年清脆的嗓音略显低沉,“追风,你跟上去,看她住在哪里!”
“是!”黑衣男子恭敬应了,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随影,你去如意馆将我的玉佩拿回来!”皇家玉佩,又岂能落入外人之手!
男子领命,应声间,也消失在原地,可见功夫之高!
少年微微一笑,伸手拿出那只碧绿的翡翠镯,眼里闪过一丝深沉的玩味。他记得,这枚玉镯是父皇给瑞王叔的赏赐之一吧,怎会落入贫民之手……
考场之中,分作数十排,每一排都有数十个座位,用墙壁隔开,每个单间儿封顶,三面围住,一面儿敞开,却是方便官差监督。
柳玉熙便坐在其中的一间儿,这是考试的第三天,也是最后一道题!
三章宣纸,他已经满了两张半,只差最后几句,柳玉熙倏然停住了笔头,转而皱紧眉头,另一只手轻抚额头,眉宇间隐隐有难受之色!
事实上,考试的第一天,他就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当时还不太严重,只是头脑有些晕眩,他强自定下心神,也没往心里去。到了第二天,这种情况严重了些,变为隐隐作痛,尤其是在他用脑的时候,更加明显!而到了第三天,头脑便成了钝痛,一思考,简直如针扎般难受。
本来半个时辰就能写完的试卷,他花了整整一个时辰,还没写完,而考试时间是两个时辰。
他好几次都想停笔,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又咬牙忍了下来,忍下的后果就是,每写一个字,头就想被人拿锤子重重敲上一记,难受至极!
好文章有龙头凤尾之说,可见开头结尾,十分重要!
他一篇大论就将告捷,最后几句怎么也写不下来,只要一思考,脑子就特别疼!
每个考生的桌子上都有一个沙漏,用以记录当天的考试时间,柳玉熙瞥了一眼,发现不足半个时辰,咬着牙齿,提笔写了下去!
最后一个字写完,柳玉熙已经满头大汗,脸色却有些虚白,因着身体不舒服,搁笔的时候,不小心滴了一滴墨迹在卷子上……
毕竟那日柳玉熙被盆栽砸了头,常笑始终不放心,考完的这天,常笑提前在考场外等着柳玉熙!
眼见考生们一个个都出来了,唯独不见柳玉熙,常笑心里不免有些着急,这时,就听得旁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嗓音,“笑笑!”
常笑回头,望进的是一双温润中溢满忧伤的眼睛,正专注地看着自己,正是谭雅伦。
眼见走出来的人渐渐稀少,里头又不让进,常笑心里焦急,不免问谭雅伦道:“雅伦,你看见玉熙了吗?”
闻言,谭雅伦眼神微黯,还是笑着答道:“没有,怎么了?”
心里想的却是,才多久,她与柳公子就这样要好了,而自己却还喜欢着她,这多少让他有些难过。
不过,见常笑焦急的模样,他又有些不忍心,终究开口道:“我认识那几个官差,要不,我让他们帮忙进去瞧瞧!”
常笑正想说声谢谢,眼角瞥见一个素衣人影,眼里一喜,忙不迭跑了过去,竟把谭雅伦撂在原地!
谭雅伦看着她匆忙的背影,心里特不是滋味。
看清了柳玉熙的脸色,常笑大吃一惊,只见他脸色惨白,额上更是出了一层虚汗,且眉宇纠结,目光混沌,走路的时候,也头重脚轻,那样子,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摔倒!
常笑伸手扶住他,语气有一种深切的担忧,“玉熙,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柳玉熙看向常笑,嘴角绽开一个笑容,刚想说自己没事,就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常笑吓坏了,忙不迭去扶他的身子,连着嗓音都开始变调,“玉熙,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谭雅伦本想静静地离开,听见常笑的声音,猛的回头,见了眼前的情景,就是一惊,大步上前,安慰道:“笑笑,你别着急,我的马车就在前面,先送柳公子回医馆吧!”
心里却很酸涩,曾几何时,一向镇定的人,在此刻也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冷静,他记得,自己犯病的时候,她都没这么紧张过呢!
闻言,常笑满脸感激,谭雅伦帮着常笑将柳玉熙扶向马车!
三儿本坐在驾驶座上等候自家公子,见谭雅伦和常笑扶了个昏迷的人,心里也有些吃惊,不过,见谭雅伦好好地,他倒是不担心。反倒是顺着自家公子的意,将柳玉熙扶上了马车!
一路上快马加鞭,很快到了医馆,还没进门,常笑便急嚷道:“爷爷,爷爷,玉熙出事了!”
听着声儿,李大夫,张伯和阿保都走了出来,见此,都大吃一惊,张伯更是满脸惶恐,生怕了柳玉熙有个好歹。
张伯和阿保接过柳玉熙扶进了医馆,常笑跟谭雅伦说了声谢谢,就匆匆地跟了进去!
徒留谭雅伦站在原地,连句话儿都插不上去,望着屋子里,常笑围着柳玉熙,那一脸担忧惶恐的样子,只怕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份关系,早就超乎寻常了!
谭雅伦轻轻一笑,只眼里无限自嘲,带着一股怅然若失,终究叹口气,转身上了马车……
柳玉熙躺在医馆里的一张榻上,李大夫正在给他把脉,常笑在一旁看着,眼里很紧张。
待李大夫放下柳玉熙的手腕,常笑忙道:“爷爷,玉熙他怎么了?”
李大夫反问常笑,眼里有些奇异,“一路走来,笑笑就没给他诊过脉?”
常笑有些不好意思,“在马车里,我给他匆匆诊过,怀疑他脑中有淤血,但是,不敢肯定,还得要爷爷来看!”
终究怕关心则乱,她怕误诊,所谓医者不自医,也是这个理,越是接近身边人,心急之下,便容易乱了分寸!
李大夫捋捋胡须道:“你诊的不错,他脑内确实有淤血,且耽搁了治疗时间,此时淤血淤积严重,只怕不太好办!”
常笑惊,“玉熙赴考当天,为了救我,被盆栽砸中了脑袋。我看那花盆是陶的,当时就觉得可能会出事儿,但他很坚持。我给他诊脉的时候,明明觉得没问题,为什么……”
李大夫接口,“当时他脑部受伤,淤血状态不明显,你又没这方面的经验,诊不出来也很正常。若是再隔一会儿,产生并发症,你兴许就能找出病根了!如今,却是拖得太长,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且他这几日在里头用脑过度,几乎没怎么休息,更加速了淤血的严重性!”
常笑很自责,“都是我学艺不精!”
李大夫安慰道:“笑笑,别太自责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化去他脑内的淤血,否则,时间一长,只怕性命难保!”
常笑想过这淤血不好处理,没想到这么严重,忙不迭问道:“爷爷,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李大夫叹了口气,“对于脑内淤血,一般用针灸治疗,但是,目前爷爷只能对付一些轻度淤血,像他这样的情况,爷爷只能尽力而为!”
闻言,常笑心里一沉,还是开口道:“爷爷,你为他施诊吧!”
针灸她不擅长,根本插不上手!若是在现代,这种情况一般是进行手术,但是,古代医疗设备有限贸然手术,感染几率很大,死亡率也大大增加,她不敢冒险。
一旁的张伯重重叹了口气,就知道,少主子用情深了,为了她,真的连命都不顾了!
几人又将柳玉熙抬到内室,李大夫便为柳玉熙施针,阿保在前院照看医馆,张伯不懂医,为了减少李大夫的干扰,他便侯在门外。常笑在一旁看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柳玉熙。
李大夫将银针在灯上消毒,然后将银针插进柳玉熙的头颅!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柳玉熙头的穴位插了十数根银针,柳玉熙紧皱的眉头总算放松了,脸色依旧苍白!
见李大夫开始收针,常笑忙道:“爷爷,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