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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女点头,语气波澜不惊,看得出来,也是个聪明机灵的,否则,那个丞相也不会让她来游说自己。
常笑又问,“你们的公主去哪里了?”好端端的一个公主,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少女抿了抿唇,似乎有些犹豫。
常笑便道:“你放心,这事儿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再说了,要我顶替那个人,至少得让我知道原因吧!”
少女这才说道:“公主是我们南国唯一适龄的待嫁公主,却早有了意中人,知道自己可能会被送去西秦和亲,便连夜和心上人逃走了!”
常笑突然瞥了一眼少女,“你这么聪明,又是伴她一起长大的,她怎么不带上你?”
少女低下头,淡淡道:“伴在公主身边的不止我一人,人多了不好走,公主带走了春晓,我便留下了!”
常笑看着她乌黑的头顶,笑意更深了,“依我看,是你太聪明,留下来能替她作掩护,而你们公主,只怕也不是逃到西秦,而是往别的地方去了,比如大漠,比如北疆,你说呢!”
闻言,少女抬头,惊骇地望住常笑。
常笑看她犹如一只受惊的兔子,望住自己的眼神,不似之前的善意,反倒满是防备和害怕,心里也软了软,伸手想去触碰她,谁知对方却缩了缩脖子。
常笑讪讪地收回手,淡淡一笑道:“你别害怕,我也就这么一说,这些,我自当不会告诉别人,只作我们之间的小秘密。至于你们的公主,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好事。你是个善良又聪明的姑娘,既成全了自己的忠心,又保全了自己,理应得到谅解的,不是么?”
少女望着她,忽然跪在地上,朝常笑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常笑伸手扶起她,温声道:“我喜欢你的聪明,欣赏你的忠心,我希望,我们日后能好好相处,你觉得呢?”
“愿为主子效劳!”少女没有起身,又磕了一个头。
常笑满意地点点头,笑道:“最后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桩儿”
南国丞相让桩儿跟常笑说这番话,不过是想让她有个准备,第二日,常笑就见到了这位丞相大人。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长相斯文,却有着一双善于算计的眼睛。
“老夫是南国丞相许礼,姑娘怎么称呼?”他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
“姓常!”她现在也算深陷敌国了吧,原来的身份自然是藏得越深越好。
“常姑娘,该说的,桩儿已经跟你说了罢,姑娘考虑得如何了?”
常笑未置可否,“你让我替你们的公主去和亲,总得告诉我合得是哪门子亲吧?”
好不容易才得以从那个牢笼里逃出来,她可没兴趣再陷进去。不过,以李铮的性格,既然已经打了胜仗,犯不着再用婚约约束南国?再说了,这和亲的政策,怎么听也是南国占便宜。难不成李铮看上人家公主了?也不对啊,从他离开皇宫,到御驾亲征,根本没机会见那个公主,他若真的是贪图女色之人,过去二十年也不会只有两个侧室了。
难不成,是给瑞王提的?
估计李铮也发现了自己死去并且失踪的事实,虽然置自己于死地的人是太后,令自己失踪的人确是瑞王,李铮莫不是怀疑瑞王,又抓不到他的把柄,故而整这么一出来对付他?
许礼淡淡一笑,“姑娘是西秦人,对贵国的昭王殿下应该不陌生吧!此人无论是从容貌才华,还是手段魄力,在西秦都是首屈一指,可惜……”
可惜什么,他没有说。
常笑却清楚,可惜唾手可得的皇位却因为儿女私情而付之东流,最后落得个被放逐的下场……
但常笑关心的不是这个,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个可能的猜想吸引住了,死死盯住许礼,“你是说,这次与你们南国联姻的对象是——”
许礼将常笑惊愕的表情收之眼底,接口道:“没错,正是贵国的昭王殿下,昭王殿下才貌双全,实乃佳婿人选,姑娘以我们南国公主的身份嫁过去,做的也是正室,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常笑低眸掩去眼底的异光,“我答应你!”
许礼对常笑的回答很满意,捋着胡须笑了笑,意有所指道:“传闻昭王殿下风华无双,是西秦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婿人选,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啊!”
知他是误会了,将自己当做是昭王的爱慕者之一,常笑也不解释,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天知道,她的心里是如何地欣喜若狂。
本以为,她出了虎口,又入了狼窝,还愁如何脱身,没想到,上天却给了她一个大好机会,让她名正言顺地回到他身边。
阿熙,你一定要等我……
婚期定在半月后,李铮似乎很着急这桩婚事,令南国公主直接前往豫州,与李熙拜堂成亲。
常笑一开始还很不能理解他这种做法,事后想想也明白了!
纵使自己死了,李铮也不想让李熙好过,他要折磨他,毁掉他对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送去一个南国公主,国家大任的胆子压在李熙头上,他若是不受,便是陷国家大义于不顾,必遭百姓指摘,于自家名声有损。
只是,这样一来,李熙将永无宁日。
李铮,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呵……
幸好她还没没死,幸好和亲的是她,如此,所有的事情,便可迎刃而解。
几日后,常笑气色大好,便正式拜见了南国皇帝,这个已过耳顺之年的皇帝,看起来苍老而威严,眉宇之间,却似有一股抹不开的愁绪,是为出走的女儿,南国的未来?亦或是,为这次联姻能否顺利而忧心?
因为和许礼已经谈妥了,她和南国皇帝并未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他一见面,便自然地称呼她为“芸儿!”,面容是很慈爱的,在她行礼的时候,还亲自扶她起来,仿若,她真的是他走失的女儿。
事实上,许礼当初也暗示过,有了常笑,出走的公主,将不会再去寻找了,也许日后她吃了苦来找自己的父皇诉苦,南国皇帝也会接济自己的女儿,却再也不能恢复她的身份。
因为,棋芸公主只有一个,政治目的将凌驾于皇室亲情,当然了,这是她当初自己选择的,在她出走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后果。
而南国的皇帝,于公于私,都应该好生对待常笑。
于公,她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让南国免于承受李铮的怒气,于私,她帮他成全了自己的女儿的幸福。
正文 第161章 即日成亲
半月后,常笑终于随同南国的送亲队伍,奔向爱人的所在地,没什么能形容她喜悦又期盼的心情,直到做到马车里,隔绝了那些窥伺的眼睛,常笑才能绽出真心的笑容。
担任送亲的官员是丞相许礼,护卫队足有上千人,陪同的太监宫女也是一大堆。不过,常笑只留了桩儿贴身伺候。虽然桩儿不能让她倾心信任,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比较可靠的。毕竟,自己作为她的新主子,非但没有为难她,更没有亏待她。日后两人就是系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就算不为着别人,也得提自身想一想,从而伺候好她这个主子。
经过半月的长途跋涉,送亲队伍,终于抵达了豫州。
当送亲的队伍停靠在昭王府前,常笑只能按住心脏,才能抑制住狂跳的心脏,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平复了激动地情绪。
昭王府的人似乎早已等候多时,只要掀开车帘,兴许就能见到那张朝思暮想的身影,只是常笑作为新嫁娘,又是“一国公主”,如此冒失,有失体面,终究是忍住了,只得伸长了脖子细听。
而后,她听见了许礼和人寒暄的声音。
“这位就是南国的许丞相吧,下官陶刚,乃王爷幕僚,丞相远道而来,一路幸苦了。”
闻言,常笑眉头微挑,有些惊讶。
自己作为南国公主,远嫁而来,作为新郎官的李熙于公于私都应该亲自相迎才是,怎派了陶刚出来,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然后便是许礼的笑声,“陶大人客气了,下官倒是无碍,只是苦了公主,一路车旅劳顿,眼下,为何不见王爷亲自出来相迎?”这话说的平淡,暗里却有些指责之意。
陶刚道:“不瞒丞相,王爷有些要事,不方便亲自相迎,既然公主和丞相一路劳顿,还是先进王府,稍作休息吧,晚些,王爷得空了,自会亲自来见公主。”
常笑在马车里轻叹一声,只怕是那人,不想来吧!
许礼轻笑一声,却似有些嘲讽,“公主的行程,老父早就在三天前派人送达王府,老夫倒是不知,眼下王爷还有何事能比得上新婚妻子重要!”
陶刚尴尬地笑了笑,和许礼赔了几句礼。
话是这么说,许礼倒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回身走到马车旁,对常笑低声道:“公主请下轿!”
而后,帘子被人掀开,桩儿伸出手来扶常笑。
常笑在她的搀扶下,踩着小木梯下了马车。
下车后,常笑抬头,透过半透明的红纱,看着门匾上硕大的“昭王府”三个字,心里又是一阵激动,终究在许礼的催促下,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向她未来的家门。
只是经过陶刚身边时,常笑忍不住顿了一下脚步,红纱后的眼睛似有若无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却漫起一丝笑意。
陶刚,好久不见,谢谢你,一直陪在阿熙身边,一直地帮助着他。
陶刚只觉得那模糊地一瞥分外熟悉,头脑闪过什么东西,在他想要捕捉的时候,那人却已经走了过去,只留给他一个窈窕的背影。
奇怪,明明是个陌生人,为何给他的感觉那样熟悉,是他错过什么了么……
按照惯例,今日已过及时,新娘也旅途劳顿,理应休整一日,隔日拜堂。
只是,圣上有旨,即日拜堂,及时仓促,他们也要将礼数做全了。
好在大堂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常笑被扶到一件厢房里休息了没多久,便被桩儿搀扶到大堂里去了。
也许是因为,这是个不被人期待的婚礼。
场面并不是很热闹,只有李熙的几个下属也幕僚,分站在站在两侧,一个个脸色紧绷,神色肃穆,好似参加的不是婚礼,而是葬礼。院子里也没百酒席,只在廊子里象征性地挂了几口红灯笼,反显得更加凄清了。
常笑在厅堂里等了一会,终于看到身侧出现了一双红缎云靴,大红色的长袍下摆绣着祥云图案,是她的新郎官,心心念念的爱人。
只是,当喜娘将大红绸递到常笑手中时,她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红绸那头,那人因气愤而僵硬的身体,透着麻木和悲伤。
常笑亦紧了紧指尖,脸上却在笑。
阿熙,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你就能从这个泥潭中解脱出来……
拜天地的过程,也是非常僵硬和麻木的,那人机械般的动作,即使只能看到模糊地身影,还是让她的心,没来由的一疼,她似乎,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酒味,是来自,身边的这人?
因为不知道她是谁,所以他厌恶这场婚礼,借酒消愁么?
很快,她被送入洞房,当她松开红绸的刹那,她似乎听到他一声叹息,一种解脱的叹息。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不顾一切地掀开盖头,告诉她,自己是谁,只为让他不要那样压抑和痛苦。只是那样一来,便会断送两人的未来,她只能忍着。
新房里到处贴满了喜字,挂满了红绸,大红蜡烛炽烈地燃烧着,偏生让人让人觉得清冷。
千凰坐在床榻上,手抚着大红的锦被,微微笑了起来。
她在等,等他回来,掀开她的盖头,发现她的身份。
只是,直到月上中天,她要等的人,还未